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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萧家(五)(1 / 1)

金城府衙,知府韩齐正抚着胡须,战战兢兢地坐在上首等着升堂。

谢长薄气势逼人,没什么表情的坐在韩知府侧边,那是韩知府特意命人为他加的太师椅,姩姩也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被他拉着小手。

韩知府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看向谢长薄:“王爷您看?”

他额上直冒冷汗,谁知道一场小小的纵火案会引来这么尊大佛,会不会治他个看管不严的责任,到时候乌纱帽难保啊。

“韩大人不必管本王,只管按规矩来。”

谢长薄面无表情,眼里划过不耐,看都没看韩知府,只是平静着说。

“是,是。”韩知府更加小心,连忙应声,生怕得罪了谢长薄。

姩姩瞧了一眼身边满是威压的少年,手指在他的手心轻轻划过,像羽毛轻扫,眼里闪过担忧。

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已经崩到了极致,随时都有一触即发的危险,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她本能的安抚。

谢长薄回神,感受到手心轻轻触碰的瘙痒,他的心底也痒得慌,想把身边的少女揉到怀里亲舔。

他转头看她那双含着关心的明澈的杏眼,心里的火烧得更盛,全身的血液都往腹下汇聚,燥郁更盛。

谢长薄知道这是因为他想起了幼时发生的事,想要发泄,他闭了闭眼,将不合时宜的想法压下,大张着的双腿合拢了些,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眉心。

韩知府看到谢长薄的动作,还以为他不耐烦了,赶紧命衙役将犯人押送上来。

两个穿着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中年男子被官差押送着跪在堂前。

“大人,小人冤枉啊!”

还不等韩知府发话,其中一个留着短须,长得浓眉大眼的男子先大呼小叫了起来。

“啪!”

韩知府举起惊堂木重重的在桌子上砸了一下,严声斥道:“闭嘴,还没问你话呢!”

边说着边用余光偷瞄坐在右下侧的谢长薄。

“行了,有什么快说吧。”

谢长薄拧眉说道,将不耐彻底写在了脸上。

若是以往,他还有心情摆个笑脸来敷衍他们,现在是一点都不想耽搁。

若不是这件事恐怕就是萧凌萱口中的提示,他都没耐心来这里看他们掰扯。

白衣少年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可他的气势极为可怖,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就让跪在地上的两人脊背发凉,唯唯诺诺不敢再大声喊冤。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的经过交代清楚。

原来这两人一人就是那着火的天香楼的老板,另一人也是金城有头有脸的生意人,两人平时生意往来虽有摩擦,但也算正常,直到另一人尚未出嫁的独女不知怎的竟然和天香楼老板的儿子看对了眼。

这可捅了马蜂窝。

这人千求万求好不容易只得了一个女儿,那是早早就许配给了中了秀才的人家,谁会稀罕嫁一个同样的商人。

于是这天香楼老板的儿子就带着另一户的闺女私奔了,儿子倒是没多久就回来了,可是却死不肯承认带走了闺女,于是现在闺女都没找回来。

这人出于报复的心里,于是就利用上元节的烟花爆竹将天香楼给点了。

“大人,他家的闺女真不是我们家藏起来的呀!”

天香楼的老板声泪齐下地哭诉,“天香楼可是我们家的发家最大的酒楼,没了我可怎么办呀,还有我那些伙计,伤了的医药费谁赔呀!”

那老板还算有良心,放火的地点至少没人,因此事故也没人死亡,但伤了的不少。

“我闺女都没了呢!”另一个老板哭得比他还大声,“我就那一个闺女!”

“谁知道你闺女是不是跟城里那些失踪的人一样,是被‘年’拐走的!”

天香楼的老板顺嘴就说,说完意识到不对,立刻住了嘴。

谢长薄原本漫无目的的眸子眯了眯,锋利的视线像箭一样射向那人。

天香楼的老板缩了缩肩膀,将脑袋埋下去装鹌鹑,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回事?”

谢长薄缓缓坐正了身子,漆黑如墨的眸子转而瞥向坐在上首的韩知府。

韩知府心中暗暗叫苦,知道这事是没法善了了,心里暗骂天香楼老板嘴没个门把儿。

作为知府,这事儿他也没法用不知道糊弄过去,不然就是渎职。

他陪着笑脸给谢长薄解释:“王爷,您有所不知,咱们金城有一个关于年兽的传说。”

他说着就要解释这个传说。

“说重点。”

谢长薄当然也知道这个全国百姓都知道的传说,沉着脸打断他。

“是,是,”韩知府陪笑道,“那不是年兽总会在过年期间吃人吗,金城每年都会有人失踪,但是大都是外来的流民,而且都是男子,这从来没有女子失踪的先例,这次肯定就是意外……”

他的声音在谢长薄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往上级禀报?”

