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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萧家(七)(1 / 1)

鹤羽眼疾手快,将姩姩往她身后拉去,同时瘦削但有力的手抓住男子的手腕,令他动弹不得。

男子抬起另一只手还想再扇,鹤羽拉住他的手腕往下狠劲一拧,对方就痛得再没有力气去闹了。

姩姩目瞪口呆,她真没想到鹤羽这丫头竟然这么厉害。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她转头去看那疼得龇牙咧嘴的男子,解释道:“公子你误会了,你夫人大出血,是我救了她。”

“我夫人若不是你怎会大出血?”男子疼得面容扭曲,仍然嘴硬的反驳。

一旁同样接生的大夫看不下去,出言道:“若不是这位小姐帮你夫人先封住了穴位,只怕尊夫人要一尸两命,你不感谢对方,还出言不逊,哪有这样的道理?”

“是啊。”

医馆里其他人也纷纷帮着说话。

只是男子脸上的表情依然愤慨,好似听不懂人话。

姩姩无语,她这是碰上古代版医闹了。

不过当街救人确实风险十分大,幸好人救活了。

她转头吩咐青芝:“报官吧。”

男子一看对方无所畏惧的样子,当即也不吵嚷了,闭着嘴巴安静如鸡。

姩姩虽然救回了一个孕妇,可是她不但没得到感谢,反而是被家属责怪了一番,当即心情抑郁的带着自己的女婢回了萧府。

可能最近她就是运气不好,做什么事情都倒霉,还是回屋子呆着吧。

姩姩走到院子门口就发现有些不对劲,现在全称警戒,她院子门口的飞麟卫已经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被派去支援城里了,现在怎么忽然又有了。

而且身姿笔挺,目不斜视。

就好像,好像领导来视察,特意表现的样子。

她心里“咯噔”一声,推开屋门,谢长薄果然坐在桌前品茶。

“王爷,您来做什么?”

她警惕地看他,像一只碰到猛兽的小兔子。

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她可没有忘记,他们上次见面发生的事情。

她甚至连门都不敢关。

“过来。”

谢长薄眉眼倦怠,身体倚靠在桌旁,抬手食指关节轻扣桌面。

屋内光线昏暗,他的脸隐藏在暗色里,好似隐在暗处窥伺一切的邪物,令人心生畏惧。

屋外的侍从将门从外面带上,这下屋内更加暗沉。

姩姩抿着唇,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

她慢慢磨蹭到圆桌前,还未反应就被少年一把拉进了怀里。

她身形不稳地搂着对方修长结实的脖颈。

少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处,四周尽是檀香味,她僵着身子不敢动。

谢长薄像瘾君子般埋在她颈窝处深吸一口,少女身上的馨香将他连日的疲惫缓解不少。

“你为什么不听话?”

他哑着嗓音低声在她耳边问,像毒蛇吐着芯子。

姩姩沁水的眸子迷茫了一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

自从他们越来越熟悉以后,他就不再掩藏自己的本性。

越来越强的控制欲让姩姩觉得两人真是三观不合,少女春心萌动似乎只是昙花一现,还尚未深入发展情感,就被现实的种种问题冲击开来。

她开始考虑结束这段恋爱关系,这是这么多天在房间里她一直思考的问题,可是要怎样结束,她还没有思考出来。

现在谢长薄又开始莫名其妙的问她。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她感到心累,直接实话实说。

“今日为什么会多管闲事?”

谢长薄也觉得疲惫,他要处理金城人口失踪的问题,又要关长安那边的动向,原本每日听暗卫汇报她每日在做什么是他每日难得的休息时间,但是今日她突然跑出去,他以为她就是出去逛逛,谁知道多管闲事去救一个不认识的孕妇。

这种事情就是吃力不讨好。

姩姩一下子反应过来,她第一时间质问:“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做了什么?”

她身边的丫鬟不可能告诉他,况且也来不及,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你派人跟着我?”姩姩不可思议的质问。

她突然觉得浑身发凉,好像被人用摄像头全天监控一样,所有的隐私在对方面前都是透明的,连自由都不复存在。

她全身颤抖起来,杏眼里满是恐惧和逃避。

谢长薄不明白她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原是想过来警告她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现在又开始忍不住心软。

他拍了拍她单薄的脊背,柔声哄她:“我担心你的危险,所以让暗卫跟着你,放心吧,他们有分寸,不该看的不会看。”

