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情愁(1 / 1)

完了

韩舒樱看到江见许那一刻,心里就两字:完了呀

他怎么来了?还被堵个正着!

韩舒樱穿着黑棉衣,围着破围巾,这时候她再装老太太也来不及了,江见许已经看到她的脸,甚至连她名都念出来了,杨......不,这是曾祖姑奶奶的姓,不不,这也是她的姓.....啊啊啊这下完蛋了!救命啊!她苦着脸,咬着贝齿,一时间不知道跟他怎么解释这个情况,手心不停地冒汗,刚要出声,“江.....”就见江见许看都不看他,直接撇开她朝她身后的会客室走去。“哎你.....”等一下,韩舒樱伸手想拉他袖子拦住他,要要干什么!他不会想要去找曾祖父吧!

可这时候拉是拉不住的,他愿意让你拉住时,你牵一下他衣角,他就停下来了,不愿意让你拉,哪怕扯住他,他都能给你甩一边去,他又不是没甩过,单手就能把她拎起来....江见许一身制服,表情冷峻,直接推开门,他没有去找杨弘杉,杨弘杉被带走了,他直接找到石场管理人员,韩舒樱没敢跟过去,紧张地站在门口,望着他神情严肃地跟那个管理人员说着什么。管理人员还往她这边望了望,两人又交流了几句,然后握了握手,江见许走了过来。

韩舒樱赶紧把探头的脑袋缩回来,转过身纠结这抓马的情况,光想想就让她胃口泛酸,脚跟打颤,她也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谁还没见到几个大场面,别看她年纪小,娱乐圈也是摸爬滚打好几年了,几十个长短炮镜头对着她,她都能身穿礼服,露齿微笑,自信无比。可现在身穿大棉衣,围着破围巾,面对一个人,她心里是真发憷。

在这个家族“世仇.”面前她很怂,怂好像不太好....但也要看看背是景,这个人原本是她长辈级的人物,她几岁的时候,他已经在权力上层了,对她来说,这是个大前辈,再加上“世仇”这么个称号,她就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跟小辈似的心理上自然低上一等,脊梁骨它挺不起来,试问谁在长辈面前不怂啊.....见到爷爷她还怕拐棍呢,何况这个人其实比爷爷还大....

还有就是,先前以为他对不起她们杨家,是“仇敌”一般的人物,但现在,摘来摘去是她的长辈对不起人家妹妹,这先天条件,让她在人家面前,腰杆直不起来一点儿。心里慌慌的......

她背过身龇牙咧嘴,手捏耳朵心虚,祖宗啊祖宗,让她说什么好呢?你为什么这么狗血?她幸好不是真的曾祖姑奶奶,她要是,那得多懵逼啊,可就算她是“冒充”的,那她现在也难啊,太难了,这烂摊子可怎么办?这江公安.....怎么安抚

曾祖毁婚人家妹妹,她又和他搞在一起,他不会以为是她们兄妹俩在报复他吧!完了,要是换作她.....她也会这么想。.....她在破围巾里苦着脸,等到江见许走过来,她立马一张脸笑得比花还灿烂,转身看着他,结果他理都不理她,直接大步离开了。要说话的韩舒樱噎了下,不由地一跺脚,好烦啊

.....算了,山不来就她,她就去就山,她狗腿地跟着他身后,一路小跑陪着笑脸搭话道:“江公安,你怎么过来了?是来这工作吗?江见许恢复了初见时清冷的模样,闻言,他眸光射向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得韩舒樱心里头一凉一颤的。“江同志,你听我解释啊,江公安,江见许,你慢一点......

“你想在这里说?行,我奉陪!”江见许停下脚步,眼神盯着她,声音清晰又冷漠。

韩舒樱噤若寒蝉,望了眼周围的人,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看着他冷冷的冰雕面孔,不和颜悦色时,真的很吓人,她闭紧嘴巴,不出声了。这个她祖辈时代的人,现在她的对象,平地起仇怨坑死她了.....

