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大观书院>女生耽美>冷情君王虐妻,娇软美人带崽遁逃> 第5章 你越痛苦,我越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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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越痛苦,我越兴奋(1 / 1)

养心殿外,落雨如注。

风雨中已辩不清人的面目,宋玖儿像孤舟站在倾盆大雨中,摇摇欲坠。

李德站在不远处的廊下,就那么看着宋玖儿,心生不忍。

他忍不住小声嘀咕着:“哎哟,这傻丫头,怎么这么实诚,往屋檐下站一些也不妨事的啊!这么实诚诚的受着,身子要搞坏的呀!”

而站在雨中的宋玖儿却只觉现在这样也好,雨水是冷些,但站在这雨里被拍打着,她的心却仿佛平静了些,不用再想那些乌糟糟的事情,也不用再受煎熬,更……听不到到萧煜珩和其他女人的声音了。

这样,挺好的。

昭妃首次侍寝,偏殿的门应是要紧闭一夜,但没想到,不到半个时辰,那门却被打开了。

穿戴整齐的宋玉姝走了出来,她身边的奴婢周到的给她打着伞,主仆二人看架势是要回宫。

而路过宋玖儿的时候,宋玉姝停了脚步,她怪异的睨了宋玖儿一眼,随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就是个灾星!”

撂下这么句话,宋玉姝便带着身旁的人走远了,站在原地的宋玖儿却是愣愣回不过神来。

她为何突然说了这么句话?

罢了,她总是看她不顺,想来也没有什么原因吧。

这样想着,宋玖儿挪了挪发沉的脚步,刚想把重心换到不太疼的右腿上,就听偏殿内传来声暴怒的呼喊。

“李德,让外面那女人给朕滚进来!”

宋玖儿一愣,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但见李德却是急迫朝着她招手,她才反应过来。

匆忙的进殿跪下,被室内温暖的空气一冲,宋玖儿只觉浑身冷的都要坏掉了。

她控制着不让自己发抖,没想到,面前却突然抛过来一床锦被。

宋玖儿莫名抬头,就见萧煜珩眼神嫌弃的说道:“晚上在这里打地铺,给朕守夜。”

撂下这么一句话后,萧煜珩直接迈步走进屏风后沐浴。

宋玖儿见没有了人,跪姿也终于松懈了些许,她认命的开始打地铺。

守夜本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这空气里残留的宋玉姝的味道真的让她厌烦,如果可以,她宁愿在外面的大雨中站上一夜,也不愿在这里睡觉。

可惜,她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力。

屏风后,萧煜珩给自己净完了身,又倚靠浴桶边闭眸休息了会,才开口唤道:“宋玖儿,过来,给朕擦身!”

“宋玖儿!”

“宋玖儿!”

唤了好几声均无人应答,萧煜珩拿过旁边的巾子胡乱的擦了擦身上,便出了浴桶。

随便穿了件里袍,他皱眉走出去刚想发作,却见宋玖儿已蜷缩成一团在锦被中睡着了。

萧煜珩脸上的神情顿时松缓些许,他朝着宋玖儿靠近,见她嘴唇嚅动,似乎在嗫嚅着什么。

他俯身细听,却听到她唤出的是“木生”二字。

脸上的温和再度消失,萧煜珩神色莫辩的盯了宋玖儿一会,随后,他猛然捏住了她细白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的脖颈间不时划过。

这脖子如此纤细,只要他手收紧就能轻易拧断,分明之前那么讨厌她,怎么现在倒有点舍不得?

萧煜珩烦躁皱眉,俯身以唇堵住了宋玖儿的嘴,他不想听到这张嘴说出那个名字。

到底是心里有气,汲取她口中甜蜜的时候,他忍不住噙住了那柔软的舌尖,而后——狠狠一咬。

“嘶!”

宋玖儿吃痛的小小喊了一声,随后,她睁开了双眼。

大概是睡的迷糊了,她竟还以为是在以前的旧梦里,看着眼前的萧煜珩,她委屈的瘪瘪嘴,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唤道:“伯斯,我好痛啊!”

萧煜珩浑身一僵,听到她喊自己的表字,推拒的指节抬起又落下,没有把她推开,而是将她揽的更紧了。

——

翌日清晨。

宋玖儿还未睁眼就感受到身边人极近的呼吸和炙热的体温。

她悚然一惊,睁眼就正对上萧煜珩裸露出的大片胸膛肌肤,而她的手还搭在他的腰腹之上。

完了,这是昨天晚上她自己跑上来的吗?

宋玖儿害怕萧煜珩醒来后要生气,连忙动作极小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脚,蹑手蹑脚的就想要下床离开。

没想到,她还没有爬出几步,脚踝就被一只大掌抓住。

“想跑?”

