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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1 / 1)

回京第三日,沈踏枝终于被江雀放过了。

当然不是自愿放过的,江雀的成熟期要明天才能结束,至今触手里都还是鼓鼓囊囊的卵。

只是今天是去异能调查科的日子,再加上沈踏枝确实把能坦诚的都坦诚了,江雀这才没有拉着沈踏枝胡闹。

当然,在坦诚自己偷偷给江雀名下转移了多少房产、又私下立过怎样的遗嘱的时候,沈踏枝差点被气得发笑的江雀摁住折腾死就是了。

连逃都逃不掉,只能如同容器一般被迫地接受灌卵的滋味实在是太过头了,最后更是被后来的触手生生捣碎。

卵被捣碎后就变成了水消失不见了,但被捣碎的过程比送进来的时候还……

总之沈踏枝没能起来。

早饭是江雀做的,是培根煎蛋加吐司,没有沈踏枝的指导,培根和煎蛋都被江雀手忙脚乱地煎糊了,只有吐司机烤出来的面包依然在水平线上。

沈踏枝吃着吐司加培根煎蛋,看着一旁皱着眉戳盘子的江雀,哑着嗓子道:“我去给你重做一份?”

江雀吃饭本来就挑剔,吃不下煎糊了的东西倒也正常。

江雀直接用触手把想要起身的沈踏枝给摁了下去:“不要,你不用动。”

他说着又郁闷地戳了戳盘子:“我只是有点生气,为什么我做的和你做的完全不一样。”

明明他也是学着沈踏枝的样子做早餐的。

沈踏枝笑了:“你才做过几次饭?下次我来好了。”

江雀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触手缠上了他的腰:“你还有力气想这些事?”

沈踏枝浑身一僵,不说话了。

先前在西北的那次他不甚清醒,其实记得的没多少,但昨天一整天他可是实打实的清醒着的……

甚至江雀用触手将他的腿过分弯折的时候,他都能看到全过程的那种清醒。

那种场景对于人类来说还是太刺激了,至少对于沈踏枝来说是这样的,他几乎没坚持到半天就又昏了过去,醒来后又继续被江雀拉入欲|海沉浮。

昨天十八根触手至少都来了一遍,甚至最后还有触手在没轮到自己的时候跃跃欲试地想加进来,现在沈踏枝别说站起来了,就是这么坐着也感觉浑身散架似的酸疼。

但是……

沈踏枝隐晦地看了一眼江雀的下半身。

江雀只用触手碰他了,自己完全没有碰过他。

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成熟期只是触手的成熟期吗?

沈踏枝不太理解,他也不敢问,生怕这个时候问出来就出不了门了,只能暂且将这个问题压在心底,继续吃着早餐。

也不知道江雀到底是跟谁学的,明明下床之后稍微撩拨一下就会脸红的彻底缩起来,在床上却像是根本不知道羞耻心是什么一样,做出那么多、那么多……

沈踏枝想不下去了。

但好在江雀也没注意到沈踏枝表情的不对,他

还在郁闷为什么自己煎的煎蛋半黑不黑的,慢吞吞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异能调查科的车会在九点来接他们⒕⒕[,两人吃完早餐稍微收拾一下也就该出发了。

江雀的十八根触手算是彻底塞不进书包了,他只能选宽松的衣服穿,然后把触手缩小变透明,尽力让它们不那么明显。

期间免不得找到了沈踏枝之前买的那条小白裙,江雀拿着裙子挑了一下眉,没把裙子放回衣帽间,而是放到了沙发上。

沈踏枝:……

“今晚可不可以……”不那么多次了。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江雀听到前半句话就耷拉下了眉眼,很委屈地看向了他:

“哥哥,这是我的成熟期的最后一天,一辈子只有这一次的。”

江雀的眼神十分幽怨,就像是沈踏枝是什么“抛妻弃子”的负心汉一般。

沈踏枝向来抵不住江雀委屈的眼神,当场投降:

“……都可以,你高兴就好。”

“哥哥对我最好了,亲亲。”

江雀开心了,拉着沈踏枝的手臂,靠在了他的肩上。

明明已经是和沈踏枝差不多高的人了,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像是以前一样对沈踏枝撒娇,偏偏在这张漂亮的脸的加成下,江雀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显得多突兀。

他亲了亲沈踏枝的侧脸,粘着沈踏枝半天才肯去换鞋出门,期间还在用自己的触手拉着沈踏枝的手臂不放。

他们今天穿的是一身黑,沈踏枝是黑西装三件套,而江雀穿的则是上次沈踏枝给他买的一件新中式的宽松黑衬衫,下面配着黑色裤子,衬得他更加白皙。

在江雀坐上车,冷着脸对那格外面熟的司机点了点头而并未多言后,沈踏枝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小触手:“你是在紧张?”

