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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黑暗(1 / 1)

这个世界有时候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

时间转回到一周以前的某一天。

成绩出来后因为要张榜,所以伍棋能清楚了解到我的去向,他很明白以他的成绩只会和我越走越远,终究有一天他会彻底消失在我的生命了。

从分开后直到考完试前他没再联系过我,考完试以后他便立马给我打了电话。

往事不可追忆,人需要向前看,我挂断了电话。

当我想到卫老板和我说的那些事情,还有我亲眼目睹的他在我分开后还未超过24小时便立马投入到下一段感情里,我就完全不想给他再和我联系的机会,我拉黑了他的联系方式。

开始认真计划旅行,再实施我的旅行计划,逃离这座有他在的城市,到了老宅所在的城市居住,就是想躲着他。

直到去丽江前,我悄悄回来了,也丝毫不敢透露行踪,仅几人知晓而已。

但没想到还是被伍棋知道了,那他的计划就可以开始了……

因为我不理他也搬到了其他城市居住,彻底逃跑了,于是他开始夜夜买醉,每一次酒醉之后就是说他爱我之类的混话。

从来没有看懂过他,从一开始就不明白他的意图,我尝试过,且失败了。

他在用一种行为证明自己爱我;又用着另一种方式昭告天下,他只不过是在故作深情。

那一天,他又约了黄毛和刘鹏喝酒,喝完酒他又开始说那些话。黄毛突然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伍棋,你想知道怎么把女孩彻底拴住吗?”

伍棋和刘鹏看向黄毛,黄毛搂着他们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小声地继续说道:“使用一些手段,然后利用照片、视频之类的,或者直接给她们放点东西,牵制住她们的行为。”

“你有病吧,那些是什么人,你敢拿小爱和那些女人比。”伍棋气得抡起桌上的烟灰缸直接砸向黄毛的头。

“伍棋,你才有病呢,你想控制她,你怕她跑了,那这招最好啊!别和我说你没幻想过和她的三两事,少他妈装纯情。疼死我了。”黄毛一手揉着头上的伤,另一只手指着伍棋吼道。

刘鹏表示,“我觉得可行,但是没必要用到那么猛的东西,那些东西染上了就没有救了,对于霍臻臻这种小女生来说,你就是手里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照片,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

“我说的是能短暂让她保持‘安静’的,不是那个,那玩意儿那么贵我才舍不得拿出来给那清高女用。”黄毛说完从包里拿出了一包小药粉交给了伍棋。

伍棋喝了一口酒之后沉思了一会儿,“我想想。”

“别想了,这是最好的办法,你既然觉得她是高岭之花,那就把她拽下来啊!”黄毛起身拍了拍伍棋的肩膀说道。

伍棋转头看了刘鹏一眼,刘鹏点了点头赞同黄毛的方式,“可以试试。”

“但是万一她事后去告我怎么办?”伍棋问道。

“你都有她的照片、视频啥的了,你还怕她告啊!和你说,她不会的,她这样的女生才不敢让全世界知道这些事情。你可以等她年纪合适了再动手,安全一点。到时候你需要用到什么我们帮你搞定。”黄毛搂着伍棋的肩膀说道。

伍棋还是摇了摇头,表示算了。

“怂货,不和你喝了,走了走了,你以后再喝完酒提她不要叫我。”黄毛直接推开包厢门走了。

包厢里只剩下伍棋和刘鹏了,伍棋继续喝酒,刘鹏示意他少喝一点,伍棋又醉醺醺地回到了家。

圣经里有这样一个故事:暗嫩暗恋妹妹塔玛,暗嫩的朋友约拿达是一个狡诈之人,他只因暗嫩是王的长子、极可能继承王位,为了巴结,他给暗嫩出主意让暗嫩装病骗塔玛给他送吃的,然后趁机占有塔玛。随后暗嫩得逞后将塔玛赶了出去……

次日,伍棋酒醒后从手机上看到张晓晓发的动态,他看到张晓晓和霍臻臻的合照,背景是在安清家里,似乎他们在安清家聚餐了。

伍棋立马给张晓晓打去电话。

“伍大爷,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张晓晓打趣得说道。

“别闹,我问你,霍臻臻在哪,她回来了?”伍棋严肃又急切的语气激起了张晓晓的八卦之心。

张晓晓问道:“你找她有事啊?”

