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大观书院>女生耽美>盗墓:江湖风云三十年> 第6章 一座半塌的小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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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座半塌的小庙!(1 / 1)

仿佛为了验证我的话语,老村长有意无意地瞥向村后:“早年间,我们周家屯有个古老的水井,传说井底曾生长过肉太岁,因此我们都称它为太岁井。后来……”

说到这儿,老村长的目光收了回来,凝视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有个女孩不慎跌入井中,当我们发现她时,她的身体像被蘑菇泡胀了,与那年井底的肉太岁惊人地相似……”

听完关于太岁肉的由来,我顿时一阵寒意袭来,紧接着,我猛然想起昨晚虽然没尝过太岁肉,但我确实实实在在地喝过用太岁肉熬制的香汤!

此刻,我再也无法承受,胃里翻江倒海般翻腾,我扶着墙壁,哇哇地呕吐起来。这次呕吐几乎掏空了我,等我挺直身体,却发现老村长有些异样地看着我,他磕了磕旱烟锅里的烟灰,重新点燃,递给我:“孩子,要不要来一口?”

“咳咳,老伯,你的烟草泡过酒了吧……”我不客气地接过旱烟,狠狠吸了两口。浸了烈酒的烟草格外辣喉,但剧烈的咳嗽过后,口中烟草的味道让我稍感舒缓。

老村长微笑着,然而他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怪异,仿佛在审视一具的 !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自言自语道:“孩子,你也吃了太岁肉,凡吃过的人,都会死去。”

此时,老村长的语气异常平静,仿佛死的不是人,而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生物。

我心中不由得害怕,归还旱烟枪的同时,沉声道:“老伯,村里人都吃过太岁肉,难道你能坐视他们走向死亡吗?”

老村长没有回应,接过旱烟枪,吧嗒吧嗒抽着,沉默良久,他突然冒出一句:“他们活该。”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进院子,然后在我注视下,关上了大门。

我呆立片刻,思绪混乱如浆糊,感觉自己如同陷入泥沼,一只看不见的手将我拉向无尽深渊。

村子在灾难后变得死寂,路上空无一人,仿佛身处荒废之地。我不知所措,内心越焦虑,身体就越发瘙痒难耐。

周家屯的混乱已经到了极限,多年前的罪行使得生者死者的愤怒交织,我若深陷其中,恐怕性命堪忧。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转身朝山下走去,但不知为何,内心的焦躁使我全身瘙痒,特别是双臂,痒得我只想抓挠。

然而,当我伸手探入袖口刚要抓挠,钻心的痛楚让我倒抽冷气。我意识到情况不对,手从袖口抽出,眼前的景象让我脑袋嗡嗡作响。

我的指甲缝里满是血丝,鲜血沿着手指滴落。我撩起袖子,发现自己双臂布满了痘状红斑,有些已经被我抓破,鲜血不断渗出!

完了,我也中招了!恐慌瞬间淹没我的大脑,死亡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冰冷的雨滴打在我手臂上,那重新袭来的疼痛才使我稍稍清醒。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村长的话清晰明了,吃过太岁肉的人都会丧命!我明白,即使逃离周家村也无济于事,在这个生死关头,我的思维反而变得格外清晰。在进入周家村之前,我就遇见过马婆婆,她曾警告我不要入村;小四带我去取太岁肉的地方也正是马婆婆家,她同样告诫过我不要食用太岁肉。

甚至我觉得,昨晚我没有立即食用那碗太岁肉,可能与马婆婆强行喂我吃下的东西有关。看来,马婆婆并无恶意,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认为自救的关键在于找到马婆婆,向她问个究竟。

求生的本能驱使我转向村后,但令我失望的是,马婆婆家空无一人,连窗户上都挂满了蜘蛛网。此刻,我才明白小四为何始终无法点亮马灯——他肯定是不想让我察觉到什么。

想到这里,我心中怒火中烧。当我带着满腔怒气来到村东头的小四家时,眼前的景象让我惊愕不已。那哪里还是小四的家,只有一座孤零零的破旧小庙立在路边。

一座半塌的小庙!!!