所以在家里才会粘着他不放,也比平时表现的要奇怪一些。

一开始他以为是江雀还在成熟期,有些生理性的激动,现在见对方看见司机后的反应才意识到了不对。

沈踏枝的话是贴在江雀耳边说的,江雀愣了一下,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虽然吴科长打电话的语气很轻松,听上去就是不想让他们太沉重,但是一想到之前那个带着自己去异能调查科的食堂吃饭、带自己去卧室后还不放心的交代他的郗景,与无数和郗景一样鲜活的人就这么死了,江雀还是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祁山天师死亡的时候都刻意避开他了,后来他又没了记忆,这么多年的时间冲淡下来其实已经没有了那么多感觉,这几乎可以算是他第一次直面身边之人的死亡。

“没关系的。”沈踏枝握住了他的手,“死亡只是另一种开始。”

骗子,明明上一世沈踏枝都告诉过他了,他说死了之后就是眼前一片黑暗,没了意识,什么都没有。

江雀这么想着,还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继续黏糊地靠在沈踏枝的肩上。

他知

道沈踏枝是在安慰他。

司机也是一路沉默,带着他们向异能调查科的方向疾驰。

这次走的还是地下通道,但是江雀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多看了,他靠着沈踏枝开始发呆。

他在想,自己到达异能调查科之后该以怎样的情绪来面对这一切。

他还没有参加过葬礼,但也知道这应该是件严肃的事情……对了,参加葬礼是不是也应该带一些伴手礼?

江雀完全没有这类经验。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车辆停下了。

江雀惊讶地看着正在往上升的车辆,问道:“今天不从外面走吗?”

他明明记得之前都是从外面山体那里进去的。

和江雀见了三面的司机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司机了,更何况现在江雀的触手是透明的,他看不见,闻言平静地解释道:

“因为今天有点特殊,外面不是很方便进来。”

江雀自觉自己可能问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哦”了一声后不说话了。

他又粘回了沈踏枝的身边。

车辆缓缓上升,最后伴随着机械的咔哒声停下,周围也逐渐明亮了起来。

江雀往外看去,正在他想着自己是会看到一片黑白的哀寂还是会看到放声大哭的人群的时候,就被突然跳出来的杜露露手里的礼炮糊了一车窗。

“砰!”

礼花炸开,江雀在礼花中看到了眼下一片青黑但笑得灿烂的杜露露。

江雀:。

他降下车窗,有些无语地问:“你在干嘛?”

杜露露理所当然地道:“欢迎你们啊,今天是组长他们的葬礼,你们是客人,我当然要欢迎。”

江雀往她身后看去,这才发现异能调查科到处都挂满了彩带,哪怕是他们所在的这一层停车场都花花绿绿的。

停车场的中央还拉了个大横幅,上面印的是正拿着狙击枪射击的段雅素的照片,旁配黄色加粗大字“射击的段神,超酷的!!”。

别说是江雀了,饶是沈踏枝也愣在了原地,半天才想起来打开车门,将手中黑色的纸包交给杜露露: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江雀根本不知道沈踏枝是在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杜露露看都没看,随手收下,笑道:“快出来,今天中午是自助餐,你们来晚了可就没了。”

司机也下车伸了个懒腰:“啊,终于到了,杜露露,我就不去吃了,我回房间睡一会,你们晚上开露天演唱会的时候再叫我。”

杜露露敬了个礼:“好的,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准时叫醒你。”

……露天演唱会?

江雀:“等等,不是说是葬礼吗?”

“对啊。”杜露露笑眯眯的看过来,“就是葬礼啊,哭哭啼啼的送别多不像话,异能调查科天天死这么多人,每死一个就哭一次,那我们还干不干活了?”

