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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1)

花无缺和星月真的动手,移花宫除了邀月怜星谁还能拦,就这几个人还真抓不住他们。

“无缺公子和星月小姐也不想我们请你们的朋友到移花宫做客吧。”

星月:“我们跟你们回去。”

毒王谷苏樱一家人都不会武功,还有小鱼儿和小仙女,他们能防移花宫一时,防不了一世,就回去看看邀月想干什么吧,反正她也就执着着那套宫规。

怪只怪她当初把邀月怜星想得太弱,她是嫁衣神功混元真气都练到了和她们相同的境界,可嫁衣神功本来就是吸人内力功法的招数,她几乎没怎么用,哪能比得上几十年了吸了无数江湖人功力的邀月。包括混元真气,练的时间越长越强,她和花无缺都远比不上怜星。只不过怜星应该不会赶尽杀绝,真到万不得已之时,她只能再用移花接木才能逃掉了。

刘喜

刘喜这边接到生祠的消息就立即赶了过去,还没进门就见牌匾被改成了“刘狗祠”。

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大太监之身份,生祠都敢建了,哪里是个需要忍的,当即就把看守生祠守在牌匾下却不敢动牌匾的侍卫杀了。

并道是人和狗的差别就是人能做决定,明知道自己能决定却不敢决定,比一条狗还没有价值,骂这些能清理掉辣眼东西却不敢清理的侍卫比狗还不如。

他发火的功夫,祠内的侍卫看了眼石像的头,立马扯了装饰的红布盖起来。

毕竟那石像头上可写着“我的宝贝呢”几个字,和牌匾一样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侍卫盖完立即远远跪下,只盼刘喜不要发现。

刘喜一进祠内,最先注意到的便是留在墙上的剑痕。

“道道剑痕入墙七分,而且都是由剑气组成。”

留下痕迹的绝对是个罕见高手,他自己都做不到。

正要观察其他,低头却见倒下的石像无头。顿时怒问:“头呢?”

侍卫不敢答,就怕一个没答好和外面那具尸体一个下场。

“怎么?不好说出来吗?”

真是一群废物。

眼见刘喜杀心又起。侍卫忙答:“在那边,督主。”

另一个上前揭开红布,只见灰白石像上黑色字迹格外清晰。

刘喜气得肺都要炸,忍无可忍,挥掌亲自轰碎了石像的头。

命人画出到生祠捣乱的除小鱼儿与花无缺以外的人的画像,带去找红叶辨认。中途认出了小仙女的画像,又想起七星连珠之日的失败,更是生气。

“这是移花宫的弟子花星月,十二年前被邀月宫主带回移花宫,额,”红叶顿了顿,道:“七星连珠之日才出江湖,就从别鹤兄手中取走了六壬神骰。”

他瞟了眼一旁的江别鹤,且说江别鹤和江玉燕父女在刘喜面前一番狡辩,刘喜又处于无人可用之际,要培养出第二个“仁义无双”太费时间,教训一番也就放过了。可这事提一次无疑就让刘喜怒一次。

但提及星月,六壬神骰却逃不脱的,这想替他兜也兜不住啊。

“花星月得邀月怜星两位宫主真传,武功不在花无缺之下。”

又是移花宫,刘喜现在恨不得除移花宫而够快。对江别鹤的厌恶都可以暂时放放了。

“那这疯汉是谁?”

红叶又细细看了一下,摇头道:“在下一时没什么印象,要不容我回红叶斋查一查资料?有了消息,再向督主禀报。”

刘喜哼了声,又问江别鹤是否有印象。

江别鹤也说不知。

刘喜又打压了他一番,六壬神骰一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恰逢他今日心情不好,一掌就把江别鹤打伤在地。

他早就看出这个江别鹤心思不小,要不是身边废物太多,无人可用,早杀了他了。

他却不知,心思更大的,是红叶。

红叶斋有钱有势,却只能做他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如何甘心。

红叶一眼就认出画像中人乃失踪多年的燕南天,只是故作不知,好用来谋取大事。

是夜,红叶邀江别鹤红叶斋赴宴,威胁以燕南天,动之以和刘喜抗衡的权势,合作背刺刘喜。

他的计划便是联合江别鹤送江玉凤入宫为妃,把江别鹤抬起来,而他也已经成功给老皇帝下药,就等江玉凤回京。

江玉凤接到飞鸽传书,以为是急事,便快马加鞭赶回。

星月和花无缺回移花宫途中瞥见,但没有放在心上。

等两人回到移花宫,只见邀月怜星坐在上首,一副会审模样。

“无缺(星月)叩见两位师父。”

他俩倒是客气,毕竟面子上都没闹翻,花无缺上次到移花宫还是两位师父帮他解的毒。

但邀月可不跟他们客气。

“星月,可还记得你在先师灵位前发过的誓。”

花无缺看向她,她发过什么誓?

