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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心甚八】猫会在夜晚来到(1 / 1)

BGM——悬溺

我一定是疯了,居然看见帝襟杏里对着一只猫喊绘心甚八的名字。

我没有跟前男友做朋友的爱好,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真理,分手后绝大多数男人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我的生活中。唯独绘心甚八是个例外,我想这不得不归功于我跟他长达数年的爱情长跑还有该死的工作。

铃声再次响起,准时的跟恐怖片几乎没有任何差别。我面无表情的开门签收,看着配送员走出视线后扔到离家不远的垃圾桶里。

谁家好人连着一个月天天送附近甜点店的甜食过来?我觉得除了绘心甚八应该也没谁会做这么自大又离谱的事情。自打他回日本过后,我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就算想要和好,也不该一条消息不发光送东西吧,死亡预告吗?

一整盒五颜六色的马卡龙散落到垃圾桶里,我突然觉得就这么倒掉有些可惜,邻居太太和她的孩子似乎很喜欢吃甜食,上次过来拜访还带了好几块蛋糕,现在也还放在冰箱里,自己不吃,扔掉了也可惜,倒不如送给他们。

我不知道绘心甚八是怎么得出我喜欢吃甜食这个结论的,大概是在法国那几年他常在电话里听我说跟邻居太太一起去喝下午茶吧。但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吃甜食,那家店的蛋糕总是做的太甜,可可里的糖好像是店员报复性加进去的,一口糖就糊在嗓子眼咽不下去。

他不知道,恋爱几年也不知道。

绘心甚八送来的东西也是一样,甜到让人发腻,我一边吃一边流眼泪,是酸苦也无法中和的甜蜜。我带着糊了满嘴的奶油,将没吃几口的蛋糕扔进垃圾桶。

我打开line,头像还是几百年前系统自定义的那个好友还安静的躺在黑名单里没有出来,电话对他也处于拒接状态。额、好吧,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收不到绘心甚八的消息了。

我试图给自己找补,悄悄把人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几分钟,看见一片空白的消息页面,气不打一处来又扔进去,只有电话保持开放状态。反正分手过后绘心甚八也从不用自己的手机号码给我打,从前职业球队的队员到如今的助理帝襟杏里,分手的时候我的黑名单里不知道多了多少人。

我一直都觉得绘心甚八是个倔驴。

虽然他本人对此并不承认,每次提及总会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啊一声,但我仍旧对这个称呼抱有极大的执念。

那个时候他才十八岁,还是个戴着眼镜的大眼仔,也还没有把那头蓬松的卷发剪成难看的西瓜头。一起住的公寓沙发买小了些,高瘦身体滑稽的缩着,脚踩着地板,脑袋枕在我的腿上,在我即将用手对他做出恶作剧的前一秒突然睁开眼,轻轻抓住我的手腕。

“好痒。”绘心甚八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比起现在来说要可爱多了。

赛季期间他其实不常来,放假也留在基地加训,更多时候是住在俱乐部的的宿舍,唯一不断,只有每日互通的简讯和电话。这也就导致我给房子换锁后他拿着旧钥匙进不了家门。

在法国时,我租住的房子隔壁住着位非常热情的独居太太。

她卷着时下流行的头发,空闲时常常会拉我去附近的咖啡店坐坐或者邀请我去她家里吃晚餐。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公司上班,她的语气多少带着些急切,说门口有个拖着行李箱的男人,看着鬼鬼祟祟的想要进我的房子,来征求我的意见,看需不需要报警。

前段时间安装监控的好处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我挂断电话,拿手机调出监控画面,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的绘心甚八坐在放在门口的行李箱上,脊背微微弯着,一双长腿随意搭在地上。

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一点,遮着眼睛,又戴着黑框眼镜,看上去阴郁又呆滞。垂着头摆弄着手机,似乎是准备给我打电话。

果然。没过三秒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还是两年前刚刚恋爱时打下没改的肉麻备注。我轻咳一声,分了屏,语调上扬着,话语里不免带着些对他的抱怨。

“大忙人居然有时间来找我?”

