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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2 章 小可怜(补更章节))(1 / 1)

七月十七,江知与应约,跟苏冉结伴,去常府做客。

常家是大家族,世代武将,家眷常年留京。家里除却家仆,还有配额的亲兵,走哪里都能看见人。

招待客人的地方在后院,也是罩了能覆盖整座院子的纱帐,隔开一处没有虫咬的乘凉地,叫人上茶上糕点,用的还是时兴的蜂蜜水果茶。

苏冉辈分小,跟江知与进来以后,行礼介绍过,坐的位置就靠后边。

常夫人邀着他们往前头坐:“这回就是想问问你们小福星的事,坐那么远,我也听不见。”

苏冉跟江知与顺势往前,分坐在常夫人的左右侧。

常夫人保养好,脸上细纹多,没有过深的皱纹,远看着很年轻,近看也瞧不出实际年龄。

她有一张标准的鹅蛋脸,长了辈分与年岁,只见温婉贵气,不见半分妩媚。

她跟苏冉笑说两句后,又侧过头看江知与,把江知与细细打量了遍。

“好俊俏的孩子,我听说你夫君是今年的探花郎?容貌般配得很。”

江知与经过数年成长,在社交场合不露怯,加之性格愈发外向,被谢星珩影响着,相比从前,更有几分利落。

这分利落气,让常夫人很有好感。

江知与感觉得到,也知道怎么放大这份好感,言语中再提到江家是以武发家,就让常夫人的好感越发浓厚。

常家是武将出身,常如玉转而从文,也是干的武将的差事,不过多了个“儒将”的称号罢了。

常夫人又是有意试探江知与,话赶话的聊下来,两头都舒畅。

过了会儿,她才把话题转入正轨,说起了小福星活动。

苏冉看得出来常夫人跟江知与聊得投机,此时不抢话头,应答两句,以“江知与设计的活动”为引,把话题又抛给了江知与。

小福星活动规则已经发布,早已完善过,此时再说,是根据各人提问来答疑。

受邀而来的夫人夫郎们,都很有眼力劲儿,没让常夫人包揽,一个个的排着问,尽量让问题多角度呈现。

其中,以小孩子的安全为第一,又以“面子”为第二。这两类的问题,被问得最多。

江知与跟苏冉商量过,活动要以安全为首,到时会提前通知,人工调整上场顺序,也做上台人数的控制。

同一天上场的小孩子,人数在三十到五十之间。把因各种突发状况,比如怯场、啼哭、生病,再有家长认为丢人,死活不让来的浮动人员算在内,整体应能保证三十的出场量。

活动只说了开场日期,没说结束日期。

到时就这样安排着,还能根据时辰和现场情况来调整,有些带着孩子来凑热闹的,可以临时“插队”上台。

这样安排,能最大限度的疏散人群,小孩子没到日子,可以不用过来挤着受罪,多一分安全保障。

这活动也去官府报备了,到时会有官兵来。

选的

地点,也是靠近衙门的位置,这里是皇城,多番安排之下,各家紧着孩子,不会出大问题。

至于面子……江知与懂的,他们认为上台表演,是戏子行为。

他跟他们说了两个概念,一个是小孩子的玩心、表现欲,以孩子高兴为主。一个是家长的“望子成龙”心态,这是出名的好机会啊,家中有外向的孩子,可以上台一试。

没说一定要扭扭跳跳,也能上去练武、背诗。

常夫人问他:“你家孩子去吗?”

江知与点头,说到自家孩子,他眼神都柔和了.

“要去的,他们俩外向爱热闹,我们最开始在铺子门口尝试的活动,就属他俩玩得最欢。”

今天来这里的人,家中都有适龄的孩子,到了日子,都能上场玩一玩。

官家子弟,不拘性格,启蒙都早。管得严不严另说,至少家长们都心疼。

心疼孩子们这么点大,就没个孩子样。

但心疼归心疼,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去表演,他们还是不能接受。

话都说得好好的,根据积极性,江知与判断,他们都没几分真心。答应了要去,到了日子,也该默契的不来。各种由头,总能推脱。

他不强求。京城大,百姓多,百姓家的孩子能为着糖果来玩一玩就够他们忙活了。

官家子弟来不来的,活动都能办下去。

话到这里,江知与的“考验”也来了。

常夫人轻叹一声,望向江知与的眼神很是欣赏,“我听说你开了个糖厂,苏夫郎都是加盟的铺子?”

