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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1 / 1)

银座的繁华一如既往,烟火点翠着生活,袅袅的馨香从巷子里传出,吸引力不少的看客,人群里传出惊呼声。

荼月见拎着自己简单的装备,一个小桌子,两个小马扎就来到了这里,正好看到这一幕。

穿着漂亮白色长裙的塔罗师双手不停地在水晶球上转动招来许多蝴蝶,吸引着来往的旅客,一旁的白胡子老头看起来是荼月见的同行,摊子上放着签筒。

纵眼望去,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各具特色的街贩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氛围,各种玄学交杂,吸引了络绎不绝的游客。

荼月见找到了自己算好的地方把摊子支起来,一旁是一个看起来卖各种纪念品的老头。

老头看起来年纪不小,闭着眼睛像是楼底下吃完饭坐着摇椅扇扇子的老爷爷,他的摊位比荼月见还要简陋,就只有他自己坐的小椅子,一张破布,上边摆着几个看起来就不值钱的东西。

荼月见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太阳一路向西,街道上的人流量越来越少,周围的商店都开了五彩的霓虹灯,响亮的音乐一路从商场传到了巷子里。

大概是荼月见的位置太偏僻,许多人都没有走到最里面就已经找到合适的摊位进行卜算,导致荼月见一下午没有接触到一个顾客。

荼月见看了看时间,她准备回去了。

突然,人的嬉笑声传来,似乎是一男一女,男的声音还有些熟悉。

荼月见抬头看了一眼,瞬间低下头,和第一次遇见时一模一样。

伏黑甚尔眯着眼睛看了看坐在角落,很明显发现了她,玩味的笑爬上他的脸颊。

伏黑甚尔搂着身侧的女人靠近她耳边说了几句,女人笑着点点头,两个人一起走了过来。

荼月见看着在对面的小马扎上坐下的女人,余光瞄见上次遇见的那个像野兽一般的男人正在盯着她,他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伏黑甚尔。

这次他身旁的女人和上次的好像不是一个,果然干这行的换的就是快。

“大小姐,你不知道,这位玛卡巴卡小姐,算的非常准。”性感又有磁性的声音传来,伏黑甚尔着重说了一遍玛卡巴卡,让荼月见头皮有些发麻。

荼月见不得不承认在牛/郎这一行,凭这声音和长相,可能没人比他更合适了,如果非要说的话,五条悟应该能和他拼上一下。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应该怎么从这头猛兽手上跑掉才是最重要的。

“是吗,那我就期待一下。”女人穿着时下最流行的高定,大波浪的头发看起来妖娆又妩媚。

荼月见刚想说自己已经收摊了好躲过去,伏黑甚尔好像看穿了她的意图。

“夜色还长,让这位小姐为你好好占卜一下”伏黑甚尔咬重发音,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荼月见,好像在说你敢拒绝就杀掉你。

“不好意思,今天占不了。”荼月见没有理会伏黑甚尔的威胁,这里这么多人,还有这个富婆,他能把她怎么着?

荼月见抬头看着对面巧笑嫣然的女人,名贵的高档礼服,宽厚的耳朵上和纤细的脖子上穿戴的成套名贵首饰价值不菲,眼圆而有神,鼻头莹润,嘴角微微上扬,怎么看都是富家千金的金贵命。

再看看一身普通黑衣紧包裹着肌肉、一脸阴蛰的伏黑甚尔。

荼月见:啧。

还真是让伏黑甚尔傍了个大款儿。

只不过他这大款印堂微微发黑,恐怕活不了多久。

这也是为什么荼月见坚持不算,这个富婆虽然富贵,但是总有一种短命之相,她总是一脸娇羞地看着伏黑甚尔,眼神里暗送秋波。

但是,她的恋爱对象不是伏黑甚尔,这说出来肯定会得罪人,左右都是得罪人,还不如不算。

富婆的眉头皱了皱,很明显的不高兴,她从镶嵌着钻石的钱包里抽出一张一万元递到她面前。

“小费。”

荼月见的眼睛噌一下亮了起来。

“姐姐,我看您最近印堂发黑,恐怕有血光之灾,需要解灾吗?价格好商量。”

富婆半信半疑,刚要开口说话被伏黑甚尔拦了下来。

“还是算了吧亲爱的,我看这位小姐的能力不足,不要为难人家了。”

“我订了晚餐,我们还是先到五星级酒店去吧。”伏黑甚尔揽着富婆起身,富婆离开时嘴里还嘟囔着。

“我不准?富婆姐姐我很准的!”荼月见刚想要说点什么,伏黑甚尔扭过头看了她一眼。

充满野性的双眸像是盯紧了自己的猎物的鹰,在猎物企图挣扎时下嘴将她咬死。

荼月见感觉到后背发凉,这个伏黑甚尔不知道为什么总给她一种不好惹的感觉,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包括前边见到的大壮更是大块头,一脸凶相。

