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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去说父债子偿啊!(1 / 1)

应该不是好感度,正常人好感度有-100的吗?那得多恨?

没有,所以不是。顾安安放心地睡大觉。

谢谨行回来这天,顾安安好早就起了。陆星宇那天没说要她退学,以防万一,她先下手为强。去老爷子那打个底。

不管谢家其他人对顾安安什么态度,谢老爷子是真心疼爱她的。

谢家算那种旧朝贵族,经历了社会大变革依旧保留下不少家业。在京市,很少有能与谢家并肩。不过钱多,人却不多,谢老爷子一共就四个孩子。长女和幺子是亲生的,次子和老三分别是两个早逝兄弟的孩子。

谢家是豪门中的豪门,却比较低调。

谢老对孩子教育堪称冷酷,但与之相配,每个孩子都很优秀。

弊端就是,谢家四姐弟跟老爷子都不亲。老宅里平常除了老爷子,没人在。顾安安跟谢老爷子生活的五年,某种程度上,弥补了老人家缺少的亲情。

顾安安有点担心,去了谢家,会不会被老爷子看出异常。

谢家坐落在京郊的半山腰上,公共交通到不了。地铁走到一半还得打车。

来一次得花一百。顾安安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突然后悔昨天得意忘形炫了两碗三十多块的肥肠面……奢侈了奢侈了,生存资金严重不足。

谢家占地很广,是那种新中式庄园,自带人工湖和大花园。

人脸识别,顾安安到门口,大铁门自动打开。保安叔叔早就在等,开着小车来接她。

谢家的工作人员普遍跟顾安安很熟,毕竟在这住了五年。除了照顾谢老爷子的起居,就负责照顾顾安安。她刚要打招呼,一辆重型机车轰隆地从半山腰上疾驰而来。

紧接着,一个漂亮甩尾,停在了她面前。

一个红黑相间机车服的少年长腿一跨,然后停车、摘帽、下车、甩头发一气呵成。凌乱的碎发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那腿,至少一米二。

陆星宇长的是真帅,但并不妨碍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是说别出现在我周身十米之内吗?”

少年左手抱着头盔,朝她昂了下下巴。

顾安安目光上移,这狗东西在看到她的瞬间,头顶再次冒出一个淡蓝色的史莱姆。虽然已经看过两遍了,第三遍看还是觉得好惊奇。史莱姆中间一个数字:29。

好像涨了两点?

“你瞎吗?五分钟之前我就在这了。”论嘴臭,没人能打得过她。

陆星宇被噎了下,他瞪着顾安安。

今天的顾安安没像平时那样,强行名媛风。穿得很简朴。白T灰裤子,一双小白鞋。脸上没化妆,头发自然地披在肩上。

“你?”陆星宇也发现了,辣评了一句,“今天看起来多了点人样。”

就知道嘴巴长厕所的家伙说不出好话。顾安安懒得跟他打嘴炮,盯着他研究起来。

如果史莱姆是好感度,她突然好奇他对路人是多少。比她高的话,那陆星宇就不是人。顾安安好歹舔他五年,日常打球送水、上课替答道、随叫随到,没有功劳有苦劳。怎么也该给个及格分才对!

“谢谢,”顾安安矜持地笑,“你看起来,比较像个人形螳螂。”

“你!”

一言不合就骂人,脾气爆但教养好的小少爷一下顶到了肺,气得眼睛都瞪圆了。

“顾!安!安!”

“嗯,是我,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在人家家里,她还收敛了一点。不然顾安安高低得给他整一串人身攻击。

“你说是谁人形螳螂?!”

“谁应说谁。”

“你!”

顾安安翻了个白眼,贫穷让她对站在这跟豪门大少爷吵无营养的架提不起劲。头发往脑袋后头拨了拨:“你在这慢慢生气,没什么事,我先过去了。”

也不管他,顾安安爬上了车。

保安叔叔默默地在一边看着,好心问了陆星宇他要不要一起。

陆小少爷会一起才怪。

长腿一跨,冷哼一声骑车跑了。

顾安安眯了眯眼睛,突然想起昨天陆大少点数涨了的事。这家伙被她骂了一顿还涨了两点,难道是抖M?