这个话题,更加吸引人。

糖铺的生意,大家都眼馋。

眼馋糖铺有什么用?更令人眼馋的是糖厂。

糖厂管着好几个糖铺的货品供应,一年所挣银钱,想想都令人羡慕。

而这种糖厂,不止一间。

去年水果糖上市时,他们就知道糖厂背后有人,除却江知与,还有一个徐诚。徐诚的夫君是林庚。

这两个夫郎,把生意做得这么大,世上男人都少有这种本事。

有人会说酸话,若没嫁个厉害男人,这生意早就做不下去了。

但他们也出身官家,京城的皇亲国戚也多,侯伯子爵亦不少,怎么别家的生意就没做得这么大?

大家都是明白人,也无需说什么“不想沾染铜臭味”,越是大族,越是因体面而烧银子,谁会嫌钱多。

自己不去,家里也没出个人才,才会挣点小钱过日子。

江知与谦虚,把功劳往徐诚身上推,但要问起生意经,他各处都能说。

他今天就是为着考验来的。加盟商计划的运行推广,有什么条例与约束,又是怎样做统筹管理,这种模式的盈利几何,分别在哪里,他都一一细说。

常夫人问的问题都是常如玉早早写下来,她原不好意思,觉着这是打听人家挣钱的本事,谁愿意说得详细?

没想到江知与这般

实诚,该说不该说的,他都讲了。甚至表现出来了十足的底气——他不怕被其他糖铺依样画瓢的模仿,他坚信能发展到这般规模的糖厂,只此一家。

常夫人问出了常如玉最核心的问题,也是此次最主要的问题。

“人多了,摊子就大了,不好管理,你们现在这个规模,应该已经捉襟见肘了,不说其他,人才就不够用。这又怎么做?”

而这个问题,早在江知与随夫入京之前,已经有了解决方案。

他们最初是为人才,求人才,培养人才,后来完善,发展到现在,是管理人才,筛选人才,然后监督人才。

他一样样说得有条理,各处都兼顾得到。

一个饼子摊大了,就要分出去,邀别人一起来吃。大家一起饱饱的,才有干劲把饼子盘得更大。

这个过程里,肯定会有偷奸耍滑之人,也会有逐渐跟不上队伍的人,这都没关系。哪怕是朝廷,也无法将贪腐之风彻底绝了,将一些混日子的官员尽数剔除。

他们无需一次做到最好,修修补补的来。

更加具体的管理细则,江知与没详尽的说。

这是宋家多年积攒的经验,表哥到糖厂帮忙,尽数教给他们,就是糖厂的立根之本。

以后江知与若能被朝廷点去做事,那他会用到这套法子,他来操作。若不能,他就没奉献精神。

给一些能打听到的东西,再深入聊一聊,展现自己的本事,更多的,需要把他拉入伙才能得到。

常夫人作为一家主母,也是有管家才干的人。

她对江知与外貌性格的三分好感,在江知与展现个人能力时,增加到了七分。

是个有本事的孩子。

到这里,就无需再多言,常夫人夸了一句:“能娶到你,你夫君真是好福气。”

话题自然转入家常话,偏有人心里妒忌,不好明着让江知与下不来台,就笑嘻嘻刺了一句:“该是江夫郎会择婿,谢大人是入赘的!”

江知与含笑望过去,把这个人的样貌记下来,又回忆着入场时的介绍,记得这个夫郎的男人是在吏部任职。好像是吏部侍郎。

吏部侍郎,江老三曾经想要上位的官职。

江知与笑意更浓:“多谢夸赞。我与我夫君感情也是极好的,舒夫郎知道为什么吗?”

后宅的人,一门心思都在男人身上了。哪怕看开了,不那么爱自家男人,为着孩子前程,为着日子好过,都要去争一争。

提及感情,对外说一句“相敬如宾”都不错了。琴瑟和鸣,心意相通的是少数。

江知与跟谢星珩才来京城不久,但谢星珩的名声大,说来说去,就是他对夫郎在乎。

在乎到不介意自己是赘婿,也不怕被人笑话怕夫郎。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问为什么感情好,舒夫郎哪里知道为什么?

看他脸色,已是被刺到了心窝窝。

人在愤怒的时候,又话赶话的,总会

头脑一热,说出不合适的话。

舒夫郎说:“赘婿嘛,当然要讨好着主君……比如说勾引。”

江知与面不改色:“以此来说,舒夫郎没少勾引你家大人。”

两三句话的,就夹枪带棒的要吵起来。在座众人忙引开话题,苏冉更是帮着说话。

“谢大人确实会疼人,江夫郎到我铺子里帮忙时,谢大人还来送饭,巧思很多。我回家都忍不住跟我夫君念叨,这男人,会不过意,让人生气得很。”

其他人也接着话说:“是了,我们想要他们体贴一句都难,好不容易问了,还说我们矫情。不知是谁回来明里暗里的想要只腰枕靠靠,旁的腰枕还不行,非得我们亲手做的,那我们也装糊涂,让他们急一急。”

说起来,腰枕的风潮还是谢星珩推动的,为着炫耀夫郎。

他们真给自家男人做了,男人出去,也该说是夫人、夫郎给做的枕头。心里哪能不舒坦?

