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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好笨(1 / 1)

第 94 章 ˇ 妈妈好笨

虫族族群内 , 以信息素的味道作为主要的身份区分 , 除却以甜激激的蜜味为体香的虫母 , 其余雄性虫族也均有代表着自己的味道 。

甚至于虫族的气味无法仅用嗅觉去捕捉 , 更多的是一种来源于大脑思维里的感架

歌利亚的味道像是辽阔海洋上的浮冰 , 冰冷又透着无垠的广衿 ; 迟勒的咖道是大陆腹地的关密丛林 , 危险又神秘 ; 丿云的味道如同被雨水打湿的太阳 , 塞克拉的味道则像云端的风 …...

比起这群雄性虫族 , 白发子嗣们的信息素则稍显稚嫩

芬得拉像旷野的风 , 耶梦加得如柜架深处的厚重书籍 , 赫尔看似厌世阴冷却有种黄油小饼干的甜 , 哈提和斯库尔相辅相成 , 凝聚成了落雨的沉木 。

阿舍尔从前只以为自己习惯着虫群们的靠近和气息 , 但当他被粗壮的藤蔓束缚着手腕 、 小腮 , 拉扯进那间昏睹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后 , 他才后知后觉 , 原来他已经把每一个子嗣的味道印刻在了大脑里 。

在这间密闭又黑沉沉的房间里 , 他能轻而易举地感知到沾染在自己身上的 , 属于迥勒的味道在被驱逐 、 吞没 ,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加热烈 、 汹涌 , 如同熊熊烈火 , 却也有种油干灯尽的枯败感 。

“ 旦 …... 唔 1 “

深红的藤蔓分支出一小截柔软 、 粗细适中的触须 , 抵着阿舍尔的唇瓣 , 横向掠过束在了他的大脑后 。

柔软的唐肉近乎是被蹭着挤开一截湿热空隙 。

想要呼唤旦尔塔名字的话语被堵了回去 , 阿舍尔拧眉 , 却发现自己根本挣不开那些藤蔓 。

每一根藤蔓甚至都没怎么使力气 , 可在始初虫种和虫母的体质比较下 , 哪怕是旦尔塔用手指抵着阿舍尔 , 恐怕他都不一定有能推开的力道 。

一一除非是对方有意放水 。

基因促成的体质上的差距 , 注定了阿舍尔和旦尔塔之间的力量落差 , 从前他会恐惧于怪物的威胁和不可控性 , 但此刻 , 阿舍尔竟微妙地没有多少害怕和抗拒 。

被堵住声音 、 捆住手脚的青年见室内一片静谧 , 便忍不住陷入深思这样的变化 , 他细细回忆着自己和旦尔塔相处的细节 , 一帧一帧的记忆画面远比阿舍尔愚象中的更加清晰 , 然后他找到了答案一一

变化似乎源自于离开始初之地的那个晚上 。

湿滤溪的床单 , 迷蒙的神志 , 不受控制的欲 / 望 , 以及那时候阿舍尔临近崩溃的理智 。

握在手掌里的激光枪 , 是他流落至荒星的一开始 , 唯一能自己拿在手里 , 唯一彻底属于自己 , 唯一够用于保护自己的东西 。

情 / 欲中可能被旦尔塔完全掌控 、 撑开甚至是吞噬 、 撕裂的恐惧 , 因为一直抓在手心里的激光枪而略有消退 ; 一次次力竭险些失去 「 依仗 “ 的慌乱 , 也因为旦尔塔捏着他的手指 , 重新抓回枪 / 支而缓和 。

那何尝不是一种安全感的扭曲映射 ?

在阿舍尔成为劣质虫母的第一天开始 , 属于他只有从飞行器残骸内翻出来的激光枪 。

那时候他遍体鳞伤地躺在陌生星球的土地之上 , 无可奈何地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和刷新 , 像是一个看不到尽头的攻略游戏 , 除了向前别无选择 。

哪怕模拟器足以抹除疼痛 , 可死亡带来的阴影 , 又怎么可能因为失去痛感而变得轻巧 ?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开局 , 才在阿舍尔心里种下了第一层恐惧和防备 。

后来 , 始初之地上生活的日日夜夜 , 以及物种上的差异和同化 , 哪怕虫群对虫母的保护和爱护天经地义 , 可阿舍尔依旧无法给出自己的信任一一

高纬度文明创造的模拟器 , 近乎规划着阿舍尔在成为 “ 虫母 “ 这条路上的一切 f

为 , 每一个存档 、 读档看似是他自己的选择 , 可如非死亡和意外的威胁 、 影响 , 又怎么能最终得出模拟器想要的 「 完美 “ 结果 ?

