易恒之慢悠悠的挪到沈砚辞面前,在他面前站定,有点拘谨,毕竟他也不想挨打。
“砚辞,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保证。”
易恒之清澈的眸子满是可怜。
沈砚辞没搭理他,掀起眼帘幽幽的扫了他一眼。
易恒之被他看得心底直发毛。
“趴下。”
沈砚辞冷冷道,既然决定要给人教训,怎么可能让他就这样蒙混过关。
易恒之听到这话耳尖染上一抹红,站在那里纠结一会儿,就趴在桌上,手扶着桌子边缘。
毕竟不是第一次了,他做的倒也轻车熟路。
趴着的易恒之后面的高度也让沈砚辞更好的使力。
感受着沈砚辞站起身来,易恒之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沈砚辞下手可不是一般的重,每次都让他有苦不能言。
“你可知道你每次说这些丧气话时,我是这样的心情?还是说我怎样对你来说都没关系?”
沈砚辞的声音淡淡的,然而却是吓得易恒之一惊,慌慌张张的想要站起来解释。
“不,不是这样的……啊!”
易恒之的挣扎被沈砚辞的一尺打的没了力气,身子瞬间软了下来,又趴回原地。
“别乱动!”
沈砚辞轻喝一声。
易恒之这下不敢乱动了,趴在桌子上紧绷着身体。
“明明你的身体健硕,明明朝内局势稳定暂时没什么风险,你为何要三番五次的说这样的话?”
沈砚辞越想越生气,在易恒之的臀部狠狠的落下两下。
“呃!”
易恒之感受到身后那炸裂的疼痛,忍不住痛呼出声。
“还是说你有什么瞒着我的?”
“没,没有!”易恒之连忙解释,掩盖下眼底的慌乱情绪。
“最好没有!否则,我一定将你的后面抽烂!”
沈砚辞说完又在易恒之的身后及用力的甩下两下,是警告。
易恒之被他这么一说更害怕了,身躯颤了颤。
“啊!”
易恒之吞下即将呼出的叫声,到了嘴边就是极力压下的低呼。这两下打的他身子没了力气,脚下一软,差点落下。
抓着边缘的手指更加用力,骨节惨白。
本就是书生,身体更是没什么力气,细皮嫩肉怎么能承受的住沈砚辞毫不留情的责打。
“如果有一天,你若是抛下我独自走了,我一定不会原谅你!你的弟弟我也不会管,明白吗?”
沈砚辞手中的戒尺挥下,发出破空声,易恒之呼吸屏住。
戒尺拍打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尽管做好了准备,易恒之还是被打的呼吸一滞。
“啊!”
嘴里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额头上冷汗直流,身子一挺,滑落在了地上。
身后砸在地板上,造成了二次伤害,原本冒起的凛子被这么一压,就像是按下去又弹起。
疼得易恒之又一个翻身,“呃!”忍不住再次叫出了声。
他蜷缩在地上,沈砚辞无奈的叹息,将手中戒尺丢掉,弯下了腰将地上的人打横抱起。
易恒之疼得睫毛颤了颤,随后嘴角溢出浅浅笑意,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砚辞,我相信你不会的。”
此刻的易恒之又恢复了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形象。
沈砚辞脚步一顿,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砚辞将易恒之放在床上,让他趴着,面无表情的又站起身想去拿药,看得出来他还没消气。
还没离开,衣角就被易恒之抓住了。
“砚辞!好疼。”
那轻柔的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委屈,沈砚辞的心里就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再也做不到扔下他离开了,又坐会到他身边。
“活该!”
沈砚辞没好气道,但还是为易恒之褪去衣服。
褪衣的过程中,总会扯到伤口,易恒之是不是发出“嘶”“嘶”的声音。
沈砚辞也心疼,眉头轻蹙。
“下次挨打,记得褪衣。”
易恒之一听,马上脸就红了,将头埋在床榻上。
连连抗拒的摇头。
沈砚辞轻笑。
“怕什么?你身体上哪里我没见过。”
易恒之白色的衣物下,伤痕已经肿起来了。
最后那两下沈砚辞用了全力,有的地方已经黑紫起来。
戒尺不似藤条那般狠厉,也不容易破皮流血,就是肉里肿胀。
“唔,好疼,砚辞,你怎么打的这么用力。”
沈砚辞抱怨道,那委屈的模样我见犹怜,也难怪沈砚辞会一次一次的为他妥协。
“不用力,我看你下次还敢!况且你不知道我有多生气,每次你说这些话,总会给我一种错觉,你要走了……阿恒,我不想失去你,所以你莫要再说这些话,也不要让我担心,不要隐瞒我,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易恒之听到沈砚辞这番话,他两眼朦胧,眼眶湿热,藏起头来,不想让沈砚辞发现他的异样。
沈砚辞起身拿药,自是也没看见他的不对劲。
砚辞,原谅我。我要让你恨我还是让你与阿辰他们互相羁绊,我不知道……
易恒之心中就像被刀一下一下割裂开来,鲜血淋漓,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