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辰已经许久没有出现那么大的情绪波动，整片天空似是受他影响，竟变得雷电交加。
小孩见状连忙捂头：“麻烦了麻烦了！一打雷就证明又有活人进来了，活人进来那些怪物就又该来了，咱们快逃吧！”
小孩刚想拉柳墨辰逃跑，却被后者一把抱起，而后快速朝前飞去。
小孩今年七岁了，还是头一次在天上飞，但是很快便开始挣扎。
“别在天上飞！会被怪物看到的！”
果然，他们很快便被地面的怪物盯上，原本没有翅膀的怪物竟直接长出了翅膀，嘶吼着追了上来。
小孩急得大哭：“你这个坏人！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啊，哇…”
结果柳墨辰便停了下来，而后用眼睛扫视一眼。
结果怪物全部炸成灰烬。
小孩目瞪口呆看着一切，许久才想明白：“哇哦(ﾟOﾟ)…我懂了！它们一定是吃太多撑爆炸了。哼！活该！”
对于小孩的回路，柳墨辰理解不来，他在空中给小孩指了指，问道：“那里有很多死尸，你说的是不是那里？”
小孩在空中看了看，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那里！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姐姐就是在这群人中！”
柳墨辰不敢耽搁，直接瞬身来到那里，这可把小孩惊呆了。
不过找人要紧，小孩很快便指认了一具尸体：“你瞅瞅，是不是这个姐姐？那些怪物一般只吃肚子，不吃脸。”
柳墨辰直接走到那尸体前，只是看了一眼，原本紧张的脸突然就冷了下来。
“你过来，我问你点事。”
“哦…”
小孩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柳墨辰再次显现画像，冷声质问：“你来告诉我，她们哪里像了？”
小孩挠了挠头，疑惑不解：“挺像的呀…都是黑白色衣服，脸上也干净，没泥…而且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
柳墨辰手气的有点抖，他指了指另一具尸体：“我问你，他有几只眼睛？”
小孩尴尬挠头：“好像…也是两只。”
柳墨辰生气了，只不过他生的是自己的气，怪自己为什么相信一个小孩子的眼睛。
他不愿多做逗留，转身便要离开。
却不想小孩直接抓住他的胳膊：“带着我，行吗？”
急着找人的柳墨辰本想拒绝，结果不远处突然涌来大片黄沙。
不得已，柳墨辰只好先抱着小孩来到高处。
小孩却在他怀中瑟瑟发抖：“来了，外来者又进来了，他们会吸引怪物，然后都会被杀死…咱们快躲起来！”
柳墨辰并没有听小孩的劝告，反而凝神看向那片黄沙。
那些黄沙似乎蕴含着世间大道，竟让他都感到一丝恐惧。
很快，黄沙便在凹地快速旋转形成漩涡，然后一大群生灵便被放了进来。
柳墨辰看着那些生灵，眉头微蹙：“不是人族，这次居然是魔族？”
没错，这次的生灵头上都长着两只红角，那是低阶魔族独有的特征。
因为高阶魔族已经有办法让角缩进体内，外形上看与人族无异。
那些低阶魔族似乎不太适应，全都跪在地上呕吐。
而那黄沙似是注意到了坡顶的柳墨辰，于是飘了过来，最后竟凝聚成人形，还散出七色光晕。
“你果然又来了，柳墨辰。”
柳墨辰微愣，他没想到面前的生灵竟认识他。
而且还说了“又”，莫非自己以前来过？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面前的生灵让他倍感压力，这种压力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他竟忍不住想去叩拜…
至于他怀中的小孩，或许是承受不住那股压力，竟直接昏睡过去。
柳墨辰下意识便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沉声道：“天道，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质问天道时，远处已传来嘶吼声，怪物们果然被外来者的气味吸引了。
天道冷笑，坦然道：“这是里世界，是我独立创造出的空间，专门用来疏解现世的压力。”
“什么意思？”柳墨辰依旧不解。
