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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谁是刀架(1 / 1)

羌国的过去......该是什么样呢?

没有人能描述, 因为选择去羌国的玩家实在太少。

于是圆牌里所携带的彩蛋被激活后,玩家们的评论罕见地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 有玩家忍不住冒泡———

“这是与小公主有关的过去吗?”

从隐藏剧情线开篇后, 玩家们才发现,羌国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但他们能参与羌国的现在、羌国的未来, 却无法知晓羌国的曾经。

“小公主孤身一人在外呆了那么久,看刚刚的画面就知道了,太子明显又心疼又生气!”

无论是兄妹的久别重逢, 还是马车里的对话,都被剪辑得极致温柔,有种亲人之间的脉脉温情在流淌,看着便让人心尖发软。

这话也得到不少玩家的附和———

“赌一包辣条!太子最后肯定会原谅小公主的!”

“亲人重逢, 该是这世间最棒的事了!”

“小公主那么好,她当然值得被偏爱呀!”

“我要看兄妹的温馨日常!狗策划摩多摩多!”

“有什么是我尊贵的氪金用户不能看的?!

我!也!要!”

......

此时嘻嘻哈哈的玩家们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迎来怎样惨烈的故事,惨烈到他们恨不得提着把四十米的大刀, 让狗策划先跑个三十九米。

在刚刚的片段过后,暗下去的镜头开始聚焦,显出天上孤悬着的两三颗星子, 地上猝不及防被攻破的城门。

夜色中,隐约有骤然响起的鼓点,温柔而低沉的歌声。

【城破时正长夜 两三点疏星悬】

城门口的厮杀声是如此的刺耳,回转的马蹄声是如此的急迫,于是夹杂在兵戈碰撞间的, 是声嘶力竭的呼喊———

“守好城门, 死战不退!”

“快去疏散银阙里的百姓!去啊!”

“保护殿下———保护殿下!!”

燃烧的火把里, 人的面容扭曲,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话本里的魑魅,似乎人性中所有的恶都在此时淋漓尽致地展现,于是天空中飘起了雨。

这场雨是静默的,只能浅浅地沾湿盔甲,覆上兜鍪间露出来的眉眼。

可它持续地下着,于是城中的墙也被沾湿,战火覆盖了这座宁静的城池,墙根处积了水,红色的雨水沿着青石板上的裂痕与缝隙,肆无忌惮地蔓延。

慌乱的脚步,急促的马蹄踩过这些积水,于是它的颜色又深上几分。

“殿下!这边的叛军已经清剿干净了!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火光照亮一张如玉的侧脸,乐珩冷凝的眉目在镜头中出现,他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提着长刀,有血覆盖了他身上的轻甲,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旁人的。几滴血溅到他脸上,红与白映衬,妖异异常。

他调转马头,一抖缰绳,唇边不见笑意,唯有满目肃杀:“回援!”

【积雨流过巷街 转瞬猩艳似血】

镜头掠过遍布整座城池的战场,然后渐渐暗下去。等歌声再度清晰,画面重新出现的时候,便是划伤肋下的匕首,匕首的尖端的血珠,连绵成一条血线。

乐珩护着一袭宫装的女人半跪在地上,那柄重伤他的匕首攥在女人手里,女人的手背上,爬满了紫黑色的诡异细线。

“阿娘......”

迎着女人失去神智的眼睛,乐珩悲伤地唤着她,在镜头里,两张有些相似的眉目,一张诡异,一张悲伤。

“哐当———”

是匕首落地的声音。

宫装的女人无声无息地软倒下去,被乐珩牢牢地护在怀中。

“珩儿!”

身后忽然有声音,于是乐珩转过头,看到了驭马而来的乐芜,他身上还残留着战火的痕迹,脸上是满目的担心,他冲到乐珩身边,却第一时间将他护在怀里的人接过来,越发充足的火光下,乐珩肋下的伤口便越狰狞。

“这道伤......”

乐珩踉跄着起身,用手捂住了伤口,血顺着他的指间滴落在地上,他站在满地叛军的尸体中,沾血的匕首躺在脚边。

他轻声道:“是叛军所为。”

随着他的话语,镜头聚焦到乐芜的眼睛里,那双黑沉的眼里,有着令人不解的情绪,但最后......他经过乐珩身边,沾血的匕首被他收到袖间。

他说:“叛军已伏诛,便算了结。”

......便算了结。

乐珩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极快地偏了下头,眼角好像有什么反着光,又好像......只是一场错觉。

【命运早写下 选择的无言】

“殿下!”

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时间,而后便是新的、突起的事情———

“南王还有后手!最后的叛徒———是御军的右卫!!”

于是止歇的厮杀便又开端,肋下的血止不住,浸透了银色的轻甲。

【火光彤彤照面 金戈厮杀不绝】

他们最终从银阙撤离,于是羌王宫,被另一种颜色的甲胄取代。

一座座宫殿在这天晚上,被攻破、焚烧、劫掠......

