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王桑就起来了。
穿越过来后,作息规律了,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娱乐。
晚上就只有睡觉了,睡得早,起的早。
到了衙门,点到之后照例和傅抒去巡街。
想要去香河院,只有等晚上加个班去,白天人家也不开门啊。
看看,自己也太热爱工作了,还要求主动加班。
要是可以去香荷院公款吃喝就更好了,简直美滋滋。
王桑和傅抒开始了一天的巡街,最近几天都很太平,可能是都知道最近几天因为案子抓的严,没有什么敢冒头出来犯案的。
无所事事一天后,终于到了晚上。
王桑和傅抒走在去香荷院的路上。
王桑说道:“头儿,其实我一个人去也可以的,那里毕竟女子去不是太好。”
傅抒听后不服气的说道:“有什么不好的,你又不会武功,我去了还可以保护你。”
王桑听后笑着说:“那头儿是关心我?”
“你是我的下属,我自然会关心你。”
傅抒淡淡的说道。
王桑又问道:“那如果我不是你的下属呢?头儿还陪我去香荷院吗?”
傅抒看着王桑咬着牙齿说道:“那你去香河院便是了,与我何干,死在外面也和我没有关系。”
傅抒说完便自顾的向前走去,然后又回过头补了一句道:“哦,和我有关系,你死在外面,我还要去找仵作给你收尸,我毕竟是个捕头。”
王桑看着傅抒越走越快,连忙追了上去。
“头儿,我开玩笑呢,我一个人怎么会去香荷院呢。不是,我和别人一起也不会去呀。”
“头儿,你看你,说着说着怎么还生气了呢。”
“头儿,你等等我。”
说话间,两个人就到了香荷院门前。
根据身体前主人的记忆,香河院足足三层楼,第一层是看戏听曲的,很多人都可以来。
第二层就是清倌人表演才艺的,需要不少银子的。
第三次就是红倌人所在的地方,清倌人是卖艺不卖身,红倌人是卖艺也卖身。只要你银子给到位,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前主人也只去过一楼,看过戏,听过曲。
至于二楼三楼那种地方,根本不屑于去。
什么?没钱?
这说的什么话?那是因为没钱才不去的吗?
好吧,就是因为没钱才不去的。
傅抒和王桑站在门前,王桑抬头看着二楼阳台站着的莺莺燕燕。
姑娘们穿着没那么长的长裙,安静的站在二楼,摆出风情万种的样子。
王桑扫了一圈,嘶,这腿真白,不是,这柱子真白。
傅抒看着王桑盯着二楼看的样子,拿剑轻轻在王桑眼前晃了晃道:“看够了吗,看够了我们就进去了。”
王桑回过神来:“头儿,没看够,不是,没看腿。”
“头儿,我是在看有没有异常。”
“那你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王桑摇了摇头道:“没有。”
话音刚落,两个人向里面走去。
门口负责揽客接待的老鸨见来了两个人,张口就是:“哎呀,两位爷,里面请。”
随机一招手道:“小青小红出来接客了。”
待王桑和傅抒走近后才发现,两个人还穿着捕快服呢,还有一个是女子呢。
这下看清楚了,急忙收了声道:“两位官爷,里面请,里面请。”
王桑摆了摆手说:“我们是来查案的,找你问几个问题,不知道方便吗?”
“方便,方便,那二位官爷跟我来,在这门口也不好讲话是不是。”
老鸨说罢便引着傅抒和王桑向一楼的一个偏房走去。
王桑和傅抒对了一眼,跟着老鸨走了进去。
坐下后,王桑拿出衙门画的那个死去的清倌人的画像给老鸨看。
随后问道:“这个女子可是你们这里的清倌人?”
老鸨看了看答道:“对呀,这不是小翠红吗,今天还没有过来呢,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老鸨看了看王桑说道:“这小翠红不是犯了什么事吧,和我们香荷院可没有关系啊。”
王桑看着紧张的老鸨道:“没犯什么事,就是被人杀死了。”
“没犯什么事就好,什么?死了,这可和我们没有关系啊,小翠红只是清倌人,也不在香荷院住的。”
老鸨先是松了一口气,之后又紧张的辩解道。
王桑狐疑的盯着老鸨道:“你紧张什么,也没说和你们有关系啊。”
老鸨看见王桑盯着自己的眼神,不由的解释道:“官爷您有所不知啊,我这香荷院里,客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点事,那每次都来查一查,我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呀官爷。”
王桑想了想,也有些道理。
然后问道:“这小翠红这几天可有和什么特殊的人接触呀,或者看起来比较奇怪的人?”
老鸨听后,低着头想了想后道:“这也没注意什么奇怪的人呀,每天都是迎来送往的,并且小翠红是清倌人,不接客的。大多时间还是在二楼表演,偶尔会在一楼唱曲的。”
王桑听后道:“什么奇怪或者特殊的人都没有吗?”
老鸨摇摇头道:“没有注意到。”
王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然后问道:“这几天香荷院有没有遇到有什么奇怪要求的客人?”