没有办法,她只得跟在他身后,最后把头巾拿下来了,露出梳理光滑扎得新潮的马骨辫,辫尾还系着青色丝巾,还装什么装?全露馅了,她泄气地想着。江见许瞥她的眼神,韩舒樱不小心对视上,吓得小心脏一阵怦怦乱跳,觉得他眼神更凶残了。

两人就在这种低气压中站在车站等车,周围有几个本地村子的人过来等车,他们都自觉地在两人周围绕开一米远距离,大概也觉得气氛不寻常,尤其那个公安的脸,都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等车的时候,一阵寒风吹过,韩舒樱缩着脖子看看天,冬天到了,开始从身到心的冷啊,她用余光瞄了瞄旁边离她两步远的江公安,他站那儿,眼风嗖嗖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严肃的韩舒樱根本不敢靠近,呼吸都不敢喘大了。好不容易等到车来了,她跟在他后面,鼓起勇气拉了下他衣袖:“江.....”她小声叫了一声

被拉衣袖的人一下子将袖子扯回,根本不给她碰。

看看!看看把这位江同志气得成什么样子了,他肯定是误会了啊,车上有空座,她本来想跟他坐一起,可他在别处坐了,那里没有位置,她只好另找个座位坐下。手握拳忍不住敲了敲脑袋,到底怎么回事被人堵在门口了?她是哪里露陷了吗?明明昨晚上她特意问过他,他说忙没有时间接她,难道今天的工作就是来采石场.....不不不,他没有骑自行车,也没和同事在一起,她知道他们公安出任务,都会安排两个及以上人员一起行动,他不像是来工作的样子....那是来干嘛的?不会是特地来堵她的吧?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采石场?她做得很小心,很隐秘,大杂院里的人都没有发现,他怎么发现的?这下惨了,一会怎么办啊?她的手卷着围巾,时不时又扯扯棉衣领口,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这事儿怎么解释才好..解释当然也能解释,可就怕他不信啊....

很快两人回到了大杂院。

院儿里的人上班的走了,剩下的不是在屋里忙,就是在洗衣服晒衣服,见到他们一起回来,有心人还诧异呢,一大早就见江同志的自行车停在小韩姑娘门口,门还锁着的,也不知道两人哪儿去了,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太阳都升老高了,今儿也不是周日啊。

有个嫂子出声问,“小韩,你们没去上班啊?

韩舒樱在后面干巴笑着解释:“上班呢......我东西丢了,回来找找....

”东西丢了?可不能是咱院里的人偷的吧?

“啊那不是不是,是我自己弄丢的,嫂子你忙去吧,我回去找找.....”韩舒樱哪有心力应付她啊,她都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应对江见许呢院里站在晾衣绳处晒衣服的女人,边晾边瞧着,眼瞅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不一会里面就传来动静,好像....吵起来了?呦,这才处对象多久,就吵起来了,该不会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吧?钱?票?这可不得了,

女人晒完衣服,往门那边走了走,侧着耳朵想听听他们在吵什么,

一进房间,韩舒樱小心冀冀地将门关上,她穿着墨棉衣也没脱下来,她都忘记棉衣这回事,瞧着站在小屋子里顶天立地育大的人,她将手里的破围巾放柜子上,马上狗腿地将棕色圆凳拿过来,殷勤地给江见许同志坐"江同志,你坐,坐着说话。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她笑得甜,他就出不了手。

站在小房子中间的人,根本不坐,他回身看向她,声音冷咧道:“杨姝缨!

”我在我在我在!在呢。

韩舒樱心里苦啊,杨姝缨这名字是她的曾祖姑母,根本不是她,可她也没办法反驳,因为她现在顶替的就是曾祖姑母。“....是不是觉得你跟你哥很聪明?会玩弄人心,除了你们,别人都是傻子?“

“没有,真没有。”韩舒樱陪着笑脸跟着身边解释:“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以前不知道有哥哥,现在.....确实找到亲人了,就找到这么一个三哥......江见许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地盯向她,盯得韩舒樱心口一窘,“那....那我找到后,见他太可怜了.就偶尔去送点吃的,他毕意,毕意是我亲人嘛,我救济一下,也是人之常情..江见许深吸口气,看向别处:“去过几次?

