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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的生辰宴(1 / 1)

若说这京都不能得罪谁,或安世子自然是首当其冲第一人,那第二人便是皇上最为倚重的皇子燕王殿下了。就见燕王纡尊降贵弯腰扶起了漾漾,沉声问道:“伤着没有?”

漾漾低着头木讷地摇头。

燕王拾起地上的锦盒递给漾漾,漾漾揣在怀里,他道:“本王送你回去。”

漾漾低低说了句:“不用了。”转身就跑了。

燕王看着她狼狈的背影眸光微眯,离开时扫过骆岁宁,骆岁宁猛地打了个冷颤。

直到骆岁宁跪的膝盖开始刺痛,她才从刚刚的惊惧中回过神来,一时跌坐在地,害怕地流下眼泪来。还是后面的两个贵女将她扶起来,安抚道:“你别怕,燕王已经走了。”

“你们看到刚刚燕王的眼神没有,他会不会杀了我?”骆岁宁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说什么呢,燕王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商贾之女杀了你这个朝廷大官的女儿呢。”

骆岁宁想了想,觉得也对,用力咽下口水,又深吸一口气才缓过来,莫名道:“燕王素日里对

人从来是不屑一顾的!怎么瞧着刚刚他对唐漾漾那么关心呢?”

“漂亮呗!”

“能多漂亮?”骆岁宁不服气。

“你能找出京都比她更漂亮的吗?听闻只有当年花

年华就死掉的二公主,就是世子的姨母,才能与她相提并论。”

骆岁宁嗤之以鼻:“燕王若是看中美色,何至于如今才定了亲,内院更是没有一位如夫人通房?”贵女不与她争辩,抱怨道:“你也真是的,奚落唐漾漾几句就是了,为何还要绊她摔跤,今日这样的场合,若是闹开了,砸了镇国公府的宴会,可是要牵连家族的

骆岁宁打了个冷颤,方才她只顾着泄愤欺负漾漾了,根本没想到这层厉害,吓得呆住了。

“什么唐漾漾?”

一道水激寒冰的声音响起,骆岁宁三人又吓得个激灵,不安地转过脸去,瞬间双腿一软,竟跪了下去。“世,世子...."

霍景珩脸上附了一层寒霜:“说。”

骆岁宁几乎要昏厥了:“唐漾漾,她,她也来了.....

霍景珩瞳孔骤紧:“人呢?”

"走,走了。"

“你们带她来的?”

那种冰冷的声音,仿佛抽走了骆岁宁所有的力气,三人都语无伦次:“不是,不是,是她,自己.....“景珩哥哥,”这时一直站在一边沉默的颐谙软软唤了一声,“是我请她来的,我想着她也跟在你身边这么久,总是“这是最后一次。”霍景珩冷冷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颐谙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没有听懂他的话。

霍景珩冷睨她一眼:“以后别再自作主张。”

颐谙蓦地怔住了,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霍景珩却不再看她,疾步离去。

漾漾本来是要走的,大概是方才摔得狠了,腿疼得厉害,就躲进了假山里。

原来,即便是颐谙,请她来生辰宴也是会被责怪的,他真的.....不愿跟她有牵扯啊...

是该知难而退的。

她坐在地上紧紧抱着膝,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睁着眼睛豆大的泪珠扑簌簌砸在膝盖上。外面骆岁宁好像在安慰颐谙,颐谙哽咽压着声音的颤抖,更是善解人意:“是景珩哥哥不愿意她来,我请了,他自然不高兴的,待会我去和他道个歉就好了。”是她们走远的声音。

是啊,即便霍景珩生气,只要颐谙撒撒娇道个歉他就不生气了。

她的世界忽然就安静了,过了好一会,她将脸埋进膝盖里。

又过了一会,头顶传来温柔的声音:“坐在地上可是会着凉的。

漾漾茫然抬头,涂山清眸光微滞,只见她眼眶通红,却没有哭状,无神地说着:“夏天连狗都不会着凉的。涂山清轻轻笑出了声,蹲了下去,与她平视,看到她环在膝盖上

的手依稀

可见血痕,他蓦地心头一紧。

“回家吧?”