镜头随着这些令人悲哀的画面流转,最后停在了一座名叫千秋殿的门前。

有持刀的人劈砍开了殿门上的锁,沾着血的靴子踏进了大殿。于是细心收藏的拨浪鼓被轻蔑地掷于地上,又被漫不经心地踩踏碎裂;练字的笔墨纸砚被粗鲁地推到一边,揉皱之后再也不能还原;值钱的器物被裹挟带走,精美的屏风被刀嘻嘻哈哈地捅了窟窿......每一样事物被毁坏的同时,都会有相应的片段冒出———

波浪鼓被毁坏时,闪过温柔笑着的宫装女子逗弄两个玉雪可爱小团子的画面;写满字的宣纸污脏时,两个孩子对着练字的回忆一闪而过;被悄悄带走的小钗,曾被少女拿着在发间比划,破破烂烂的刺绣屏风,记录过渐渐长高的岁月......

一切都在刀锋中归于无形,就像盛开到极致的花终有枯萎的刹那,镜头中破碎的一切隐约与另一段画面重叠,有人在尽力修补、追回,但最终无法如初。

镜头渐暗,琴声渐起,带着种浓郁到化不开的悲伤,黑色的浪潮在宫门口伏低,于是风抚过玄色的深衣,抚过用银线绣着的玄鸟、山川、大泽,穿过发冠上孤悬着的一轮明月,掠过盘旋着流云、熙攘的人间。

高山之上是那样的孤独,重重封墓石后,是生和死的距离,从日到月,从辰到戌,从朝到暮。

镜头渐渐拉远,于是山脚之下,星星点点的火光汇聚成路,那是返程的通途。

镜头越升越高,温柔的月色照耀着人间,于是孤山之上,坟茔孤独,孤山之下,静候归途。

镜头里又开始下雨,黑夜开始转为白天,青年的声音聚集在一起,唱着一首像是不知愁的祝词———

“年年拜雨水,雨水萌新芽......”

系着红绳的煎饼,被高高低低地挂在屋檐下,一轮轮金灿灿的小太阳,一张张年轻的脸庞。

“一拜身长健,二拜亲人在,三拜国安泰,四拜有今朝......”

在祝词里,数段画面交替着闪现———

“我们会一直一直陪着两位殿下的!”

“明光卫无处不在!”

“公主!看这边呀!”

“殿下!我们光卫这次可是第一名!”

“要是能永远不分离就好了!”

......

在欢快的祝词里,熟悉的人影渐渐淡去,最后化成一张张陌生的、年轻的脸庞。

那些故人啊......一个一个地留在了时间里。

在祝词声中,有酒香弥漫,酒香化成具象的烟雾,烟雾里生出一枝桃花。

这桃花先是生在青瓷酒瓶上,随着“砰”的一声响,漾出点浅粉色的酒液。

好像有少女不服气的声音———

“阿兄才不会唬弄人呢!他天下第一好!”

在温馨的画面里,桃花的舒展中,次第闪过的片段都渐渐褪成灰白。

与渐渐褪色消失的片段相对的是,桃花越开越盛,越开越烈,铺陈绵延成一片极致的绚烂,有人坐在桃花树下倒了一杯酒,酒的颜色深粉,像是春日走到尽头最后的热烈。

镜头定格在桃林中,盛开到极致的桃花渐渐凋零,铺陈一地落英,有人靠在窗边,在桃花枝旁,合眼做了一场美梦。梦里有人给了他一颗糖,告诉他———“小满食糖,一生不伤”。

于是他吃下了那颗糖,沉溺在了一场不醒的梦中,梦里有祭车神,梦里有斗龙车,梦里有岁节......梦里有桃花深处,等着他的人。

镜头撞入窗台上的桃花里,传来隐约的翻书声,鲜妍的桃花已成了书页之间成了几片干透的花瓣,那是春日最后的遗泽。

窗外又开始下雨了,就像那日宫变时。

窗边的人仰起头看窗外,手中的笔停驻,在纸上晕开一个墨点。

镜头落在她身上,她已经长大,眉目也有了风华,只是那个说着让她往前走,不要回头的人,永远长眠在了地下。

【多年后信笔间 忆起那日长夜】

【惊变一一叙写 原是生离后死别】

彩蛋放完了,聊的正开心的评论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只剩下一片空荡荡,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条颤巍巍的评论缓缓飞过去———

“我好像在路上走着走着忽然被人拉过去当胸给了一刀的倒霉蛋......”

“我的心口好痛QAQ,刀被拔/出来塞进去,塞进去拔/出来......”

在这一问一答间,玩家们的情绪终于被引爆———

“狗策划!!这么丧心病狂、丧尽天良、为非作歹,泯灭良知的彩蛋———到底谁教你剪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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