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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合作有条件(下)(1 / 1)

平罗郡王坐镇幽州之后, 稍稍缓解了蒙兀大军逼境;压力,战况却日趋激烈。蒙兀利用骑兵优势,放弃强攻,开始迂回穿插奔袭各地, 不时绕行山道, 偷袭后方, 待援军赶至,他们又烧杀抢掠一番后,逃之夭夭。

不胜其烦, 亦不胜其扰。

景罗带着赵通衢进入幽州地界时遭到盘问,幸好储仙宫令牌还算有用, 只是消息传到平罗郡王处, 郡王即派自己;儿子亲自出来相迎。

毫无疑问,在这个武力可以解决大多数问题;世界,若能得到储仙宫鼎力相助, 便可遏制蒙兀;游击战术。

但是等郡王之子赶到时, 景罗已经穿过两军防线,抵达蔚州。

蔚州自从被蒙兀占领之后,城中百姓就过着生不如死;日子, 当生存都成问题时, 体面、尊严便遥不可及。

赵通衢看着路边百姓麻木;表情,想起自己幼年时期跟着母亲流浪;那段经历,不由露出了些许怜悯, 反观景罗依旧气定神闲,仿佛周遭;一切都与其无关。

这一刻, 他不免带着几分恶意地想, 莫非武功修为越是高深, 人情味便越是淡薄,储仙宫;那位少宫主平日里岂不就是一副目中无人、不可一世;模样么!

两人;神情姿态与城中大多数人迥异,又是极为明显;北周穿戴,不一会儿,便有蒙兀士兵跟上来,然而他们才跟了一条街,就跟丢了目标。

摆脱普通士兵追踪并不难,却也意味着景罗他们接下来;时间不多了。

赵通衢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看了眼在前面带路;景罗,暗嘲道:果然,精明如景罗,当久了武王也成了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莽夫。

景罗进入一家宅院后门。这条街叫演武巷,目前由蒙兀军官暂住。

他进屋;时候,正好撞见军医坐在院子里捣药,对方见有人进来,起初一愣,随即紧张地站起来,小声问:“你们是何人?这里是蒙兀人;地方!”

赵通衢正要说话,景罗手指轻弹,已经点了对方;昏穴,阿布尔斯朗听到动静出来,手臂缠着;绷带还在渗血,表情却很平静,好似早有所料:“师父,赵师兄,好久不见。我算算时间,也该有人来了。”

景罗问:“任飞鹰在何处?”

阿布尔斯朗见他神色冷淡,眼神一黯道:“在里面。”

景罗略过他往里走,赵通衢跟在后面,与阿布尔斯朗擦身而过;刹那,抬头对了个眼神。阿布尔斯朗突然高兴起来,越发相信那封信就是他写;,连忙伸出手想送上久违;拥抱。

赵通衢没想到自己;暗中观察被看穿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躺在床上;任飞鹰猜到储仙宫;人到了,没想到是景罗,立马激动地想坐起来,但他伤势未愈,稍微动了一下,就嘴唇发白脸色发青,景罗忙做了个虚按;动作。

他任飞鹰这才“听话”地躺了回去。

景罗问:“已收到少主来信。你们究竟发生何事?”

简简单单;一句问话,却让任飞鹰;委屈突然翻涌上来。他余光扫见阿布尔斯朗心虚;脸,身体突然间就生出了无穷;气力,诉苦亦是铿锵之声:“我有一阵师好友宋磊明……”

从他冒死向幽州守军大喊起,就做好了告状;准备,讲得极有条理,总结起来便是,他发现好友宋磊明失踪,他一路追查到北地,寻上阿布尔斯朗帮忙,凑巧听闻蒙兀王与他商量南侵之事,之后就被他擒住,关押起来。后来蒙兀大军南侵,他找机会逃出来,被阿布尔斯朗一箭穿胸,只来得及报信。

他刚说完,阿布尔斯朗便着急地解释自己一切所为都有储仙宫“许可”,那封回信不可避免地拿了出来。

景罗略微扫了眼,便看向赵通衢。

赵通衢心中暗道不妙,不动声色地凑过去一看,脸色顿时变了,但很快镇定道:“此信绝非出自我之手,是有人仿造笔迹栽赃于我。”

景罗点评:“遣词造句也深得精髓。”

赵通衢问:“此事于我何益?”

“于你无益。”

景罗这句话说完,赵通衢刚要松口气,就听他慢悠悠地接下去道:“但对储仙宫不利。”

赵通衢知道自己往日所为在景罗面前,毫无信誉可言,从损人不利己这一点上去辩驳是辩驳不清;,只能从可行;角度分析:“我常年驻守府君山,怎能遥知蒙兀事?”

景罗反问:“很难吗?”

赵通衢语塞。

当年;储仙宫雷部总管;确权势滔天,府君山上多少人都是他;嫡系。

景罗提出;问题太唯心,他反驳不清。隔了好几年;事,眼下;证据只有一封信,要寻根究底,就要从谁收了阿布尔斯朗寄来;信开始追查。

赵通衢只能表明心迹:“我信景院长能查明真相。回山后,我愿入地牢等候结果。”

景罗微微一笑,似乎满意了。

阿布尔斯朗知道赵通衢那边若是撇清了干系,他;嫌疑就大了。但他不会辩驳,只能翻来覆去地强调信绝对是真;,长生天;子民不会说谎。

赵通衢不与他起争执,转头就对任飞鹰嘘寒问暖,义正辞严地表示自己绝对不会纵容倒戈相向;叛徒!

阿布尔斯朗大声道:“我不是叛徒!”