漾漾点头。

涂山清扶起她,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低头看去,是她今晚一直抱在怀里的锦盒。

他意有所指:“带回去吗?”

漾漾垂下目光,凝视那锦盒良久。

涂山清很有耐心,没有追问,只是凝神看着她。

好一会,漾漾终于抬起脸,笑了一声:“不要了。”

涂山清看着她,眼底尽是心疼低声道:“漾漾,不想笑的话,可以不用笑。”

他扶着漾漾走出假山,夜空又被烟花炸开,绚烂夺目,透进一片光亮照进孤零零躺在假山里的锦盒,亮得惊心又瞬间暗淡下去。马车停在第二山庄门口时,莺莺已经冲了出来,苏黎正扶着漾漾下车。

莺莺冲到漾漾跟前倏然站住脚,那裙子上的脏污,漾漾发抖的手掌,都令她触目惊心。

“漾......"她嗓音发颤。

“姐姐。”漾漾依旧扬着笑脸,可那嘴角却是苦涩,脸颊也在发抖。

涂山清和苏黎的面色沉重极了。

莺莺低头深吸一口气,转头道:“快去准备汤浴。”

莺莺和苏黎服侍着漾漾沐浴,氤氲的热气蒸着漾漾的脸,终于将她苍白的脸色蒸出一点红润来。

她像是累极了,垂着眼眸睫羽偶然微颤,湿漉漉的发丝贴着她的脸颊,楚楚可怜地令人心疼。

莺莺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在握起漾漾的手掌时,红了眼圈

那手掌上有好几条擦伤的痕迹,渗着血丝,大概是涂山清已经帮她清理过了,伤口没有脏污。

她强撑着难过,沾了药膏轻轻擦拭,漾漾只是瑟缩了一下,她就紧张起来心疼地轻轻吹着,吹着吹着鼻子一阵酸涩,转过脸去深吸了几口气,再转过去看向漾漾。"我轻点。"

漾漾蓦地心尖一疼,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才开口,压抑的声线已是不稳:“姐姐,我好疼.....她低下头,终于放生哭了出来,一颗一颗泪珠在浴汤上砸出涟漪。

“小姐....”苏黎也跟着哭了起来。

莺莺也再忍不住,捂着脸淌泪。

这场沐浴洗了半个多时辰,只有哭声。

等莺莺和苏黎将漾漾收拾好,扶着她上床,漾漾的眼睛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脸色苍白头也昏昏沉沉了,莺莺又给她处理了膝盖和小腿上的伤,才给她盖好被子。“好好睡一觉。”莺莺温柔道。

漾漾累极了,点了点头睡了过去。

走出飞羽水榭,莺莺面色冰冷如霜,她冷冷吩咐苏黎:“照顾好漾漾。”

吩咐完,她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带着一种冷冽的决绝。

今晚的京都都被镇国公府的烟花渲染着,京都各处也欢呼着。

只有莺莺一身夜行衣裙策马而过,长发在夜空中飘荡,直直往镇国公府的方向冲去。

在近镇国公府的一条黑暗巷道时猛地扯住了缰绳,她冷冷看

着前面挡住她去路,坐在马背上的男人

竟是燕王殿下!

“你要去哪儿?”他沉声问道。

莺莺忽然抽出腰间的长鞭,冷厉道:“霍景珩他欺人太甚了!”

“你就这样冲去镇国公府?只怕连府门都进不了。”

“我没那么蠢,我会偷偷潜进去。”

燕王拧眉:“然后呢?即便让你顺利近了景珩的身,你觉得你能伤得了他?”

“让开!”莺莺压根不想听他多说,扬起手长鞭擦过狭窄的巷道发出剧烈的声响直直挥向燕王。

下一刻被燕王牢牢攥在手里,忽然他手臂一动,莺莺腾空飞了起来,瞬间栽进了燕王的马背上,被燕王箍在怀里。“你放开我!”莺莺怒喝挣扎着。

“你冷静点!”燕王冷冽一声,愠怒道,“你要赔上你的第二山庄我不在乎,难道你也不在乎你自己,不在乎你妹妹?”莺莺怔住了。

燕王眉头深锁:“你说过,你不会放弃你的‘商业王国’,因为不能放弃漾漾。”他顿了一瞬,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眼中复杂幽深,像是在极力克制,“请你,为了你在乎的,就像当初那样的决绝,否......"

