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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光小熊(1 / 1)

“妈妈!”

月栖意陡然后撤半步,梁啸川:....

月栖意睡着时他没少胡来过,却生生不敢亲一口。

哪怕是蜻蜓点水般轻盈的....想留到双方都清醒的时候,毕竟

这便是他的初吻。

天不遂人愿,每每到这样的时刻总有甲乙丙丁从天而降来搅局。

他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给另

毕竟在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早就爱上月栖意之前,他从不为自己求姻缘,更不可能为月栖意求姻缘。神佛捐了太多香火钱,因此得罪月老

月闻江焦急道:“告完别了吧,该我了

他跟炮|弹似地撞过来抱住月栖意的腰,道:“妈妈,我也得跟你打视频,你不能光跟他打,分一半儿给我吧,而且我也想探班。”平底锅在旁边“嗷呜嗷呜”叫,大脑袋一直拱月栖意腿侧,月栖意便让月闻江先松开,而后他蹲下|身月闻江也立刻蹲下,月栖意一手搂狗头,一手抱抱月闻江,道:“我只是去工作而已,杀青我就回来了,做什么要这么郑其事呀?而且闻江你要上学,不可以很晚打视频。"

梁啸川强调道:“那当然,你一礼拜就跟他视频一回就成,不然这小子白天哪有精力学习。

月闻江急声道:

“我不睡觉也没事儿,我本来就不爱睡觉!

月栖意:“.....

再掰扯下去没完没了,他必须要走。

他起身,朝梁啸川道:

正如他幼儿园时,梁啸川上小学,每日送他到幼儿园门口,把他的脸亲扁,小栖意便从梁啸川手上接过自己的小书包,也这样挥挥手,道:“川川哥哥再见。“哥哥再见。

梁啸川忽地圈住他手臂往自己身前一带,也不管月闻江和平底锅在旁,

住他下颌俯身吻下去。

他要奉上自己的初吻,月闻江当然也是头一回瞧见他俩亲,视觉冲击力可想而知。

于是月闻江怒不可遏道:“你放开妈妈!

平底锅:“嗷嗷嗷汪汪汪啊汪汪汪!!!”

梁啸川也没打算在小学生跟前吻太深,他吮了吮月栖意的唇瓣又碾了下,便压抑着松开。

月栖意也始料未及,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拍了梁啸川脸一下,就如之前夜里梁啸川太过分的话,他也会挠、打、甚至用脚踹梁啸川的脸一样。梁啸川摩挲了下他的手腕,低声道:“没挨够,再多抽几下吧。

月栖意:...."

库里南载着月栖意开走,墙外这片区域二人一狗重归于寂。

徐姨在屋里给洋桔梗浇水,她没送出大门去,因为她要是哭了月栖意也要跟着哭,在外面哭怎么可以呢,有风,会把月栖意的脸吹疼。眼见着俩人一狗两两隔着楚河汉界回来,她便知晓月栖意已经出发。

分明月栖意才是家里最温柔最好静的那个,可他一走,偌大庭院仿佛陷入死寂,平常缠着他讲话的人成了哑巴,连狗都蔫巴了。瞧见梁啸川回房换了身衣裳便出门,徐姨不必猜也晓得他是去公司。

她摇了摇头。

一一接下来一段时间,只怕梁啸川都要睡在自个儿办公室里头了。

梁氏总裁办小群。

[老婆走了,允悲]

[限定版和颜悦色梁总已下架,漫长的艰苦卓绝的斗争开始了]

[太上皇已经是掉了牙的老虎,而陛下还正当盛年,我等只能视死如归]

有新人不懂,请教前辈们。

[为什么,梁总很凶残吗]

[没了老婆独守空房的男的能内分泌紊乱到什么程度,公屏们把家人打在懂的都懂上]

[单打独斗]

[弹道导弹]

[滴答滴答]

徐总助:....哎,,这就来了梁总。

“徐仁甫,让你找的人呢。”

打电话太慢,他亲自下楼去抓销售部、公关部、市场发展部和企业内宣部的K12们。

[可汗大点兵第一轮]

[首批遇难者]

[刚瞄到办公室,

一整个大变样]

[变什么,不挂张大千真迹,换画了?徐悲鸿吗?]

[不知道怎么形容,妻奴风还是睹物思人风]

[今天我加班到十点,完全自愿]

[老板加通宵,你居然敢只到十点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月栖意上车后,老廖一面发动车子,一面感慨道:“梁总这么上心,我都有点紧张了。”机场对于明星来说是第二个家,这条路老廖开过八百回,月栖意从容自若道:“您正常开就是,梁啸川是小题大做。”月栖意手边搁了件梁啸川的外套。

梁啸川体温偏高、代谢又旺盛,一开春直至入冬都不穿外套,从没冻病过。

可他车上却常年备着各式各样宽大的长款外套

用途为何,一是给月栖意保暖,二是....乎昭然若揭。

他那瘾发起来不管不顾的,月栖意只得裹在大外套里头,露出圆润后脑以及哭到湿红的一张美人面,纤薄的眼皮浮着轻红,睫羽都湿淋淋地低垂着。雪足光果,被外套下摆半掩住,膏脂一样的柔白若隐若现。

“..."月栖意伸出一根食指,将那外套推远。

才开出去几分钟,梁啸川视频通话便拨过来。

月栖意并未接起,只发消息。

[月栖意]:怎么啦?如果没有事情的话,不要一直打电话,你要戒断呀。

梁啸川难以置信。

[梁啸川]:走之前答应要天天视频,怎么刚一走就让我戒断?

