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而秋后也并不是无人注意过,毕竟此人之前可是和镇长行走在一块的。
众仙猜测会不会是镇长的晚辈,或者道承后人。
但无奈有一人将票选给了秋后,所以众仙便选择性忽略了秋后。
此仙便是百赌百输的东岳山神。
秋后便成了在场之中得票最少一人,仅有三票。
不过这三票的投注之人可都不简单。
一人是号称众城之首的郭城,另一人是当今神仙会的最“高”人洵美。
这二位即使在神仙会中,也是坐席靠前的仙人。
尤其是洵美,最近千年中,他的名声在书院中相当响亮。
洵美走到东岳山神旁边,即便是坐下,他都要远远比东岳山神要高上不少。
“柳君,你怎么会选他呢。”洵美见东岳山神正在挑选自己的物品。
东岳山神真名名为柳君,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这二位曾经可是同窗好友。
在书院中共同苦读多年,关系极为亲近。
“啊,洵美,我的好姐妹!”柳君一把搂住洵美,摇晃起来。
随即认真解释道:“这是我身为山神的直觉,不知为何看他很顺眼,再加上你也投了他。”
洵美苦笑的摇摇头,柳君身为山神的直觉一向不是很准。
秋后并不知晓这些,即便知晓他也并不在意,眼下他正思考着如何登上天门。
寻常法术在这里大概是行不通的,那扇朱红色的大门上篆刻着许多法则之力。
每一尊兽首皆代表着一种法则之音,乃是上古时代的仙人们一同打造。
这个时代的镇长也打上了属于自己的法则之力。
不过秋后本身也并不会使用御物飞行之术,话说回来,他的体内并无真气。
神术倒是可行,不过在这等场合下直接使出,说不准会给郭城带来些麻烦。
秋后想了想不妨让这些年轻人先上,也好为他们助上一臂之力,既然开宴会,还是要热闹些为好。
顾天养、刘不换和秋后都没有打头阵,倒是其他门派的年轻人一股脑的拥上去。
在他们三位动手之前,成绩最好的是一名武当派的小家伙。
这位小家伙,也让神仙会上的武当天师颇为欣慰。
一身符箓之术运用极好,可惜胆量差些,在最后关头被兽首吼晕了过去,直直的从天上坠了下来。
若无人去接,怕是要摔出个好歹来。
天师刚要动手拉一把这个小徒弟,却只见一身翠绿色的道袍随影而动,双手划圆,宛若轻纱浮尘般将这位武当的小家伙救了下来。
那人闭着双眼,一头黑发随意束起,气度好不寻常!
小家伙摸了摸通红的眼角,立刻道谢道:“谢道友相助。”
秋后淡淡一笑,示意他不必道谢,“举手之劳罢了,表现非常好,稳固一下收获吧。”
小家伙点点头,随即坐地打坐起来,回味着刚才那道来自天门的收获。
天上天师不自觉的点点头,对秋后升起结交之意。
随后他又接连接了几位从天上坠下的修士,直至场内只剩三人。
顾天养打了个哈切,望向四周,有些无精打采的问:“刘兄和道士兄,我们三位不如一同登上,免得上面的仙人久等。”
刘不换点点头,他并无异议,之前没有选择登上,也是为了防止干扰到边上登天的修士。
顾天养这样的高手自然是不怕的,从秋后刚才展现出来的身手来看,其也是一位横练的高手。
一手太极功夫,颇为玄妙,若无百年钻研,是断不能有此成就的。
顾天养双手掐诀结印,地上瞬间攀出一根巨大的木制佛手,将他托举与掌心之上。
一路平步升天,顾天养依旧是毫不在意的站着,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至于刘不换,则是拉长身形,从背后抽出那把天元剑,对天横斩一剑,一道如月光般洁白的剑气,顺着天门直上。
刘不换则是一跃到剑气之上,顺着剑气直冲天门,待剑气消去,便再斩一剑。
而秋后并未动弹,二者之本领,令他有些许佩服,不愧是青年一代中的佼佼者。
道外镇之人虽无门票,但是随着镇长的关系,他们自然也是可以登上神仙会的。
虽无具体的席位,可名义上他们是神仙会的随从人员,便可在后台胡吃海塞。
尤其是张正义,一张大脸塞得圆圆滚滚。
“道长怎么还不动,这样可要落后别人了。”张正义嘴里嘟囔着。
麻婆瞥了他一眼,无奈道:“道长的手段我们是见识过的,还用得着你担心,小心自己别噎死就行!”
秋后轻呼一口气,眼神平静如海,一双雾蒙蒙的瞳孔仿佛能洞穿世间一般,直视前方。
在一片黑暗中,独属于天地之间的灵气之线在他面前无比清晰的浮现着。
伴随顾刘二人的行动,灵气之线被他们猛烈的拉扯着。
秋后沉下心来,双指拨动着灵气之线。
天下的修士一头雾水,可天上的仙人们都站了起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柳君目瞪口呆的说道:“我没看错的话,他难道能引动灵气之线?”
镇长露出微笑,本以为光阴长河之力便是秋后的全貌,现在看来他所展露的皆是冰山一角啊。
灵气之线,宛若大自然中的天地法则,乃是天地之间修士的根本。
毫不夸张的说,物质构成了整个自然世界,然而灵气之线构成的是整个修真界。
即便是到达了他们这种境界,也只是能感知他的存在,而无法去调动他。
很多时候,要布上无数大阵才能引动地脉,继而调动灵气之线勾结起来,形成一处灵力充沛之处,所谓山门福地便是如此造就。
地上之人,不,地上之仙,居然徒手便能做到。
而且看他的举动,像是要就此搓出一道绳索,顺着绳索登上仙门。
其实秋后是受到了一门江湖技艺的启发,那门技艺名为神仙索。
这是一门江湖上流传的登天之术,颇为奇妙。
当然所用之理完全不同,但取其表象倒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