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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1 / 1)

第 70 章 “ 一群弃犬

虫洞的出现快得惊人 , 对于忙于跑路的阿舍尔来说 , 他在起飞前把小型飞行器调整成自动驾驶后 , 就驱散了五个眼巴巴的子割 , 独自钻进了飞行器内唯一的卧室里 。

因此他不曾看到在飞行器冲破云层 、 进入宇宙星空的那一刻 , 陡然出现在驾驶屏幕前的椭圆形幽深虫洞 , 十分之一秒发生的变换几乎无法被普通的人眼进行捕捉 ,

而陷入自动驾驶的小型飞行器因为不曾被主人提前设置程序 , 自然也忽略了这样的数捕捉 。

坚硬的金属飞行器外声被虫洞吸纳 , 可能都不到一个呼吸 、 际眼的时间 , 便已经与始初之地拉开了数光年的距离 , 然后随机出现在了一片浩瀚又瑰丽的星域内 。

当然 , 极短时间内发生的这一切变化阿舍尔一无所知 , 在他迅速躲进卧室内的浴室里 , 终于能松下一口气 , 把自己彻彻底底泡在温热的水体之中 。

他需要清洁 。

也需要休息 。

眉眼间疲惑之意几乎凝聚成实质的青年苍白又漂亮 , 大半个白天和一整晚与始初虫种的厮混 , 对于天生体弱的虫母来说 , 简直就像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爬山征程 。

累 , 太累了 。

但是也很爽 。

好几个被充盈的漫长亲昵里 , 阿舍尔甚至觉得自己会小死一回 。

这一刻 , 他忽然有些明白帝都星上那群疯狂追求身体欲 / 望的家伙们 …...

星际时代风气超前 , 人们对于贞操观念相对开放 , 甚至也因为科技文化的迅速发展 , 导致现在的帝国人类普遍喜欢尝试各种多元化的欲 / 望关系 。

而阿舍尔身处整个帝国范围内最开放 、 发展的帝都星 , 就他所亲眼见过的多元化关系数不胜数 , 甚至还曾接到过对于他自己来说极其匪夷所思的邀请一一

发出过夜信号的是阿舍尔隔壁实验室的同事 , 谈不上有多熟 , 最多是在走廊里打个照面的关系 。

但阿舍尔的优秀和俊美却是整个实验室都知道的 , 会被盯上也不奇怪 。

那天正值深夜 , 刚刚加班结束的阿舍尔才换掉白大褂从私人实验室里出来 , 就看了三个等候在走廊尽头的年轻男人 。

以大众眼光来讲 , 是很帅气的一类了 。

当然 , 从人类进入星际时代后 , 优质化的基因和高科技的美容医疗 , 长相普通才会变成真正的稀有情况 。

于是 , 深更半夜 , 在阿舍尔疲情于实验室内大半的通宵后 , 略有眼熟的三个帅气男同事拦住了他准备离开的路 。

他们邀请他一起 , 体验一场四个人的夜晚 。

一一哗啦 。

是温热的水体溢出浴缸的声音 。

回过神的青年有些懒洋洋地抬脚 , 勾着放水的把手将其拧回去 。

适度的热水有缓解疲劳的功效 , 阿舍尔整个人都变得倦怠又慵懒 , 过去那些沉淀在大脑犊角旮旯的记忆莫名上涌 , 他想或许这就是欲 / 求被满足后却又脱离的空府 。

对于实验室走廊的邀请 , 阿舍尔自然不会答应 , 对比大环境的开放 , 他愚自己或许还是有些不合群的古板 。

当然 , 最重要的是 , 就算星际时代再医疗药学发达 , 阿舍尔也不想挑战人类免疫系统的权威 , 他喜欢干净和安全 。

显而易见 , 旦尔塔的矿工形象非常符合 , 不然那把握在阿舍尔手里的激光枪怕是不会在后半程那么安静了 。

甚至在数次难以自控的疯狂里 , 阿舍尔从不心软地将旦尔塔的脖颈咬出沽血的

牙印 , 以告诉对方他的渴望和需求 。

深深呼出一口气 , 阿舍尔卷着温热的水流坐起来 , 细白的手腕上还烙印着另一个雄性彰显主权留下的红痕 , 一片一片点缀在青年的皮肤上 , 莫名带有一种异样的事后睡昧 。

