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地方走久了,感觉胸闷气短,大汗淋漓。
刘哒发现我的不适,建议就地休息。
一行人卸下行李,吃了点面包,喝了点水,整个人困意袭来。
我看到有个七八岁的小哥哥拉着一个小女孩在一片竹林玩,突然我摔倒了,“妹妹,疼不疼?哥哥给你呼呼。”
小哥哥蹲下来,小心翼翼清理小女孩膝盖的伤口。
“小哥哥,你一直住这里吗?”
“是啊。”
“那以后我经常来找你玩好吗?”
“好啊,好啊。太好了!那以后你做我老婆,好吗?”
“好,我来做小哥哥的新娘!小哥哥来找我呀。”小女孩说完,转身就准备跑。
膝盖的疼痛让小女孩再次摔倒,直接插进齐整折断的竹子上。
小男孩震惊,马上拉起小女孩,担心的看向那个竹子,但没有什么变化。
“小妹妹,哥哥带你去钓鱼,好吗?”
“好,哥哥说玩什么就玩什么。”小女孩很高兴。
两小孩向竹林深处走去。
我想看的清楚点,但什么都没有看到,看不清两小孩的脸,急得跑的气喘吁吁,也没追上两小孩,还迷路,我慌了。
突然有个声音“苏离,救我。苏离,救我。”
“你是谁,你在哪?”我疑惑。
“苏离,救我。”一直重复这句。我后背冷汗直流,湿了衣裳。
声音越来越凄惨,越来越近,四面楚歌,我吓得跌坐在地,心神凌乱,魂都要吓飞了。
“苏离,苏离,醒醒”突然另一个声音响起。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道把我吸上来,一道强光,我好像看到我躺的地方躺着一个人。
我倒吸一口凉气,虽然没看清楚脸,但我确定那人不是我,我没有魂不守舍。
但那又是谁?
我睁开眼睛,苏哒正抱着我,“做噩梦了?”
“嗯。”
“苏哒,我还在这呢,搂搂抱抱不合适。”苏泽沉沉道。“苏离,你没事吧?”
梦里醒来,全身有点虚脱,“没事的,哥,我和苏哒领证了,是合法夫妻。”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没跟家里说?”苏泽明显生气,“苏哒,你对苏离做了什么,她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
“哥,我是真的喜欢苏离,从小就喜欢,你一直知道的。”苏哒弱弱道。
“是我不让他说的,这是我的主意。”我淡淡的。
场面淡淡的火药味,夹杂着一丝尴尬。
“苏离,你要是没事,我们就继续走吧,天黑前我们得走出这里。”李泉试探着说。
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出发。
沿路风景如前,没想到很快走出这片林子。
出口处是一片草坪,不远处有一个山洞。
白芍指着那个山洞,“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坟墓,这是洞,看着就不像”李泉赶紧否认。
但白芍却很兴奋,说不定里面有古董啥的,那不就一夜暴富了,她要试探试探,以后来探险。
随后点燃火把,慢慢移向洞口,灭了。
说明这个洞不是人可以进去的,白芍脸色五味杂陈。
再走一段是竹林,看着像有人打理。但是没看到脚印啥的人为痕迹。
“李泉,你以前有来过吗?”我满腹疑问。
“没有,没有,我只是凭照之前父亲说的印象,完全没有进来过。”李泉说完又露出那标志性笑容。
莫名的感觉有些后背发凉。
我停住了脚步,这里就是那两小孩玩耍的地方,那刚刚看到的那个人?