“就去过,去过....”她开始拨手指,“去了三....四次吧。

江见许冷笑:“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就是跟你来鹿城后,不久.....

“怎么找到的?

韩舒樱呼吸一停,她最害怕这种审问了,一句跟着一句,就不带停的,她回答不能停顿,因为停顿就意味她在组织语言撒谎,在心虚,这些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公安呢,“是小银锁上的名字......“上面只有你的名字,你是怎么通你的名字找到你哥哥的?嗯?”江见许此刻理智得过分,每一句询问必有重点韩舒樱还是停下来了。

因为江见许要的不是故事,他要是这件事绝对合理的逻辑,可这事儿,韩舒樱给不了逻辑,她穿越本身就是一件毫无逻辑的事,她怎么去圆这个逻辑,难道要她说,哦,我是后世穿来的,知道曾祖父这几年被关在采石场,根本就不用去找,直接去确认的?她答不上来,可又不能不回答,只能糊弄道:“我是.....听马翠英嫂子说采石场,跟去看看,然后发现了三哥,他在采石场的.....”其实后半段话是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连在一起听起来毫无说服感,她越说越心虚,这怎么解释啊,怎么叫合理呢?巧合就不能叫合理吗?她要怎么跟一个洞察秋毫的公安解释这其中的巧合呢?就像她没有身份证明,没办法凭空变出一张证明,对了,剧本可以凭空变出来,那看看剧本现在能让江公安相信她吗不能,因为右下角剧本现在安静如鳖,一动不动,可恶

在江见许冷嗖嗖的眼风里,她低下头

“说不下去了?”江见许眼神像夜色一样阴鸷,他给了她解释的机会,但却没有听到合理的答复,没有合理的解释,那么剩下的答案就不堪入目了,他心中开始涌起烦躁,丝丝缕缕躁得他气堵在胸口,闷得紧,闷得狠,他咬牙一字一字道:“你说不出来,好,我来帮你说。“两个月前,你来到鹿城,去过采石场,见到了你的三哥,你三哥是不是认为他现在的一切是我害的?举报他的人是我指使的?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他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我捧完他,他出事了,我就防着你们,没想到,防得了杨家其它人,没防住你!‘“你们兄妹俩个人想干什么,你在我身上耍的花招,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想救你三哥?没有办法,不知道怎么救?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想拿捏住我?要我帮你救出他,你想怎么拿捏?举着大字报去公安局举报我?哦,你还不想结婚,却一直勾搭我,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怎么?如果我不把你三哥救出来,你就会用失了的清白来威胁我,是不是!"所有的一切,现在想来,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开始,她的一举一动,各种主动的举止,到后面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男性的底线,直到诱他上了她的床,没看清事实前,江见许只以为这是对象之间的浪漫,是情难自禁,是喜欢是吸引,可真相却是,没有哪个女同志是这样的。这女人一直有目的性的一步步在接近他,一步步蚕食他,可怜他接触的女同志太少,对女人了解太浅,太天真,还以为她傻,如果不是今目撞破这件事,他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蒙在鼓里,可能被人堵在公安局门口告他强,他都毫无防备。综合所有,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他想不透一个女同志为什么会勾一个男同志睡觉,却不想跟他结婚这种行为。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通,她宁愿失去清白,也要救他哥哥,救她那.....人渣三哥!可恨!可恶!

江见许的脸色已经不说难看,全身都有掩盖不住的怒火,一想到她做的这些只为救她三哥,他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不断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韩舒樱听懵了,立马反驳“不是!“

不过他说的一部分确实猜对了,但她不是为了报复他什么,也不是为了救曾祖父,而因为她有个别人看不到的剧本,这个剧本需要和他完成任务,她才能回归现实......但这事儿,她也不能说啊