… 看起来 , 给人一种他们非常缠绵的样子 。

只是谁也不会料到 , 上一秒还在床上缙缝相拥的情人 , 下一秒就会把昏迷针剂扎到对方的颈侧 。

注 / 射 / 器内的药剂是阿舍尔针对始初虫种特意调的 , 哪怕旦尔塔体质再强大 ,

在面对专门为其诞生的药剂时 , 也只能认栽 。

疲惨却又兴奋难消的青年脑海里复盘着跑路计划中的一切 , 他眯着眼睛 , 压下喉呈里的轻哮 , 将斑驳暖昧痕迹的手伸到了浴缸的水体之下 。

… 那些东西 , 太深了 。

是要弄出来的 。

作为很小就对自己的性向有大体了解倾向的人 , 青春期的阿舍尔便如研究论文一般 , 将同性之间诞生情感 、 爱 / 欲的资料收集了一整个文件夹 , 直到以探讨学术的光逐项研究后 , 才得出了自己喜欢男性 , 并喜欢处于下位的结论 。

在大多人因为性向问题而在青春期忐忑不安的时候 , 阿舍尔已经明晰了自己的疑惑 , 并对男性与男性之间的关系有了一定的了解 , 哪怕单身多年 , 阿舍尔也有足够丰富的理论做支撑 。

他知道该怎么做 , 也知道如何避免让自己难受 。

尤其在自己主动把上 / 床对象给放倒之后 。

修长的指节轻微勾动 , 清激到足以描摹出水下冷白身躯轮廓的浴缸内 , 慢慢浮出几缉非透明质的白 。

从零到很多 。

热气水汽氧氮 , 浴缸不远处的镜面上白茫茫一片 , 只偶尔能在水珠的聚集流动下 , 看到半截发粉又战栗的脊背 。

半个多小时后 , 在阿舍尔快把自己泡皱之后 , 才扯了浴袍裹住自己 , 迈开有些庞软的步子开门出去 。

卧室外的门一打开 , 便是几双熟悉却又不同的铅灰色眼瞠 。

五个白发的青年聚拢在洗澡后皮肤都泛着粉的青年身侧 , 开口询问着对方的状况一一

“ 妈妈你还好吗 ?“

… 妈妈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7“

“ 妈妈 , 那个东西刚才在响 , 要怎么办 ?“

“ 妈妈你馈吉 7“

哪怕再沉默寡言的孩子 , 在到了他们深爱的母亲面前 , 也会变成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 。

但此刻从始初之地跑路的阿舍尔却有些享受这样的吵闹 。

他趾拉着拖鞋 , 在白发青年们的簇拥下坐到了驾驶位上 , 手指只在屏幕上随便点了几下 , 略有刺耳 、 滴滴滴响个不停的机器便瞬间安静 。

一一只是自动驾驶系统对前进方向的预告提醒而已 。

这对于阿舍尔来说是顺手就能关掉的东西 , 但对于一群生活在雪原之上 , 至今出过最远的门就是跟着虫母登上小型飞行器的白发子嗣们来说 , 这犹如奇迹 。

“ 哇 , 好厉害 。“

“ 它不响了 …...“

“ 妈妈好厉害 1 “

“ 妈妈什么都会 ! “

纯潘又自然的彩虹屁纷飞着落在了阿舍尔的周身 , 他有些不适应地偏头 , 却在拿眼之际 , 对上了无双亮晶晶的眼瞳 。

很干净 , 像是一群孩子 。

…... 是和其他雄性虫族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

阿舍尔忽然笑了笑 , 拾手指向飞行器的操作台 ,“ 你们对这些好奇吗 ? 想学吗 ? “

他虽然只会自动驾驶 , 但飞行器内自带的说明书可什么都知道 。

五个面庞相似度超过 70% 的白发青年相互对视一眼 , 随后冲着虫母点了点头 。

作为领头者的短发青年轻声道 :“ 妈妈 , 我们好奇的 , 也想学的 。“

对于他们来说 , 妈妈所处环境下的一切都太过新奇一一没见过的金属大家伙 ,

会叫的各种题材 , 看起来和荒原雪原一点儿都不一样的地面 …...

