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8号。
是传统节日九九重阳节。
当然，这和人在米国，刚下飞机，目前月入千万，圈子很小，熟人很多的黄泽并没什么关系。
“hello。”
前来接机的是老熟人乔治。
看到黄泽，他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就像看到了他亲爹。
其实也差不多，衣食父母嘛。
黄泽给他带来太多的业绩了。
就说《低俗小说》，随着其拿到金棕榈，他负责的这个项目就已经可以说是成功了。
一部成本七百多万美元，拿了金棕榈的片子，华纳凭着自己的发行渠道，简直是闭着眼睛都能赚钱。
区别无非票房能拿多少。
而这，对他来说是中等成功，大成功，还是超大成功罢了。
谁见了印钞机能不喜欢啊？
“哦，我的印，兄弟。”乔治用力地拥抱了一下黄泽牌印钞机。
“你至于这么兴奋吗？”黄泽撑开了对方，“而且，很熏人的，你以后不要喷这么多香水了！Ok？”
黄泽不是闻不了汗臭。
但是他么的喷这么多香水，香里带着臭，臭里混着香，实在是让黄泽有些难以接受。
“下次就不喷了！”
面对印钞机的嫌弃，乔治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是连连点头应下，而且笑的愈发的灿烂了，一边笑着一遍边和黄泽聊着。
“黄，这次会在加州和纽约地区同时以三百家影院开画，上面对这部片相当看好。”
“另外奥斯卡那边，视票房来绝对投入奥斯卡的公关费用，但只要票房不是太差，一百万美元的公关费用还是有的。”
“这半年你可就比较忙了，那些奥斯卡前哨奖，你最好是都参加，另外再多参加一些晚宴什么的，给评委们个面子，一旦能拿几個，不，哪怕是拿几个提名，也足够咱们这部片再多卖不少票房了。”
“放心吧，我明白的！”黄泽点了点头，“把行程表给我一份。”
“没问题！”
接下来，睡了一晚，第二天开始，黄泽就开始了《低俗小说》的宣传。
什么电台，电视节目。
还有既能宣传电影，又能卖唱片，由华纳电影和唱片公司一起合作弄的签售会。
一售卖就卖到了12号，周四晚上，《低俗小说》上映的这一天。
黄泽在电影院刷刷刷的签了一通名，快到放映时间才终于签完。
一边甩手，一边扭头看了看后面已经黑压压地坐满了人的座位，黄泽顿感心满意足。
歌迷给力啊！
就看最后的票房了！
深吸口气，一道灯柱打在了银幕上。
在厂标之后。
梁稼辉的乌玛·瑟曼的脸出现在了银幕上，还是那个餐厅，还是那场抢劫。
“还是那个味道！”
坐在台下的观众里也有不少是因为对《两杆大烟枪》的喜爱才来看这部《低俗小说》的。
当听到一男一女那话痨式的对话，还有那略带装比的神情，心里只有一个感觉。
回来了。
都回来了！
这味对了！
喜欢这种口味的他们丝毫不觉得前面的剧情混乱，反而是在等着黄泽后面给他们一个惊喜，就像《两杆大烟枪》一样，后面汇聚的时候，简直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但看着看着，大家反应过来了，这味不对啊！
三线叙事呢？
怎么好像没交叉，这是几个分段式的故事？
虽然这些故事还挺好看的。
文森特和米娅的舞蹈，绝对经典。
拳击手布奇不按照黑老大马沙的吩咐行事，故意被对手打败，而且选择了打败对手，狠狠的赚了一笔。
没想到跑路的时候路上正好遇见了马沙，一加油门撞飞了马沙却没撞死，对方提枪朝着他冲来，布奇慌乱之下跑进了一间当铺求助。
更没想到的是店铺老板拿出了一杆比马沙手里的还大的家伙，将两个人都给控制起来了。
还找来了一个警官。
店铺老板和白人警官是同性恋，喜欢玩拘禁play。
就在观众也觉得布奇要男上加男，被击剑了的时候，那位白人警官却选择了长的人高马大，粗糙肥胖的嘿人老大马沙。
很快，就传来了一个男人压抑着的，痛苦的声音。
布奇干倒店铺老板，找了一番，最后找了一把武士刀，准备去解救黑老大马沙。
看着布鲁斯·威斯利手里拿着的武士刀，以及画外音里马沙的痛号。
黄泽不知怎的，却是想到了一本书。
《菊与刀》。
“哈哈。”轻笑一声，黄泽止住了笑容，免得影响观众。