“我找她干嘛不关你的事,快说,她是不是回来了?”伍棋没好气的说道。

“那我无可奉告,除非你告诉我你找她做什么。”张晓晓漫不经心的一边剪着指甲一边说道。

“我想找她复合,行了吧!”伍棋突然提高了嗓音,电话那头的张晓晓都被吓到了。

“早说啊,她回来了,但她现在住在安清家里,据说还要住几天,我劝你要是想去求复合最好趁早,我有一个朋友可是对她有兴趣的,而且被录在了她附近的学校,到时候别人近水楼台先得臻了,你就等着哭吧!”张晓晓说完挂断了电话。

伍棋听到有人对霍臻臻有兴趣,而且离霍臻臻更近又有介绍人,突感不妙。

思索片刻后的伍棋打电话给刘鹏找他来商量对策。

刘鹏被吵醒,带着还没消散的困倦和起床气,马不停蹄赶到了伍棋家。

刘鹏有些疲累的站在伍棋家门口,伍棋开门后,他推开伍棋轻车熟路的走向客厅。

“昨晚喝了那么多我酒还没完全醒呢,叫我来干嘛?”刘鹏躺在伍棋家的单人沙发椅上,宿醉带来的头疼感让刘鹏不停地揉着脑袋。

“你帮我,我要在霍臻臻和那个对她感兴趣的人在一起之前把她牢牢拴我手心里。”伍棋摇晃着刘鹏说道。

“什么鬼,你先别晃我,什么在一起,谁对她感兴趣啊?”刘鹏坐直了身子继续揉着脑袋一脸疑惑地问道。

“那不重要,你帮我想想怎么才能让我成功得到她。”

伍棋给刘鹏倒了一杯水继续说道:“我了解她,最爱面子,最怕被人看穿她的真实模样,她装的一副乖巧伶俐,其实私底下才不是那副模样,她最怕被人发现尤其最怕被长辈发现她私下是有多腹黑乖张。所以只要没皮没脸的吵她烦她,她会因为害怕被安清家里人知道以后颠覆对她的印象,那就肯定会同意出来。但是想让她晚上出来,出来的时间长还不会被安清怀疑那只能曼玲能做到了。”

“我没听懂,要我家曼玲干嘛,你直接说,我怎么做就是了。”刘鹏喝了一口水说道。

“曼玲知道我想挽回她,你帮我说动曼玲,有曼玲做中间人,她应该能愿意见我,然后她只要出来就行,喝完酒就说她去曼玲家睡,她肯定会同意的。然后你再帮我把她诓到我家新房,我把钥匙给你,她进门以后你就把门从外面锁上,剩下的你就找一个借口让曼玲走就是了。”伍棋低头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那怎么把她弄出来呢,她都拉黑你了,也不会再见你的,还有啊,我怎么把她诓到你家去?”刘鹏越听越搞不懂了。

“我有办法把她逼出来,到时候就说我喝多了,让她帮你扶我回家就是了,你再找一个借口让她进屋就行了,然后你再帮我准备一捆绳子,你认识的一个人不是花样很多的圈内人嘛,借一捆绳子来。”

伍棋说话的同时还在摆弄着桌上的水杯。

刘鹏一脸的疑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迟迟不言,伍棋想问他是何意见,刘鹏却率先开口了:

“伍棋,我们好好计划一下,就是我找曼玲帮你说好话让她帮忙诓她出来见你,还要在晚上出来,还得出来的时间长一点。然后骗曼玲她和曼玲住,她就不用回去睡觉就能在外过夜不被人发现是吧?然后再把她诓到你家再锁了你家的门,方便你的计划是吧?再骗曼玲她要照顾酒醉的你,把曼玲也骗走,最后还要给你准备绳子,绳子是干嘛的?”

伍棋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骗曼玲说她要照顾酒醉的我这个理由可以,绳子是后备计划,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凶悍,这件事要快,得趁她没回家前做好这件事。”

刘鹏沉思几秒后突然恍然大悟,“好小子,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你这是计划了多久啊?”刘鹏睁大眼睛盯着伍棋笑得意味深长。

伍棋伸出了食指放在唇中,刘鹏秒懂了他的意思。

两人继续商量完善了计划,事情也向着计划那般发展,只是超出了预期……

计划实施后第二天早上。

伍棋一早给刘鹏打去电话,“鹏,完了,怎么办,我惹上大麻烦了,她一身都是伤,要是她就这样出去被人发现我就彻底完了。快想办法救我。”