江雀瞠目结舌:“你们以前也是这么干的吗?”

“不是吧?”杜露露一边带他们往上走,一边回忆了一下,“之前没有出现过这么大规模的伤亡,一般就是出现伤亡的那个小组和去世的人的朋友一起出去大吃特吃,但是这次是两个小组全军覆没,科长想了想,干脆就给整个科放了一天的假,让大家开开心心的送别。”

这怎么想都和“葬礼”不太一样吧?

江雀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杜露露补充道:“不过,那两个祁山天师我们是按照他们的交代下葬的,他们不在这里,如果你想去看他们的话我可以把地址给你,你和沈先生可以直接去。”

江雀没拒绝:“那就麻烦你了。”

说话间,他们一行人进了电梯,从停车场往下,一直来到了最底层。

根据上几次的经验,异能调查科应该是越往下层,重要程度越高的,即使是上一次他来见吴科长都没去最底层,江雀现在倒是对最下面一层是什么产生了几分好奇。

“叮——”

电梯门打开,江雀往外看去。

只见这居然是一个可以容纳上千人的大平层,里面摆了三排长桌,长桌的尽头是一个大屏幕。

上面的主持人正在念开场白,下面有人在吃长桌上的食物,也有人在互相交谈些什么,总之不见悲色。

江雀看着大屏上来回播放的郗景的各种表情包,想,这要是能悲伤起来就奇怪了。

悲伤的应该是死了之后还要在全员面前展示自己的表情包的郗景。

沈踏枝也愣住了,他环顾了一圈也没找到收礼金的桌子,只能继续将自己准备好的黑色纸包放在西装口袋里。

杜露露笑道:“别拘束,那些表情包可是队长自己同意死后让我们放出来的,你们要不要先吃点?”

江雀和沈踏枝都是刚吃完早饭,还不怎么饿,只是一人象征性地拿了几块方块蛋糕。

就在江雀小口喝着气泡水,看着旁边言笑晏晏盛装打扮的人群,想着自己的穿着好像也有点格格不入的时候,一抬头对上了一道熟悉的目光。

是吴科长。

吴科长站在大门的地方,秃顶的小老头也穿了身西装,只不过是夏威夷沙滩风情的花西装,见他看过来,笑着对他招了招手。

台上已经开始表演节目了,江雀拉了拉沈踏枝,示意他往吴科长的方向看,和沈踏枝一起往吴科长那里走去。

“吴科长。”沈踏枝率先打了声招呼。

吴科长扫了一眼他俩空空荡荡的双手,问:“怎么?是食物不合胃口吗?”

“不是,我们刚吃完早饭。”江雀摇摇头,欲言又止地道,“你们的葬礼是……”

吴科长了然,推开大厅的门道:“我们借一步说话?”

江雀点头,拉着沈踏枝的手,和吴科长一起往走廊里走去。

走廊里还有房间,吴科长带着他们找了个空会议室坐下,双手交叠,正色道:

“你是想问郗景他们为什么死了吗?

江雀其实是想问这葬礼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但他来这里也确实是为了问郗景他们的事,干脆就先点头应了下来。

吴科长叹了口气,道:“其实也不是很复杂的事情。”

“郗景他们在深入深渊探索的时候发现了祁山天师的尸骨,尸骨下有法阵将他们拖进祁山天师们留下的回忆,之前的‘没有大事,但是会失联一段时间’的消息就是郗景在被拖入回忆前强撑着发出来的。”

江雀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件事的,上一世他就是这么想起来一切的,昨天他也和沈踏枝说了这件事。

吴科长继续道:“你应该知道祁山天师关于末日的卜卦吧?”

江雀刚想继续点头,动作到中途一僵:“你怎么知道的?”

他应该还没有告诉吴科长自己和祁山天师的联系才是。

吴科长道:“是食堂的祁阿姨,她在得知祁邱和祁清的死讯之后告诉我了一些关于你的事,你是被天师养大的吧?”