曾经在始初之地上时 , 他们的优势是围堵猎物 、 是健步如飞 、 是行踪藏匿 …...

他们可以不畏雪原上的寒冷 , 可以去最高的山巅为妈妈取下漂亮的冰晶 ; 他们也不悸成群的雄性虫族 , 哪怕被钳足尾勾环绕 , 也有勇气去给妈妈杀出一条路来 …...

可是现在 , 他们对于虫母周身的一切 , 一无所知 。

无法体现出自己利用价值的他们慌了 , 那种慌被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 , 生怕自己的毫无所用会引来妈妈的不喜 。

领头的青年观察着虫母的神情 ,“...... 妈妈 , 我们想帮你的 。“

阿舍尔无言沉默片刻 , 从前在帝都星上 , 他懒得感知旁人的情绪 , 比起这些对他来说无用的社交 , 阿舍尔更喜欢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揉鼓药剂 。

但此刻 , 血脉基因上的联系令他无需感知 , 便已经知道了眼前五个子嗣的诉求 。

卑微又可怜 , 带有一种小心翼翼 , 有点像是从前最初驯养虫群们的时候 , 不过前者比后者更加无害 。

“ 好啊 , 等你们学会了就可以帮我 。“

阿舍尔眨了际眼 , 他身体内的疲情未消 , 大脑深处的神经正渴望着休憩 , 但面对这群有些可爱的孩子们 , 他还是忍下了困意 , 开口叮嘱 , 让他们暂时在飞行器的小宰厅里待会儿 。

“...... 至于其他的事情 , 等我醒来再说吧 。“

他真的太需要休息了 。

眼底略微青黑的虫母又一次走进了那间仿佛伊甸园的卧室 , 门板缓缓闭合 , 站在外面的白发青年们哪怕再望眼欲穿 , 也都听话又顺从 , 他们按照妈妈的叮嘱 , 挨个坐在小宰厅的沙发上 , 一个个坐得笔挺又紧凑 , 像是一群即将面试的新员工 。

前进在陌生星域深处的小型飞行器内安静一片 , 一墙之隔 , 一面是已经沉甸甸睡熟的虫母 , 另一面则是正襟危坐的五个白发子嗣 。

高科技时代的一切交通工具都被无限精筒了驾驶办法 , 提前被阿舍尔设置好的驾驶模式哪怕身处陌生的星域 , 也能自主捕捉周围星球上的生命程度 , 进行方向的分辨 。

因此阿舍尔并不怕他们会在广袅无垠的宇宙里迷失 , 对于人烟的需求和寻览 ,

他们需要的仅仅是时间罢了 。

在这片星际 , 大多数情况下 , 帝国人无处不在 。

当这艘小型飞行器在虫洞的作用下迅速消失时 , 始初之地则陷入了一片混乱 。

原本被引起的狂化喉鸣在虫母的声息消弯的那一刻戚然而止 , 疯狂的虫群像是被瞬间按下了暂停键 , 他们一个个地慢下动作 , 最终彻底站立在地面 , 汹涌着狂热情潮的竖睫逐渐褪下

慌乱 , 仅剩一片茫然 。

不是被虫母信息素吸引的疯狂 , 不是因为虫母的血液而产生的恐慌 , 而是一种茫然到极致的无措 , 连带着一双双情绪逐渐清晰的竖瞳里 , 都空落落一片 。

此刻 , 相对冷静的库亚从虫群中走了出来 , 白布依旧蒙在他的面孔上 , 他走向创始者号的第 18 号逃生舱门 , 从草丛间捡起几块碎玻璃 。

破碎的玻璃上还沾染有高级虫母熏人的信息素 , 以及甜腻腻的血腥 。

“ 是虫母的血 。“ 库亚轻声道 。

“ 怎么回事 ? 妈妈受伤了吗 ?“ 塞克拉冲上前来 , 他扫过地上的狼藉 , 大脑有卜刻的空白 ,“ 妈妈的血 …... 为什么会在这里 …...“

“ 妈妈去哪儿了 ?“

“ 除了这些血 , 我好像突然闻不到妈妈的味道了 。“

“ 我也闻不到了 …

“ 精神力链接 …... 好像也消失了 。“

“ 我什么都感应不到了 , 妈妈 , 去哪了 ?“

“...... 应该在战舰里 。 “ 后来一步的迦勒面色微冷 , 神扫过地上那摊彻底浸润土地的信息素 , 正愚说什么时 , 忽然听到一声从创始者号传来的巨响 。

虫群们猛然回头 , 他们看见了摇摇晃晃撑着舱门的旦尔塔 。

“ 旦尔塔 ?“ 歌利亚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 袖飞身上前 , 灵活的尾勾不情不愿地绍脚步路跆的共生者撑了一把力 ,“ 妈妈呢 7“