刘鹏本来还半梦半醒,突然被惊醒,起身坐在床上点了一根烟说道:“好家伙,没想到你口味那么重,都到这个地步了。”刘鹏一脸八卦又戏谑。

“不是,你想哪去了!她太犟了,我没办法,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要是溜了肯定没机会了,就…就动了手,她真的是太倔了,我又在性子上就打得有点重,现在怎么办?”伍棋站在房门外看着床上头发凌乱,满身伤痕,手脚都被捆住的霍臻臻焦急地说道。

刘鹏听罢吓得赶紧边穿衣服边走,“你先不要放她走,她还反抗吗?你别给她机会大喊大叫啊!你家在一楼万一被人听见了呢?我马上就到。”刘鹏挂断电话急忙赶去了伍棋家里。

不一会儿刘鹏到了,打开了房门将钥匙给了伍棋,刘鹏和伍棋站在玄关那里,“她怎么样了,怎么没声音,伤得如何?”刘鹏问道。

“她嗓子哭哑了,现在乖乖躺着,但我不敢给她松绑,我又不能一直把她拴在床上,估计要一两天以后等她的伤淡下去再送她出去。”伍棋一边说一边看向房间的方向。

刘鹏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家不是有一条以前拴狗的链子嘛,拿那个拴住她的脖子,那她就能在你选择的范围内活动一下了,然后我给你的那副链条可以拴她的脚上她铁定跑不掉,但你别给她穿太多衣服,她衣着过于暴露的话她也不会敢跑出去的,等下我再给你送点药,你看看要给她擦什么药我去买回来,等会儿我去你家车库拿了链子一起送来给你。”

伍棋却不满了,“那是拴狗的,这是人。”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绳子留下的印痕更难消除,你困她越久她越可能被人发现失踪了,你这是非法拘禁,加上你的其他行为,你是真的不想要自由了吗?”

刘鹏严肃的模样让伍棋开始思考刘鹏的计划。

想过后,伍棋觉得这个方法可以,又想到了一些什么,问道:“对了,昨晚曼玲没起疑吧?”

“我和她说霍臻臻自己要留下来照顾你,她本来要下车看情况的,还好我装胃疼诓过去了,她那边别管,你先把你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就行。”

“你等会儿买了东西回来以后先别走,我要去安清那里把她的东西拿过来,免得那些人起疑。”

刘鹏做了一个OK的手势之后就离开了。

于是就这样,我被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被□□了四十多个小时。

世界有的时候是很荒诞不经的,就像以暴力手段侵犯,对受害人而言伤害是长久持续的,不会随着行为的终止而消失。

取证的困难度以及取证过程中对受害人的精神折磨是难以忍受的。

数据可能会造假,也可能会将血淋淋的真相展示出来,大概7%的报案率基本算是后者论调。

他们说得对,我好面子又傲娇必然不会把自己的经历说出去,而我的骄傲也不允许我就这样悲惨绝望的死去。

当我站在三楼阳台上翻过栏杆想跳下去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如果我就这样死了,那法医在给我解剖的时候还是会发现我的伤痕,可惜他留在我身体里的DNA第二天就被他洗掉了,皮肤上他的指纹在我回到家洗澡的时候也洗掉了,被剪碎丢到垃圾桶里的衣服应该还能被找到,但我死前经历过的还是会被发现。”

如果被爱我的人发现了这一切会发生什么呢?

他们会不会伤心难过到极致,老一辈会不会因此脑梗或者中风呢?

爸爸会不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来,妈妈会不会疯掉?

我清楚的知道这就像潘朵拉的魔盒一样不能打开,就让我一直保持住那个乖巧懂事的人设,做他们眼里那个最幸福的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吧!

“算了,不死了,也不说了,我就静静待在伍棋为我建立的地狱里好了。”

随着风的拂过,我自言自语完,又翻回了阳台上,坐在花坛边,盯着一朵盛开的蔷薇,抽空我的灵魂,不带任何思考石化了许久。

当夜,我从酒吧街出来,看着街口闪烁着红□□的地方,也许是微醺的勇气,大脑驱使我走过去,但我却在街边被一个酒鬼拦了下来,我逃他追。

我逃命似的跑着,恰巧跑进了想去的街口派出所里,拦下了门口路过的警察。

他带着我走到了门口,“没人啊!我们很忙的,喝了酒就不要胡言乱语,女孩子晚上待在家里就什么事都没有。”说完他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路口。

对于没有造成的伤亡来说,只是无关痛痒的事情,即使路灯下闪耀着的微末的影子也不值得去一探究竟。

原本想说的事情也已经不想再提了。

错误是波塞冬犯下的,最后被斩首的却是美杜莎,雅典娜能犯的糊涂,人类亦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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