选错了 , 死亡回档 ; 选对了 , 继续前进 。

这条路最终指向的结局其实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 。

在这条必须向前走的路上 , 能够达成模拟器满意结局的方向只有一个 , 只是模拟器没能料到 , 在它以为绑定宿主必然会选择留在始初之地 、 彻底成为虫群们供养的虫母时 , 被它操控的小木偶却突然挣断绳子 , 跑了 。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不再受模拟器 , 以及那抹俯身的虫神意识碎片控制一一

逃离的虫母 , 疯狂且爱意浓郁的虫群 。

哪怕虫群作为被抛弃的一方 , 也从未生出对阿舍尔的憎恨 , 以至于在模拟器的计算里 , 即使绑定宿主偏离了原定的轨道 , 也依旧是 「 完美虫母 “ 的最佳选择 。

模拟器不相信主观意识 , 只相信容观数据带来的判断 。

于是 , 在虫神的意识碎片试图抹杀阿舍尔 , 以重新拥有听话傀儡的时候 , 仅服从于数据统计的模拟器却反向而行 , 转头吞噬了可能阻碍 “ 完美虫母 “ 诞生的虫神意识碎片 。

可阿舍尔并不知道这一切 。

他无从窥见模拟器的真实意图 , 自始至终也防备着给予了自己二次生命的高纬度造物 , 在不能摆脱模拟器的时间里 , 他总也无法放心 。

当然 , 阿舍尔不是没看到虫群们的小心靠近与尽力付出 , 甚至在他们时间流速不同的六百多年与大半年的差异里 , 这群执着追来的家伙变化更甚一一

他们无法完全变成阿舍尔喜欢的模样 , 便尽可能去模仿 , 从外形到行为处事 ,

只为得到虫母的注视 。

如果没有模拟器那凌驾于万物之上的俯瞰 , 或许 …...

或许什么 ? 他也不知道 。

阿舍尔想 , 他依旧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思考自己和虫群之间的关系 。

他隐隐有种预感 , 当真正做出决定的那一天到来 , 或许就要彻底与标个身份说再见了 。

静谧昏暗的房间内 , 被藤蔓束缚着的青年垂下眼眸 , 在逐渐适应了黑暗的视线里 , 他模模糊糊窥见了一整个如狂风过境的室内 。

柜子 、 茶几 、 桌子 、 落地灯 …...

一切看起来昂贵的家具乱七八糟地和藤蔓相互缠绕在一起 , 除了阿舍尔脚下的半块深色地毯 , 其余的方方面面 、 边边角角尽数被猩红填充 。

恍若脉搏跳动的藤蔓有粗有细 , 共同占据了卧室空间 , 交错盘踞形成了一道如同长绳缠绕而构成的肉巢 。

…... 像是曾包裹着他全身的活巢 , 但却比之更为庞大 。

唇间街着触须的青年腮帮子发酸 , 他环顾四周 , 却不曾发现旦尔塔的身影 。

被卷曲着的触须撑开的狭窄又湿热的口腔 , 隐隐开始不受控制地分泌唾液 。

阿舍尔轻微鉴眉 , 含着半口湿润的空气 , 试探性地翘起舌尖 , 顶了顶那塞满唇齿间的深红 。

触感略微滑腭 , 寸寸跳动着跃动的脉搏 , 一如藏匿在暗处的怪物 , 看不见具体方位 , 却又处处彰显痕迹 。

正当阿舍尔以为对方依旧毫无反应的时候 , 缠绕在他脚踝上的藤蔓却猛然一扯 , 在青年隐忍的闷哼下 , 将其拉进了更加昏沉的黑暗 。

础 !