剧本解释不了,也就没办法解释自己一系列接近他的举止行为,因为这个行为不去审视还好,一旦开始审视,尤其被一个公安审视,确实处处漏洞,这种漏洞无论她解释一千遍一万遍,他都不会信的,因为没有合理的逻辑支撑,而这个合理的逻辑只有她看得见,这又变得极不合理了。她只能围魏救赵,从别的地方解释,她道:“江公安,我真不想救三哥,不是,我不是不想救三哥,我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写大字报威胁你,我不会这样的....’江见许听着她的解释,一句有用的也没有,厌烦敷衍道:“.....那就是想报复我?呵,怎么,他杨弘杉毁了我妹妹婚事,你想替他报仇?也想毁我的婚事?我告诉你,韩舒樱!他神情冷峻地看着她,压低声音,咬牙道:“我告诉你,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他杨弘杉敢毁我妹妹婚,是我妹妹被他给欺负了,你毁我婚,你欺负不了我,你别忘了,毁婚对我耄发无伤,而你,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你清白都落在我这儿,你能报复我什么,我转头照样娶妻,你呢?说到前面。韩舒概还怂着。这祖宗的祸。她真是不想背啊。听到后面她脾气上来了,什么叫他转头娶妻。她呢?说的好像她嫁不出夫了似的。顿时心里的小火苗赠地喷出来。她怂是因为小辈不跟长辈一般见识,跟他们吵有什么意思啊,年纪怪大的,她一个六十年后的小年轻,跟六十年前的人吵?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但也不能把脸贴地上让人踩吧,哪怕她理亏,那她也得反抗一句半句的,她立马直起身,手掐腰顶嘴道:“不可能,只要我愿意,分分钟嫁得出去!外面那么多男人呢.....傻子才在一棵树上吊死!”江见许闻言一震,身体紧绷,手张了又握,握了又张,感觉胸口像个风箱,一腔怒气屈辱无处发泄,他抬手“咣”的一声,砸向柜子,柜子上整齐摆放的瓶瓶罐罐连镜子全部翻倒,镜子滚到了地上,摔成三片。韩舒樱“啊!”了一声,赶紧伸手去拣。

等她再抬头,就见到江见许转身,头也不回地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哎.....你.....

韩舒樱想扔了镜子追吧,但追上怎么办?她解释他也不听啊,他已经认定她和曾祖是一伙的,韩舒樱也确实怕他的审问,一句跟着一句,真招架不住,还是让她静一静,好好想想也好。怪她多嘴,刚才一句话又把他惹恼了,这男人脸怎么比女人变得还快!他说了那么多她都没吱声,她一句话他都听不得。她只能把碎的镜子掼到柜子上,这镜子算废了,粉色现在都没货,被抢光了,只剩红色的了。

见到吵架的两人其中一个出来,那个晒衣服偷听的大婶赶紧回到衣杆上拉扯衣服,看着江同志脸色阴沉沉地骑车走了。那大婶也松了口气,刚才她没听清楚两人吵的什么,只听到什么嫁出去,还有吊死?不会是男方不愿意娶,这女同志以死相通吧1大婶立马捂住了嘴,一不小心好像发现了大瓜

江见许骑着自行车往回走,今天的天气不好没有太阳,赛风凌冽好似要下雪,寒冷得就像他的心情,他不懂,他们江家,他和妹妹到底做错了什么?兄妹两人都栽到了他们身上,一腔热血要被人这么对待,妹妹被毁婚一度伤心过度想不开.....后来住院很久才恢复过来,他替妹妹出口气不对吗?他们江家有人,他妹也是有靠山不是任人欺负的弱小,他揍人后,江父也将他好一顿批评,一旦下手没有轻重,把人打坏了或者打死了怎么办?他对得起这身制服吗?要他控制自己的脾气他也知道当时下手重了些,他当时看到女人孩子,就气血上涌,这厮分明一边和她妹妹谈着对象,一边跟另一个人胡搞乱搞,她妹妹为了这种人不想活了,真的不值!他这做哥哥的除了替她出口气,还能怎么办?没想到人他没打死,没过几天被举报进去了

不少知道这件事的人开玩笑问是不是他做的,这不得不让他多想一层,实在太巧了,连身边人都这么想,恐怕那厮后娶的女人以后的孩子,都会认为是他干的吧?毕竟当时他留下狠话,让他等着。他不屑于解释,也不会上门,怕对方报复那是弱者的想法。