等人走远,小车才嘟嘟地跟上去。

只是家里人吃个饭,但人来得很齐。在外的人都回老宅了。

也是,谢家幺子,也就是本文男主谢谨行,已经九年没回家。据说谢谨行这人从小桀骜,智商又高,特别不服管教。老爷子脾气特别爆,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没少打。后来谢谨行跟老爷子闹翻,十九岁就离了家。之后就一直自食其力。

这几年,他一个电话都没给老爷子打过,也没要过谢家一分钱。不过人有能力,不仅半工半读拿下了斯坦福法学计算机硕士学历,还创立了国内AI领域数一数二的大企业。

这次要不是老爷子率先低头,以身体不好要求他回来承担谢家责任,他不一定会回国。

陆星宇早就到了,正坐在一群年轻人中歪着头看向顾安安。

顾安安低着头,慢吞吞地往里走。

陆星宇勾了勾唇,旁边谢二舅谢良的女儿谢莹见状,也看过来。看到是顾安安,很不客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叔叔回国,这舔狗来干嘛?”

陆星宇眉头皱了一下,顾安安虽然烦人,但喊人家舔狗就有点侮辱人了。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估计是外公喊她来的。”

谢老爷子疼顾安安,谢家小辈都知道。叫她来一点不奇怪。谢莹谢冉两姐妹不在老宅住,按理说彼此不熟。但谢家小辈很团结,表兄弟之间比别人家亲兄妹还好。谢家姐妹没少在陆星宇的身边见过顾安安。见多了顾安安贴陆星宇,平时很看不起她。

“切,爷爷就是老古板。”

谢莹扫了眼顾安安,奇异,“哎,哥,她今天怎么不穿那些丑了吧唧的A货了?”

“谁知道,”陆星宇没说话,谢冉端了杯起泡酒坐下来,“故意坚强独立的人设立不住了,到爷爷面前装可怜要钱吧。”

陆星宇看了两姐妹一眼,眉心拧起来。

顾安安老远就看到三人凑在一起说笑,无所谓地转开了视线。

谢家这两姐妹就是那种正经豪门大小姐,只要安分别作妖,她们一般对她视而不见。但顾安安以前幺蛾子很多,惹得她们反感。她俩反感归反感,嘴上嫌弃几句,却很少做令人难堪的事。

被说两句又不掉一块肉,顾安安根本不在意。

扫了一眼沙发边的三个人。陆星宇头顶29醒目得跟LED聚光灯似的。其他人头上,什么都没有……所以,史莱姆就只有男配头上有吗?

目前,顾安安看到过的史莱姆就俩:苏软,陆星宇。

这俩人的身份,一个女主一个男二。

她认真思索了一下——难道史莱姆这种东西,本书的主要角色头上才会有?

纤瘦少女站在门口,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两姐妹以为顾安安会像往常那样凑到陆星宇面前。谁知她看都没看陆星宇,拐了个弯,往楼上书房去。

谢冉谢莹对视一眼,耸耸肩。

顾安安才不管她们诧异,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见谢老爷子,让他阻止陆星宇退她的学。次要目的,来蹭一顿好的。

谢家老宅别的不敢说,每一任厨师都是五星级以上。外面花钱都吃不到!

二楼很大,每个房间都长得一个样,很难分辨。谢天谢地,原主把记忆留给了她。不然还找不到老爷子的书房。

门是半开的。

顾安安还没靠近,听到嘭地一声,瓷器应声落地,碎裂四溅。

里面该不会打起来了吧?

她眨了眨眼睛,凑到门边好奇地往里面看。

有个宽肩窄腰的男人背对着门站着。

半明半昧的光落满他身上,半逆着光站,看不清脸。从这角度就看到整齐的黑衬衫,衬衫扣子规整地系到最上面一颗。露出半截修长的脖子,和因为说话而微微滚动的喉结。

“……这是妈的心愿,您不同意也没用。”

年轻的嗓音低沉磁性,语调不紧不慢的,却十分迫人。

“谢谨行!”