话题自然偏过来,他们再看常夫人的脸色,知道偏对了,聊得更是热络。

舒夫郎看这阵势,憋屈得一言不发。

等到茶会散场,一伙人结伴离开常家,他不阴不阳的说道:“讨好男人是什么上得台面东西?也好意思当众来说。”

这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给得罪完了。

怎么他们聊着“真心换真心”,说着体贴的二三事,到舒夫郎嘴里就变成了“讨好男人”?

真是相好的密友互相打趣,倒也罢了。

这莫名其妙的怼到脸上,与骂人是“院里养的”有什么区别?

苏冉护着好友,领头表态:“舒夫郎,这番话我记着了。”

顾慎行的官职跟吏部侍郎差得远,但顾家、苏家是没人了吗?由着自家人在外被人欺负到脸上。

其他人,有的家小、不愿惹事的,便盯着舒夫郎看,一言不发的走了。

有看明白常夫人对江知与的喜欢,家里不怕事的,便跟舒夫郎说:“哪能跟你比,你又不勾引男人,又不讨好男人,合该是你家男人捧着你,把你捧到了天上,到我们面前来耍威风。”

还有中立的、跟舒夫郎交好的,在中打圆场,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没针对其他人的意思。

江知与就看着他们说:“你们的意思是,他是针对我的?”

中立的人都闭上嘴巴。

跟舒夫郎交好的人,心中思量一番,不把七品编修看在眼里。

探花郎有什么了不起?翰林院一堆学士都没个实权,只会做学问,谢星珩就一定能出息了?

在他们的圈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男人的官职,妻室的地位。

江知与又是什么厉害人物了?

得罪一个小官的夫郎,总比惹众怒好,他们精准对上目标。

舒夫郎也回过意,当上了攻击主力,明明白白就是针对江知与了,他能怎么着?

江知与不能把他们怎么着,但江知与会扯虎皮。

“好的,我这就去沈大人府里坐坐,真当我们两口子在京城无依无靠了?”

说起沈大人,全京城的职官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沈钦言。他们的妻室也不例外。

这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他们不知虚实与真假,当场被镇住,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大家伙儿都散场了,苏冉还担忧,“你真要去沈大人家啊?”

沈钦言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返京以后,只有圣上给他抬的两房妾室,说照顾人。但膝下无子,府上也没个主君,江知与贸然过去,还是这点口角之争,说不准会被沈大人骂一顿。

江知与摇摇头,“这点小事,不至于。”

苏冉这才放心。

“那便好,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这种场合,我们这种小官的夫郎受点气是正常的,被人拿出来取笑、做话题也是常事。

“你还算好的,谢大人有本事,你出来就有底气。我不知顾郎几时能成事,大多都得接着。”

江知与会分析政务了,火候差点,但顾慎行的事,他是听谢星珩说的,有八成把握。

“快了,最迟年底,就该有消息了。”

苏冉听江知与笃定,还当他是从沈钦言那里得知的消息,心口畅快得不行,约江知与去糖铺坐坐。

“我们喝一杯,然后去接孩子们下学。”

江知与的两个宝宝在顾家上学,苏冉跟着得了便利,偶尔跟江知与一块儿上门,或者踩着点去找江知与说事情,都能顺道见见儿子。

江知与体谅他,想着这个时辰,谢星珩也没下值,便答应了。

到糖铺,就喝小糖水。

他们两个嘴巴挑,煮糖水来喝,一样样的调整比例,玩兴大发。

到时辰去顾老爷家,两人还带着一壶滋味清甜的果汁。

江知与跟苏冉说:“过甜的东西不能给小孩子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也对身体不好。

苏冉知道的,他是偶尔送送,顾家是不经常给孩子们吃糖的。

“顾郎说,是因为吃糖让人犯困。下学后解解馋也罢了,功课多的时候,万万碰不得。”

江知与不由侧目。

顾家的教学经验真是丰富啊,这都注意到了。

当年谢星珩给顾慎行提议,让他去搞教育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个。

如今来看,专业对口了。

接到孩子,他们各回各家。

谢星珩不加班,一家三口能在天黑前碰面。

今天夫夫俩说话避着孩子,等吃过晚饭、亲子互动结束,哄睡了宝宝,他们才说起正事。

江知与看常夫人的态度,认为考验过关了。

“不知常大人怎样想。”

然后简要说了茶会的小插曲。

谢星珩看江知与神色淡淡,压根儿没把舒夫郎的事看在眼里,便问他:“你好像不在意?”