他没有再往下说,那双幽深的眼眸里不知是恨还是痛。

莺莺避开了他克制的眼眸,他眼中闪过一丝晦暗,松了松圈住她的手臂,所有涌动的情绪再度归于平静,沉声道:“回去吧。”莺莺心神乱了一瞬,他说的对,她不能牵连到漾漾,她利落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朝她的马走去。巷道的灯笼光笼罩在她周身,燕王沉了沉眼眸:“皇上可能要为景珩定亲了。”莺莺站住了脚,他继续道,“你劝劝漾漾吧,毕....莺莺冷哼了一声,压着声音力持声音平稳:“你们这样的贵族,我们自是高攀不上的,王爷放心,我们虽不如你们高贵,但也绝不会自轻自贱。漾漾发烧了,烧的迷迷糊糊的,总是在吃语,但又听不清,莺莺着急慌乱极了,守在漾漾身边愁云惨雾,连带着整个第二山庄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里。第三天的时候,漾漾的情况稳定了一些,莺莺也稍稍放了些心,这几天,兰欢天天都来,可涂山清却被第二山庄的护卫拒之门外。“这些天世子很忙,听说他这几日都不曾回府,一直宿在宫里,所......

“所以你最好别告诉他。”莺莺捏紧拳头咬牙截住了兰欢的话头。

兰花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时莺莺走到在偏厅写方子的庄大夫跟前,坐了下来,突发奇想:“你说,有没有那种人吃了就忘却前尘往事的灵丹妙药?”庄大夫眼周的皱纹都瞪得没有了,兰欢苏璃和蒲叔也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没有。”惊讶过后的庄大夫斩钉截铁地说道。

莺莺泄了气。

兰欢睁了睁眼,低头瞧见漾漾瘦了一大圈,她想,她有点明白莺莺的意思了。

莺莺送她离开时,兰欢一双机灵的眼睛不住地往周围瞄,莺莺斜她一眼:“别看了,飞羽水榭外头的机关可不是你看两眼就能记住的。”兰欢脸颊一红,讨好地挽住莺莺的手:“莺莺姐姐,你看出来啦?其实涂山清就是担心漾漾,你就让他进府探视一下吧?”“不行。”莺莺毫无商量的余地,兰欢只能耸耸肩无奈。

晚上的时候,漾漾终于退烧并且清醒了过来,第二山庄终于再度欢喜了起来。

可莺莺很快就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漾漾她,醒来的两天竟是一次都没有提到过霍景珩!好吃好睡好玩兴,就好像霍景珩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难道这一发烧让她失去了部分记忆?莺莺摸着下巴思索的煞有介事,也不是不可能!为此,她打算去试一试。她走到飞羽水榭的凉亭时,漾漾正吃着冰镇西瓜听着小曲,坐在摇椅上悠哉悠哉,莺莺来时,漾漾就高兴地冲她招手:“姐姐,这可是京都兴起的名伶,唱的不错吧,可是有名了。”莺莺审视着她,坐在她身旁的摇椅上,她没心情和漾漾一样摇,用金叉叉了一块西瓜咬了一口,随意聊道:“今日我出门谈生意差点误了时辰,你猜怎么着,竟然是中书侍郎的马车,那阵仗,堵了大半个街

那名伶正声情并茂的和夫君的扮演者撒泼,漾漾“噗嗤”笑了出来,莺莺僵了僵嘴角,正待再问,漾漾轻快道:“正常啦,或安世子出街,自然是要引起大阵仗的!”莺莺睁大了眼眸,这么说漾漾并没有失部分记忆!她还记得霍景珩!所.....她现在这副没心没肺轻松自若的模样,是当真已经想明白了?突然就瞧不上他了?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怪不得人家说置之