江雀又想起了那位不知为何对他格外慈祥的食堂阿姨——那是当年唯一一个留下来的成年人,她负责照顾祁邱和祁清,本来还应该照顾他的,但是他执意跟着天师们去了深渊。

现在得知了她的身份,一切不合理的地方也都有迹可循的起来。

江雀没否认:“是的,五岁之前我都跟他们生活在祁山门派里,具体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但我应该是被人丢弃后被他们捡了回去。”

虽然不知道自己具体是怎么来的,但按照回忆中天师们“半人半妖”的说法,应该是有人类招惹了怪物,在生下了他这样一个怪物后处于恐惧或者是别的什么心理把他丢到了深山老林中。

若不是当时有天师路过把他捡走,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江雀了。

吴科长也点了点头:“在他们的卜卦中,末日本该在十三年前就降临,堆积已久的恶意会毫无征兆地爆发,天灾将迅速席卷全球,而在当时并没有具体的解决办法,至少要推后十年才能寻求一丝转机。”

当时天师们并没有告诉过他具体的卜卦,江雀听得很认真:

“然后呢?”

“然后,他们以身作阵,将天灾延后了整整十三年,你和沈先生的到来让我们得知了末日的事情,这就是转机。”

“等等。”江雀发现了不对,“你们异能调查科应该在十三年前就存在了吧?既然你们可以解决,那么为什么不在当时就找你们解决了?”

吴科长摇头:“不一样的,十三年前的异能调查科还没有这么多人,而且那个时候各国的异能局也还没有联合会议……郗景那个时候也没加入异能调查科。”

江雀解读吴科长的话:“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需要各国的精锐和郗景才能解决?”

吴科长还是摇头:“不是解决,是推迟。”

“虽然我没有看到天师留下的具体信息,但是根据郗景发来的消息,我们可以得知,祁山天师留下的法阵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

失效,毕竟那是他们用全门派的命画出的法阵,只是需要定期补充能量。”

“……所以所谓的‘转机’,就是让郗景他们去给法阵补充能量?”江雀不可置信地问。

用这么多人的性命去换一时的安宁?这样真的值得吗?

吴科长似乎是听出了江雀没说完的话,他笑道:“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是我们异能特务科的使命就在于此的问题。”

“而且这次和十三年前不一样了,当时在场聚集的人都是来自各国的能人异士,其中不乏有和郗景一样拥有微弱的神族血脉的人,而杜露露最后又按照郗景的交代把你的触手给扔了进去。”

“人、妖、神,这个世界上最主要的三个种族聚集在大阵中,不仅重启了原本逐渐失效的法阵,更是直接让法阵运转了起来。”

“运转?”江雀疑惑。

“嗯,运转。”吴科长肯定地道,“当年祁山天师布下的法阵其实是可以运转的,只是光有人族的力量不够,运转过后的法阵能够自发净化一部分的怨气。”

江雀惊讶地道:“那不就是可以完全解决世界末日的问题了?”

吴科长摇了摇手指:“还不能,法阵的力量依然会随着运转的时间而减弱,这只能将末日的到来再推迟百年左右,我们需要在这百年内找出彻底解决末日的办法。”

他说着笑叹了一声:“一切都刚刚好,若不是杜露露带着你的触手出现在那里,或许事情就又会有变化。”

“这大概就是郗景他们选择秘而不报,直接赴死的原因吧,这种事情如果上报上来,经过层层审批换人选人,估计早就过了天师们卜卦中的时间了。”

江雀想起了自己与郗景的最后一面,那个时候他正笑着和队友碰杯吃烧烤。

除了他们三个匆匆赶到的人,当时在场的人大概都知道,那是自己的最后一顿饭了吧。

但就是这样,当时的他也从未在任何一个人脸上看到惧色,大家都很平静,甚至有些激动,就像是在闯关成功后在等着终极礼包发放一般。

“……人类真奇怪啊。”江雀轻声道。

有无私收养身为异类的他,最后为了苍生欣然赴死的天师;也有充斥着恶意,恨不得无差别报复所有人的败类;更有一群像异能调查科的众人一样……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人类。

吴科长也跟着感慨:“人类本就很复杂啊。”

他说着轻轻地笑了:“谁能想到呢,郗景那小子十三年前还是个收容物呢。”

“收容物?”江雀更惊讶了,“是和我一样的收容物吗?”