江知与

有点在意,他不喜欢别人拿谢星珩的赘婿身份说事,因谢星珩不介意,他心中火气就小了些。

再说了,他们是要干大事的人,马上吏部尚书要倒大霉了,区区吏部侍郎的夫郎,他看在眼里做什么?浪费心力。

谢星珩望着他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江知与不知道。

谢星珩说:“有一种反差感,表面是个受欺负的小可怜,背地里是‘把你们都杀了’的狂人。”

江知与张张嘴,无法反驳。

确实是背地里要干大事,才这样不在乎。

他不想谢星珩担心,因此他对“狂人”不做反驳,但对“小可怜”进行了争辩。

“我都怼他了!”

才不是什么小可怜。

谢星珩只是笑,把他往怀里拉,让他坐自己腿上。

院里风凉,夏夜里抱一抱很是舒服,不觉燥热。

谢星珩亲亲他发顶:“你放心,读书我不是很在行,争不了第一第二的,但做官嘛,可以争一争。”

他在翰林院看了很多存档诏书,官员升职的理由都很常规,都是办了有功的实事。

沈钦言的升职速度快,也是把事情办得又快又好的原因,加之会说话,会做人,各处顺当无阻。

谢星珩不说做多大的官,至少要做一个有“威慑”的人。

官职虽小,前程无量。谁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就翻身了,也就不敢小瞧了他。

他又是爱护夫郎的人,后宅交往里,也得敬江知与三分。

江知与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笑:“做不了第一第二,所以做第三。”

第三名,是探花。

谢星珩听笑了,就着怀抱的姿势,手里调整,把江知与抱起来,回房玩去。

江知与手痒,夫夫亲密之时,他总要去捏谢星珩的胸。

谢星珩给他捏的受不了,叫他捏自己的。

“你的捏着更舒服。”

谢星珩身材匀称偏瘦,没什么肥肉,也没多少肌肉。缺乏锻炼。

江知与自幼练武,日益暴露本性,不怕谢星珩看见他“粗鲁”的一面,骨头痒就要练练,腰腹间的肌肉紧实,也有胸肌。

但江知与不捏自己的。

那画面,他想想都脸红。

谢星珩看他脸红,还要缠着他问话。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说给我听听?”

江知与不说,还要捏他胸。

谢星珩:“……”

算了。

他是该锻炼了。

为着好身体,也为着老婆捏着爽。

世上像他这般有男德的人不多了。

次日一早,江知与帮着他整理衣衫,两个小宝贝也起来了,坐炕上尝试自己穿衣袜。

两个崽还没忘记“勾引”的事,笑闹着总会说。

大人们越是说这样不好,他俩越是说得起劲。

谢星珩很想给他们一个完整童年。

江知与舍不得揍孩子:“我们不说,他们就觉得没意思了,或者教他们一个新词。”

谢星珩就给江知与卖萌:“小鱼,你是一块小鱼饼干。”

江知与:“……”

宝宝们兴奋了起来。

“饼干!饼干!”

江知与:“……”

算了,饼干比勾引好。

他知道饼干,谢星珩做过,据说是失败品。比饼子酥,比糕点脆,味道还行。

江知与跟宝宝们说:“爹爹给你们做饼干吃好不好?”

谢星珩幼稚,跑去小孩面前,挡了光,还要抢答:“宝宝们不在,你做饼干给我吃。”

宝宝们急坏了,他们扭着爬着下炕,吵着要吃饼干,但始终越不过谢星珩。

一大两小在屋里追着躲着玩起来,宝宝们从喊饼干到大声笑着喊爹,声音脆嫩又动听。

江知与看这情景,心间一片柔软。

他也加入进去,跟宝宝们始终隔着一个谢星珩,围着谢星珩追着玩。

房间小,宝宝们转转就晕乎。

他们不转了,就近抱住一只大腿。

“宝宝晕晕~”

两个爹抱起晕乎的两个宝,他们又惦记上饼干。

他们还没吃过饼干,不知道好不好吃,但是非常想吃。

谢星珩的心也软了。

“好好好,给你们做饼干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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