[月栖意]:那么我们每天就视频一次吧,我收工之后打给你。

[梁啸川]:现在跟我打一个吧,意意

月栖意:.....

[梁啸川]:不打我就活不下去了

[月栖意]:那好吧。

接通后,月栖意抿抿唇道:“做什么总是把死活挂在嘴边。”

梁啸川澄清道:“我不开玩笑,你不跟我视频那我还活着干什么.

...冷不冷,车上有衣服,新的,要是冷就穿上。

月栖意看到他的长外套便觉得腿酸,拒绝道:“车里不冷。”

外头人来人往,梁啸川起身,道:

月栖意这才发现他身后背景不一样,忙道:“先等一下。”

“我去休息室打。

梁啸川停住步履,月栖意细看一

,发现他身后是两人高中毕业拍的合照。

照片上,操场草坪鲜绿,边缘一排百年楸树高耸入云,足有三抱粗。

围墙外广玉兰花已谢,更远处是教学楼,整体砖红之上耸起一小块雾蓝的钟楼尖顶。

十八岁的梁啸川与现在一样高,但月栖意十五岁时比现在要稍低几厘米,看上去不止小梁啸川三岁。月栖意看着镜头微微笑,手中一捧茉莉白玫瑰,梁啸川则低头看他,脸上的笑二十年未变。

两人身上的制服是同款不同尺码,某种意义上来说像情侣装。

若只是梁啸川在办公室挂了张两人的合照,倒也没太大问题。

要紧的是,这张照片它....实在太大了

目测近两米的长宽,看起来如同婚宴的迎宾海报。

虽说家里的各个厅堂居室也充斥着他俩的合照或月栖意的单人照

虽说梁啸川的手机电脑壁纸、微信头像、微信聊天背....都是他俩合照。

..照片这么大,会吓到别人的。

但巨幅合照出现在工作场合仍令月栖意一时怔然,半晌才道:

“哪儿吓人了,”梁啸川浑不在意,道,“有几张还没来得及挂呢。”

一张不够,还有?

月栖意唇瓣翕张,梁啸川已走进休息室。

高中之后月栖意便不曾去过梁氏,梁睿中有自己的办公室,因此这间休息室只梁啸川自己进入过。

从进门开始,月栖意依次见到一一

自己三岁时和梁母养的小柯基的合照,整个人似乎只比小柯基高一点点;

六岁上小学第一天、抱着粉雪山玫瑰的照片;

十二岁初中毕业、还没开始抽条所以淹没在一堆青春期大个子里的毕业照,其他人都打了马赛克,只剩他与身边的梁啸川;十五岁拍完《梦生河》去特罗姆瑟看极光,但月栖意太困倚在梁啸川肩头睡着了,梁啸川不看极光只看他,以致西瓜皮色的极光只有镜头在看一一合照里,他们坐在篝火小木屋门口,屋顶积了二十厘米厚的白雪,两个人裹得厚实暖和,连脸都十八岁成人礼当日拿下第三座影帝奖杯、感言说到“感谢我的家人和朋友”时的照片;

二十三岁,与梁啸川办理婚姻登记当日的合照。

第一次拿小红花、第一次拿三好小朋友、第一次儿童节表演、第一次考一百分、第一次升旗仪式发言、第一次拍校园微电影、第一次杀青、第一次在路上被观众认....梁啸川第一次参加他的生日宴、第一次带他去见自己的母亲、第一次送他去幼儿园、第一天与他做同桌、第一次去剧组探他的班、第一次与他跳华尔.....除去这些大大小小的照片,还有月栖意用完的笔记本、用过的钢笔、收过的荣誉证书、观赏过的音乐会歌剧话剧电影的票根、在各国各地海滩拾到的贝壳、出席不同宴会佩戴的耳钉耳坠腕表戒指项链、重大人生节点穿过的衣服...还有梁啸川送他的所有花束,每一束都取出一朵,压成标本。

所有这些照片、有用无用的物品,月栖意在永定南街一号院都见过,甚至那里的数量比这里多得多。可那里那样大,所有东西都分散开来,而这只是一间休息室,整个空间含月栖意的密度极高。

除去那张床,几乎没有可落脚的地方。

这是一间名为“月栖意”的博物馆。

这是一处塞满月栖意信息素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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