“队里放假了。”

我先发制人,对面一阵沉默,不知道是终于生出一些长时间没有回来陪伴女友的愧疚还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绘心甚八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的样子。

视频里的男人双腿收拢,抓紧手下的握把,看上去有些紧张,像是我半年前开始喂的那只流浪猫抓伤我后的样子。

伤口算不上太深,但是见了血,我请假去打了疫苗和破伤风,很贵,又痛,回家的路上还下起了大暴雨。我被淋个通透,暗自发誓再也不要喂它任它生死。结果第二天门口摆着一只死掉的老鼠,那只猫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我。

我又心软了,所以后来它变成了我的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跟很少回家的绘心甚八异常亲近,常常蹭的绘心甚八的衣服上一身猫毛。他话语里虽然都是嫌弃,但也从没阻止过猫咪亲近的行为。

营养师的职业让我把它照顾的很好,被我收养时就成年的猫咪活到了绘心甚八退役和我分手那年。

那天晚上我觉得自己像是在跟绘心甚八打分手炮。一场□□结束后我穿上他的衬衫坐在床边,窗户外是一片黑暗,手背被燃至尽头的香烟飘散出的火星烫到才恍然回神。

夏天明明不冷的,我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我问绘心甚八:“你确定?”

他在我面前说话其实没那么让人生厌,但我有时候更受不了他简短的解释。在足球和我中间二选一,答案也是必定的。

于是我把拴着戒指的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扔到他脸上,说出了此生最恶毒的话。

分手分的一点也不体面,我迅速拉黑了在法国和他的共同好友,然后打包收拾东西,退了房子回日本,速度快的邻居太太甚至来不及为我举办一场告别宴。

不过好在有国外的履历,回国重新找一份薪资不错的工作也不是什么难事。家里人有意让我跟一个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的男人接触,为了快速走出绘心甚八带来的感情创伤,我也欣然接受。

可偏偏就是这种时候,他又兀自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打乱一切。

其实蓝色监狱这个计划一开始提出的时候,足协的负责人就来找过我。应该是调查过绘心甚八在法国的经历的,所以找到了这里来。半是客气半是威胁的语气听的人火大。

我难得感到些气愤,说绘心甚八已经和我没有关系。血液涌上大脑,我甚至一度想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臭骂一顿,说明明都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出现打扰我的生活。

后来打电话的陌生号码变成了帝襟杏里。她偶尔会打来问些不痛不痒的问题,似乎是不经意间提起几句绘心甚八的近况。说他常常熬夜,老是吃泡面,衣服也丢给她洗。

好像多少参杂了些个人情绪在里面。我觉得有些想笑,把手机开着免提放在一边听着想,我这辈子上大学过后最讨厌的东西就是泡面。

我细数着绘心甚八的优缺点,太毒舌太傲慢太不近人情,喜欢吃泡面,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还老喜欢弓着腰。偶尔也会展现出一些善心,穿衣品味还不错,眼睛也很大。

我沉默着想了很久,久到对面的帝襟杏里都以为我挂了电话才发出一声。

“啊…别让他死了就好,麻烦你了。”

长达二十分钟的电话被切断,我缩在沙发上,而对面的帝襟杏里看着坐在一旁转椅上的绘心甚八有些尴尬。

电话开的免提,对面什么话他都听的到。

她捂着唇假意咳嗽两声,将自己的电话收进包里。

“她是这样说的。”

现在呢?我心想自己还是太过善良,居然听了帝襟杏里用二十几分钟讲述绘心甚八那些无聊的的老毛病。我使劲扯了下刚刚才收回房间的衣服,心想管他去死呢,他最好是熬夜吃泡面吃成缺钾伴随高血压进医院。

“喵嗷——”

经常晚上来我这里讨食的小猫声音相当有特点,原本柔柔的声音在得不到回应后,指甲挠门的声音通常会伴随着惨无人道的嚎叫从门口传来。东京冬天的夜晚来的很早,带着细碎的小雨和寒气。如果没有人投喂的话,这只猫是在不一定能活过这个冬天。

我推开门的时候,那只猫的爪子还搭在墙上,它伸了个懒腰,抬手轻轻刨了刨木制的地板,留下几道极浅的痕迹。见我出来,又一改先前的鬼哭狼嚎,夹着嗓子冲我叫。

“我说,你也太会了吧?”他的脊背上布满了雨水,我顺着一摸,后背上的毛就湿了一大片,黏成一缕一缕的样子。

它其中一只手搭在我的膝盖上,一边甩了甩带着泥水的身体,我不出所料被水溅了一身。我捏着它后颈的皮肉,将这扒拉着想往我身上爬的家伙给提起来。

“来跟我要吃的还这么狂?”我拍了拍毛衣上沾到水的地方,上面已经留下了一些泥褐色的痕迹,我不得不要在今天出门前换上新的。它略显无辜的叫了一声,毛茸茸的尾巴勾住我的手臂,被我拎在手里左右晃动。