老鸨听闻后笑了笑:“官爷这么说的话,那三楼可全都是有奇怪要求的客人,有些东西,我听了都觉得变态。”
王桑又说道:“不算三楼的,只算一楼或者二楼的客人,有没有?”
老鸨听言,又仔细想了想。
突然抬头道:“还真有一个,之前听其他的姑娘说,小翠红在一楼唱曲的时候,有一个中年男人,穿的破破烂烂的,身上还一股子味道。在小翠红唱完后,那男人竟然追着小翠红要他的袜子的。小翠红当然没给,之后又说给银子,但是也没几个银子,小翠红就拒绝了的。后面又听说好像也有找其他的姑娘,但具体怎么回事就不知道了。”
王桑听到老鸨的话后急忙追问道:“那有没有人知道那个男人的长相,住在哪里的,是做什么的?”
老鸨听后答道:“没有啊,这谁知道,那个男人穿的也不怎么好,又没钱,谁会注意他啊。”
王桑听到这样的回答,不免有些失落,什么都没有情况下,找一个人,可不好找。
“你现在去问问你手下的姐妹,还有伙计们,有没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任何消息,只要有的,都有银子拿。”
王桑想了想,只能让老鸨再去问问看了,碰碰运气了。
老鸨出去后,就剩王桑和傅抒坐在房间里等着了。
王桑看看傅抒,傅抒看看王桑,两个人有些尴尬。
王桑尬笑了一下道:“头儿,要不要喝水?”
说完便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说了半天还真有点口渴。
傅抒摇摇头道:“不喝。”
然后疑惑的问道:“你是怎么想到来香荷楼查消息的,还有你怎么知道那个凶手就一定来香荷楼过。”
傅抒刚刚进来就一直没有说话,第一是不知道从哪里查,第二也没有来过香荷院,就任由王桑发挥了。
王桑听后回答道:“那个人有特殊癖好,我觉得首先选择的肯定就是这些风尘女子,其次才是去杀人。另外就是最近的死者就是香荷院的,来碰碰运气。”
傅抒点了点头没说话。
不一会老鸨便带着一个小二回来了,老鸨说这个小二曾经和那个人有接触过。
还没等王桑开口说话,小二主动上来拱手道:“两位官爷,小人曾和那人有一面之缘,那人身上有很重的腥味,小人之前做过渔民,所以一下就问出来那是鱼腥味。所以小人觉得,那人可能是打鱼为生的,或者经常接触鱼之类的。”
王桑连忙追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可记得,知道家住何处吗?”
小二想了一下答道:“样子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没什么特别的,也没有特别注意。就看了一眼,住哪里就不知道。”
王桑听言,也没有继续追问了,摆了摆手。
老鸨和小二站在原地也没有动,看着王桑。
王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答应人家说有银子的,怪不得人家不走。
小二看王桑没有反应,谄媚的笑道:“官爷,不是听说有银子拿吗?”
王桑瞪着小二道:“银子?什么银子?谁说的你找谁去。”
小二噤声不敢说话,看着老鸨。
老鸨看着小二骂道:“要什么银子,官爷找你问话还敢要银子,还不快出去。”
小二不敢说话,急忙跑了出去。
王桑和傅抒也起身打算离开。
老鸨在后面问道:“官爷还有其他事情吗?”
王桑答道:“没有了,再有那个人的消息,及时报官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官爷有时间常来玩呀。”
王桑没有说话。
和傅抒走出去之后。
傅抒问王桑:“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凶手?”
王桑看着傅抒道:“我没说那个人是凶手啊。”
“那你一直查那个人做什么?”
“头儿,目前也没有别的线索,试试看啊,就这个稍微符合的。”
傅抒点了点头道:“那咱们怎么查?”
王桑答道:“先去河边看看吧,捕鱼的都在那一片。”
太平县边缘是有一条河的,不大也不小,河边有一片类似于棚户区的地方。
捕鱼的都在那一片住,只能去碰碰运气,但王桑感觉,就是那个人。
王桑和傅抒到了棚户区,入眼到处是一番破败的景象,空气中传来腥味和混杂着生活气息的难闻味道。
王桑和傅抒走在棚户区的道路上,周围的人都传来异样和胆怯的目光,想不通捕快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王桑和傅抒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因为没有那个人的特征,也不好去找人问。
走到棚户区的尽头,看到远处还有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周围用栅栏围出一个小院子。
王桑想了想,走到边上一户人家,想找人问一下。
那人家男的看到当差的走过来,急忙走出来迎道:“官爷,有什么事吗?”
王桑用手指着那孤零零的屋子问道:“那户人家是何人居住,为何单独住在那里?”
那人拱手回道:“官爷,那人是独户,素来都是独来独往,也不和我们这边的人来往,具体情况小人也不了解。”
王桑扭头看向傅抒说道:“头儿,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傅抒没有说话,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傅抒刚刚进来后就一直皱着眉头,可能这里味道实在太难闻。
王桑和傅抒走近院子后,看见院子后面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屋子里没有亮光。
那男人走近看到傅抒和王桑的穿着后,愣了一下,拔腿就跑。
王桑见状立马大喊:“站住,别跑。”
然后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