随着这句话落,她被重重拉回到萧煜珩身边,他俯身看她,两人挨的极近,气息交缠。

宋玖儿凝视着萧煜珩极黑的瞳仁,呼吸微乱,而撑在宋玖儿上方的萧煜珩则是盯着她娇嫩的唇瓣,喉结微动,眼底落了些柔和的意味。

就在这气氛难得温和暧昧之时,门外却传来了李德焦急的喊声。

“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萧煜珩被搅了兴致,皱眉不悦,撑起身子对着门口说道:“进来吧。”

李德低头进来,扫到萧煜珩心里就一惊,不论是谁,打扰圣上休息那都是大忌,连忙开口解释道:“万岁爷,暗卫称是…成王府的事。”

萧煜珩一听,脸色一变,连忙就下床让李德伺候他穿衣,丝毫不顾还在床上的宋玖儿。

而宋玖儿心里也没有任何波澜,她已经习惯了。

年少之时,萧煜珩心里只有谢流筝这件事情人尽皆知,只是从前的她蠢,看不明白,还偏要跟人家去争,到最后不过就是自取其辱而已罢了。

她曾以为,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可她的爱却落入了沉渊,未闻一声。

她和萧煜珩,是先帝所赐的姻缘。

她心中无限欢喜,期盼着可以嫁给他。因怕他出身庶出被宫人慢待,各种冬季御寒的物件每年冬日都会准时送进南三所,她喜欢了他多久,这些事情就做了多久。

彼时以为萧煜珩总会生出情意,因而她忽略了萧煜珩看向谢流筝的眼神,缱绻而不自知。

所谓怜惜表妹孤苦,不过是掩盖了他对谢流筝的情意,同样…为了骗她罢了。

宋玖儿低头沉思,过往的回忆似枷锁在身,腐蚀了她所有的傲气和热烈,却没有注意到萧煜珩临走前,望着她那一瞬纠结的神情。

殿内众人都已离开,宋玖儿冷静地平复一下心里的情绪之后,便下床离开。

她刚走出宫门,经过御花园的宫道,谁料迎面却是呼如急风的两巴掌扇来,她像浮萍一般残破地摔倒在地,口鼻皆流血不停。

为首的宫女身形魁梧粗壮,斥责道:“奴婢看玖儿姐姐还没来伺候娘娘,忘了时辰,特地来叫您,姐姐是不是忘了做奴婢的本分了?真是好大的胆子,还敢叫昭妃娘娘等着!”

宋玖儿咬紧了牙关,却控制不住那血从唇齿间溢出。

她狼狈的咽下嘴里的腥甜,看向宫女身后的宋玉姝缓缓恭敬行礼:“奴婢…参见昭妃娘娘,还请娘娘恕罪,奴婢陋颜怕是污了娘娘眼睛。”

脸上火辣辣的疼起来,那宫女似乎打到了她的眼睛,这让宋玖儿控制不住的想要流泪,但她却硬眨着眼睛把泪水逼了回去。

从离开濮阳侯府之后,她就告诉自己收着些眼泪,苦难并不会因为眼泪而减少,还会惹人嘲笑罢了。既然不再尊贵,那就打落牙齿和血咽吧。

见面前跪地的宋玖儿倔强含泪的清丽模样,宋玉姝原本高傲自得的神色瞬间带了点怒意,她一直都这个样子,仿佛无论如何,还是从前的侯府嫡女。

“装装装,你还在装这副的样子给谁看?”

知道宋玖儿最在乎的就是萧煜珩,宋玉姝冷冷一笑,侧目看向宫女:“去禀告陛下,说本宫无意伤到了玖儿姑娘,不如再安排内务府换个人伺候。”

宋玖儿神色不变,唯有睫毛轻颤,心底却不由升起一丝希冀。

她虽然知道萧煜珩因为当年的事情恨透自己,而现在谢流筝正在他的身边,想都知道他不会管自己。

但每到这种轮到萧煜珩抉择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升起一丝盼望的,万一……万一……他选了自己呢!

那传话的宫女过了片刻来回话,语气里是遮不住的幸灾乐祸:“娘娘,陛下说了,宫女就是贱、命,何须怜惜呢,且陛下心疼娘娘,特意亲口要奴婢转达:不过是个宫女,随你杀伐都可。”

听闻此话,宋玖儿身形微微一颤,宋玉姝则笑着俯身,凑近她的耳畔,继续剜心剖腹:“成王妃过的越惨,陛下就越是恨你,啧,可怜呐,占了我的位置那么多年,还使计谋害成王妃,坏事做尽,你或许没有想到你还有今日吧?可怜,你那样用力讨好,爱到骨子里的陛下却从未爱过你。”

盯着宋玖儿的脸,宋玉姝眼底闪过病态的快感,痛吧!你越痛苦,我越兴奋,只有你更加痛苦,才能偿还我十五年的苦日子!

“坏事做尽……”宋玖儿口中呢喃着三个字,眼底满是悲戚。

当年谢流筝自己故意落水,她央求自己唤成王来救,为的是成王身份尊贵无两,可对上萧煜珩,她却口口声声是自己的毒计。

时至今日,这份罪,愈发重的压在她身上,几乎要将她彻底压垮。

占了宋玉姝的嫡女身份确是她的错,但其他的事情她不认,连带以前那份愚蠢的感情,她也不想认了!

宋玖儿缓缓抬眸,眼底是认命的死水:“娘娘说笑了,陛下贵为天子,奴婢卑贱之躯,且已嫁为人妇,不敢肖想。”

宋玉姝一时怔住,她本来入宫就是为了折磨宋玖儿的,她并不喜欢陛下,可没想到……宋玖儿竟对也陛下没了情意?

她下意识朝屋门看去,却看到一道身影,顿时连忙惊慌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宋玖儿顺势看向那道清俊的明黄身影,赫然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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