被撑着劲的旦尔塔呼出一口浊气 , 袖侧身靠在门框上 , 周身铺满了浓郁的 、 属于虫母的甜香 , 芬得拉家族的子嗣成员们迅速围了上来 , 他们所有虫都望着旦尔塔 ,

像是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

旦尔塔眯了眯眼睛 , 阿舍尔专为始初虫种调配出来的药剂效果极佳 , 如果不是强大的意识做支撑 , 袖可能现在都没办法醒过来 。

“ 旦尔塔 ! 妈妈呢 ? 你倒是说话啊 7“

急脾气的乌云厉声道 , 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浮现出浓郁的阴沉 ,“ 你是最后一个和妈妈接触的吧 ? 你都快被妈妈身上的甜腱透了 , 我不信你不知道妈妈在哪儿 , 还有妈妈味道和精神力怎么 、 怎么就 …...“

大多数情况下 , 只有死亡 , 才能带走一个虫母天生所具有的香甜 , 以及那道温暖又博爱的精神力 。

旦尔塔没有理会乌云和其他虫群的着急 , 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叠纸 , 语气压抑 :“...... 自己看 。“

慌慌忙忙的虫群七手八脚地接过纸张 , 只片刻沉默后 , 双子中的哥哥伽德 :“...

… 我们看不懂 。“

吃了没文化的亏 。

歌利亚一把抢过纸张 , 原有的清冷褪去 , 变成了压抑到极致的阴沉 。

白色的纸张上是略有漫草 , 却自带阿舍尔风骨的字迹 , 很漂亮 , 带有一种很好的辨识感 , 歌利亚甚至对其非常熟悉 。

其中书写的内容也很细致 , 几乎是从这一天开始 , 连续五年 、 十年的建设计划本该驳杂又繁冗 , 却已经被细心且擅长统筹规划的虫母一一做出了注解和整理 。

小到吃饭喝水需要注意的事项 , 大到虫神赋予的科技的使用时机 …...

这份过于完整的规划令歌利亚心中闪过浓重的不妙 。

然后 , 在纸张的最后一页 , 歌利亚看到了一句袖绝对 、 绝对 , 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看到的文字一一

“ 最后一份礼物 , 再见 。“

“ 以及 , 不要找我 。“

虫母留下的告别简单又直白 , 他对虫群们的喜爱来源于他们对自己的保护 , 但在褪去了虫母和子嗣的这一层双向身份后 , 阿舍尔所追求的原定人生和虫群表现出来的疯狂 , 都是进一步催化他选择离开的因子 。

当然 , 自始至终 , 阿舍尔从未想到过与虫群的以后 。

他不属于他们 , 他不喜欢荒芸的原始 , 比起在艰难困苦里担负起一整个种族发展的命运 , 阿舍尔更喜欢回归到自己的生活里 , 他的追求 、 他的梦想 , 以及他才努力了一半的事业 。