略沉闷的据落声后 , 阿舍尔路坐在一片略硬的 , 由血肉编织的巨大网巢里 , 绕在四肢上的藤蔓制止了他爬起来的动作 , 下一秒下巴就被另一只大手给钳制了起来 。

这是一个身体前倾的动作 , 身后柔软稚嫩的虫翼自腰臂的部位轻微翘起 , 轻蕹的透明质地半截悬空 , 伴随着虫母的呼吸一颤一颤 。

一一姚势漆亮又勾人 。

昏暗又压抑的黑色调里 , 阿舍尔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竖瞬 。

像是流动着焰火的彗星 , 深红色的暗芒自旦尔塔的虹膜处向外逸散 , 血丝则从衰的眼球一路蔓延至眼尾 , 如同开裂的伤疤 , 亦或是雷击后的痕迹 , 大片大片聚集着 , 宛若一道命裂的玻璃 。

含在唐间的触须动了动 , 忽然向内侧的深处探去 。

过于诡异的感觉让阿舍尔瞳大了眼陵 , 眼睫战粥之时 , 原本捏着他下巴的手指缓缓上移 , 仿佛在通过触摸来辨识 。

“ 这是 …...“ 一直藏匿在阴影下的始初虫种终于开口了 ,“ 新的梦 2 “

什么 ?

阿舍尔不解 。

落在脸侧的手指力道很轻 , 像是在碰触什么易碎品 , 从阿舍尔的脸粟到耳朵 ,

又缓缓向上 , 描摹过他的眉眼 , 最终却又落在了跳动着脉搏的颈侧 。

粗糙的指腹轻微下按 , 跃动着的心路声 “ 砬砬砬 “ 地传达至旦尔塔的感官深处 ,

让袖舒了口气 。

旦尔塔喃喃道 :“ 不一样的梦 …... 这次会是什么 7“

阿舍尔眨眼 , 希望对方能放开自己 。

但很快 , 阿舍尔就发现现阶段的旦尔塔并不清醒一一甚至可以说是单独活着自己的世界里 。

缀在锁骨间的猩红吊坠变成了此刻唯一的光源 , 在黑暗里一闪一闪 , 暂时吸引了旦尔塔略显呆滞的注视 。

袖愣愣看着自己曾经亲手掰下来的心脏碎块 , 怔然发呆 。

哪怕始初虫种再强大 , 但接连一次又一次捏碎自己的心脏 , 仅靠另一块赠予虫母的心脏碎片来重复复活的旦尔塔 , 也会陷入身体所承受的极限 。

在这里 , 衰不曾享有模拟器赠予的痛觉屏蕊 , 于是每一次心脏的碎裂 , 都是实打实的剧痛和折磨至极的愈合 。

始初虫种的强大恢复力是虫神的恩赐 , 但在某些时候 , 这样的恢复能力也可以转变成旦尔塔自我折磨 、 赎罪的工具 。

旦尔塔知道自己的恢复能力极佳 , 也同样自傲于这个特点 , 可以让神更为深刻地一次次体验死亡的感觉 。

那是袖曾经剥夺妈妈呼吸的惩罚 。

就好比现在一一

半人半怪形态下的始初虫种 , 胸膛之间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相互粘连的血肉 , 像是植物埋藏于地底深处的根系 , 彼此交错 , 半遮半掩着那颗缓慢跳动的心脏 。