天道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指向那些刚刚站立起来的魔族。
“好好看，答案都在那里。”
不多久，那些奇形怪状的生物便出现了。
低阶魔族的战斗力比人族百姓强了不少，起初还能应付，但随着怪物越来越多，最终便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而在这个过程中，一幕幕让人唏嘘的画面上演。
有的魔族会直接用自己的挚爱亲朋挡下怪物的攻击。
但也有魔族会为了毫不认识的魔族同胞挡下致命一击。
上千低阶魔族，在经历了一个时辰的残忍虐杀后，全都失去了生机。
而在这个过程中，魔族彼此间的情感被展现的淋漓尽致，有背叛、欺骗、咒骂、怨恨、报复，但更多的却是守护、合作、友谊、爱情、亲情、信任。
屠杀结束后，那些怪物便开始享用大餐，而后再次离开。
天道此刻突然提问：“看明白了吗？”
柳墨辰点头：“那些魔族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会呈现出善恶两种因，而那些因最终会叠加在怪物身上。善因最终会中和掉怪物，恶因则会产生更多怪物。换句话说，那些怪物其实就是恶果。”
天道面露喜色，赞赏道：“不愧是那人的弟子。如今的五界到处都充斥着恶因，产生的恶果太过庞大，大到现实世界无法承受。
所以我便创造了这个里世界，通过不断送来幸运者，让他们在死前尽量结出善因，从而消除那些恶果。”
柳墨辰不解：“那如果他们死时产生的恶因更多，又该怎么办？”
天道呵呵冷笑：“那这个世界便会被恶果撑破，五界也会迎来毁灭，然后获得新生，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柳墨辰若有所思：“我明白了，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其实五界到底会不会灭你根本不在意，所以这里不过是你娱乐的地方罢了，那些无辜的生灵被虐杀，便是你的乐趣。”
天道：“不得不承认，生命逝去的那一刻所释放出的情感实在太有趣，就如你怀中抱着的孩子，真是让我得到了许多愉快的体验。”
柳墨辰再也听不下去，直接一掌推出，一道漆黑剑气直接撞向天道。
天道抬手便轰碎了那道剑气，而后便消失不见。
只是他的声音却响彻这方天地：“我们来赌一赌吧，看这次你能不能将她带出去。”
柳墨辰沉声回应：“好，我就和你这个堕落天道赌一赌。”
话音落，柳墨辰的身体开始快速缩小，小到连那小孩都抱不住了。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原来天道刚才一直在悄悄对他施法。
小孩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你你你！抱不动就抱不动，摔我做什么？！”
小孩边抱怨边起身爬起，却发现柳墨辰不见了身影。
她四下环顾，一下子就慌了：“不会吧，我被抛弃了…”
小孩刚想伤感两下，结果听到一声奶声奶气的轻咳：“那个…我在这里。”
小孩循声低头，这才发现地上有一团衣服，而一个小男孩就站在那里，全身光溜溜的。
小孩和小男孩对视良久，才迟疑道：“哪来的小弟弟？”
小男孩双手背后，一副高深莫测样：“我就是刚才抱你之人，我叫柳墨辰，是玄天剑宗第一剑仙。”
小孩愣了愣，而后直接将小男孩拉了过来，反手将她按在地上。
小墨辰不解：“你做什么？”
话刚说出口，小墨辰就感觉屁股蛋子火辣辣的疼，那小孩居然在抽他屁股。
“还抱过姐姐我？还第一贱仙？小小年纪不学好，叫你犯贱！叫你犯贱！”
小墨辰奋力挣扎：“你！你这小鬼居然敢打我？！快放开我！”
小孩一听便更生气，直接加大力度抽柳墨辰屁股。
“啪！”
“小鬼是你叫的？叫姐姐！”
“你敢打我？！你会后悔的！我可是天下第一！”
“啪！”
“还嘴硬？！我打你应该，打死你活该！叫姐姐！”
“哎呦！不叫！”
“啪！”
“叫姐姐！”
“就不叫！”
“啪！啪啪啪…（以上省略一万字）”
半个时辰后…
小墨辰屁股红成了猴屁股，一代天下第一，终是在小女孩的淫威下服了软，耻辱的喊出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