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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的大小姐13(1 / 1)

文殊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从谢宴怀里爬起,坐他一侧,冲迟礼怒目,“你来做什么?”

她唇上亮晶晶的。

迟礼移开目光,“现在股份在你手里,警察需要你配合调查。”

文殊想起这回事。

犹疑迟礼怎么没派个助理来,而是亲自到场。

身上的股份她肯定不打算交回去,当然是早查明白早安心。文殊没拖,下了病床,径直朝门口走去。

身后是伤口裂开的男友,她彷佛已经忘了上一刻的纠缠,一次没回头。

谢宴早理清文殊的性子,顾不得伤春悲秋,按了床侧的铃声,唤护士来。

他同迟礼颔首致意,唇侧是如出一辙的晶亮,还有大小姐唇上的颜色。

迟礼声音很淡,“注意节制。”

谢宴难得不好意思,可惜不待他张口,迟礼已经关门离去。

他看着门,眼睑动了动,这位大小姐的管家,似乎心情不佳?

闭了门的迟礼脸上看不出心情,文殊给谢宴开了私人医院的贵宾房,从最内的病房出来是另一个套间,再出去才是客厅。

眼见文殊已经要开门,他制止,“大小姐。”

文殊不耐回头,迟礼递上一张纸巾,“擦擦嘴。”

他神色分明没有变化,文殊却恍若感觉到他的嫌恶。

他嫌恶个什么劲?

不待文殊发作,迟礼淡道:“警察就在外面,顾及着点江家的形象。”

听者翻个白眼,她接吻是什么不好的形象吗?

但嘴上要是真留下什么确实不是什么好面色。文殊没接迟礼的纸巾,自个儿抽了随手擦过唇。

嘀咕了声“多管闲事”以作反击。

打开了门。

她手里的股份都是有明文签字,如果那群股东没经济马脚,后期反水确实可能对她手里的股份造成冲击。那群人打得也就是进可攻退可守的主意。

现在因为经济问题被查,文殊不可避免得丢一些利出去,但接过的股份是彻底洗白,盖上了她的章。

文殊同警察律师忙了数个小时,这些股份终于清理完毕。

她心情好得很,从酒柜拿出一瓶红酒,正要庆祝,回头看到迟礼。

……他居然没走。

在这儿陪了一个下午。

莫名其妙,“你怎么还在?”

一个下午没发现带来律师的管家一直守着,最后还得受一句埋怨。

律师若没走还在这里,得替自己老板报一声冤。

迟礼坐在沙发上,一点点地扫过文殊。大小姐脾气臭,做事不计后果,但脸长得从来没话说。

她即使说着厌烦的话,也夺目至让人挪不开眼。

可她不是刚长成这样的,她一直是这副样子。

迟礼问自己,那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呢?

他不是自省数日不面对自己的性子。他清楚感受到视线会不由自主落到文殊身上,甚至会不喜她和别人的接触。

那便来面对,来处理。

文殊受着迟礼目光,莫名想到深秋的冷水,凉飕飕的。她皱了皱鼻尖,装出一副半点不受影响的模样,“怎么,你也想把股份交出来?”

“现在给你,你吃不下。”

迟礼实话实讲,并非不给文殊留面子。可他这副口气文殊就是不喜欢。

文殊气势汹汹地过去,人坐在对面,红酒往茶几上一放,清脆地一声响。

“你说这么多,不过都是为了吞我股份。”

迟礼问她,“你想我离开江家?”

“那当然!”文殊震惊,“我每天都想你快点滚开,这是什么需要疑问的事情吗?”

“我如果离开,谁替你管家?”

文殊扬起笑,“你不要以为江家离开你转不了。”

她抬起下颌点了下病房的位置,“谢宴孑然一身,已经做好入赘江家的准备,等出了院就去改姓。”

迟礼目不转睛地看着文殊,文殊挑衅看回去,“商圈那单生意已经足够谢宴证明自己,集团又有我坐镇,你还有什么拿权的理由?”

“他改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吗?”

这问题真是莫名其妙!

文殊以为迟礼会问集团,会问具体规划,会给她找难题。怎么问的是姓氏?

她准备了一堆集团应对方案准备呛迟礼,结果对方没按常理出牌。文殊声音和脾气一样臭,“跟我姓,听明白了吗!你们不都是捏准了我父母去世孤身一人吗,我自己给自己找家人。”

“多此一举。”

迟礼平淡陈述,“我身份证上,姓江。”

文殊眨眨眼,想起当年迟礼被接回来时,是改了姓的。只是她哭天喊地不愿父母收养对方,迟礼才没有上她家户口本,也没有按着江家的姓氏叫。

她神情复杂,喃喃道:“你是想做我的家人吗?”

难道迟礼是想打亲情牌?仗着姓氏继续代她管理集团?

这怎么可能信他!

迟礼手段这么高,他当时如果真想让她不好过,跟她一个户口本,她哪里是她的对手。

她当年还只是被父母宠的找不着北的小姑娘。

现在她长进这么多,当然不会受迟礼骗。

迟礼当年没想做她的家人,现在就休想拿姓氏说事。

文殊想明白,昂起头,狠狠地瞪着迟礼,准备击碎他的面具。

可迟礼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没有反驳,眼睛里也没有匪夷所思,没有觉得她的话是无稽之谈。

文殊思绪滞住了。

如果迟礼讲姓氏不是说要做她兄长的意思呢?