旦尔塔早就陷入了无尽的混沌 , 从袖第一次亲手捏碎自己的心脏后 , 毫无停顿的重复性伤害 , 逐步令身体所能承受的折磨到达极限 。

可哪怕身体机能拉响了警报 , 在面对伤害过虫母这一事实后 , 又轴又倔的怪物只会绵起一根筋 , 坚持通过自己的方式进行赎罪 。

第一次死亡 , 是被自己体验过亲手捏碎心脏的剧痛 。

第二次死亡 , 产生应激反应的心脏会在被握住的那一刻剧烈跳动 , 宛若挣扎 。

第三次死亡 , 战栗的神经宣泄着抗拒 , 却又无法违背主人的意思 , 只能如囚鸟一般接受虐 / 待 。

第四次死亡 , 超负荷的身体发出报警 , 拉扯着怪物的神志四处溃散 。

六百多年的等待和渴望同时变成复杂的情绪 , 积聚在旦尔塔的脑海里 , 再加上无数个重复着的 , 由袖亲手杀死虫母的噩梦里 , 强压堆积 , 总得逼疯一个 。

由虫母穿过虫洞 、 跳出了时间限制的意外 , 令虫群们得以被延长寿命 , 这是恩赐也是惩罚一一

前者让他们生命的长度得到延伸 , 完成了虫群超过 80% 的重建 , 更有机会能再一次寻到虫母的踪迹 。

后者则让他们苦苦忍耐时间上的分别 , 其中最甚则是频频遭遥噩梦席卷的旦尔塔 。

愧疚 , 痛苦 , 自我憎恨 。

这些都是变成了紧细在旦尔塔大脑里的弦 。

…... 直到第五次自 / 残的时候 , 那股紧绪着的弦彻底断了 。

数次被剖开的胸膛间 , 血肉稀薄到难以黏连 , 碎裂又愈合的心脏上到处都是伤痕 , 近乎在奄奄一息的跳动里勉强喘息 , 连带着旦尔塔的神志意识 , 也被劈碎扔到了无人可知的深渊里 …..,

谁能靠近一只藏在垃圾桶后面遍体鳞伤的野犬 ?

它疯狂又偏执 , 会对着所有过路的陌生人狂吠 , 同样也拒绝来自他们的任何善意和关心 。

对自己并不期待的示好 , 野犬不屑一顾 ; 对它可望而不可即的主人 , 野犬卑微胆怯 。

在这只野犬的心里 , 它会且只会接受来自主人的一切 , 不论是好是坏 、 是甜是痛 , 它甘之如饲 。

而这世界上 , 唯一能靠近它的 , 也只有曾经抛弃过野犬的主人 。

哪怕它又疯又危险 , 也不会冲着主人亮出犬牙 。

于是 , 伴随锁骨前吊坠的闪烁 , 阿舍尔借着弱光 , 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一一

只见那颗缀在怪物体内的心脏伤痕累累 , 愈合了一半的脏器被猩红的丝缓悬挂在空洞的胸腔里 , 层层叠叙的裂纹密其上 , 狮狞可帕 。

但凡换一个物种 , 尸体都该凉了 。

难以置信的惊许被勒在唇舌间的触须赌了回去 , 阿舍尔磨着牙尖 , 尝试撕咬那抹卷曲在自己舌苔之上的异物 。

原本怔然迟钣的旦尔塔 “ 偏 “ 地回神 , 连接意识感官的触须在那狭标又温暖的间轻轻一动 , 便叫袖听到了一声隐秘的鸣咽 。

…... 是妈妈的声音 , 这一次的梦境 , 触感好真实 。

旦尔塔歪头 , 猩红的竖瞳尝试聚焦视线 , 但蒙在上面的那一层血雾却阻碍了衬窥视梦境的机会 。

心头闪过渴望 , 旦尔塔摸索着抓住了虫母的手腕 , 然后缓缓往自己的胸膛处送 。

阿舍尔 : ?

青年的手臂落在怪物手里 , 就像是一截可以被随意操控的人偶臂 , 半握着的手指被旦尔塔一根一根拐开 , 最终落在了那片血肉稀薄的胸前 。

同样的动作 , 在从前 , 阿舍尔掌下的触感是饱满有力 、 跃动着生命力量的胸肌 , 放松的时候能戳进去 , 屏息的时候硬且有力 , 热腾腾的满是安全感 。

但现在 , 他的手穿过了黏连的血丝 , 涨哒咪的触感包裹于指缝 , 最终在旦尔塔的操控下 , 握住了那颗可怜巴巴的心脏 。

“ 鸣鸣鹅 1 1 “

阿舍尔咬着口腔里的触须想要说什么 , 可控制着眼前一切的始初虫种却用空闹的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后颈 , 将人按到自己身前 。

非常非常近的距离里 , 阿舍尔听到了旦尔塔的呢喃 :

