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大观书院>女生耽美>去父留子后,我与前夫狭路相逢> 第34章 好一个心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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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好一个心机男!(1 / 1)

“小伤,怎么会死,除非他弱不禁风。”

贺争流用帕子按住沈聿肩背上受伤的地方止血。

细细打量这个男人,他体格强健,肌肉匀称,分明是个练家子,哪里会因为一把小小的飞刀就昏迷不醒。

显然,他是想博得卿卿的同情。

好一个心机男!

想到这里,贺争流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唔!”——沈聿又闷哼一声。

“我来吧!”宋卿伸手,作势要帮沈聿清理伤口。

“卿卿,人是我伤的,自然我照顾,你去帮我倒杯茶来,跑了一晚上,我渴了。”

宋卿就这样被支使着去倒了一杯茶。

当她端着茶盏走到贺争流身边时,贺争流一只手正按在沈聿的伤口上,而一只手又沾了沈聿的血。

他努了努嘴,示意宋卿喂给他喝。

宋卿倒是无所谓,毕竟这个人奔波一晚都是为了她儿子。

可正待她将茶盏送到贺争流嘴边时,沈聿却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

陡然挺起的肩背撞翻了宋卿手中的茶盏。

霎时,茶盏倾倒,茶汤几乎全都洒到了沈聿的后背上。

顾不上肩背处传来的刺痛,沈聿回身抓起宋卿的手,凝声问道:“手烫到没有?”

刚刚还一脸惨白地晕倒了的人,此时却骤然起身,宋卿立即就明白了——方才他是装的。

没好气地抽回自己的手,宋卿淡声道:“没事。”

贺争流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沈聿的后背上,他伸手搭在沈聿的肩膀上,幽幽道:“兄弟,对不住,刚才将你当做了登徒子误伤了你!你衣服又湿了,我去给你找套衣衫来换吧。”

说罢,他又颇有深意地看了宋卿两眼,然后大步出屋,去找衣服了。

贺争流的话提醒了宋卿,沈聿肩背受伤,又被茶水淋湿,人虽没事,但应该挺疼的。

乜一眼他的脸色,想来因为流了不少血,脸色苍白是真的。

“你没事吧?”宋卿问。

沈聿摇摇头,眼底带了一点笑意,柔声应道:“没事。”

见贺争流还没有送衣服过来,宋卿道:“你衣服都湿了,别再捂在伤口上了,脱下来吧。”

沈聿点点头,也不避开宋卿,快速解开腰间的蹀躞带,将上半身穿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

明亮的烛火映照下,沈聿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狰狞伤疤齐齐袒露出来,而他神色平静、毫无波澜。

有些伤疤是旧伤痕,六年前宋卿就已见过,那时沈聿说起这些伤疤的由来,还让她颇为伤怀。

有些伤疤是新添的,却比六年前见到的那些旧伤痕都要狰狞。

而今夜新添的那处,因被茶水泡过,皮肉有些翻卷……

宋卿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些年,沈聿似乎很不好过。

贺争流再回来时,除了带了衣服,还带了烈酒、伤药和包扎的细布。

他看了眼上半身精光又满布伤痕的沈聿,眸光暗了暗,招呼道:“兄弟,别站着了啊,过来坐下,我替你处理一下伤口。”

他又看了眼宋卿,道“卿卿,可别来跟我抢,人是我伤的,我负责到底。”

宋卿点头,不再说话。

沈聿也看了宋卿两眼,本来还想拒绝,但想着宋卿正在愁儿子的事,又怕招宋卿烦,也就从善如流地坐了过去。

贺争流先把烈酒淋在沈聿的伤口上,擦拭一番之后,上了伤药,再用细布绕着他的肩膀、前心后背缠了一圈。

而后还不忘叮嘱他别沾水。

包扎好伤口之后,贺争流将干净的衣服递到沈聿手上,“兄弟,换上吧,秋凉了,仔细着风寒。”

沈聿眸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宋卿,见她正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陆乘渊的那三个儿子出神,也就三两下穿上了衣服。

虽然同样是玄色,但他身量较贺争流高大些,那衣服穿在他身上又短又紧。

宋卿注意到了,淡声道:“你走吧,回去好好休息,找儿子有贺争流帮我。”

瞬间,沈聿那有些苍白的面容黑到了极致,伸手攥住宋卿的手腕,他咬牙道:“娘子,你当我是什么?前夫?”

再乜斜贺争流一眼,眸光又落回宋卿面上,他又问:“如今有贺帮主撑腰,你连那一年之约都不打算履了?”

宋卿也是气急了。

这个狗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动了恻隐之心,看他受伤,想让他回去休息,他倒发起疯来了。

还把贺争流掺和到一起说是怎么回事!

不耐与沈聿争辩,也不想让贺争流知道她与沈聿之间的荒唐事,宋卿用一句话就堵住了沈聿的嘴:“你说了,都是因为你儿子才被掳走的,儿子找不回来,我不会跟你讲话!你走吧。”

“好!好!”沈聿气急败坏道。

松开宋卿的手,他眸光投向正在一旁看热闹的贺争流,一字一顿地宣示主权,“我不是她的前夫,我与她并未和离;现在,她仍是我的妻。”

贺争流神色微讶地看向宋卿,又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兄弟,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桉哥儿,卿卿她……”

他话未说完,便被沈聿一字一顿地打断,“我、不喜欢、你、唤我娘子、卿卿!”

宋卿闭了闭眼,自顾自地去了庭院。

贺争流也闭嘴跟了出去。

庭院里,那三个鼻青脸肿的人,此时,正缩在一处。

宋卿一抬下巴,贺争流会意,抽出了塞在陆乘渊长子嘴中的抹布。

那长子约莫十七八岁,有些衣衫不整。

宋卿半蹲下去,与那长子对视,凉凉问道:“你爹陆乘渊呢?”

那长子别过头,气闷道:“不知道。”

鬼知道他爹去了哪里,他晚上正和新买的通房睡得正香,却忽然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一顿,也是逼问他爹在哪里。

忽然那长子想到了故去的母亲,若是母亲还在,必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想着想着,他流下了两行清泪。

宋卿盯着他问:“怎么,你爹死了?你给他哭丧呢?”

陆乘渊另外两个儿子约莫十三四五,也是一问三不知。

宋卿有些心焦。

贺争流轻声安慰道:“卿卿别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给陆乘渊留了信,待他看到信后,必然会现身。”

屋里,站在窗前的沈聿眸光沉沉,心道:陆乘渊现身又如何,找到儿子还是得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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