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什么都好，除了……
“你这么没自信吗？”
“除了这些身外之物，你的容貌与才华，见识与思想，同样超过世上九成九的男人，为什么不值得人爱？”
陈雨灵抬手轻抚风宸的脸颊，柔声应答，眼眸中带着一分诧异与心疼。
原来，如此耀眼的光环下，也有着一丝彷徨和不确定。
“这话我喜欢听，多说点儿。”
风宸呵呵一笑，抱着陈雨灵走进玻璃花房，在花丛间的一个秋千坐下。
他看到了陈雨灵眼眸中的那一丝心疼，但他并不需要。
他不确定，在如此迷惑人心的外在条件下，会有几个人，真正爱着的是自己本身。
但他从未纠结于此，因为这些迷惑人心的外在条件，也是他的一部分。
只是，有时候会有几分感慨罢了。
“够了！你真讨厌！”
陈雨灵白了他一眼，这家伙真会破坏那种温情的气氛。
这个时候，两名穿着绿色襦裙的女侍者，一前一后端着手中的托盘走了过来。
风宸示意她们将托盘上的茶和糕点放在一旁田园风的极简长条木桌上，随后让她们退下。
陈雨灵从风宸怀中挣脱，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一个，欣赏着花园中灿烂的景色。
又回头有些按捺不住的对风宸询问。
“我能摘这些花吧？”
“嗯，随你喜欢。”
风宸悠闲的坐在秋千上，轻轻晃动，眯眼看着陈雨灵，轻声回答。
随后，掏出手机，给兴致勃勃在花丛中寻觅的陈雨灵拍了几张照片。
不一会儿，陈雨灵拿着一个花环，出其不意的丢到风宸脑门儿上，笑得一脸开怀。
“看！花仙子耶！”
风宸不以为意，只是一把抓住想要逃走的陈雨灵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
“玩儿够了吗？”
“你玩儿够了，我要开始玩儿了。”
风宸抬手拈掉陈雨灵在花丛中穿梭时，沾在她身上的花瓣和花叶，笑着询问。
“什……什么？我听不懂。”
陈雨灵扭过头去，轻声嘟囔道。
“不懂啊？”
“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风宸搂着她的腰，低头轻吻她精致优美的锁骨，将手放在她白皙Q弹的腿上，轻抚而过。
“咯咯……”
“别闹，痒痒～”
陈雨灵忍不住发出两声愉悦的笑声，伸手去捉风宸的手，这力道太轻，跟挠痒痒儿似的。
“有没有想我？”
风宸再将她往自己怀中挪了挪，两人贴得更近了些，仿佛彼此间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大概是方才在梅园插花，此时陈雨灵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腊梅香气，分不清是花香，还是体香。
“想你有什么用，你那么多女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
陈雨灵不再挣扎，双臂揽着风宸的脖子，扑倒在他怀中，带着几分委屈的嘟囔。
“你是独一无二的。”
风宸微微后仰，抬手揽过她的小脸，亲吻着水润的红唇，低声道。
准确来说，每一个都是，毕竟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
“呵——那你最喜欢谁？”
陈雨灵呵呵一笑，娇蛮的询问。
“这个问题还真是难倒我了，能不回答吗？”
风宸也不禁感慨一声陈雨灵的小聪明，因为他不能撒谎，自然也不能理所当然的说出，最喜欢眼前人。
理论上来讲，他觉得自己对陈雨灵等人的喜欢都是差不多的。
“不能！人家都问了，好歹给个答案吧？”
陈雨灵撒着娇，不满道。
风宸轻轻叹了口气，仰头回想了一下。
“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女人，是我妈妈。”
“卧槽，好狡猾！”
“亲人不算！”
“除了亲人之外，最喜欢谁？小禾，还是……宋学姐？”
陈雨灵不依不饶的追问，她所知道的，也就只有这几人了。
风宸皱着眉头想了想，陈雨灵实在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这个答案，有那么重要吗？
女人果然矫情。
“小林。”
“什么？”
陈雨灵推开风宸，显得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风宸不以为意，再次将她拉了回来，一双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移。
“你一定要问的话，除了家人，就是小林了。”
“他陪了我十五年，可以拿他的命，换我的命，你们暂且比不上他。”
风宸平静的解释，有些事说来或许伤人。
但在他眼中，陈雨灵等人或许是他所喜爱的繁花，但就像是族人们眼中的，玩物。
这个没了，还有下一个，有些时候并不是那么紧要。
陈雨灵有些沉默，这个答案可能对她来说确实伤人，竟然比不上一个仆人。
“别问这么多了，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察觉到她有几分低落的情绪，风宸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安抚道。
陈雨灵定定的看着面前笑容明媚的少年，她知道她已经陷入泥沼。
因为她想要的，早已经不是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权势名望，那些风宸能够给她的。
而是，风宸永远也不会给她的——爱。
就像此时，明知道答案不如人意，她还是想问，为了一点点的希望和可能。
她想要风宸能够多偏爱她一点，想要他多看自己一眼，想要让他的目光停驻在自己身上，仅此而已。
“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长得太帅，太有才华，太有见地，太温柔……”
陈雨灵将下巴垫在风宸肩上，嘟嘟囔囔。
“喂喂！你说的这些不都是好的吗？”
“而且……倒也不必这么说谎来讨好我，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承认我是很帅，但你说的其他这些，怎么感觉跟我对不上几条。”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温柔，哪怕是太爷爷、王道长、爷爷、小林……
他们说他调皮、暴躁、脾气差，唯独没有说过他温柔。
“我不知道别人眼中你是怎样的，我说的只是我看到的。”
陈雨灵微闭双眼，轻声呢喃。
若是没有这些，她可以将这个“情人”的身份当成一个工作，但如今，她做不到。
她根本不在乎风宸给她的那些钱，她只想要一直在他身边，只想要他看着自己，不要去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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