但是他们都没有伏黑甚尔带给她的感觉更加令她恐惧。

荼月见摇摇头,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情,将自己的简便的小摊子收拾好,隔壁的大爷还坐在那儿。

荼月见凑过去,伸出手晃了晃。

“不买别瞎晃。”

荼月见被吓了一激灵,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听到老头的话,荼月见没说什么拎着自己的小桌子就离开了。

天色渐晚,夜凉如水,暮色里繁星点点,荼月见乘着月色而行,路上人来人往,公交车在站牌停了下来,荼月见连忙挤上去,她融入人群中,成为一份子。

五星级酒店最高级的总统套房里,朦胧的灯光营造出一副暧昧的氛围,厨师将简单的食材通过精致的摆盘呈现在桌子上,红酒的清香弥漫其中。

伏黑甚尔将红酒倒入两只高脚杯中,将其中一杯递给对面坐的财阀大小姐。

“怎么样?大小姐?还合胃口吗?”

被叫做大小姐的名媛俯视着脚底下的人群,来往的车辆汇成了一道彩色的河流蜿蜒在这座城市中。

“还不错。”两只高脚杯在空中碰撞,杯中的红酒轻轻晃动出红晕。

“人呐,真是渺小。”就像蚂蚁似的,“也不知道我叔父那边怎么样了,最近突然老实了很多。”

大小姐将红酒凑近鼻尖,又端到嘴边轻抿了一口,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在路边给她占卜的女人说的话。

血光之灾?

“你猜,他会不会是在背后耍什么手段?”伏黑甚尔喝了一大口红酒,喉结滚动,深沉的双眸盯着她。

虽然就只有一句话,不过还是让那个叫玛卡巴卡的小骗子说准了。

“比如,雇个杀手来。”空空的高脚杯落到桌面上。

“什么?”大小姐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只见伏黑甚尔露出一个危险的笑。

“酒很好喝,下辈子再继续吧。”

银色的光闪过,大小姐已经失去了意识,她在酒吧里遇到这个男人,成为他的雇主,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她没有放下过戒心,但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的能力。

临死前,她看到那个危险的男人肩膀上趴着一个丑陋又恶心的怪物,那把刀就是从怪物嘴中吐出来的。

怪物——

“呀,真是可惜了这桌美食。”伏黑甚尔面不改色地看着前一刻还在自己面前暗送秋波的女人已经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愧疚或者其他表情。

伏黑甚尔走过去将刀收回来,擦了擦血迹又放回肩膀上的咒灵嘴里。

伏黑甚尔原本不姓伏黑,是从家族脱离出来后入赘了伏黑家,才改了名字,原来的他姓禅院。

就是与五条家并称为御三家的禅院家。

不过与五条悟那种天之骄子不一样的是,伏黑甚尔没有任何咒力,他甚至看不到咒灵,一切对咒力的感知来源于他这强悍的□□。

天与咒缚,甚至能打败那些靠着咒术在禅院家欺负他的弟子们。

这些对伏黑甚尔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单任务完成了,只要将她伪装成自杀,明天上了新闻,他就可以拿到报酬。

对他来说,名也好,利也好,他需要的只是赚钱,然后活下去,情也好,爱也好,对伏黑甚尔来说都不重要。

所以无所谓卑不卑鄙,利不利用,他只想要完成自己的任务拿到酬劳。

不过还真是让那个小骗子说准了,不知道那个小骗子是误打误撞还是有真材实料,他本来就打算今晚动手,要不是他把这个女人拉走了。

真让她耽误了伏黑甚尔的工作那就完了。

伏黑甚尔将地上的尸/体扛起来,打开窗户,从这座楼的最高层跳了下去。

荼月见租的地方离银座有些远,等她从公交车上下来,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刚走到门前,荼月见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打开门,看了看自己租下来的小院子,突然隔壁传来一声尖叫。

“好像扔错地方了。”墙头上坐着一个大块头,在黑暗中显露出一个隐隐约约的健壮身躯。

伏黑甚尔?荼月见看过去,只看到他那双有些玩味的眼睛,似乎在说看她笑话。

伏黑甚尔本来想找个隐蔽的地方把尸/体处理掉算了,就在找合适的地方时发现了荼月见的身影,鬼使神差地他把尸/体丢在她院子里,但是他以为隔壁是她的住处。

“房子不错,不过……”伏黑甚尔指了指隔壁的吵闹,“可惜了本来是送给你的。”

荼月见很是无语,用脚趾甲盖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不过去看看吗?”

“不。”荼月见绝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拉开门,“慢走不送。”

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伏黑甚尔做的,她没有得罪过他,也没有伤害过谁,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也轮不到她来操心。

她落魄的时候没有得到过多少人的帮助,她也不会在自己得意时去表现什么英雄主义。

她只是个普通人,不需要被谁拯救,也拯救不了任何人。

这回轮到伏黑甚尔啧了,他看了看一脸冷漠的荼月见,健硕的身形重新隐匿在黑暗中“那好吧,再见了。”

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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