“不是,比你还可怕。”吴科长比划着,“当时他身上的神族血脉还没有得到完全的控制,神族可不是什么好看的家伙,那个时候郗景身上全部都是眼睛,每个被眼睛看到的人都会被他停滞五秒钟的时间,而且每个眼睛都会有一次时间停滞的效果,约等于是一个能把人类永远定格住的怪物。”

江雀想象了一下一个人身上长着

密密麻麻的眼睛的情景,打了个寒颤,问:“然后呢?”

然后,当时才十五岁的段雅素端着狙击枪,隔着九百码的距离,用银子弹把他身上所有的眼睛都射瞎了,趁着他昏迷把他给收容了。吴科长笑眯眯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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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雀:……好、好可怕。

幸好他足够听话,他可一点都不想体验段组长的子弹。

想到段雅素,江雀又有些低沉。

段雅素也死了,他也挺喜欢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爽朗的女人的。

在对方死了之后才仔细了解到对方的过往,这种感觉无疑让人更加难受。

吴科长站起身来,安慰地拍了拍江雀的头:

“别难过,这本就是我们应该承担的责任,你和沈先生只是被卷进来的普通人,你们没有任何错,而且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们出去吃点点心吧?”

江雀这回抓住机会,问道:“说起来,这场葬礼怎么是这样的?这和我见过的人类的葬礼不一样。”

“啊——这个啊。”吴科长摸着自己光亮的脑袋笑了,“这是异能调查科的传统,这次葬礼上用的表情包还是郗景在生前自己拍好给我们的呢。”

“什么传统?”江雀追问。

吴科长推开了房间的门,笑道:“永远不要为死去的人悲伤,永远不要沉湎于死亡,带着他们的信念,继续前走。”

“小雀,这不是告别,这是欢送与传承。”

杜露露正帮忙推着一个七层大蛋糕路过,听到后笑着补充道:“在这个时候哭鼻子的话,可是对他们的亵渎哦,郗景组长他们豁出性命也要守护的就是这个美好的世界,如果我们在他们的牺牲上活着还悲伤的话,岂不是与组长他们的愿望背道而驰了吗?”

江雀炸毛了:“我才没有想哭,想哭的是你吧杜露露!”

杜露露笑着走远了,还不忘留下一句话:“外面正在布置露天演唱会舞台,等我去献唱完再来给你体检!”

江雀想起了司机之前说的“从外面走有点不方便”,感到了深深的无语。

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听着的沈踏枝也笑了:“原来之前司机说的不方便,是指在布置舞台,所以不方便啊。”

“真讨厌,我来的时候都可难过了。”江雀拉着沈踏枝的手往宴会厅走,小声的这样抱怨。

抱怨归抱怨,江雀也知道众人其实是难过的,只是将他们的悲伤用另一种更积极的态度发泄了出来而已。

凡是聚在此处的人,皆是为了纪念,不在的人,也许也如同那个司机一般,嘴上说着要回去睡觉,其实是约了人去酒馆买醉。

江雀想起了自己当时在司机的脸上看到的情绪,轻叹道:“如果是这样的葬礼,其实也还不错。”

沈踏枝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瞎说什么呢,你不会死的。”

江雀弯眸笑了一下,看着杜露露欢快的背影,想起了很早之前她给自己推荐的小说。

他看了几章就没耐心看了,后来在没书看的时候翻出来看了个结局。

结局中,主角带着自己的小队,成为了末日领主,但他并没有像其它套路文一样从此左拥右抱作威作福,而是开始试着反抗末日游戏。

全球百亿人,在末日游戏的折磨下只剩下不足十亿,在最终战前,主角一人立于游戏高塔之上,如此宣誓:

【我们此战不为自己生存,不为系统发放的面包与清水。】

【我们为人类的未来而战,只为结束这场无止尽的游戏。】

【人类希望的火种不灭,人类不死。】

当时他只觉得无聊,好像关了小说之后就直接把这本书移出书架了。

现在江雀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明白杜露露为什么会说小说主角很像他们异能调查科的小组了。

他揉着自己连红都没有红的手背,委屈兮兮地道:“哥哥打我,好痛。”

沈踏枝无奈地给他揉揉手,江雀凑上去,在他的耳边道:“嗯,我不会死的,我还要和你过很久很久呢。”

唔……在这之前,还是要先把体检做全。

要是沈踏枝不能和他一样活很久就糟了,那他就要现在开始考虑怎么和沈踏枝死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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