上一任虫母的离开 , 或许会催生下一个虫母的诞生 , 阿舍尔不知道虫群接下来会如何 , 但按照他心里的那杆秤来计算 , 他们之间已经平了 。

一一模拟器给他活命的机会 , 他用自己的数次身死 , 换来了地表虫族脱离王虫的控制 , 换来了虫族遗失科技的重见光明 , 换来了虫群们开始走向虫族重建的正途 。

阿舍尔为这一条捡回来的命 , 付出了他所能付出的 , 至于剩下他没办法付出的 , 自然也不会让始初之地沽染半分 。

这样的交易公平又合理 , 他和他们一一模拟器 、 芬得拉家族 , 亦或是正处于重建过程中的整个虫族 , 互不相欠 。

这是阿舍尔心里的记账单 , 却不是虫群们的 。

当这笔账平了之后 , 虫群们陷入了难言的焦躁与恐悸一一

“ 到底写了什么 ?7“

“ 是妈妈留下的东西吗 “

“ 歌利亚 , 里面有什么 ? 别浪费时间了 ! “

在混杂的声音里 , 歌利亚的太阳穴不受控制地跳动着 , 衬恍若傀儡般喃喃着虫母选择离开的答案 , 冷白的手指正紧紧攘着那张还留有虫母指腹下馥郁芬芳的稿纸 。

那么得甜蜜 , 也那么地诛心 。

“ 那里 , 是什么 。“

“ 什么 ? “ 歌利亚看向声音沙哑的旦尔塔 。

明明是前一晚才拥有和虫母结合机会的幸运儿 , 但袖此刻看起来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 或许是致使始初虫种昏迷的药剂作神 , 或许是清醒后面对只剩下自己的床铺 , 总之不管是哪一个 , 都足够令这只向来沉稳 、 难辨喜怒的始初虫种大受打击

在袖的尾勾抑制着防范本能的时候 , 那截针管则毫不犹豫地扎了进去 。

发生在清晨时的一切历历在目 , 旦尔塔回忆 , 自己在那一瞬间的时候真的无法反抗吗 ? 在注 / 射 / 器内的液体进入袖的血管时 , 神真的只能任由自己昏迷 、 任由虫母离开吗 ?

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 但旦尔塔知道 , 这截豁口 , 是袖亲自为虫母打开的 。

垂落在袖身后的尾勾颤了颤 , 像是霜打的茄子 , 了无精神气 。 袖思索着 , 是什么让妈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 ? 是衰 , 还是他们 …...

乱七八糟的想法流转在旦尔塔的大脑里 , 袖面色冷凝 , 冲着歌利亚沉沉地开口 ,“ 我说 , 那张纸的背后 , 是什么 。“

那里似乎是神之前忽略掉的一部分被晕染开的字迹 。

歌利亚拧眉 , 刚想翻转纸张 , 就被急性子的迦勒抢了过去 ,“ 磨磨唧唧 , 我看

看 ! “

普普通通的白纸因为沾染了虫母的字迹而变得格外珍惜 , 迦勒抢夺的动作看似粗鲁 , 实际上一点儿劲儿都没使 , 同样怕纸张被撕坏的歌利亚几乎是在看到对方伸手的同时 , 也松开了自己捏着的力道 。

衰们谁都小心翼耀 。

纸张安然无忱 , 很快在迦勒的手里被翻了一面 。

其他不认识字的虫群们急急慌慌 , 迫切地想知道妈妈曾留下过什么样的内容 。

B

低头看着文字的迦勒却忽然笑了一声一一像是生气又无奈 , 还充满了一种强烈的自嘲 。

旦尔塔垂着眼皮倚在门框 , 始初虫种体内强大的细胞消化 、 分解着残留的药剂 , 袖的躯干越来越有力量 , 暗淡的猩红色竖瞳也褪去雾气 。

袖看向笑容褪去后嘴角紧继的迦勒 , 尾勾晃晃悠悠 , 勾走了那一截纸张 。

歌利亚眼底拧着霜 , 看了看迦勒 , 又看了看指骨捏着纸看了便不懂的旦尔塔 ,

“ 到底写了什么 ?7“

.

只见白纸的背后 , 被晕开的墨迹漆草留下了两句话一一

“ 我不喜欢你们那样看着我 。“

“ 我害怕你们会撬碎我 。“

似乎是因为当事人的沉吟和思考 , 笔尖的墨迹落下了一片椭圆 , 而在暗色之后 , 是另一句话 。

那大抵是虫母犹豫后才又加上去的一一

“ 你们能拟态出我喜欢的审美 , 却没办法变成我喜欢的模样 。“

沙沙 。

是旦尔塔的手指摩擦纸张的声音 。

神嘌笑一声 , 锁骨胸膛上印有那些来自虫母 、 却即将愈合的咬痕 , 声音轻得厉害 ,“...... 妈妈 , 他啊一一他怕我们 。 “

不是具体的谁 , 而是饱含了他们全部的 “ 们 “。

比起虫母单纯因为喜好的厌恶 , 更令虫群痛苦的是来自虫母的恐惧 。

妈妈怕他们 。

妈妈为什么会怕他们 ?