地而后生!原来是这样的!莺莺的双眼闪闪发亮,再看漾漾此时的模样,可不是小时候那无忧无虑的模样嘛!“既如此,那国子学言咱也不去了,反正你也不喜欢!”莺莺趁热打铁。

漾漾忽然坐了起来:“那怎么成呢!你可是花了大笔银子的!怎么着也得将今年过完。

国子学宫的规矩,贵族小姐年逾十六方可离学。

莺莺想了一想,也就顺了她的意,倒不是真心疼这大笔银子,而是她想起来,霍景珩如今已然是中书侍郎了,断然不会再去国子学宫,那漾漾自然也是见不着他的,见不着就不会伤心不会旧情复燃,如此漾漾也不必整日闷在山庄,也好。“成,你高兴就行。”莺莺将手里的半块西瓜吃了,就起身离开了。

走出一段了,她忽然又回头:“对了,后日花灯会,我约了游船,你别忘了。"

漾漾讶异道:“姐姐何时对游船感兴趣了?”

莺莺目光躲闪一下,笑了起来:

“偶尔也会感兴趣一下。”

漾漾不疑有他,继续拿着金叉叉着西瓜,却停了一下,目光放空了一瞬,这时台上又唱起了夫君负荆请罪的戏码,漾漾又乐呵呵地躺回了摇椅上摇了起来。这样的日子实在是纸醉金迷啊!

既然花了钱了,漾漾自然还是要去学宫的,只是她甫一进尚乐堂,就愣住了,院子里被人簇拥着笑得甜美可爱的不是颐谙小郡主又是谁?这时颐谙也看到了她,笑意更浓从人群朝她小跑而来,很自然地握起她的手,娇声道:“漾漾你来了。漾漾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微微欠身,第一次向颐谙行了礼:“小郡主。”

颐谙哑然,很快又笑了起来:“漾漾你在生我的气吗?因为生辰那日我没有去找你.....

“小郡主多心了,只是礼不可废。”漾漾本就容色盛极,此时这样笑得云淡风轻,竟有一种高不可攀的贵气之感。颐谙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又娇笑起来:“那就好,我还怕你介意呢,那日我实在忙的抽不开身,要陪着景珩哥哥应....”她说莫名红了一下脸,又打住了话头,好像有什么不能言说之语似的。漾漾静静看着,并不言语。

颐谙抬眼看她,眼中藏着一种试探:“漾漾,宴会那.....没什么事吧?你见到景珩哥哥了吗?”漾漾眼睛瞥了眼骆岁宁,她很快避开了,像是怕了漾漾似的,漾漾觉得奇怪,收回目光讶然地看向颐谙:“那晚你不是一直陪着世子吗?我有没有见到他,郡主不知吗?”颐谙柔色的笑容有一瞬皲裂,又羞涩道:“也不是一直,后来公主娘娘要介绍族人给我认....漾漾觉得,她忽然变得聪明了,竟然能分辨的出一些这位小郡主为何行为总是如此古怪了,果然啊,没有爱情,她忽然就灵台清明了。漾漾也没心思多周旋,只道:“那日贵府人多,我并没有久留,放下礼物便走了。”

颐谙神色闪过一抹紧张:“礼物?我帮着清点景珩哥哥的礼物时怎么没看到你的?”

漾漾轻描淡写:“或许是送的人太多了,我的丢了吧。”

颐谙点头,扬起声音道:“对了,从今日起,我就在尚乐堂念书了。”

这回漾漾着实惊讶了:“为何?以你的身份该去玉殿堂才是!”

颐谙努努嘴:“那有什么意趣,还是和漾漾你在一起开心些。”

漾漾扯了下嘴角,笑过就算了。

她本来就不爱学习,这会多了个膈应人的同窗,她就更不打算上课了,正准备逃,忽然一道沉着浑厚的声音喊住了她:“唐漾漾,你要去哪儿?”漾漾回头就看到韩夫子皱着眉盯着她,漾漾讨好一笑:“.....

“又要逃课吗?”韩夫子缓声道,“既有幸入了国子学言,就该珍惜,怎可浪费光阴,从今日起,每日老夫都会点你的名,你务必每日点卯。”漾漾大惊失色:“为什么要这样?”她逃课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夫子,我就算坐在这也不安分呀。”她跑过去跟夫子求情。夫子却板着脸道:“你即便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也得坐在这。”

漾漾当场石化了!