我提快了步伐,向竹林深处走去,刘哒紧紧跟着我,牵着我的手,突然感觉这里好熟悉,对刘哒好亲切。
刘哒这一路话很少。没有平时吧啦吧啦的样子,不知是否他大舅哥在这。
突然刘哒停住脚步,顿了顿我的手,我看着他眼光的方向看去。
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躺在那里。
苏泽疾步如飞,到她面前停下来,“老婆,老婆”苏泽先小声低喃,后发狂似的狂喊。
李泉和刘哒将苏泽抱住,不去破坏现场,白芍赶紧报警。
我看着周围似曾相识的环境,突然头剧痛,有无数声音在脑海里呐喊。
我打开全景,向嫂嫂方向按下快门键。
眼前一片黑暗,周围静静的。
醒来时在医院,病房是单人间,刘哒在病床边睡着了,我的手打着点滴。
艰难的勾到放在桌上的手机,那张照片还在,吴媛面色苍白,双眼惊恐的凝视着前方,似乎死前经历了惊世骇俗的事情。
突然想起李泉在进入丛林前说的话:他跳的舞是迎接,还有一种是祭祀,但是家里的传书里面只有迎接舞,另一种是什么他不清楚。
真的不清楚吗?我总觉得李泉似乎隐瞒了什么。他看到有人进山便迫不及待的想上来,看到吴媛尸体,有一瞬间看到他稍稍松口气的表情。
如果李泉是坏人,那么,要去的地方肯定有他要的东西,既然他知道地方,为何不自己去诉?难道需要钥匙?
那钥匙是什么?显然是在我们几个里面,那会是谁?
吴媛是孤儿,去山上又为了什么?那她死因又是什么?
药水完了,我按了床头铃,护士过来换药时,我看到门口有警察守岗。可能把我们当嫌疑人了吧。
换药水时刘哒醒了,护士看到刘哒,双眼发光,“学长,是你呀!我是月月呀,你还记得吗?”护士颇为兴奋。
“嗯,这是我妻子。”刘哒淡淡道。
“哦,有什么不适喊我啊。”护士面色沉了沉,口气也颇为冰冷,判若两人。
刘哒点头示意。转过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怎么不叫我?”
“哎呦,学长,在工作的小学妹都花痴了”我调侃。
“没有,我不认识她。”
“啧啧,嘚瑟,我家夫君还挺抢手啊。”
“夫人,这是吃醋了?”
“哪有,才没有。你感觉李泉怎么样?”我否认,但心里莫名有点不一样,赶紧转移话题。
“他,不简单。”刘哒似有所思。刘哒和我有同样的感觉。
我把在林子里做的梦告诉刘哒。
刘哒沉默良久,“你还记得小时候的记忆吗?”
“无甚记忆,但奶奶告诉我,我从小在红楼那一亩三分地,除了出去读书,没有去过什么地方。”我回忆。
“我对那里有点熟悉,但记忆里没有搜索到。”
四目相对,显然,同样的熟悉感,就像那两个人就是我们两个。但证据不足。
第二天,警察过来,因为我身体原因,还没办法行走,便在医院做笔录。
询问相关问题,也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结束后,妈妈带了吃食来看我。
“妈妈,节哀!”我坐起来,喝了妈妈带的汤。“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他,不好。”妈妈就这么坐着。
我也无话跟妈妈说,便默默的喝着手里的汤。
“阿离,家里又出这样的事,爸爸很忙,没办法过来看你,你谅解一下爸爸。”妈妈神色哀伤。“苏泽回去说,你们领证了,你爸说出院后一起回家吃个饭。”
临走时,又对刘哒说“阿离以后就你照顾了。”
在医院里检查了一番,没有查出什么原因,我又能下床走了,便允许我出院了。
出院那天,白芍推着行李箱来了,她一来就拉起我的胳膊,撸起袖子,“看,我就想,你这手上肯定跟什么诅咒没关系。”
我抬手,原本的痕迹确实消了,恢复原来的模样。
“我就说,咱奶奶那么厉害,有什么能不告诉你吗?”白芍似乎想起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想说什么?”我问。
“那个李泉有问题,那天做完笔录后就没瞧见他人,肯定做什么勾当去了。”白芍说着有点生气。
“我们本就是去找人,你现在也好了,人也找到了,那地方太压抑了,我走过那么多地方,就没见过这样的。”白芍思索着,“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我可是伴娘。”
“婚礼还早,还没有准备,到时肯定提前告诉你。”
“行,那我要出国一趟,去散散心,顺便给你找个伴郎回来。”白芍说完拖着行李箱走了。
“白芍,白芍”我突然想起还问题没问,但没有得到回应,“她下电梯了”刘哒声音传来。
“同在房间,你怎么知道?”我疑惑,难道还有千里眼不成。
“我听的。”得,人家顺风耳。
“你刚才想问她怎么找到李泉来帮忙的?”
“你现在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我一直是啊。你的跟屁虫。”
我惊掉下巴。。。这哪里还是原来的刘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