“ 梦里的妈妈 , 太温柔了 “

“ 您还是不够狠 。“

“ 怎么能那么心软呢 7“

「 当初扎在我脖子里的注 / 射 / 器 , 里面应该换成毒 / 药才对 。“

“ 不过就算有毒 , 我可能都死不彻底 …... 太难杀了 , 会让妈妈很辛苦 。“

“ 那正好 , 正好可以一直给妈妈玩 …... 怎么玩都死不了 , 很耐玩的 。“

「 用刀 , 用鞭子 , 用绳子 , 用药 , 或者是用手 , 都可以的 。“

“ 妈妈 , 您喜欢哪一个 7“

“ 求您 …... 选一个吧 。“

这一刻 , 阿舍尔在始初虫种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具现化的卑微和疯狂 。

矛盾中透着丝丝缓缓的瘙人 。

大多数情况下 , 旦尔塔不是虫群子嗣里最沉默寡言的一个 , 但也绝对不会是话多联噪的那一个 。

在阿舍尔的记忆中 , 每一次旦尔塔开口的时机 , 说话内容的长短 , 似乎都是刚刚好的程度 , 却几乎从未有过现在这种颠三倒四又絮絮叨叨的情况 。

那些浑噩之下脱口而出 、 近乎恐怖的喃语 , 惊得阿舍尔有几个瞬间都忘记了呼

吸 , 他含着唇间的触须 , 口水蹭着嘴角的缝隙消在了下巴上 , 晶莹莹的 , 有种被狼狐的漂亮 。

他听到了什么 ?

旦尔塔叫他杀了袖 ?

为什么 ?

阿舍尔的指尖在颤抖 。

而这样的颤抖很轻易地 , 就被缀连在旦尔塔胸膛间的丝缕血肉所感应到 。

怪物以为是妈妈做出了选择 。

“ 妈妈更喜欢用手吗 ? 也是 …... 这样更解气吧 “

说着 , 旦尔塔握着虫母的手又紧了紧 , 像是考师在手把手教小朋友怎么做手工 , 但此刻 , 却是怪物在教导苍白眠丽的青年如何杀死神自己 。

五根细白又漂亮的手指 , 被握着拢着 , 捏住了一半心脏的位置 。

旦尔塔如同鼓励孩子自己动手的考师 , 轻声诱哄道 :“ 妈妈 , 按下去吧 ; 按下去 , 您就可以报仇了 。“

报仇 ?

阿舍尔的大脑中濮朦胧胧闪过了什么 。

但这样的线索闪得过于快速 , 以至于他没能真正捕捉到什么有用的 。

不等阿舍尔思考出来一个前因后果 , 就被旦尔塔打断了思路一一

怪物用鼻梁蹭着阿舍尔的面颊 , 喃喃道 :“ 妈妈好笨 。“

袖有些无奈 , “ 这个时候 , 您应该狠狠地按下去 , 把它当作是土块 , 直接捏碎就好 。“

怎么可能当做是土块 ? 那明明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啊 !

阿舍尔硬撑着手指被旦尔塔往下按的劲儿 , 细白的指腹对于即将下陷至颤动血肉的遭遇充满了排斥 。

但虫母的力气又怎么可能抵得过旦尔塔呢 ?

几乎只要是袖桐楷着阿舍尔轻微地使劲儿 , 便轻而易举地带着虫母粉白的指尖深深陷入皮肉 。

砧 , 砬 , 砬 。

握着生命源头的心脏的感觉对于阿舍尔来说 , 诡异又古怪 , 原本因为新生虫翼而不大稳定的精神力在这一刻开始涌动 。

直到旦尔塔握着他的手掌 , 试图彻底捏碎那所谓的 “ 土块 “。

轰 !

本就如浩瀚汪洋不可预测的精神彻底炸开 。

服帖垂在虫母脊背上的半透明双翼瞧间如花瓣般舒展绽开 , 汹涌的精神力自虫母周身溢出 , 刻那间席卷整个血肉筑成的巨大巢穴 。

束缚于阿舍尔身上的桐格纷纷松开 , 他来不及擦拭下巴上的潮湿 , 便猛然从下滑的藤蔓里掬出手臂 , 甩了神志不清的怪物一巴掌 。

唾一一

集体躲在门板背后偷听的虫群们相互对视 , 那一刻眼底的情绪说不清是羡蓉还是嫉妒 , 毕竟来自妈妈的巴掌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羞辱和疼痛 , 而是实打实的亲昵和奖励 。