“...... 为什么 ? “ 鸟云拧眉 , 俊朗的面孔上一片栩然 。

塞克拉也同样不知所措 ,“ 我们吓到妈妈了吗 …... 什么时候 ?“

层层叠叠的疑问堆积在虫群的心里 , 在歌利亚和迦勒同样皱眉沉思的时候 , 旦尔塔忽然转身跳下了创始者号 。

迦勒 :“ 你要去做什么 ?7“

“ 去找妈妈 。“

旦尔塔只是一个开头 , 伴随着袖的离开 , 其他虫群片刻都不犹豫 , 分别奔向荒野的四周 。

原本还聚集在一起的芬得拉家族成员们相互分散 , 在虫母失踪的空隙里 , 他们每一只虫的速度都被提升至最快 , 哪怕即将抵达极限 、 哪怕喉吵里呛着血腥 , 他们依旧脚步不停 , 试图翻遍始初之地的每一寸土地 。

从荒原到松林 , 再从涨地到雪原 。

芬得拉家族的子嗣们在接连的数天里横跨始初之地 , 虫群们找了一天又一天 ,

直到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属于芬得拉的记号 , 他们才终于带着失去了至宝

的茫然回来 , 你看看我 , 我看看你 。

像是一群被主人扔掉链子 、 冷漠抛弃的狗 , 蹴在垃圾堆里 , 接受着自己从家犬变成流浪野狗的身份转变 。

然后 , 他们哭了 。

被砍断钳足都不会哭的雄性虫族们茫然低头拙手 , 接住了第一滴从自己脸上滑落的水珠 。

从温热变得冰凉 , 泪水缓慢地雄性虫族的手心里聚集了一滩晶莹 。

就像是数天前路坐在床铺上 , 感官钝化而面无表情流泪的虫母一般 , 眼泪是无声的 , 眼睦是赤红的 , 可汹涌在胸腔内的情绪 , 却陌生又怪异 。

直到此刻他们才有实感 - 一一

他们弄丢了妈妈 。

他们想找到妈妈 。

只是此刻的虫群们并不知道 , 这样的寻找将会持续很久很久 , 久到贯穿他们的大半截生命 , 久到变成一种习惯 , 总时时刻刻跳动在血脉里 。

甚至久到他们脱离原始 、 离开地表 , 久到云端因为无主的芬得拉家族的二次到来而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 久到他们懂得律法规则 、 伦理礼仪 , 也懂了当年来自虫母的恐悸 。

只是那个时候 , 却没有主人来见证他们的变化 。

在虫群们为自己丢失了珍宝而陷入痛苦的时候 , 遥远陌生星域内的标颗补给星球上 , 头戴鸭舌帽的青年正领着身后五个乖巧的白发子嗣 , 走进一家办理临时身份卡

的店内 。

帽檐被冷白的手指微微下压 , 只露出半只如漩涡的铅灰色眼瞳 。

容貌精致的青年敲了敲柜台 , 在老板自昏沉中惊醒后的满眼惊艳里 , 他轻声道 : “ 办身份卡 , 五张 。“

与此同时 , 伊利斯帝国 , 帝都星宇宙监测探查院一一叉一天独自加班到深夜的亚伯顿教授拧着眉毛 , 脸色怪异地盯着眼前巨大的星系网图 , 喃喃道 :

“ 怪事了 , 怎么又出现一个虫洞的痕迹 …... 最近半年是捅了虫洞的窝了吗 …...

“ 奇怪 、 真奇怪啊 …...“

作者有话要说 :

可怜的虫虫们没有主人啦 ( 假惺惺擦眼泪 ) 等变得更好才能配得上妈妈 ( 指指点点 )

以后就不是原始 . 虫了 , 以后是钮祜禄 . 虫疯狂向大家推推我的专栏 , 好几本预收 , 总有一本你们喜欢的 ( 高声呐喊 )

( 伸手 ) 有没有什么 ( 扭捏 ) 白色的 ( 比比划划 ) 你们还有库存的液体 ( 脸红 ) 给人家一点 ( 甩手绢 )

昨天推荐的那本可以直接在晋江搜带敌敌畏就能搜到 , 是主角穿越以后用拖鞋打蟑蛊的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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