星月沉默不语,她当时发誓确实有点草率,但只要她没有道德,就没有人能对她进行道德绑架。

怜星:“你说,若违反移花宫宫规,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花无缺心一紧,两位师父一定会抓住这个誓言为难星月。“两位师父……”

星月截断他的话,理直气壮地问:“敢问两位师父,星月犯了什么宫规?”

别说邀月被她气得发火,花无缺都愣了一愣。

邀月:“你对无缺什么心思还用我来说?”

“我对师兄的感情触犯了哪条宫规?”

怜星:“移花宫宫规,凡有诱惑移花宫弟子对其萌生爱意之外人,皆……”

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宫规是“外人”两字,“惊疑又没有主见”地望向邀月。

邀月气笑了:“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怜星放水行为明显,花无缺想到从小到大所受恩情,二师父关怀备至,大师父也不全无情,心中不禁产生奢望。

“无缺与星月两情相悦,恳请两位师父成全。”

邀月被他这话气得发抖。

“成全?我成全你们,谁来成全我!”她怒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过你们?星月,你从天窟出来时说过什么?”

星月:“遵从师命。”

“无缺,我们这十八年对你的训示是何?”

花无缺不说话。他一直知道她们对他的要求比对星月狠太多。

邀月等不来回话,杀气升腾。

怜星闭眼替他一字一句答道:“断情绝 爱!”

邀月:“星月,你诱惑无缺违反师门训示,是遵从师命吗?我今日以宫规处罚你们,认也不认!”

宫规?移花宫宫规有哪一条是可以活命的,邀月痴念成狂,今日不可避免一战。

星月和花无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绝。

邀月对此非常不屑,且这老妖怪从不讲究,被惹怒了直接飞身而下,且无疑是星月拉的仇恨更多,她先朝星月出掌。

花无缺哪能旁观,当即出手阻挡。

“你的武功进步不小啊。可是你忘了,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挡多久。”

花无缺确实不是邀月对手,星月亦出手相助。

怜星“弱小可怜又无助”地旁观,虽说谁也不帮,但眼神却是时刻关注两个小的。

星月无缺二人常在一起练功,配合默契,邀月一时还拿她们没办法,正因这一时拿不下,惹得她异常暴怒。

远远退开,就要开大招。

“无缺星月快走,你们大师父要杀人了!”

怜星连忙飞下提醒,就想在邀月失控时能帮他们一下。

却不想邀月无情,直接一掌打到她身上。

“二师父!”

两人冲上去和邀月再战,星月内功高,但和老江湖比起来太缺经验,邀月知晓她的弱点,飞身从后方向她出掌。

星月回过头时,花无缺的血喷到她身上,脸上。

“师兄!”

邀月岂容他们在自己面前情意绵绵,趁势一掌又打在已经心慌意乱的星月胸口。

“星月!”

星月吐了一口血,这是她第一次没有用移花接木和邀月打,差距真的很大,说她妖怪绝不是虚言,但他们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战斗已经落下帷幕,只有邀月一个人站着了,她得意地哈哈大笑。

“千百年来!人的情感从未有过超越。星月,枉我对你寄予厚望,没想到你也会为了一个男人内心恐惧,大失分寸。”

邀月想起当年的自己,也如星月这般无怨无悔,可结果呢?

“你看看天罚牢里关的那些人,男人都是一个样,没有好东西!”

星月恢复几息,打算用移花接木,但是花无缺按住了她,摇摇头。

不能,走火入魔的危害实在太大,上次是有花无缺用真气为她疗伤护体,可是现在,他自顾不暇,承受不起一点失去她的意外。

他知道大师父的性子,一定不会让她们都死去。而刚刚大师父话里的意思,她很为星月可惜,只要自己一心寻死,那星月就有活着的机会!