谢长薄脸色黑沉的能拧出水来,周身的空气冷得像外面的天气。

捏着姩姩的手也越发使力,姩姩被他捏得手疼,但是她作为离得最近的人,现在也是大气都不敢喘,只能丧着小脸坐他身边忍受。

“这,这……”韩知府半天说不出话来,额上直冒冷汗。

他当然不能说实话,金城作为陇西一带发展最好的城市,官员也是最有可能往上级调动的,若是被发现了每年都有不少人失踪,他的官帽肯定就保不住了,而且失踪人口都是些城外来的流民,还省了一笔赈灾钱,朝廷每年的拨款都进了他们这些人的口袋。

就连这谣言也是他们先传出去的,百姓愚昧,根本不会追根究底,还能恐吓他们,方便管理。

谁知道谢长薄这个王爷抽了哪门子疯,竟然跑到他们这个偏远的地方,还走狗屎运的碰上这事闹大。

谢长薄一看他的态度,不用说就全明白了。

他沉着脸吩咐身边的宋鹤年封锁金城,追查失踪人口真相。

至于韩知府这批金城的官员,自然待他禀告皇帝后全部清洗换血。

——

萧家书房。

萧士诚坐在檀木书桌后,翻着厚厚的账本,他身边站着一个躬身的中年男子。

“家主,我们该怎么办?”

留着长须,脸上尽是沟壑的中年男子身着灰色长衫,是隐在人群中不会被注意的长相,他恭敬的垂着头,“是否要暂时停下,等景王爷走后再做定夺?”

“哼,”萧士诚冷笑着,“这小子是有几分运气,不必停,他能不能找到还另说。”

“再说,”他露出一抹残忍地笑,“这是咱们的地盘,解决他也不是问题。”

不过毕竟是皇帝的儿子,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手。

“是。”男子脸上表情默然,好似没有正常人的情绪。

待萧士诚核对完账本,他又悄然带着账本离开,好似一个沉默的影子。

——

姩姩听完了这出“大戏”,恍恍惚惚地准备回萧家。

她知道,他们短时间应该回不了长安了,最近她还是在屋子里苟着吧,免得她成为下一个被“年”抓走的“幸运儿”。

谢长薄牵着她的手跟她一起往萧家走。

“你不去查案吗?”

姩姩走了一会儿察觉不对,意识到谢长薄还跟在她的身侧,扭头奇怪地问。

“我去也没什么用。”

谢长薄还在烦躁,他瞄了她一眼,想着一会儿先用她来泄泄火。

他还从未尝试过这种方式,不知道有没有用。

姩姩并未发现他的不对,只以为他还在生闷气,机智的选择闭嘴不再说更多的话,免得一不小心招惹他不快。

“你相信有年兽的存在吗?”

过了一会儿,谢长薄开始没话找话。

姩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王爷你这么有童心。”

谢长薄没想到他会被嘲讽,一时语塞,他无语道:“我是问你怎么看这件事?”

闲着也是闲着,他想知道她会怎么看这件事。

韩齐正能用这一套说辞骗过那么多百姓,说明这是有一定可信度的,说不准她这么呆的人就会上当。

“消失的尽是流民,说明凶手也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他知道这些人的消失不但不会有人报官,官府可能还乐意看到这样的景象,甚至他可能是个接触了解过韩知府的人。”姩姩摸着下巴推测道。

越说她越觉得有可能。

“而且一个人干成这件事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大概率是个组织,一个熟悉金城官员的组织,极有可能就是金城的官员,就是不知道他们要那么多人做什么,培养杀手吗?”

这也是姩姩最疑惑的地方,古代又没办法进行器官交易、人体实验等犯罪操作,要那么多人做什么,总不能是当奴隶去种地吧?

她说完,谢长薄就用看宝贝的奇异眼神盯着她。

姩姩被盯得毛骨悚然,她警惕地看着他:“王爷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

谢长薄炙热地眼神看着她,忍不住伸手去掐她脸蛋的嫩肉:“本王都不知道,原来卿卿你这么聪慧,真是个宝贝!”

他说着挑起一侧唇角笑了起来,在她脸蛋上重重的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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