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精神体撞在一起,白色的光芒笼罩在了会议室,众人捂眼,等光芒散去的时候,发现沈丛捂着胸膛倒在了地上。
嘴里还吐着鲜血,眸子里全是怨恨的瞪着温辞:“你身体里根本就没污染值。”
体内带有污染值的人根本就不能让精神力具体化,再别说让精神力战斗了。
温辞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像被污染了的人,所以这么些年他就是躲在其他地方,为了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军部里他们安插进来的人。
想到这里,沈丛眼里惊现出恐惧,“我可是当今星后的亲弟弟,你不能伤害我。”
温辞的军靴踩在地上,哒哒哒的声音,在沈丛听起来,确实夺命声。
温辞上前蹲下身子,掐住沈丛的脖子,眼中没有一丝情绪,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沈将军,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身份。”
温辞,温出自于隐世家族温家,而四百年前温家出过一任星后,正是星皇的原配温姒星后。
温姒星后一生过得曲折离奇,以女子之身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救下了当时还是皇子的星皇,两人在战场上一见钟情,后来战争结束后结婚。
在生下皇子之前,本来是一对幸福的眷侣,可星皇想要那个位置,温姒在只能怀着孩子,还征战沙场,和虫族作战,打出一番成就,为星皇做事。
最后星皇成功得到那个位子,但是温姒却由于在战场上难产,与世长辞。
温辞,温姒,两代人为了星际人民,把生死放在身后。
“殿下,咳,饶命。”沈丛双手抓着温辞的隔壁,脸上因为窒息已经青了。
“我本不想杀你,可你手伸得太长了。”这是沈丛意识消失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谁也没有想到,温辞就当着他们的面,众目睽睽下这样把人给杀了。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军中的那些沈家人,全都被温辞清理了一番,到最后沈家掌权人沈老爷子要求通话。
第一句话就是“竖子无礼,以后莫想拿到一支沈家的营养液。”
沈丛是沈老爷子的老来子,自幼宠爱,结果就被一个晚辈给杀了,这让他怎能不恨。
“沈家这是打算把营养液的生意还给温某?”温辞沉着眸子,腿翘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投影过来的沈老爷子。
营养液的生意以前不止沈家一家,温家也有,可后面沈家女儿成了星后,明里暗里的打压其他营养液的生意,甚至在温辞上战场的时候,把温氏留给温辞的产业也给霸占了。
美名其曰温辞一直在外打仗,顾不上这些店铺,自己好心替他打理。
沈老爷子气得脸色青紫,又不能反驳,只好扔下一句:“咋们走着瞧。”就气汹汹地挂掉了通话。
另一边,顾安安早上听到敲门声后把门打开后和门外的人大眼瞪小眼。
“B栋256,就是这里没错啊。”沈今纾对比手上的地址,再三确定并没有走错地方后挤开顾安安自己走了进去。
“喂,至于吗,为了和我再打一次,你跟到了这儿。”顾安安把门锁了之后无奈道
接着打了个哈欠也走了进去,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来别人的宿舍,真是……
“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宿舍了。”沈今纾环顾四周后坐在沙发上,冲着顾安安开口道:“去,给我倒杯水,我渴了。”
顾安安穿着拖鞋,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要不是苏霜她们去图书馆背书了,她怎么会出来开门,遇到这么一个傻子。
“不是,你有没有听到,以后,我就住在这个宿舍了。”沈今纾看到顾安安无视她的举动,不由地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人应该是母后找的人,为什么还不过来奉承她。
“你说什么?新来的舍友是你?”顾安安抓住她话里的重点,不可置信地说道。
上面只通知她们宿舍要搬进来一个人,谁知道会是这位娇蛮公主。
光是想想和她以后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顾安安就觉得眼前发黑。
“是啊,本公主要来,你是不是非常开心。”沈今纾拿出镜子照照自己的脸,故作姿态地道。
顾安安疯狂摇头,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接着立马走进自己的房间,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独留沈今纾一个人在外面风中缭乱。
不过幸好,没过几分钟,她的终端就响了,看到那熟悉的备注,沈今纾叹了口气,平复了几下心情,才按下了接通键。
“外公,怎么了?”
“你说舅舅他死了,不可能啊,谁敢杀了舅舅,舅舅可是军部新的指挥官。”
“元帅杀的?”沈今纾立马提高声调,在电话里开始骂元帅不是人怎么怎么的,接着又给他做保证,一定会在父皇面前多说元帅的坏话,让父皇厌恶他。
说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那边的人似乎满足了,才终于挂掉电话。
挂掉后的那一瞬间,沈今纾就变了表情,死了好,死了不污染空气,接着她立马在星网上搜索沈丛死了的消息,她要点赞,那个混账玩意终于死了,可惜啊,星网上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按理说沈丛是沈今纾的舅舅,她不应该那么讨厌她,可谁让在她刚成年的时候,沈丛竟然把她骗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想对她行不轨之事。
要是哪天没被元帅救下来,她都想亲自杀了那个畜生。
沈老爷子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儿子,连他外孙女都不放过。
还在沈家计划着怎么联合星后除掉温辞。
自从沈今纾住进来后,宿舍的气氛一直处于微妙的地方,两姐妹早出晚归,沈今纾知道顾安安把那些书自己没看都送给别人后立马叫嚣着要去向沈院长告罪。
可顾安安一点也不在乎,就算在沈院长面前,她也淡定地说自己都看得差不对了。
沈院长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两眼,也知道她的能力,摆摆手就让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