少年将她放到两条长腿中间,方便自己将她完全环绕在自己怀里。

他俯身,亲昵的用高挺的鼻梁去蹭她的,像是小动物表达自己的喜欢。

姩姩像是塑像一样呆立着。

她眼尾通红,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的少年。

她又想到了前几次,不管怎样表达自己意愿都没有用,最后还是他想怎样就怎样,这种无力感实在是能将人逼疯。

好像她不是拥有独立人格的人,而是他的娃娃,他想如何就如何。

她掐紧了自己的掌心。

清丽的少女紧闭着双眼,鸦羽像两把小扇子,抖个不停,白皙的皮肤呈现一种朝霞般的薄红,紧抿着粉嫩的唇瓣,可怜又可爱。

谢长薄看着她英勇就义的样子心里好笑。

他其实懂她在想什么,他家这个小姑娘好像和别家的都不一样,脑子里总是在追求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若是别家的夫人能得夫婿这般重视关心,高兴还来不及。

就像他的母后,一辈子单纯到可笑,丈夫说什么便是什么,从不会去反抗,当年抛下他怕也是如此。

他轻轻用唇瓣去贴对方的,微凉的粉唇柔软的不可思议,少女轻哼了一声,像是在撒娇,随即将嘴巴抿得更紧,对抗他的入侵。

“姩姩,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就一直陪着你好不好,现在听话些,别出去了好吗,乖。”

他的音色十分悦耳,刻意的压低了更显得温柔。

谁要他陪!

姩姩更加紧的抿住嘴巴,不想配合他的任何动作。

下颚处突然传来一股力道,她下意识的张开嘴巴,一条柔软的舌像蛇一样趁机钻进她的嘴巴,不同于以往那种想要将她整个人都吃进肚子的凶狠,这次他温柔了许多,仅仅是含着她的舌尖吸吮,带着一种将她含在嘴里的珍重。

姩姩恍惚有股被深爱着的感觉。

但是她很快清醒过来,若是真爱她,按着古代的标准,那也应该是客气守礼,然后八抬大轿将她娶回家再谈以后,而非像现在这样,将她当成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娃娃。

她眼睫动了动,缓缓睁开杏眼,对上一双带着痴迷的幽深黑眸。

她赶紧又闭上眼睛。

谢长薄轻笑了声,放开了她已经被吮得发麻的舌尖。

姩姩感觉禁锢着自己后背的手臂松开了些,紧接着她凌乱的发髻被捏了捏,少年沉缓的声音在她侧徐徐响起:“这些天尽量不要出门,我很快就会解决这里的问题,到时候带你回长安,嗯?”

最后一个字像是从鼻腔里哼出,带着无尽的宠溺和温柔,让趴在怀里装乌龟的少女耳根有些发红。

又是这样,姩姩恼怒地想,每当她觉得对方不可理喻,她一定要誓死抵抗的时候,他又会突然温柔下来,对她表现出纵容与宠溺。

姩姩合理怀疑他在PUA她。

谢长薄将她像抱小孩一样抱到床上。

“让我看看前几天的伤好了没有?”

他抬手去解她青色的外衫。

姩姩扯着自己的衣服袋子,倔强的表示拒绝。

她抬眼看他,弧度偏圆的杏眼抬眼看他,眼尾红彤彤的,显出几分可爱。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的,况且,况且……

少女的脸蛋红得像苹果,就是不肯松手。

谢长薄被她可爱到了,线条锋利的眉眼不由弯了起来,眸中笑意点点:“我也没想到姩姩这么娇弱,乖,让我看看,这几天有没有认真涂药?”

他用哄孩子的语气哄她。

姩姩的脸颊更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谢长薄才不会管那么多,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少女纤弱的手腕,轻松一扯,她就迫不得已的松开了手。

他用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抬到头顶禁锢,姩姩眼神更加羞恼,从下往上地瞪着他,像掉到了狐狸窝里的雪白兔子。

谢长薄轻笑起来,俯身在她的眼皮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好了,解了外衣休息会儿,费那么大精力救人,现在该累了。”

他说完帮她脱下外衫,盖好了被子。

姩姩不信他这么好心,狐疑地瞧他。

谢长薄又冲她眼神无辜的笑,帮她拉好了床帐起身离开。

走出屋子,他脸上的温柔面具立刻卸了下来,眼神透着漠然和冰冷。

两个身穿黑衣的侍卫抱拳跪在他面前。

“看护小姐不利,自行领罪。”

“是。”

两人垂着头,不敢去看主子的表情。

“等等。”

谢长薄眯了眯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挑起唇角,露出一个少年人的纯真的笑:“你们去找到那个孕妇的丈夫,找机会断他一条腿,也算是赔罪了。”

他微笑着,眼神却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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