父子俩不见面便罢,一见面必然掐架。谢老爷子重重地咳嗽,气得拍桌子:“老子还没死呢,这件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相信您应该明白,我现在不是在跟您商议,而是通知。”

顾安安感觉到气氛不对,悄咪咪地靠近。俯下身,悄悄地将耳朵贴到门上。正想听听什么事,里面对话突然停了。

她心口一凛。

正准备躲,门吱呀一声打开——

顾安安头皮发麻,手忙脚乱的,一手按在了门上,直接把门给推得更开了。她的半边身体重心还靠在门上,失去支撑,人眼看着就要往前栽楞。

顾安安眼疾手快向前一个弓步,踏进书房,硬生生站稳了。

四周,安静了。

门开了一个扇形弧度,里面的场景被牢牢挡住了。

而她的正前方,站着一个高挑的年轻男人。

这人一只手还搭在门把上。修长的手指自然耷拉下来,手指骨节嶙峋,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身上穿着商会高层会议时的正装。他脸上平静的神色,有种天然的冷清,与生俱来的气场。

这一刻,顾安安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她闭了闭眼,视线从他胸口的第三颗扣子缓缓上移——修长的脖子,一双幽沉宁静的眼睛。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因微微低头的动作,鬓角有几缕头发洒落下来。白皙的脸颊有一道红色的细痕,似乎被什么划到了,正在往外渗血。

他眼睫低垂着,半遮着漆黑的瞳仁,正漫不经心地往下看。

顾安安随之缓缓低头看,然后,发现她脚下踩着的,是一只擦得光亮的男士皮鞋。

“……”

男人正装的外套脱下来,挂在胳膊上。挂外套的那只胳膊闲散地插在兜,衬衫袖子卷到小臂,手臂白皙,线条流畅紧绷。

视线相接,顾安安发现他格外高大。宽肩窄腰,目测一八八,腿比她命还长。

男人微微偏眸扫了顾安安一眼。目光落到人身上,沉得像一把冰凉凉的钢刀。好像一个不高兴把她给宰了助兴。

他的头顶上,也有一个灰色的史莱姆——正中间,冷冰冰的10。

顾安安的冷汗缓缓地冒出来。

这一刻,她拼命地回忆起了原书的剧情。

虽说从男女主的全世界里路过,但她跟男主的交集少得可怜。唯一的对手戏就是喂鲨鱼前被神志不清的男主抓上了床,剥了干净。谢谨行全程没跟她说过话,顾安安甚至怀疑他不知道她的名字。

这时候假装是谢家新来的佣人行得通吗?

书房门口的男人没给她假装的机会。他站的笔直,脸上笑容礼貌而生疏。

“顾小姐。不好意思。”他说,“耽误你的脚落地了。”

声音巨好听,好像那个催命符。

顾安安整个人都僵硬了。她站在原地,好像那个木偶,一动不动。

谢谨行他……不会,以为,她偷偷摸摸的,是在偷听吧?虽然她确实有点好奇,但不会吧不会吧?

男人走出来一点点,然后转身,啪嗒一声轻响,慢条斯理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好的,他就是这么以为的。

顾安安的眼睫飞快地抖动了。她嘴唇嗫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既然已经怼到脸上来,做人,该怂的时候还是得特别怂。

她绞尽脑汁地解释:“……不知道你信不信,我这人看着肤白貌美,其实是个美丽的小聋子。最近经常熬夜看手机,又附赠一千度近视。真不是故意踩你脚的,我只是在找我的助听器。”

谢谨行目光闪烁了一瞬。

闻言,认真地点了一下头,问她:“哦,那你找到了吗?”

“……还没,”顾安安摇了摇头,“这里没有,估计掉在下面了。我下去看看。”

然后,扭头往楼下冲。

谢谨行连喊住她都没来得及,少女就跟屁股后面有狗追似的,一眨眼消失不见。谢谨行挑了挑眉,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书房里父女俩没被外面的动静影响,对话还在继续。

谢凌云拒绝了谢老爷子离谱的提议:“爸,这都什么年代了,您老能不能就别搞包办婚姻那套!”

“包办婚姻怎么了?我跟你妈不就挺好的!”

“你俩那是个例,是运气好。您老都一把年纪了,别作。现在不是以往,年轻人心态不一样。我知道你当年对不起顾家老太太,想弥补她孙女,但搭上自家孩子没必要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父债子偿!这都是应该的!”

老爷子不高兴,谢凌云女士不甘示弱:“应该的,您老让老幺去父债子偿啊!”

老爷子怎么让老幺去?谢谨行那狗脾气能听他的话才出了鬼。谢老爷子气得拿拐杖直敲地板。

“反正不行,没得商量!”

跑楼梯间躲了会儿,想想又折回来的顾安安:“……”

她是想跟老爷子打预防针陆星宇会让她退学这事,没想到里面人还没结束。此时,她站在门口,死鱼眼看着紧闭的书房门,特别无语。

……父女俩搁这儿吵半天,卖滞销猪肉呢?不愿意就算了,谁稀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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