“算了,今天就放过你。”我将它放回地上,用脚拦住了它想要进去的举动。它有些不解的回过头看我,疑惑的叫了一声。

“我男朋友不喜欢猫。”我拎起它的胳膊调转了方向,自顾自带上门进屋换衣服给它拿吃的。

推开门就是凉风,那只猫乖乖睡在门口的地毯上,将柔软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我想,要不然收养它吧,反正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手背上露出的疤痕却在这时隐隐作痛,我出神的看着那只黑猫,将装好食物的碗放到一边。

它半抬起身体朝这边看了一眼,似乎对猫粮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尾巴搭在地上不停的左右来回晃动,长长一条拦在门口。我用手轻轻推了推它的身体,说我要出门约会了,快让让。

不让它进门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这个家伙在我上一个相亲对象来这里时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长长一道抓痕,虽然不深,但也成功让我的钱包痛失十万日元。

我蹲下来抬起它的爪子捏着,轻声威胁说再不让开下次就开车带着它去附近的宠物医院做绝育然后放到猫咖里打黑工。它似乎是听懂了,长大嘴朝我哈了一声,一爪子不轻不重拍在我的手背上。

它还生气了?我捏了捏它的脸,说我的钱包也很生气。

这场大雨来的太过及时,原本定好和相亲对象一起去看露天演唱会的计划也只好打电话临时取消。一些雨滴被风刮到地摊,落在猫脑袋上,它冻的一个瑟缩,忍不住将爪子垫在尾巴上冲我喵喵叫。

反正最终也还是没能忍心就那么把它放在外面。我把它带进了屋子,无视它的挣扎从上到下洗了一遍,还不忘对着它的毛色点评一翻。它蹲在榻榻米的垫子上,耳朵被我轻轻捏着吹风。

“这个时候倒是乖了。”我感叹一声,将吹风机取下放进橱柜里,转头就看见那只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了桌子,正伸着爪子拨弄我跟绘心甚八以前的合照。

我啪一声将照片倒扣在桌上,抱着猫往房间走。

“有脏东西,别看。”柔软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我把猫放到床边的垫子上,自己掀开被子躺上了床。

这点高度对猫来说不算什么,它轻轻一跃,就从垫子跳上了床。猫先是用头顶了了一下,而后又伸手拍了拍我露在外面的手臂,试图找个缝隙钻进被子。

好吧,谁让今天给它洗澡了呢。我跟它对视好一阵,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让它进了被窝。

锁住的相册里放着我跟绘心甚八过去几年间的照片,曾经一度被我删去又找回,窝在我怀里的猫似乎有些好奇,趴在我胸前,抬爪滑动前方的手机屏幕。照片一张张划过,我亲了亲它的头,有些哭笑不得的摸着它的肚子。

“你该不会还会玩水果忍者吧。”

我是带着这样的想法入睡的。或许是有猫在身边的缘故,这一觉睡得格外沉,以至于手机何时没电,它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不知道。

我的手臂还是横着放的,只是被子空出一小块,里面已经冷了,知道是猫离开的时候留下的。我坐起身,尝试着呼唤了一声,回答我的只有自己空荡的回音。

我大概是还没睡醒,有些呆愣的下床洗漱,直到冷水扑在脸上、打湿头发,才稍稍清醒过来。我不死心的在房子里到处叫,真正确认猫已经离开后,才又坐到沙发上。

手心的温度会比脸颊烫一点,我搓了搓脸颊,然后长舒了一口气安慰自己,本来就是流浪猫,不过是在自己这里借住一晚而已。

但是我讨厌空荡的感觉。在法国的时候也是,绘心甚八放假完归队的那天总是走的格外早,他的动作很轻,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橱柜里的洗漱用品被带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已经分手了。

我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踢到昨晚摆在门口的小碗,装满的猫粮一没动,反倒是被我刚刚的动作弄得撒出来一些。我眨了眨眼,将碗拨到一旁比较显眼的角落避免猫来的时候找不到。