星月当然也知道,两个人都死了就满足不了邀月变态的内心了。但就像花无缺不能看着她死一样,她又怎么能让他死去。

邀月采了朵白色葬花,她并没有想好留谁,但她有更好的计划。

“既然你们心意相通,那我就留你们一人性命,这是葬花,你们再熟悉不过了,葬花的毒无药可解,你们选吧。”

花无缺率先去抢,但星月拼命起来比他还快,将葬花拿到,星月便将之缠上了手。

葬花带刺,缠上便见血,也就中毒了。

“星月!”

“师兄。”

星月忍住眼泪,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她怎么会这样喜欢他的,是长久压抑的日久生情,还是从告白开始的心乱……但是对花无缺来说,她只是一个外来者,她始终记得那个故事里没有她。

如果自己和花无缺只能活一个,那她希望是他,也应该是他。

“师兄,这阵子星月很开心,今生能成为你的师妹,是星月之幸。”

花无缺悲痛欲绝,当即拔了葬花欲与她共沉,如果星月死去,那他也不想活着了。

邀月哪肯让他如意,打落葬花又一掌打在他肩上,直接重伤他到爬不起来。哼,她没让他死,他也死不了。

星月恨道:“还望大师父说话算话!”

“自然,但是,”邀月直视她,道:“葬花伤得了你吗。”

葬花有毒,但嫁衣神功内功心法本身是可以祛毒的,她可不会被星月迷惑。

“只要你死,我肯定会治好无缺,不再追究他违反禁令。”

星月:……果然是老江湖,不好骗。

“你想要怎样。”

邀月:“我要你自废武功,从断肠崖上跳下去。”

花无缺双目赤红,眼泪仿佛要流干了,“不……”

断肠崖?铁心兰跳的悬崖,星月下意识看了眼受了重伤的怜星,铁心兰为她所救,但自己,却没有人救了。

“好,临别我想和师兄说说话。”

邀月不怕她拖延时间,哼了声算是同意。

星月憋回眼泪,含笑扶起花无缺。

“星月,对不起……”

花无缺哀绝地看着她,如果早知道自己的爱会给她带来这样的结局,那他一定好好隐藏,甚至连自己都不让知晓。

“不要去……”

“师兄,我离开以后,你不要再回移花宫,星月曾在天窟听到,大师父仇恨你的父母,也仇恨你。”

花无缺不敢置信,难怪星月一直不想让他回移花宫(美妙的误会)。

“你一定要活着,你还有亲人,朋友。”

星月为他擦掉眼泪,笑道:“我刚刚抢葬花的时候,就知道嫁衣神功能祛毒才抢的,你怎么那么傻,不信任我?我是星月啊,我怎么会让自己有事。”

她总是沉迷练武,说想要做天下第一。还经常一副什么都知道的高人样子,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其实非常单纯,他说什么都信,还笨,连练武基础的穴脉都要他从头教起。

最后最后一件事,“我知道大师父想报复你,所以不会让你死,我怕她出掌,才抢的葬花。”

花无缺才不管她是想自己活着还是爱他,此时此刻他只想她好好的。

“星月,逃~”

“我,厌倦移花宫了。就算没有师兄,我也是要离开的。”

星月转过身,眼泪终于掉下来,她不愿让花无缺觉得自己是为他而死,就只是,不想让他愧疚。

他太善良了,总是把别人的苦难往自己身上背,如果终有一死,她希望花无缺能自私快乐一点。

“相信星月不会让自己吃苦。我此去有一线生机,倘若有缘,你我定会再见。”

断肠崖

星月站在崖边,邀月就在旁边等她自废武功。

若不是嫁衣神功和混元真气都是她吸不了的内力,邀月倒是想亲自废了她。

自废武功对一个长年练武的人来说是很难接受的,身体到呼吸都会有各种不适应。

星月废了武功后,脚步和呼吸都沉重了许多。她大小也算跻身一流高手之列,一朝变为废人,倒没有曾经追求天下第一的野望了。

从更低的地方去看待曾经的自己,只觉穿越之初那个不完整的灵魂现如今已被填满了。

她曾经认为现代的情爱和科技一样复杂,这里却原始,真实的始乱终弃。但这里也有小鱼儿与小仙女,有她善良包容的师兄。

“大师父,你告诉师兄我被人救走了吧。”

星月走到写着断肠崖的石碑前,摸了一番,却不欲留字。

“若以我生命为代价,师兄必以挚爱报此恩。”星月站到崖边,回头看向邀月,意味不明笑问:“大师父愿意吗?”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她阴狠又变态地说:“让他一辈子活在失去挚爱的痛苦之中我才开心。”

“可,那是假的。”

星月话落,人也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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