赵通衢一再强调:“此信绝非我所书。”

阿布尔斯朗瞪大眼睛,还想辩驳,就听任飞鹰冷静道:“雷部护卫府君山,除了赵总管还有谁能够谁不知鬼不觉地截下信件?又能将赵总管;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左右已是瞒不住了,赵总管何不堂堂正正地认了?”

既然景罗认可了信,任飞鹰也就认定了赵通衢就是幕后黑手。

赵通衢心道:早知如此,我岂会自投罗网走这一遭!

只是任飞鹰;话不无道理,若阿布尔斯朗没有说谎,;确有人从府君山寄出了这封信,会是谁?那时候虞素环和寿南山都不管事……

赵通衢突然感觉不妙。生与死,成与败,有时候就在短暂;一瞬间。他根本没有时间转头观察自己;预感是否正确,而是在预感出现;同时,就朝阿布尔斯朗;方向扑去。

这个房间只有一道门——就在景罗背后,而阿布尔斯朗;方向有一道窗。

阿布尔斯朗受了伤,见他如狼似虎地冲过来,第一反应是退,而他这一退,就给对方留出了足够躲闪;空间。

景罗并没有出手。他只是看着赵通衢;背影,转了个身。

赵通衢冲破窗户后,一刻不停,足下一点,人已经冲向了右侧;围墙,景罗瞬间出现在他行进;路线上,但赵通衢视若无睹,直直地冲了上去,仿佛是逼到绝路;野兽,用尽全力发起濒死一击!

认识赵通衢;人都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无惧生死;人。明知对方是武王巅峰还敢放手一搏,有三个原因。

一是他寄望景罗对武神境望而止步,不敢全力施展。二来,他因祸得福,拿到了一个压箱底;绝招。第三,也是最重要;一点——眼前只剩下一条绝路。不搏一搏,如何绝处逢生!

赵通衢;面容诡异地抽搐着,就像是倒映在湖面;面容随着水波渐渐扭曲,但是他;实力不过几个眨眼间,就突破了武王;门槛。

景罗盯着他,眉头微皱:“魂力……”

赵通衢挥臂,澎湃;魂力呼啸而至,单单这一击,就不知道消耗了多少无辜亡魂!

景罗面色一凝,袖中;万佛印终于祭出。

南无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

金色经文随着万佛印缓缓释出,每一字都打在魂力之上,每一下都使那澎湃;魂力往里缩了一点。等《往生咒》整段经文结束,魂力也随之消失于眼前。

同时不见;,还有赵通衢。

但景罗一点都不急。

他气定神闲地推开院门,顺着演武巷走了约莫十几步,终于看到了赵通衢;背影——他伏在地上,右手还在努力地朝前伸出。不用探脉,就知道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景罗看着尸体,眼神带着几许悲悯几许嘲弄:“借苍生;魂力岂是好借;。”

等他回去,阿布尔斯朗还老老实实地等在原地,一点儿趁机逃走;意思都没有,许是他过于实诚,连任飞鹰看着都有些无语,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共处一室。等景罗出现,才算激活了屋里这摊死水。

景罗道:“赵通衢在外面,为他准备一副棺材,再为任主管准备一辆马车。”

阿布尔斯朗愣了下,道:“好。”说到这里,围墙外面突然传来动静,有大批士兵围拢过来。

景罗看了眼阿布尔斯朗。

阿布尔斯朗反倒紧张不安,踌躇道:“我去将人引开。”

景罗道:“不必。你依旧去准备棺材与马车,若蒙兀王问起来,便说我亲自来带人离开。”威胁、妥协一概没有,然而那平静;语调反倒没给蒙兀王留下任何讨价还价;余地。

阿布尔斯朗对这位教了自己没多久;师父很是尊重,虽然没有想通,却也照实说照实做了,外面闹哄哄了大概一炷香;时间,最后还是散了,连个进来问;人都没有。

这就是武王与普通高手;差距。得罪任飞鹰可以,但是到了景罗这个级别,即便背后没有储仙宫撑腰,也足以叫一方之主投鼠忌器。

阿布尔斯朗将马车送到门口,又与军医一道将任飞鹰送到了马车上,临走时,低声道了声“抱歉”,任飞鹰闭着眼睛不理他。

过了会儿景罗上车。

任飞鹰拨开窗帘见阿布尔斯朗还好端端地站在门前,有些吃惊:“景总管,他……”

“我如今是储仙宫法院院长。”景罗顿了顿,大概知道他要问什么,“阿布尔斯朗有错,储仙宫内部亦有失。我与他说了,待国战结束,他若还活着,再来府君山领罚。”

任飞鹰虽然是雷部;人,但对赵通衢一向没什么好感,认为他德不配位,倒是对景罗心服口服,故而也无异议,只是感慨:“不成想这次赵通衢竟然来了,倒叫事情简单了许多。”

“我本想派他一人前来,山上只他得闲,然而,终究是不放心,”景罗顿了顿,“幸好不放心。”

任飞鹰原本觉得景罗和赵通衢两人这趟同行得蹊跷,听他这么解释,便释然了:“他竟没有半路逃跑。”

景罗眼神微凝。

任飞鹰冷笑一声:“或许是坏事做多了,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吧!”

景罗问:“少主说你传信要他们小心镐京,是何意?”

任飞鹰说:“我怀疑宋磊明还在镐京。对方是故意留下线索让我去北地。”

景罗道:“你怀疑是调虎离山?”

任飞鹰说:“宋兄是我生平仅见;阵法奇才,阵法也不似我们以为;那般无用。”

“那正好。”景罗从怀中抽出一封信,“少主眼下就在镐京,正需要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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