小庙供奉着一尊长着猴脸鸡嘴的神像,恰好被半塌的庙宇掩埋其中。我记得很清楚,昨晚在小四的废墟中,我似乎曾迷迷糊糊地看见一张猴脸。

环顾未塌的另一半,布置和我昨日在小四家所见十分相似。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难道我昨天随小四回家的地方,就是这座小庙?

不对,这显然不可能。因为昨晚我在小四家休息的房间并不小,而这座小庙就像村头的土地庙,只有半个人高,怎么容得下我这样的大块头?

正当我困惑不解时,眼角余光瞥见小庙最里面的角落里有个背包。那不正是昨晚我留在小四家的那个背包吗?顿时,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疑惑与恐惧交织在一起,令我感到不适。

经过深思熟虑,我意识到可能只有一个答案能解答我的疑惑:那就是马婆婆。

然而,关于马婆婆是人是鬼,我尚不清楚。回想起昨天的细节,我依然觉得她对我并无恶意,甚至几次善意地提醒我离开,不要卷入周家村的事端。

没错,也许我的疑问能在马婆婆那里找到答案。然而,此刻我感觉身上瘙痒加剧,不仅双臂,连大腿也布满了红豆般的红斑,恐怕很快全身都会长满痘子。

我思索良久,意识到无论马婆婆是人是鬼,她白天都不会出现。要见她,只能等到夜晚。而最好的等待地点,无疑是她的家。

于是,我决定迅速从小庙取出背包,直奔马婆婆家。毕竟,那里无人居住,村民们也不敢靠近,对我来说是个理想的落脚点。如同初到此地时一样,马婆婆家满是尘埃和蜘蛛网,昭示着长久的荒废。

此刻,阳光透过小院的缝隙,温暖地洒在身上,稍稍缓解了心中的紧张与恐惧。

我依然住在马婆家的柴房里,幸运的是,那堆不知是谁堆好的木柴恰好可以用来取暖。昨晚的马灯昏暗,今日的阳光才让我注意到柴房里的怪异之处。不仅土灶上积满了厚厚的尘埃,就连码好的木柴也显得湿漉漉的。

不禁暗自责备自己太天真,如果早些留意,肯定能察觉到不对劲。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松木的油脂在火焰中噼啪作响,我努力梳理脑海中模糊的记忆。

忽然,我似乎捕捉到了某个线索,但最终还是摇头将其从脑中摒弃。午餐时间没有人送来食物,还好我背包里还剩下些烤鱼和烧鸡,原打算当宵夜,如今却派上了用场。我将它们凑近火堆烤热,大口大口地填饱了肚子,毕竟早晨的呕吐使我此刻格外饥饿。

很快,烤鱼和烧鸡都被我一扫而空,美味得让我忍不住舔舐手指。然而,还未等我享受完饭后的烟草,肚子却像被人擂鼓般咕噜作响。我暗自嘀咕,这定是遇到了黑心商人!

接着,我就像火车头般频繁进出茅厕,奔忙了好几趟,几乎要虚脱。我心中暗暗诅咒那烤鱼烧鸡店的老板,但洗完手后,我却意外地感到一阵清爽。我的手臂和手似乎恢复了正常肌肤!

我怕这只是幻觉,用力揉了揉眼睛,没错,身上的天花红豆真的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鬼魅来访?

稍加思考,我明白了,祸兮福所倚。原本让我腹泻的烤鱼烧鸡,却意外地帮我清理了肠胃,早上呕吐出的胃部残留物,加上这次的排泄,连那少得可怜的肉汤也排出体外。

想到这里,我兴奋不已,决定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没错,走得越远越好。经过这场折腾,已是深夜。

我已决定熄灭火堆离开,但就在此刻,手机响了。我以为是徐哥,但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花姑慵懒的声音:“弟弟,你想我了吗?”听到这个始作俑者,我怒气冲冲:“想你个头,差点要了我的命。”

花姐却避开了话题,装作害羞地说:“弟弟真坏,怎么老想着姐姐的……”我没心情跟她闲聊,直接说:“花姐,周家屯太邪门,这活我接不下来了,你另找人吧!”我把问题摊开来说,花姑反而显得为难:“弟弟,这不是让你为难我吗?这是你店里第一单生意,搞砸了我怎么跟掌柜交差?”

