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还收到周澈的微信电话的时候，还是挺懵逼的。
思索了一下她接听了。
“喂，周澈怎么了？”
由于已经交了离职，再加上那天在法国两个人都是称呼对方全名，她也懒得跟周澈虚与委蛇。
“啊，那个，小应，想问问你来不来剧本杀，有一家店离你那挺近的，我姐和我都想去，所以问问你们来不来。”
“哈？”
剧本杀？周澄一个日理万机的人会整这个吗？
应知还不太信，而且她心情不佳，于是礼貌拒绝了，“不了，我不会剧本杀，你们玩吧。”
紧接着对面好像传来了一声闷哼，然后听到周澈的声音：“那好吧，拜拜，不打扰你了。”然后对面就挂断了。
好奇怪的人。
周澄虽然一开始就知道应该约不出来，但还是抱了一丝希望的。
不过既然应知还不愿意出来，那算了，没必要一直骚扰人家。
她答应了周澈去玩就肯定会陪他去，所以两个人去和别人凑场子。
而这边的应知还在甜心小姐陪姜若月做新年订单，新年的单子很多，师父的手都要转冒烟了。
“原来过年真的能吃蛋糕啊？”
应知还看着外卖小哥一个个取蛋糕，源源不断，络绎不绝。
“节假日都这样，很少是生日蛋糕。不过蛋糕这玩意，主要就是吃个开心，想什么时候吃都行。芝芝你要是想边上厕所边吃，我都能给你端着。”
“你越界了，我们只是陌生人的关系。”应知还伸手打住。
“哦女人，你真令我伤心。”姜若月夸张地甩手，擦擦不存在的眼泪。
“你妆花了。”
“啊？真的？我睫毛膏没划到我眼妆上吧？”姜若月赶紧掏出粉底，对着小镜子一顿看。
“行啦，好看着呢，没花。”
“啊，你好讨厌啊，应知还！”姜若月瞪应知还一眼。
等到下午四点钟，订单没那么多的时候，店里的人手多了，姜若月就准备出去了。
她打算带应知还去随便走走，总比窝在家里好。
“亲爱的M.in,请问你是想先去这条街呢，还是这条街呢？”姜若月指着两边的路问道。
“哪边贵去哪边。”
“no噼里啪啦。这边请。”
“好一个噼里啪啦，我是不是得说‘大哥大嫂过年好’？”
“女人，能从我的嘴里说出这些词汇，已经是天之骄子了，不要不识好歹好吗？”姜若月撇撇嘴，挽起应知还的手就走。
说实话，女生逛街没什么目的，走到哪算哪，有啥看啥，至少姜若月是这样的。
有时候应知还都觉得姜若月不去学体育很可惜，毕竟她能够穿着高跟鞋连走一下午的路。饶是应知还都甘拜下风。
“小应？”
猛听到周澄的声音，应知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又听到了周澈的声音。
好吧，不是幻听。
有点小尴尬，拒绝了对方的邀请，然后在逛街的时候遇到彼此，这跟互道晚安然后峡谷相遇有什么区别？
“澄董，周澈。”
应知还打了个招呼，姜若月也看到了他们，开心地挥挥手。
“你们也来逛街吗？”姜若月问。
周澄摇摇头，指着周澈说：“陪他出来玩剧本杀。不过他太傻了，半天猜不出凶手，还把我这个队友误伤了。”
“姐。”周澈看她一眼，又看看应知还，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
周澄看着对面两个人，又看看时间，问：“要不要一起吃个饭，难得出来遇到。”
“吃饭吗……”应知还犹豫了一下，觉得周澄应该是有事找她，不然按平时遇到都是打个招呼，于是她点点头，“我可以，月月你呢？”
“我也行的呀。”
“对了，小应，等会我有点事要跟你说。”周澄笑了一下，应知还心中叹口气，还是来了啊。
“好的，等会您说就行。”
周澄预定了一个附近的餐厅，挺雅致的中餐馆，墨绿色的主调，室内摆放了竹子和小喷泉。
姜若月没怎么在这种高档的餐厅吃过饭，因为家里下馆子都是邻里之间那种小馆子，从小吃到大的那种苍蝇小馆。
“不会很贵吧？”
姜若月小声地问应知还，应知还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来过。
姜若月以为没人听得到，周澄看了小姑娘一眼，内心暗自好笑。
“别担心，我有这家的VIP，有折扣，我请你们吃。”周澄拿出一张金色的小卡甩了甩。
“哇，澄董大气！”姜若月看着那张小卡感叹，真漂亮，连卡都做得这么好看。
等菜点完后，周澄笑着看向应知还说了一句：“我去一趟洗手间，抱歉。”
应知还也说：“我也去一趟，澄董劳烦您带我一起了。”
“要我陪你吗？”姜若月问。
应知还摇摇头：“不用。”
两个人来到开阔的走廊阳台处，阳台是封闭式的，只有透过窗户，才能看到楼下的街景。
“为什么？”周澄问。“……”
应知还没回答，她不知道要怎么说，难道说自己被看到犯病了？还是说自己觉得对周澈有些愧疚？
一阵沉默，周澄叹口气。
“那我猜猜？是因为周澈？”话音刚落，周澄看到应知还抿了一下嘴，看来是了。
“是他上次表白让你尴尬了？”
“他跟您说了啊？”
“他把你拉出去我就知道他那二两脑子想的是什么。”
“倒也……不是周澈的问题。”
“你不必介怀，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上次去法国不是还好好地跟你一起工作吗，打击不到他的。你别因为他难为情。”
“澄董，不是……”应知还欲言又止，说不出口。
虽然自己平时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但那只是调侃，可现在，是她实打实的心理有问题。
“澄董，很多事情，我也不想。”
“我知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不需要什么事情都同我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能理解。”
“但是我的事情……”
“你是来工作的，你自己当初应聘这个位置时同我讲的。你忘了？”
“没有。”
那时候快点毕业然后找一个高薪的工作是应知还当时最重要的事，因此在她实习结束后，被通知可以提前参加入职面试，她心里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
“那好，我就问你，如果排除掉周澈，以及和他相关的其他问题，你想辞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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