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听春也是生平第一次体验这种和人唇齿相依的感觉, 薛盈的予取予求很大程度满足了的内心。
勾着薛盈的舌,刚开始的青涩很快因为大胆和肆意而变熟练,甚至是游刃余。
舔舐着薛盈的膛, 缠他无措的舌尖, 种己的一亩三分地为所欲为的畅快, 也新奇像是一只崭新的,从未接触过的风景之,惬意舒展腰肢的兽类。
薛盈被捏住腮,被迫张着唇, 一直死死闭着眼,后仰着头,默默承受着,他甚至不敢回应。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 喉咙吞咽缓慢,来不及咽下他口腔分泌的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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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很快又闭,但是没过久, 又再次睁开。
他不断地, 反反复复确认正他口腔之肆虐的,是卫听春, 是他连做梦都不敢肖想, 意识到己对的龌龊心思后, 恨不能羞愧断的人。
不知道这样确认过次, 他才慢慢抬起双臂, 攀卫听春的肩头, 先是轻轻地搭着,而后渐渐压实, 最终死死勾住,直至最后手指攥紧卫听春的肩头衣领,恨不能将这一块布料,揉碎手。
卫听春感觉到薛盈浑身都抖的时候,终于后知后觉想起了太医说他不能过于激动的叮嘱。
停下了,却因为薛盈揪着的肩膀衣领,没能马起身,两个人近距离地睁开眼对视。
卫听春能清晰地感觉到薛盈的悸动。
抬手抹了下薛盈湿润的嘴角,口还他唇舌汲取的苦咸味道。
他之前由婢女伺候着洗漱,口腔之的青盐未尽,后来又喝了苦药,又咸又苦。
但是卫听春竟然觉很好吃。
见薛盈下唇都微微颤,压着他肩膀道:“别乱激动,深呼吸。”
薛盈非常听话地深呼吸,卫听春笑道:“你抖什么,克制一点,太医说你不能激动。而且你激动点太早了,我什么都没干呢。”
薛盈看着卫听春,手还抓着的衣服,卫听春也不躲,不起身,就这么维持着半伏他身的姿势,好整以暇看着他平复己。
给他足够的时间接受事实,薛盈也很快平复了下来,一点点放松了揪着衣服的手指。
他一双凤眸,带着水汽,虽然虚弱,但绝不显软弱,此刻他眼的不可置信都已经散了,只是专注地看着卫听春。
“这么看我做什么?”卫听春见他平复,也没起身,甚至将撑着手臂的力度,改为真的半伏他身。
“不喜欢,还是不乐意?”卫听春故意问。
薛盈没回答,他昨晚吐了次,喉咙被胃袋返来的呕吐物灼烧厉害,现开口也是声音嘶哑,难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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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伸手慢慢覆盖卫听春的手背,而后抓住的手指,向抬了一些,送到己唇边,睁着一双已经平复下来,无比清醒的凤眸,他一边看着卫听春,一边亲吻了的手指。
他怎么可能不愿意。
他这个吻虔诚到同献祭。
实果薛盈表现出攻击性,哪怕只一点点、一丝丝,卫听春都必逃无疑,甚至会恼怒。
可是偏偏薛盈表现毫无攻击性,他甚至不敢去相信昨晚那个吻是真的。
即便是真的,薛盈看来,那也仅仅只是卫听春又救了他一次而已。
赤诚永远是最能让人动容的东西,尤是对卫听春这样一个近乎封闭我的人来说。
能够接受己去给予,却不能接受对方向索取。
而薛盈这样小心翼翼,正好触动了卫听春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像只察觉到周围十分安全,将触角伸出硬壳的蜗牛,用己的触角碰了下薛盈的触角,对方的瑟缩,让看去强势又霸道。
但实际,他们不过是一对经常应激,常缩壳,若是除去外壳,就软绵绵的毫无保能力的生物。
今两对小触角终于黏黏糊糊地碰一起了,还分什么谁的触须伸长一些吗。
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子,卫听春好生体验了一下,没感觉出己什么小鹿乱撞,心脏狂跳的滋味。
但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不会让慌乱,也不会让感觉己一步跨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或许这世界情爱带给人的感觉都大同小异,但是卫听春和薛盈之间的,大抵不会是脸红心跳的那一种。
好半晌,卫听春慢慢直起身,薛盈还抓着一只手,见卫听春起身,他拉了一下。
不用说话,卫听春便知道他的意思。
是让床和他一起。
卫听春笑了笑,没马床,而是说:“你应该吃点东西,太医说你可以喝点粥,喝点汤,吃点好克的。”
薛盈实没胃口,喉咙也疼厉害。
但是卫听春问他:“吃一点?”