我想,这样就好了。我也不需要收养它,也不需要对它负责,只是不要让它再进房间就好。

下班后今天的配送也如约而至,我还没来得及换上居家穿的衣服,门口就已经响起了配送员的声音。

我淡定的放下包转身去开门,却发现除了配送员外,昨天不知道跑去哪里的猫也坐在门口。它看见我,轻轻叫了一声,抬腿就想往屋里进,被我伸脚拦了下来。

我带上门,顺便就将手里的甜食送去了隔壁邻居家。猫贴着我的脚走,不时仰头叫一声,我还得注意不要一个不小心踩到它。

绘心甚八不理解,你为什么会把他送来的东西送给别人。吃掉也好,倒在垃圾桶里也好,他不理解你为什么要送人。

一开始只是在门口,他听见你的哭声,从没关好的门里挤进去,看见你站在厨房边哭边吃他送来的蛋糕,眼泪奶油和头发糊在一起,看上去相当狼狈。

他跳不上厨房的流理台,只能用爪子抓着,一点点挪上去,最后慢慢走到你身边,用尾巴圈住你的手臂,舌头轻轻舔上奶油沾到的地方。

是苦的,难怪你会流泪。

很早之前,大概是在法国的时候,你们一吵架,或者说他单方面做错事,他都会拎着甜食去找你。这大概算是你们两个人之间一种无形的道歉方式。

只是这次他做的很过分,要道歉的时间需要很久。没关系,他可以等你原谅他。

变成猫是不是也是为此呢。头一次变成猫的绘心甚八不解、疑惑、只想着快写变回原来的身体。他轻轻拍打着帝襟杏里的手臂和脸颊,让对方连蒙带猜的说出他想要表达什么。

后来摸索出规律了,他只会在傍晚的时候变成猫,又在第二天的清晨解除变身。

猫的步伐比人快很多,他穿过钢铁森林般的城市,在草丛和小路里摸索前进,偶尔还会碰上好战的野猫,最终停在你的家门前等着你下班回家。

上一个和你相亲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前一秒刚刚送完你回家,下一秒就在门口接起了其她女人的电话。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在那个男人准备跟你有进一步发展的时候,毫不留情的伸手给了他一爪。

感谢外面的流浪猫,让他这一爪又快又准。他被你抱在怀里,看着那个男人痛呼,还不忘张嘴哈他,抬起手又作势要挠。

绘心甚八停在门口,听见你打电话过去给那个男人,又是道歉又是赔偿医药费,忍不住跳上门口柜子,他的尾巴晃动着,扫倒了放在门口的,你们曾经的合照。

他连夜奔回足球协会,让帝襟杏里给你转钱,金额让她都开始怀疑绘心甚八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现在需要补偿。

你全当是绘心甚八犯病,那些钱又一分不少的打回了原先的账户。

帝襟杏里的电话是在初雪那天打过来的,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焦急,电话接通后就是询问和绘心甚八有关的事。

我拉开窗帘,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树被风吹的左右晃动,雪刺眼的很,大片大片落下,堆在门口的地上。

我开口反问:“他吃泡面提前吃出老年痴呆走丢了了?”

对面沉默一阵,随即又开口询问最近是否有一只猫跑到家里来。这一下沉默的人变成了我,我略带疑惑的询问对面的帝襟杏里,绘心甚八终于疯狂到要训练猫去踢足球了?

好吧,这只是个玩笑。我试图让对面的人放轻松,而看着外面逐渐下大的雪,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在外面找不到地方过冬,那只猫可能今晚就会死。

我穿了件厚实的衣服,拿着伞准备出门找猫,但其实说是找,也完全只是碰运气而已。毕竟附近的邻居,除了我,似乎没有人在白天看见过它。

居民区的路通常都设计的很窄,我不知道帝襟杏里怎么把车开进来的,只改感谢这天气没有让人发现我。灯开着,我看见她下车,蹲在车前说着什么。

车灯将物体的影子拉的很长,如果我的耳朵没有出问题、又或者是没有疯的话,那么我刚刚听见帝襟杏里对着那只猫喊绘心甚八的名字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厚重的雪地靴摩擦地面的声音不算小,我看见那只猫转头看向我,然后飞快的朝我跑过来,跳进我的怀里。

我帮它擦掉猫上沾到的雪水,走到帝襟杏里旁边,捏着它脖子后的肉将它拎起来。

我指着在我手里试图挣扎的猫问帝襟杏里。

“这是绘心甚八?”

“额、这…这,要不绘心先生您自己解释吧,再一会儿我的车该被贴条了。”

我将猫抱在怀里和它对视着。

“我该叫你绘心甚八还是仙度瑞拉?”

它眨了眨眼,没有回答,过了好久,等帝襟杏里走远才轻轻叫上一声。柔软冰凉的爪子搭在我的脸上,湿润的鼻尖轻轻蹭了蹭我。

这似乎就是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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