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杨总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今天就签协议，等正式合同拟好，我会亲自与贵校校长签署。”姜宛然一副女强人的派头。
“好，姜总爽快。”蒋旭恭维道。
接下来，双方签订初步投资协议。
……
裕景酒店的天字号甲等包间，共分南北两间。
陆清悠所在的是南边。
与此同时，遥遥相对的另一间包间，向子骁推门进来。
看着早就坐在桌前的金楠和陶凯安，“什么事，这么着急把我叫来，我正开视频会议呢。”
陶凯安吊儿郎当往后一靠，“哦……原来你不急呀，那就当我瞎操心了，走了，接着跟美女聊天去。”
向子骁按住他，同时坐了下来，“人找到了？”
陶凯安扔进嘴里一小块哈密瓜，一边嚼着，一边漫不经心道：“找是找到了，但你怎么感谢我。”
金楠也塞进嘴里一块猕猴桃，笑道：“你是没听见，老向，你没来之前他一直琢磨着怎么宰一顿，毕竟，你向子骁求人，无异于河清海竭，黄河水清——难得啊。”
“有道理，虽然是兄弟，但也不能让你白忙活。”
向子骁靠在椅子上，也不急了，思考了几秒，打了个响指道：“有了。”
“什么？”陶凯安眼睛一亮，誓死也要狠狠敲向子骁这一笔。
向子骁没答，起身对着门外的齐恒吩咐了两句，最后叮嘱，“多带几个来。”
片刻后，在陶凯安期待和金楠好奇的目光下，齐恒带着十个各有特色的美女涌进包间。
看着面前一个个长腿翘臀的美女，陶凯安坐直了身体，“不是……老向，这、这什么意思啊？”
向子骁喝了口茶，懒散开口，“这些都是帝城有名的交际花，慢慢享受。”
陶凯安扫了一眼个个跟勾魂妖精似的美女，咽了咽口水，“老向，你这是废了我啊，兄弟一场，何苦如此歹毒。”
金楠憋着笑。
这十个人陪下来，陶凯安腰子肯定保不住。
老向这招太狠了。
不过也只有他能想出这种损招，毕竟这些人不是谁都能请来的。
在帝城，也就向子骁有这面子，一句话就放下手里的活，这么短时间内聚齐。
向子骁懒懒掀起眼皮，“不是你说要敲我一笔吗，这么短时间内把人请过来，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你的目的达到了，还享受到了，一举两得。”
陶凯安：“……嗨，为兄弟办事，不是应该的吗，老向你太客气了，赶紧让她们出去，咱们说正事要紧。”
“唉，那好吧。”向子骁不情不愿地摆摆手。
等包间清静下来，陶凯安再也不敢嘚瑟，老老实实开口，“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金楠忍不住调侃，“你真是不长记性，还敢卖关子？”
想到向子骁的阴损，陶凯安立刻改口道：“还是先说坏消息吧，沈鹏威那家伙从监狱出来后的确是回了老家，但他跟当地的地头蛇发生冲突，被打成植物人。
他所在的城郊疗养院特别偏，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
最后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点功劳。
金楠挑眉，“这么巧？”
“是巧！”向子骁冷笑，“好消息呢。”
“喏，这个。”陶凯安变魔法一样，手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U盘。
向子骁接过来，“这是？”
陶凯安：“我没打开，但手下为了检查安全性，打开过，据说……有点有意思的东西。”
“好，谢了，欠你个人情。”
“咱们之间说这个就没意思了。”
三人之间都是过命的交情，的确不需要如此客气。
……
南天字号包间，双方签完了协议，姜宛然提议大家举杯庆祝一下。
“好啊。”蒋旭拿过一旁的饮料，给陆清悠和金蓓蓓倒上，“你们也一起吧，这次合作，你们俩功不可没，后届的学弟学妹们，都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
“助教说笑了，为学校做点事情是应该的。”金蓓蓓出身豪门，场面话信口拈来。
从进这个包间，陆清悠就心设提防，桌上的食物不入口。
因此，她本想拒绝。
但她亲眼看着她和金蓓蓓的饮料从一个瓶子里倒出，提防之心减少了大半，也举起了杯。
五人碰杯之后，姜宛然看着陆清悠，温婉而笑，“只顾着谈正事了，都没跟你打个招呼，清悠，你不要怪我啊，我这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陆清悠放下酒杯，“怎么会，姜小姐是女强人，我佩服还来不及呢。”
“原来姜小姐与陆清悠认识啊？”蒋旭好奇地问。
姜宛然道：“是呀，我和清悠前前后后认识四年了，也算半个朋友了。”
“那太好了，以后合作就方便了许多。”
蒋旭站了起来，“清悠，你陪姜小姐聊一会，我去趟卫生间，姜小姐，杨总，失陪一下。”
“请便。”两人表示理解。
蒋旭刚要出去，金蓓蓓突然开口，“助教，我家太远了，我想先回去。”
“行，你先走吧，路上小心。”蒋旭一口答应了。
陆清悠皱了皱眉，也开口道：“蒋助教，我也先走了。”
可谁成想，蒋旭毫不犹豫地拒绝，“清悠，你先等等，你先陪姜小姐聊聊天，等我回来你再走，不然咱们晚来又早退的，太没礼貌了。”
“好吧。”陆清悠表面平静，手却微微蜷起，“你快点，我和向总约好了晚上看电影，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时候也只能借向子骁的势了。
“你放心，我马上回来。”蒋旭应得很痛快。
就这样，金蓓蓓和蒋旭一起离开包间，里面只剩下陆清悠，姜宛然，还有那个杨总。
刚刚还有意无意往陆清悠身上瞟的杨总，这会儿显得有些局促，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怎么回事？她说她认识向总？】
姜宛然招呼着陆清悠坐下。
包间外，蒋旭掏出手机回复：【是认识，好像一个叫向捷的人。】
这下杨总放心了。
向捷那一脉早就败落了，听说他爹向国甫最近又失去了向氏的股份，更加不足为惧。
重新坐下的陆清悠感觉有点不对，头有点晕。
但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
姜宛然放下手机，看向陆清悠，“不好意思清悠，刚才助理给我发消息，说公司有事需要我处理，我先走一步了。”
“那我也走了。”陆清悠抓起身后的包包就要走。
杨总却一把拉住了她，“陆小姐急什么，蒋助教还没回来呢，不是说好了等他回来再走吗？”
姜宛然已经打开了包间的门，迈出去的那一瞬间，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包间内，陆清悠眼睁睁地看着姜宛然离开。
门一开一关，她的心寒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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