而随着布奇的故事演完，故事接上了文森特和朱尔斯去杀人的场景的时候，一些本就想着这部片一定另有深意的观众眼睛圆瞪着，顿觉得脑海里面放起了烟花。
“我看明白了，这就和第二个片段接上了，就像是一个环。”
一个年轻的黑发白人一脸兴奋地和旁边的朋友分享着自己的发现。
直到文森特和朱尔斯不小心杀了自己人，穿着大裤衩子走进了餐厅。
他猛然发现，他肤浅了。
这个故事从开头又转回了结尾。
这是一个更大的环。
“fu*k！我居然不知道这个片子真正应该有的顺序了！”
黑发白人抱着脑袋，目光看着银幕，脑袋里被兴奋填满，却正在思考着刚才看过的一幕幕，过了一会儿后，赶忙拽住朋友叨叨叨了起来。
“我明白了。”
“按照顺序发展，故事应该是这样的，文森特和朱尔斯去执行任务杀人，成功捡回一条命，朱尔斯认为这是天启，要选择金盆洗手，回去的路上杀了自己人，换了那身宽松的衣服，而后他们去了餐馆，遇到了抢劫，朱尔斯真的金盆洗手了。”
“文森特却继续干，先是陪米娅出去玩，然后去杀打假拳的布奇，结果被反杀。”
“选择金盆洗手的朱尔斯活下去了，而选择继续混黑社会的文森特，死了。”
“哦，my god，这不就成了一部老套的说教片了吗？”
“而黄只是把故事给打乱重组了一下，就赋予了它全新的魅力！让我看的恨不得立马再看一遍，仔细寻找一下没看明白的细节。”、
很快，电影结束了。
一小部分人是骂骂咧咧地离开影厅的，但也有另外一部分人鼓掌鼓的非常起劲，眼睛里满是兴奋。
“你好，我是调查公司的调查员，是刚看完《低俗小说》吗？那可以填一个调查问卷吗？你认为它能打多少分？”华纳公司雇佣的问卷调查员已经在影厅等着了，见到有观众出来后就迎了上去。
“D！”一个中年秃顶男一脸不爽地道，“我感觉我受到了欺骗，这就是一部致敬几十年前的老片的烂片，画面，音乐，我都能看到我之前看过电影的影子。”
“黄不是一个电影导演，他是一个剪辑师，裁缝，用不知道多少部电影拼成了这样一部片子。”
“关键片子还花里胡哨地搞什么叙事结构创新，还有那些根本没有吧必要的台词，他是话痨吗？”
“C，我只能给他打C。”
一连问了不少人，大家的评分都不怎么好。
就在问卷调查员以为这部片可能是部大烂片的时候，留在影厅鼓掌的那部分观众走出来了。
评分这才高了起来。
“我要给这部片打A+。”一个年轻观众学着文森特一样扭动着身体，扭了两下后主动找到了问卷调查员。
“必须打A+，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部这么酷的片子，每一个片段都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在吸引着我，尤其是故事最后竟然完美的形成了一个环，我只能说黄是个天才，真正的天才，电影界不能没有他，我很期待他的下一部影片。”
“A+。”这次还是个年轻人，一脸的兴奋。
“《低俗小说》和《两杆大烟枪》很像，都是话痨，黑色幽默，而且都在结构上玩出了花样，但又不是那么的像，这部《低俗小说》更为出色一点，黄玩出了一种全新的叙事结构，我很欣赏他。”
“A，我喜欢这部片，但黄泽的片子总给人一种B级片的感觉，这样的票房确实有很多人喜欢，但最后的票房是高不了的，我希望他能取得更多的票房，受到更多人的喜欢！”
每一份调查问卷最后都被收回了调查公司，然后交给了华纳。
四天后。
一共五万多份调查问卷就被汇总了回去。
然后有几个人围在一起根据数据来考虑这部片以后的发行，是投入更多的资源，还是及时止损。
“打A+的观众有百分之二十三，打A的有百分之二十五。”
“打B的百分之十二。”
“打C的百分之十五。”
“最后打D的有百分之二十五。”
“和上部片《两杆大烟枪》很像，口味呈现极其严重的两极分化，喜欢的非常喜欢，不喜欢的非常厌恶，如果抛掉里面黄泽的歌迷的话，打D的比例可能会更高一点。”
“票房数据呢？”首位的中年白人问。
“三百家场馆统计回来的首周末三天票房数字为，三百一十二万美元。”
“平均每家场馆在首周末贡献了一万美元以上。”
“哦，不需要考虑了，加大发行力度，我暂时再批两百万的宣传费用，以后再加，首周末单馆破万，这是一部很有票房潜力的影片！我们要让其尽快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