我毫不客气地回应:“交差?见鬼的交差!再待下去我就要翘辫子了,我现在就下山,生意你们自己看着办。”花姑虽然被我顶撞,却没有生气,反而娇笑道:“哎呀,你生气什么呢?周家屯确实有问题,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眼看夜幕降临,雪花纷飞,今晚显然无法离开。还好篝火的温暖驱散了部分寒意,但烤鱼和烧鸡已一扫而空,解决晚餐还需前往村长家。

当然,我并非毫无私心,仍想悄悄地将那只撇碗弄到手,以便回去向花姑有个交代。

提着灯笼,踩着厚厚的积雪出门,夜色渐深,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后收入口袋,沿着村道径直走向村长家。幸运的是,村长家的大门敞开着,我步入院内叫了几声,却无人应答。

屋内也无灯火,似乎村长不在。这对我而言是个好消息,转身进入厨房,将灯笼搁置一旁,土灶上摆着的似乎是上午“葬礼”所需的食材。粗略一看,村长确实用心,大鱼大肉一应俱全。

我顾不上礼节,抓起两块卤牛肉塞入口中,接着寻找昨天装有拍黄瓜的撇碗,但找遍一圈竟未发现。无奈之下,我只得带回一些凉拌菜回马婆婆家。令我诧异的是,沿途竟没遇见一个村民,连一户亮灯的房子或烟囱冒烟都没有,与昨日的热闹场景形成鲜明对比,整个村子仿佛荒无人烟。

回到马婆婆家,我冻得瑟瑟发抖,蜷缩在炉火旁取暖,将卤菜烤热后才稍感暖意。昨晚睡眠不足,吃饱后倚着炉火,我不知怎地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逐渐感到身体越来越冷,尤其后脑勺一阵阵冷风吹过,让我缩紧脖子。猛然间,我意识到不对劲,这风为何忽强忽弱?

我猛地想起昨晚豆子鬼的话,他说天上的风是一阵一阵的,鬼吹风则是骤然一下。没错,这背后一下一下的风,恐怕是真有鬼?

后背顿时渗出冷汗,风一吹,寒意透骨。我哪里敢睁开眼睛,只能偷偷眯缝着眼睛窥视。

这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眼前篝火依然熊熊燃烧,却感受不到热度,因那火焰已变成诡异的烟色。原本火红的火星不知何时化为恐怖的幽绿色,如同皮球般在火堆中跳跃滚动,真是鬼火!我吓得呼吸暂停,后脑勺的风一阵紧似一阵,连眉毛也随风摇摆。

我试图回头确认,但眯缝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正当我在思考如何确认是否是豆子鬼时,身后突然有个冰冷的东西贴上了我背脊,冷得我直打哆嗦。接着,那个熟悉的阴冷笑声响起:“哥哥,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滚你的!”我怒吼一声,顾不得鬼火,抓起篝火旁的木头狠狠向后扔去。神奇的是,原本幽绿的鬼火在抛掷瞬间又变为红紫之火。我不清楚是否击中了豆子鬼,只听见身后轰然一声,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

回头一看,一个纸人正在迅速燃烧。我猜那便是豆子鬼,因为它们的孩子被狐狸吞噬,只剩下了纸人作为寄托。片刻间,火焰吞噬了纸人的薄皮,竹篾在高温下噼啪作响,红色的脸庞诡异地扭曲,仿佛在对着我冷笑。

纸人很快化为灰烬,我正要松一口气,却发现篝火突然熄灭,四周陷入黑暗。我暗自责怪自己为何不留盏马灯照明。但此刻不是懊悔之时,我急忙摸索打火机点燃马灯。然而,当 近梁钩查看时,先前的马灯竟不见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打火机的汽油已所剩无几,火焰微弱,忽明忽暗,似乎随时会熄灭。在我转身之际,打火机熄灭,再次陷入黑暗。我能听见柴房外,马婆婆家院落里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纸片刮过屋顶,这是活人绝不可能有的声音,唯有豆子鬼的纸人才能如此行走。

我凝神倾听,那声音仿佛整个院子都是豆子鬼。这情景让我难以想象,宛如一场纸人的会议。我别无选择,要么被豆子鬼围困在柴房,狭小空间内我无法与它们抗衡;要么奋力冲出,与它们决一死战,或许还有逃生的机会。当然,这也是验证我昨天大胆猜想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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