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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是会呼吸的痛(1 / 1)

柴韵雯到家的时候,村里的灯都熄了,看来是下了雨,村口的河水水位涨了些。

村里的狗狂吠不止,她拿手机照明,想着去摸索钥匙,那门半掩着,该是给她留的吧!

桌子上放着没吃完的零食,电视机开着,一个人影坐在前面,看不清样子,不过可以判断出来那是姐姐江婷。

听见开门声,江婷打开灯,就见柴韵雯看着她的方向。

“唉,你怎么才回来,饿不饿啊,妈晚饭做了蒜苔炒肉,我给你留了一小碗,我现在去给你热吧!”

说着,江婷进了厨房。

刚打起火,就听得厨房传来尖叫声,差点忘了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不会下厨。

妈妈倒是更迅速,拖着拖鞋噼噼啪啪下楼,都没看见沙发上的柴韵雯,直接去了厨房。

“婷婷,你怎么一个人进来捯饬,饿了给妈说,别被油溅到,要留疤的。”

江婷被赶出来,妈妈感冒了,讲话的时候浓浓的鼻音,伴着不间断的咳嗽,在厨房一呛,咳得更厉害。

没几分钟,饭热好了端出来才看见沙发上还有个人。

“妈,我回来了。”

柴韵雯站起来接过妈妈手里的盘子。

妈妈嗯了声,质问道:“是你要吃饭啊,怎么让你姐姐下厨啊,她是个美术生,手多重要你不知道吗?”

嘱咐了两句,妈妈上楼了,柴韵雯看着摆满桌的菜,一时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韵雯,你吃啊,饿了吧。我好心办坏事了,让你挨骂。”

她摇摇头,又不是没被骂过,自从她和她爸出现,自己被骂得还少吗?

已经无所谓了。

江婷给柴韵雯夹菜,满世界找话题给柴韵雯聊,柴韵雯却尤为冷漠,扒拉完就上楼了。

翻出徐家俊的微信给他发条信息,那边什么动静也没有,她也就不等了,衣服鞋子一脱,钻进被子,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她老早就起来了,江婷蜷缩在沙发上,看来昨晚上熬到半夜。

柴韵雯蹑手蹑脚打开门,木质门发出了吱吱声,她回头看看江婷,见她没被吵醒,才想提脚往外走。

转过头,一直□□在门口跳来跳去,柴韵雯差点惊叫出声。

死死掐着大腿,想找棍子打的。

想起村里人说的话,又默默把棍子放回去。

传说如果你家门口在某些时候出现什么小动物,像蛇,□□之类的,千万不要打,不要驱赶,因为那可能是你素未谋面的老祖宗。

柴韵雯是个唯物主义者,不相信这些谬论,但心里总还是存了些念想,就像祥林嫂问鲁迅人死后有没有魂灵,先生回答“也许有罢”的时候也是吞吞吐吐的。

踏着第一缕朝阳,柴韵雯来到父亲坟前,今天恰好是父亲离世的第七年,往年她也会赶在这个时候跑到父亲坟前,虽然继父老和母亲说她不吉利,依旧也没能阻止她。

她以前路过坟堆之类的,老碎碎念念地躲远点,现在坐在父亲坟堆前,却觉得距离太远了。

想念渗入骨髓,连呼吸都是隐隐作痛的,一个生而为人的人究竟怎么忘记和释怀,是个永恒且沉重的话题。

不知呆了多久,一回家就很嗜睡,妈妈打来电话的时候,听得出她有些愤怒,比起以前,算是平和的吧。

“你爸爸让你回去把下后梗的地犁了,想栽晚荞。”

她老爸以前可不会叫她干这些,说什么女孩子犁地,天会打雷。

这可不是这个老爸说的,柴韵雯称这个老爸我江叔,他也不介意,反正就瞧不顺她,叫他一声爸,说不定他还心里膈应呢。

饭桌上,父母都在不停给江婷夹菜,江婷把碗里的肉夹起来想放到柴韵雯碗里,她悄无声息的躲开。

他们聊他们的,她吃她的,她就好像一个亲戚家的孩子,拘束局促。

“你前不久不是说要多交一百块饭卡,市里物价又涨了吗?吃肉吃菜都能饱,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别老想着追求质量,管饱就行。”

继父突然cue到她,她没说话,顿了顿,又局促着吃饭。

“多交什么啊,以前一个月三百块不是也够吗?突然要多交,是不是和有钱人攀比了,这钱得留着给你姐姐买颜料和画笔,将来她成了大画家,你想交多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其实有时候钱也和爱一样,缺爱的时候有个人爱你,胜似春天开满了花,秋天落满了叶,在该来的时候来,恰到好处。

或许到那个时候,她早已经可以衣自足,钱于她而言,或将不再那么重要。

柴韵雯应和了两句,扛着犁头牵着马下了田。

那马一点也不温顺,和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她套上榔头,拿起马鞭,刚扬起鞭子,那马疯了似的朝前跑。

犁头顺着土堆划出一道浅沟,浅到下一道沟的土还盖不到种子。

“小马驹,你要死像谭庆喆那样就好了,多乖啊,这种性格可不讨喜。”

这话听起来有点不顺耳,她男神怎么可以拿来和马做比较呢?

多赶几道熟稔起来,比先前上手多了,很快就干得满头大汗。

马儿吃草休息的间隙,她拿出手机,徐家俊这会儿在直播,直播间的他比现实中要安静一点。

他旁边还坐了个人,虽然没有入境,但是依旧可以从手看出来,那是谭庆喆。

因为谭庆喆比较瘦,稍微做个什么动作,就会青筋暴起。

她一屁股坐在田埂上,看起了徐家俊直播。

没几分钟,一个突发状况,直播暂停,马儿也吃得差不多了,牵到河边喂了水,回来工作几小时,天黑下来。

柴韵雯也是那种强迫症比较严重的,看着剩下的一小片,始终觉得不舒服,压下心里的恐惧,在夜色中点起光亮,继续劳作。

回家的时候,母亲面色潮红,眼眶湿润,一句话不说,看了柴韵雯一眼,淡淡道:“以后早点回来。”

国庆过去没多久,冬的脚步声声逼近,早起不多穿两件,都会冷得瑟瑟发抖。

回了学校,第一件事就是面对残酷的期中考试,虽然定在十一月,但消息一出,好多人还是担心自己考不到个好成绩。

大家都说,在学习上,最煎熬的莫过于中等生,卷不赢也躺不平,真的痛苦得要死。

期中考前还要面临三次小考,每一次都让人提心吊胆,五百班光是内部竞争就很激烈,外部还有一千多个学生虎视眈眈。

才高一就抓得那么紧,真不知道高三会累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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