紧贴着门板的丿云舔了舔发痒的牙尖 , 轻声道 ,“ 便宜袖了 。“

“...... 旦尔塔是来真的 , 还是装可怜 ?7“ 迦勒拨眉 , 一向说话带刺儿的他喃喃

道 :“ 会不会吓到妈妈 ?“

“ 妈妈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 “ 歌利亚眯眼 , 视线透过创始者号上新换的门 , 眼尺闪过深思 ,“ 旦尔塔那家伙 …... 不像是装的 , 但也不全是真的 。“

伽斓 :“ 什么意思 ?“

歌利亚轻 “ 啧 “ 一声 ,“ 始初虫种 , 可没那么容易发癫 。“

在歌利亚话音落下的同时 , 一门之隔 , 被这一巴掌打怔愣的旦尔塔则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青年 。

阿舍尔没怎么用力 , 这巴掌落在皮糙肉厚的怪物身上也不怎么疼 , 就是听着声音脆了点 。

于是 , 在濮朦胧胧的血雾之间 , 旦尔塔被蒙蔽的视线里 , 似乎终于凝聚出了标些神日思夜愚的轮廓 。

袖张了张唠 , 讷讷无言 。

“ 清醒了 7“

路坐在始初虫种不成人形的腰腹之间的阿舍尔冷声开口 , 另一只还停留在怪物胸腔里的手掌则缓缓抽离 , 甩开了黏腻又滚烫的血肉 。

旦尔塔发愣 ,“...... 不是梦 ?7“

“ 要不我再打你一巴掌感受一下 , 到底是不是梦 ?7“ 阿舍尔黛眉 。

“ 好 “

“ 什么 7,

“ 我说 , 好 。“

阿舍尔握着的拳头紧了紧 , 没忍住提高声音道 :“ 旦尔塔你有病是吧 ? 一会儿让我杀了你 , 一会儿又主动要求挨巴掌 ,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些爱好 ?“

“ 只要妈妈能出气就怎么都好 。“

仰躺在地上 , 任由小虫母在自己身上发飙的怪物伴随着视线的聚焦 , 里面装满了纵容 。

衬甚至在清醒后只敢小心翼翼地把手掌悬空在两侧 , 似乎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而握住虫母的腰 。

一一神忍耐着自己下意识的渴望 。

阿舍尔深呼吸 , 他按下心里怪异的恼怒 , 伸手捏着旦尔塔的下巴 , 连带着指腹都拾红了 , 可躺在底下的怪物依旧一副 “ 您做什么我就接受什么 “ 的逆来顺受样儿 。

心里更窝火了 。

阿舍尔捕唇 :

“ 旦尔塔 , 你刚刚到底是什么意思 7“

“ 用刀 ? 用鞭子 ? 用绳子 ? 用药 ?“

“ 用这些做什么 ? 杀了你 ? 还是对着你施 / 虐 7“

阿舍尔一句一句地反问 , 他想从旦尔塔的嘴里得到解释 , 但被他质问的怪物却只沉默地顺从 ,“ 杀了我 , 或者对我施 / 虐 , 都可以 。“

不知道放在房间哪个角落里的匕首被藤蔓缠绕着刀柄拖了过来 , 随即倒挂着悬空 , 吊在阿舍尔的面前 。

旦尔塔略含抱歉地看了看阿舍尔那只因为握过袖的心脏 , 而被染上污迹的白手套 , 语气中却有种诡异的满足 ,“...... 弄脏了妈妈的手套 , 所以您还是换匕首吧 。“

说着 , 吊着匕首的藜蔓又往阿舍尔的面前凑了凑 。

.

那一瞬间 , 阿舍尔几乎要被气笑了 。

“ 就这么想找死 ?“

旦尔塔没说话 , 只眷着那双深邃的竖瞳 , 紧盯虫母 。

“ 行 , 我明白了 。 “ 阿舍尔点头 , 语气忽然变得冰冷又漠然 ,“ 既然如此 , 那我们玩一个游戏吧一一 “

总有比死亡更折磨人的东西 。

作者有话要说 :

来了 !

插画这周应该可以上线 ( 最快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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