这个话题是怎么开始的?

谢宴……入赘。

文殊惊了一身冷汗。

她错愕看着迟礼,甚至下意识抬手指住对方。迟礼掀了掀唇,“还不算太蠢,没想太久。”

他说得太平静了!

他们针锋相对这么多年,这是可以平静讲出来的吗!

他什么时候有的心思,她怎么从来没发觉?他怎么就已经接受了?

文殊气得连声咳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迟礼说出来,自己的心思也被捋清。他既有了心思,那便坦荡承认,而后想方设法达成目的。

他给文殊分析利弊,“我熟悉集团,有我在,江家永远是里程碑一样的存在,你新挑一个人,必然引起不服,他平息众人的时间,已足够我带着江家再上一个台阶。”

“有关股份,本来就是你的。”文殊与他向来不到三句话就会暴跳如雷,迟礼心平气和,却也懒得三番两次给她讲明。

今天却不觉得烦,甚至愿意扳开了捻碎了,为文殊再讲一次。

“你父母担心你拿着巨额股份受人哄骗,托我代你管理。你成长得这么快,股份我自然要给你的。”

文殊听到最后的夸奖,嘴巴没翘起来,只觉得可怕。

迟礼居然学会了夸人,还夸她。

文殊不吃这一套。她咬了下唇,冷酷道:“迟礼,我当时在贫民窟遇到谢宴,你明知他心狠手辣却放任为之,难道不是打着叫我收服他的主意吗?”

这是她后面才想明白的。

迟礼不会不管她,可为什么一定要放任她待在贫民窟呢?

待在谢宴身边,若谢宴真拿她作筏动手,迟礼也只能认栽腾出手来处理。

迟礼走一步算百步,怎么会给自己留个定时炸弹在那里。除非她遇到的那个人,有别的用处。

文殊迎上迟礼目光,一副“被看穿了吧”的挑衅神情。

迟礼理着袖口,没有否认。

他答应了江家父母看顾文殊,自然要等文殊稳稳立在江家才能走。等人成长太麻烦,文殊正遇上谢宴。

谢宴资料放上他办公桌那刻,他想,新的管家要来了。

且看大小姐的本事,为自己收服一个心腹。

迟礼并无被拆穿的窘迫,“那又如何。”

文殊被气笑,“不可理喻!”

迟礼沉吟片刻,“大小姐,你喜欢谢宴?”

“我当然喜欢他,长得好看又会哄我开心,哪里是你能比的。”文殊激他,却又一瞬忌惮,威胁道:“迟礼,我喜欢他,你不可以对他动手,否则我要你好看。”

迟礼不置可否。

后来几天两人相安无事。文殊只当迟礼那天抽风,谢宴着手让文殊接下了商圈的生意。

一切尘埃落定,文殊只需要坐等收钱。

她对谢宴表示肯定,决定与他共饮香槟庆祝。——而后,猝不及防地,谢宴被警察带走了。

带着没有好全的伤,进了警察局。

文殊气势汹汹去找迟礼,集团办公室,她一股脑把茶盏朝迟礼砸过去。

迟礼稍稍侧身,瓷器在地面上四分五裂。

“我是不是要你不要动他,迟礼,你就是想吞我财产,找那些滑稽的理由。”

迟礼扬起眉,“大小姐,他进去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自己在灰色地带试探,就该想到受到惩罚。”

催债本就是灰色地带。这次有迟礼坐镇,谢宴被查,自然无人再拦。

文殊握拳,情急之中,眼眶竟然露出一点红。

迟礼扬起的眉淡下来,心底突兀生了燥意。

“哭什么。”他声音不带情绪,“你们认识多久,感情能有多深。”

他偏开头,不看文殊,言辞间却在解释,“你如果不信我,那还是让谢宴做新的代理人。”

文殊眨眨眼,迟礼道:“大小姐,我送他进去,要的不是集团。”

这话对迟礼来说已经算直白。

文殊才不管这些,她没有一点害羞,随口应道:“你目标是我对吗?好啊,我和你在一起,现在让他出来,我们马上做股份交接仪式。”

迟礼垂着眉眼,“大小姐,你知道我的手段,谢宴刚被你带进市场,斗不过我的。”

他一字一句地问:“还要放他出来吗?”

文殊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不会和迟礼在一起。

迟礼却似乎想深入感情。

他不顾文殊的心情,“你喜欢他什么?只有那张脸吗?”

“即使和我在一起,也不妨碍看着他——”迟礼似乎在认真思考,又摇摇头,“我接受不了。”

他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他是想和大小姐在一起的。那便朝着这个方向去做。

“他吻技好?”迟礼的问题步步紧逼。

文殊气急败坏,“他哪里都好!”

迟礼看着表情不是很好,“我们有的是时间练习,你会忘了他的。”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大小姐,你犹豫多久,结果都一样。”

迟礼走到文殊身侧,看着文殊带着怒气的眼,被气到发抖的颊面,和鲜红的唇。

好心提醒:“早做决定,他还能少吃点苦。”

回应迟礼的是大小姐扬起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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