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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的钟巧珍2(1 / 1)

说到饭,钟巧珍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她从中午吃了大餐到现在,没再吃过别的东西,原本以为又会肚子饿得咕咕叫,但奇怪的是,这一次她甚至没有意识到饿了,还是在摸了下肚子后才感觉胃里有种火烧般的难受。

钟巧珍觉得这情况有点不妙,她好像是饿过头了。

白彩看到钟巧珍摸肚子,问:“你们是不是还没吃饭?”

金大刀的肚子立刻紧跟时事,咕咕叫了一声。

金大刀:“哎,是还没吃呢,而且上了两小时体训课,给我饿坏了。”

白彩摸遍身上都没找到吃的,末了叹了口气:“我出来的太急,连外套都没穿,只带了辟邪。不然口袋里还有块巧克力。”

本来自己掉在草丛中正在悠然自得左瞧瞧右看看的小树蝰似乎能听懂白彩的话,因为这句发言,小蛇呲溜一下蹿出去几米远,似乎害怕那两个没吃饭的家伙情急之下烤它当晚餐。

钟巧珍勉强压制了自己那种火烧火灼的难受,轻声说:“我们抓紧时间,早点解决问题早点回去吃饭。”

白彩说:“好。”

金大刀说:“可是,我们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啊?”

他稀里糊涂地跟着钟巧珍和白彩过来不过是怕两个女孩子出事,对于来这里做什么完全不明白。此时带着凉意的秋风在荒草乐园中四处飘过,草叶抚摸脚背小腿,像是有某种看不见的存在在此地游荡。

金大刀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得打了个哆嗦,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钟巧珍说:“你还记得体训课时你们组的人都去过荒草乐园的哪些地方吗?”

金大刀“啊”了一声,为难道:“这我记不清啊,那么多人到处乱窜,加上那时候我自己也在拼命想办法躲避王老师的攻击,根本没注意。”

钟巧珍说:“不需要你记得每个人的每个动向,我会挑着问,你回答我就好。”

说着,钟巧珍左右张望了一下,朝着中午三人吃饭的凉亭走过去。

塌掉的凉亭顶筛落半边月光,在凉亭里投下了明显的明暗分割线。

钟巧珍抬起头,看了看凉亭顶上,然后又绕着整座凉亭转了一圈,最后选定在一根石柱跟前,伸手推了推。

“巧珍,你要干什么?”白彩好奇地问,脚边跟着拼命直起身想要看个究竟的辟邪。

“我想爬上去。”钟巧珍后退几步,助跑,跳,用力抱住廊柱,然后往上爬。可惜爬了没多少距离,她就蓦然手一松,掉了下来。

“小心!”白彩和金大刀同时跑上来扶她,钟巧珍这才没重重摔个屁股墩儿。

“你没事吧?”金大刀关切地问,“你们女孩子不好做这种爬树下河的事,我来吧。”

钟巧珍揉着愈发难受起来的胃,虽然失去了所有灵力,但爬根柱子本来对她不是难事,可是她饿了。

钟巧珍饿得很厉害,这一次她有了模模糊糊的预感,她觉得自己可能只剩下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了。至于超过时间还没进食会怎么样,钟巧珍也不知道。

钟巧珍无奈道:“那你试试。”

金大刀应了一声,学钟巧珍的样子后退几步,助跑,起跳,“咚”的一声,金大刀脑门磕在了柱子上。

钟巧珍:“……”

金大刀:“TOT”

白彩说:“你不会助跑你就站在栏杆上往上爬试试。”

金大刀依言爬到凉亭栏杆上,然后搂住柱子,努力往上爬。

一把、两把、金大刀手一松,直接掉回了原位。

金大刀:“我、我再试试,好久没爬树了,我有点手生。”

正说着,一道黄绿色的身影飞快地顺着金大刀的背脊蹿到他头顶,从光脑门起跳,环绕上廊柱,三两下就攀到了顶上。

是辟邪。

小蛇从上面挂下来,蛇嘴里呲溜吐一信子,像在嘲笑金大刀。

金大刀:“你!”