薛盈便点头。
东西是早就备着的,卫听春出去一吩咐,婢女很快就送来了。
卫听春把薛盈后背又塞了个软枕,给薛盈的头和衣服都整了一下。
新奇像是摆弄一个新到的布娃娃,吹了粥,亲手喂到薛盈唇边。
薛盈张开唇喝了,吞咽地比较慢,但是卫听春也不催,不急,看了他一会儿,又凑前,亲了一下他沾着米粥的唇。
薛盈咀嚼的动作一顿。
卫听春伸手弹了下他的脸蛋,“我找到了彻底清除你身淤毒的办法,你之前的癔症和噩梦,根不是因为受生母虐待的心原因导致。”
“你是毒了。”
卫听春说:“大皇子给你下的毒,他还给皇帝下了,他想先做太子,再做皇帝,想一个人包圆呢。”
“解药我已经找到了,”
卫听春又给薛盈送到唇边一勺粥,薛盈正好把口的咽下,又张开嘴吃了。
卫听春才说:“陈太医说,辅以药膳调身体,等到淤毒清除干净,你或许能恢复几分味觉,也未可知。”
薛盈这么,不是没怀疑己毒,不仅陈太医,他也看过许江湖郎,但是没查出异样过。
卫听春看着薛盈眉心微蹙,思索什么,伸手他眉心点了一下,他蹙着的眉就展开了。
“别皱眉,是你身常熏着的香料所致,你说那是抵御毒素的香料,但实一直问题。大皇子身边的那个青绿先生招出来的。”
“香的制作者确实没任何的问题,问题的是那个制作者后宅的一个小妾。是大皇子的人,经日久,用各种手段给你下药。”
“你之所以没彻底疯掉,是因为那小妾也是时候手,时候无法手。”
也正因为无法手的时候也比较,所以薛盈始终没现过香料的问题。
“别想了,反正这件事已经了了,大皇子必死无疑。”
薛毅今还救治,皇帝对大皇子的救治力度,可比对薛盈这边心了,毕竟那是他真正属意的储君,都用了御用的老太医,这些天宫内可没送等药材过去。
只是不知道,皇帝知道了他心爱的大儿子“孝敬”他的各种好东西,都掺了料,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这些都是薛盈的属下给卫听春报告的。
不过没用,大皇子若是不死,卫听春也会出手,送他一程。
“再喝点汤……”卫听春又给薛盈喂了半碗汤。
等到薛盈吃不下,卫听春才让人把东西撤下去。
洗漱好了爬床,卫听春再度和薛盈躺一起,心境却已经大不相同了。
屋子里只剩下两盏灯,灯火暖黄,两个人的枕头紧紧挨着,声音低低地说这些天生的事。
说着大寺来人,说着大皇子注定是败将;说着皇帝那边不将计就计;说着以后无人能撼动薛盈的储君地位。
“以后要好好爱惜身体,太医说,你还轻,只要好好将养,日后不会损伤寿命的……”
薛盈点头,两个人脑袋凑一起,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说话。
他们拉着手,掌心和内心一样的潮湿温暖。
卫听春体会了一下,这么近距离和薛盈亲昵,还是没所谓心跳和脸红的感觉。
但是点蠢蠢欲动。
因为薛盈看去太乖了,无论说什么,都点头。
或者从嗓子里挤出一个沙哑的“嗯。”。
而且卫听春因为心态的转变,视角也跟着变。
从前也注意到了薛盈生好,龙章凤姿秾丽过人,却又不会过度秀气,失了男子气度,但是没像这样,以看一个男人的视角去看过薛盈。
卫听春枕软枕,借着昏黄豆的烛火,看着他的模样,只觉他不仅是眉目生好,他地方也好看。
他喉结生凸出,微微仰头方便看着卫听春,就像是故意展示,又因为两个人离很近,每次吞咽都像是贴着卫听春的脸边滑过去。
他的手指也修长好看,但是又不过度细腻,些地方,例右手拇指,竟然还点薄薄的茧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且他左手食指和无名指间,竟然也一颗小痣,和眉心一样的红色,之前竟然完全没现。
卫听春说着说着话,就不吭声了,专心研究薛盈。
薛盈也注意到了的视线,落己脖子,还以为己怎么了。
实也没怎么,就是他的脖子点淤青。
是被卫听春昨天晚太用力,活活掐出来的。
可是这样的淤青,此时此刻,让卫听春看些挪不开眼。
一想到这是留下的痕迹,就种说不出的诡异愉悦。
慢慢凑近,呼吸喷洒面,薛盈些不解,些紧张地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下好了,这次是真的贴着卫听春滚过去的。
还是贴着的嘴唇。
卫听春呼吸一顿,而后撑起身,压着薛盈的肩膀,把他按着躺好。
之后嘴唇直接贴薛盈的脖颈……面的淤青。
才伸出舌尖扫了一下,薛盈喉间忍不住失声,很哑地哼了一声。
然后卫听春感觉己点热血头,循着他的侧颈咬了一口。
心里还想,薛盈说的想咬,是这样的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