“夫子,您从前从来不管我的。”漾漾怨念开口。

刚走出几步的夫子顿住了脚,干咳了几声,才缓缓转身,脸上有一种不自然的严肃:“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现在,你赶紧回坐坐好,老夫要授课了。漾漾反驳不得,只能怨念丛生地坐了回去,结果发现,颐谙正坐在她旁边,在她看过去时,颐谙笑了一下。若不是颐谙看上去有心事的模样,漾漾几乎就要怀疑是颐谙搞的鬼了。

就在漾漾以为夫子会揪着她认真听课时,谁知她不小心睡到了下课,夫子愣是没出言训斥她一句。

难道方才只是因为夫子心情不好,心血来潮为之?那这会她逃了应该没事了吧。

“唐漾漾。”韩夫子忽然又喊住了她。

漾漾僵着脸转身,就听韩夫子道:“接下来的乐理课和女工课,授业先生都会点名。”

这就意味着,这一天她都得呆在学宫内了。

漾漾愤愤拽过手边一条树枝,下了狠劲,也没把树枝折断,气呼呼地打了它一巴掌,继续垂头丧气往前走。无趣无趣,甚是无趣啊!

以前她怎么能在学宫待这么久的呢?漾漾想了想,神色放松了一瞬,苦笑一声,是啊,以前有景珩啊,她笑了两声,深吸一口气不再多想。虽然不愿多想,但漾漾怎么也想不到,她一抬头,竟然就看到了霍景珩!

他怎么会在这!不是说他已经不来学宫了吗?

可在不远处的大树下,真真切切是霍景珩正和祁仲景说着话。

漾漾看着琼姿皎皎,玉影翩翩的霍景珩,好像他在哪,他周围的一切都会黯然失色一般。

若是换了以前,她此刻已然翩跹地跑过去,对着他诉苦今日夫子是如何为难她。

但此时,漾漾挪动脚步,已经有了转身的动作

那边霍景珩有感似地看了过来,对上了她的双眸,漾漾一愣,还来不及转身,霍景珩已经举步朝

她走来,漾漾心里一咯噔,连忙想逃。

"三小姐!”

真是神仙菩萨老天爷保佑,陈知也恰好的出现,漾漾十分欢喜地看着他。

偏巧陈知也还没看到霍景珩,温和道:“身体还好吗?”

漾漾频频点头:“很好,你找我吗?”

陈知也笑道:“我听闻你爱吃甜品,正好我得知食语斋新出了一款甜食,要去尝尝吗?”

漾漾眼前一亮:“好啊!我们这就去吧!”

说着,漾漾已经拉着陈知也的衣袖往另一边去了。

陈知也眼看着她莹白的手指揪着他的衣袖,他一阵恍惚,就跟着走了。

走来的霍景珩蓦地停住了脚。

祁仲景扯了扯嘴角,不确定道:

“她刚刚是看到我们了吧?她是在装没看到我们吗?”

他这样问出口,心里却已经笃定方才漾漾就

是在故意对他们视而不见,正确的应该是对景珩视而不见。

祁仲景看过去,霍景珩脸色极沉。

“走吧。”

"....哪?""

漾漾还是逃课了,虽然只是拿陈知也当了挡箭牌,但论理,还是该感谢一下这个不知情的挡箭牌。

“你想吃什么,尽管叫,我请客。”漾漾对于金钱一事,一向豪爽。

陈知也却道:“今日是我邀请的你,怎该你付钱。”

漾漾看着他,想他应该是那种古板的书生,或者是那种觉得不该姑娘家花钱的男子,笑了一声,倒也罢了:“好吧。”雅座里,陈知也叫了好几种既好看又香甜的点心,漾漾看着就两眼发光,挑了一块紫色的糕点咬了一口,表情瞬间变得很幸福。陈知也喝着茶,看着她笑。

漾漾也拿了一块递给他:“你也尝尝,他家的点心在京都可是一绝呢。”

陈知也并不爱吃甜食,但漾漾递过来,他心念一动,正要去接,却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似是朝他们这个方向而来,他转过头去,惊诧起身来人竟是霍景珩。

漾漾也看到了他,微讶过后没有起身,低头继续吃着糕点。

陈知也整肃衣摆,朝霍景珩行礼:“见过世子殿下。”

霍景珩没有回应越过他走到了漾漾跟前。

陈知也脸色一白,不知何事得罪了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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