白彩说:“要不然这样吧,咱们叠罗汉。辟邪,你找个地方把自己稳住,一会儿我们靠你拉上去。”

小蛇蛇头上下点了两下,真的找地方去了。

钟巧珍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条变异树蝰是生在这个变异世界才只能当宠物,如果是在她的修真世界说不得是个灵宠,有不错的培养潜力。

过了会儿,辟邪大概找到了地方,它用尾巴缠住了某处,蛇身悬空荡下来,跟半截绳索似的。

金大刀:“这、这样也行?它不会咬我吧?”

白彩说:“辟邪可乖了,从不咬人,而且它吃素。”

金大刀:“啥,蛇还有吃素的?”

钟巧珍说:“麻烦你们了。”

钟巧珍现在的时间十分宝贵,她不敢耽误一分一秒,所以此时也不跟两个小伙伴客气:“让我先上去行吗?”

“好啊。”白彩指挥,“大刀垫底,我第二,巧珍你踩我肩膀上去。”

钟巧珍说:“好。”

于是,金大刀很快蹲下身让白彩踩到他背上,白彩说:“你别晃,靠着柱子,这样我们能借点力,免得把你压坏了。”

钟巧珍等他们两人站稳了才后退几步:“得罪了!”

她嘴里说了一声,强行按捺下胃里的不适,助跑起跳,提气一跃,人就如同云中飞燕,三两下轻巧攀上白彩肩头,往上跃起,伸手一搭。

钟巧珍直接摸到了凉亭坍塌的边缘,她憋住气,稍微停了一下,用力往上一撑,直接翻身落到了凉亭顶部。

已经做好营救准备的辟邪似乎也被惊到了,小蛇脑袋歪着,好奇地看着钟巧珍。

“怎么样怎么样,上去了吗?”垫在最下面的金大刀动都不敢动,也压根没瞧见钟巧珍刚刚的身手,只有白彩在感叹。

“天啊,巧珍,你身手怎么那么好!”

钟巧珍用力按压了一下胃部,她感觉刚刚那一跃又消耗了这具躯壳里的不少力量,她现在甚至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先上来。”虽然这么想,钟巧珍还是找到个位置将自己固定好,然后伸手去拉两个小伙伴。花了点功夫,三人终于是都爬上了凉亭顶部。

金大刀一上来就感叹道:“哇,根本不用我辨别,从上面看下去好明显啊。”

荒草乐园中原本长满了及膝高的各种杂草,下午四组在这里活动过后难免留下痕迹,从上方看下去,整个荒草乐园一览无遗,有的地方杂草完好,显然没人去过,还有不少地方出现了小片杂草被踩踏的痕迹,一看就是四组的杰作。

金大刀说:“巧珍,你刚刚说要问我什么?”

钟巧珍此时却没开口,而是闭紧嘴慢慢地一寸一寸扫视过整座荒草乐园。

她不说话,金大刀还想问什么却被白彩拉了一下。

金大刀:“?”

白彩摇了摇头,金大刀立刻识相地闭起嘴。

钟巧珍说:“你说王白给你们安排的课程是攻击她,如果打到她,就能下课,打不到就继续,那被她打到的人有什么奖惩?”

“有啊,被她打到的人要罚站。”

“哪儿罚站,罚站多久?”

“被她打飞到哪里就原地爬起来罚站,罚站到下一次她拍我们肩膀,允许我们动为止。”

“你们罚站的位置是不是这几个地方?”钟巧珍挨个指过荒草乐园中的几个方位,“那棵柏树旁边,湖边有两个位置,那边那根倒塌的柱子旁边,还有……”

“你、你别说那么快,我记不清了。”金大刀完全不懂钟巧珍是怎么认出来的,他努力开动脑筋,拼命回忆了很久只确认了其中两个位置,“柱子旁边和湖旁边没错,那儿我有印象,其他的我记不清了。”

白彩说:“我怎么看起来都差不多啊,巧珍你怎么认出来的?”

钟巧珍内心激荡,表面上却没显现。

“也许是巧合,也许不是。”钟巧珍想,“这看起来是个阵,但王白似乎没找到正确的破阵方法。”

钟巧珍今天中午来这儿吃午饭的时候就有所怀疑,但当时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只是个变异的世界,但现在……

钟巧珍掐指算了一阵,轻轻舒了口气说:“可以下去了。”

“啊?”

