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玖儿正怔松时,她刚要启唇答话,却听身后的萧煜珩冷笑一声。
下一瞬,便是身体被猛烈贯穿的痛意,男子的精实身躯开始放肆动了起来。
“啊……”
宋玖儿只叫了一声,便咬紧了牙关,没有再出声。即便如今是贱命,可她还记得曾学过的礼仪。
更要紧的是…萧煜珩不是她的夫君。
她刚刚破身还不适的很,但男人却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动作越发剧烈,像浪里浮沉的船。
萧煜珩贴着宋玖儿的耳廓,声调似情人绵绵低语,话却是极致的羞辱:“叫啊!怎么不叫了?朕看你的样子舒服的很,果然这高热的身子就是更容易得滋味些。”
“朕和你那书生夫君比起来是不是更厉害些?”
话一出口,萧煜珩却一时沉了脸。
自己为何要突然提起了她的…那个废物夫君,不,他不承认,一个贫贱的平民,那根本就不作数。
宋玖儿闭紧了眸子,没有答话没有反驳,只静静承受萧煜珩给予的一切,但一滴清泪却划过她的腮边落下。
被昔日心上人如此对待,她终究是痛的。
意识浮沉中,宋玖儿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别庄的那个雨夜。
那时,被识破身份的她已经被侯夫人赶到庄子上磋磨了两年之久,她每日最习惯做的事情就是望着远处的方向。
她是一直盼望的都是萧煜珩来救她的,即便他平日里再不喜自己,但她跟他自小有婚约,她想他不会丁点情谊不顾的。
但她迟迟没有等来他,最后等来的却是萧煜珩和宋玉姝重新订婚的消息。
那时起,她就明白,他厌恶她,之前不过是因为她濮阳侯府嫡女的身份有所顾忌,现在她连这层身份都没有了,又何须与她虚以为蛇?
哀莫大于心死,她不再痴心妄想萧煜珩的搭救,在别庄安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好在老祖母疼她,总算说服了已对她没了怜悯之情的濮阳侯和夫人,给她安排了门嫁给清贫书生的婚事,好歹做正头夫人。
可就在不久前,她成亲前日先帝崩,第二日,却是之前最不好旁人看好的七皇子萧煜珩登了基。
而她也在成亲途中被蒙了黑布掳进宫,做了个卑贱的暖床宫女,夫君也不知所踪。
似是察觉到了宋玖儿的失神,萧煜珩动作更加激烈的冲撞着,冷声问道:“这种时候你都不专心,是朕不能满足你吗?”
到底是身下不适,动作间,宋玖儿吃痛,呻/吟出声。
她松开了牙关,放过了被咬的失去血色的娇嫩唇瓣,声音微弱的说道:“奴婢知皇上厌恶奴婢,只因奴婢当年……做了那件事,皇上对奴仍旧温和也不过是看在濮阳侯府还没有将奴除名的份上,奴不敢多求什么,只求皇上能放了奴的夫君,奴愿任凭皇上处置。”
萧煜珩的脸色一瞬变得更加阴鸷,他掰过宋玖儿的肩膀,捏着她下巴,迫使她那双美丽的剪水秋眸看着自己。
在看清那双往日盛满热烈的爱意的眸中再无半点情绪,满口都是她那夫君,萧煜珩不知为何一股无名火突起。
他冷冷一笑,一字一句的反问:“你现在只不过是一宫婢,跟濮阳侯府硬攀什么关系,再说,即便你不愿又能如何?”
“濮阳侯嫡女即将入宫为妃,她告诉朕要朕替她挑个合心意的宫女,朕瞧着你倒正合适,至于……你那个夫君,就让他来宫里当个太监吧!这样你们还能当个对食!”
宋玖儿抬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萧煜珩,她眸底燃起的是深深的受伤和气愤。
大概是怒极攻了心,她竟然恢复了之前的一点做派,也不顾面前的男人是谁,张口就朝着萧煜珩的手上咬了去。
贝齿夹住皮肉的痛感明显,萧煜珩被宋玖儿的眼神看的眸色一暗,他没有抽回手,反而身体狠狠往前顶去。
目光紧紧噙着那张白嫩的脸颊,萧煜珩想要在宋玖儿脸上看到其他别样的情绪。
年少定了亲,她总是那样热烈的跟在自己身后,说自己心悦于他,但现在她却因为另一个男人来伤害他?
萧煜珩本以为宋玖儿还能与自己较劲,却没料想,在他动作的下一瞬,怀里的女人竟然双眼一闭,昏死过去。
见此,他平静的脸色立时慌乱,轻拍宋玖儿的脸颊:“宋玉姝!醒过来!”
急的狠了,连萧煜珩都没发现自己下意识喊出的是宋玖儿之前的闺名。
见唤不醒宋玖儿,萧煜珩大手一撩帘子,又是对外面喊道:“李德,请王太医!”
自此,又是一阵人仰马翻,连带着惊动了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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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慈宁宫。
太后正慵懒的让宫女打扇,自己卧高台品着龙井春信,却在此时,一名小太监进来禀报。
“太后娘娘,宁妃娘娘来请安。”
太后睁开眼,雍容笑道:“那快让馨儿进来!”
小太监“欸”了一声,连忙快步出去通报。
没一会,自殿门外踏进来一衣着华贵的貌美女子,她聘聘婷婷的走到太后的面前,姿态大方得体的见礼。
“臣妾请太后娘娘安。”
她就是当朝皇帝唯一的妃子,也是太后的亲侄女,宁妃——姚雅馨。
太后对这个侄女很是偏疼,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她摆摆手让姚雅馨起身,并让她落座自己右手边。
命人上了些茶点,太后呷了口茶之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昨夜睡的可安好啊?”
听闻太后此言,宁妃立马脸色一变,她确是一夜未眠……
昨夜,她听闻了养心殿那边的动静,派贴身宫女打听出了听闻那位生了高热。
现在那宋玖儿不过是一女奴,但皇上却将她破天荒安置在偏殿,夜里还陪着请来太医,原本以为皇上对那宋玖儿只有恨,毕竟她可是当年拆散皇上和成王妃的罪魁祸首,可眼瞧着,皇上似乎有些
还对这人有情意…
想到自己还未曾侍寝,那宋玖儿却独得圣上恩宠,宁妃是越想越心慌,手里的丝帕险些都被她绞烂了。
反应过来后,宁妃连忙跪倒在太后脚边,语气半是撒娇半是崇敬的说道:“馨儿愚笨,还请姑母教我。”
太后笑了笑,她看向姚雅馨,带着护甲手指指向了宫门的方向:“馨儿,你是哀家的亲侄女,哀家自然会替你打算,听闻濮阳侯两年前新寻回的嫡女快入宫了,乡野出身的女子定然粗鄙,渔翁坐收利,倒不必脏了自己。”
宁妃眼眸一亮,缓缓躬身:“姑母说的是。”
她不好出手,总有人能惩治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