他有自己的手段。

杨家不是无名之辈,也出过几个有能力的人。

他曾在......部门待过,很多案子,后代有能力后,替祖辈复仇的事见得还少吗?他不想自己垂垂老矣,还被人找上门来陷害报复,他不会给自己和家里人埋这种雷,所以他查杨家,查所有人,让他们都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随时防范,他也不会赶尽杀绝,只要他们不动,他就不动。但万万没想到防得住别人,防不住女人。

第一次处对象,第一次真心待人,第一次懂得喜欢,第一次给出真心,原来都是他一厢情愿,这一切都是骗局,都是针对他的骗局,这兄妹两人,没有心!骗子!他蹬着车,越蹬双目愈红,仿佛有水光涌出,他双腿猛然用力发狠地在寒风里无人的街道上冲刺,自行车快成一道残影,水光很快被风干了.....回到县委大院,他将自行车放好,上楼的时候有人跟他打招呼:“唉,小江,你今天不上班啊?

他勉强扯扯嘴角:“请假了。

”你眼睛怎么红了?

”哦,天冷迷了沙。

“用水洗一洗,迷了东西眼睛可别搓,搓坏了。

“知道

回到宿舍,“咣当”一声甩上了门,江见许红着眼睛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扔到桌上,拉开椅子一下子坐下来,一个人在窗前坐了很久,最后拉开抽屉取出那封要邮回家的信写信的时候他心里愉悦,幸福,充满希望,呵呵!这可真是讽刺,

什么可爱,温柔,漂亮,懂事......都是骗人的!他一把将信捏成一团,咬牙掉进了废纸篓里,将废纸篓击打的倒在一边。他跨腿坐在桌前,盯着窗外,赤红的眼睛里面有深沉的暗流在汹涌...

韩舒樱搓了搓手指,拣镜子时不小心划了下,破了一个小口,她挤了挤,挤出一点血,用凉水冲掉,伤口有点刺痛对门小媳妇听到屋里吵架的声音,见江同志人走了,她才敢抱着孩子偷偷跑过来,一进屋就见到柜子上的东西东倒西歪,惊讶道:“舒樱!他对你动手了?”看看那镜子,都碎三瓣了,她知道韩舒樱天天都照着那镜子,很好看的小粉镜,听说还是对象给她买的韩舒樱心烦叹气,“没动手,不小心碰到了。

小媳妇见她不开心,就没在多嘴问,毕竟砸柜子的声音都传到院子里了,幸好牛老太没在家,去外头串门了,要不还不得急眼啊,她知道这种事不能深问的,于是就聊起别的,像正房的赵文倩最近又做了两身新衣服,听说是男方给的布票,款式跟韩舒樱的衣服像,她和县委的对象正处着,顺利的话,估计年底就能领证结婚了,最近赵家全家人喜气洋洋的

还有钱美莲也在相看对象了,说不定明年这院子里未婚的姑娘就都嫁出去了。

韩舒樱左耳听有耳出

她倒是看向周美凤怀里的小婴儿,心里开心了点,逗了她一会。

当初刚见她时瘦得皮包骨,后来韩舒樱给了米,周美凤就天天熬米汤给孩子喝,她那婆婆就是抠不掏钱,倒不至于抢孙女口粮饿死孙女那么歹毒,加上韩舒樱给她弄了点奶粉票,买了奶粉,这么三天两头加餐喂养,一个月的时间小婴儿长大不少,变了个模样,很是可爱,大眼睛乌溜溜会盯人看了。周美凤感激道:“我家小米多亏了你才拣回条命,长大了我得告诉她,永远不能忘了你这个阿姨的三斤米....”韩舒樱笑了笑。送走周美凤,,她随便收拾收拾,脱了棉衣换了衣服还得上班呢,不上班一个人呆着更烦

她坐在圆凳上刚想要照镜子,发现没镜子了,镜子碎了,她悻悻然....

最后她桑感地望向右下角,它之前就动了,动了说明第十二场戏完成了,可她并没那么开心

再说了,她什么也没干,怎么完成的十二场戏!

点开剧本.....

剧本第十二场:情愁正引千丝乱,泪起云涌影不散(完成。

奖励:苦灵茶一勺,清心败火

看到奖励最后四个字,她怒!她怀疑......这剧本是在火上浇油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