在白彩和金大刀的惊呼中,她轻轻一跃,从凉亭上方翻身落到凉亭内部。

凉亭中央有个竖起的墩子,墩子上被人放了块石板,这就成了中午他们吃饭的餐桌。没人知道石板是什么时候放上去又是谁放的,也不会有人去想下面那个墩子原来是干什么用的。

此时钟巧珍落到凉亭内部,伸手在石板上敲了两下,随后她试着抓住石板边缘,轻轻搬动。金大刀和白彩好不容易从亭子顶上爬下来,看到钟巧珍的举动又是一愣。

“这是做什么?”

钟巧珍已经将那块石板慢慢地推动到了边缘:“帮我一把,把石板拿下来,靠到旁边。”

“哦,好。”金大刀和白彩赶紧上去帮忙,三人同心协力才将那块石板放到了一旁。钟巧珍蹲下身,伸手摸了摸石板表面。

中午吃饭的那个面就是光滑的石头面,但此时翻过来后,钟巧珍才发现石板下面刻了字。

钟巧珍回头看了眼墩子,比对了一下说:“这是个碑亭,这块碑被人从底座上弄断了,佚失了一部分,剩下的被当成桌面反过来摆在了底座上。”

“碑?”白彩惊讶,“上面写什么了?”

金大刀:“这是字?怎么看起来跟画一样?”

钟巧珍伸手摸过那些已经磨损的字迹,那是小篆。

“你好,有缘人,我是赵建新。

“我在这里藏了一件礼物,如果你能找到这里并看懂这块碑,说明我们来自同一族群。我赵建新固然不算什么大好人,但最大优点就是大方。你将石碑底座按照顺三逆四的顺序转动,便能打开密格,拿到我留给你的礼物。

“如果你运气足够好,在三五之夜来到此地,看到这块碑,那么除了石碑底座的礼物,你还能得到我赠予的一个大秘密。不过秘密这种东西,如果实力不够强的人得到,又不会运用,也许反而成为负累,怎么样,你觉得自己够不够格知道这个秘密?”

中间部分断了,钟巧珍又回过头去看那截墩子。

“那么,最后给你一个提示:一片冰心在玉壶。”

三五之夜,中秋节……钟巧珍打开通讯手环看了眼,不意发现今天正是中秋节。

“这么巧的吗?”钟巧珍想。

“巧珍,你在想什么?”

钟巧珍蹲着身,抱住墩子顺三逆四转动,随即墩子下面发出机关运作的声音,墩子居然向后翻倒,到了一定程度又不动了,露出底下的孔洞来。

“有个盒子!”金大刀惊道。

钟巧珍将盒子取出来,没马上检查,而是递给白彩说:“学姐,你先拿一下。”

白彩:“啊?”虽然不明白,但还是下意识接了过来。

钟巧珍起身又说:“学姐,你白天跟我说过这里有两个传闻吧,一个是渣男杀女朋友又被反杀碎尸,另一个是赵建新为攀附大小姐杀死心爱女人埋葬在此。”

白彩:“嗯。”

金大刀说:“难、难道这盒子里是那个男的或者女的尸体?妈呀,什么东西!”

辟邪从上面掉下来,落到金大刀后脖子,又飞快地游到了地上。这小家伙似乎十分热爱戏耍胆小的金大刀。

钟巧珍说:“渣男真要被碎尸了,不可能一块尸块都找不到,除非没找到的是‘心’,因为渣男没有心;赵建新把心爱的女人埋葬在这里,也可以理解为把他的心留在了这里。”钟巧珍手指向始终微波不动的湖面。

白彩:“湖?”

钟巧珍走到湖边,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朗月。

明月大而圆,端端正正倒影在湖中心,宛如一盏水底明灯。

“一片冰心在玉壶(湖)。赵建新的确在这里藏了东西,不过不是心爱的女人也不是渣男的尸块,他在中秋明月投影的湖心,藏了一个秘密。”钟巧珍想着,干脆利落地跳进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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