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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人(1 / 1)

内城一环,小阳宅

许文书将证件递给管家,赞叹道:“这是哪位新锐设计师的杰作?中西混杂而不合璧,特点实在是鲜明、特别鲜明。这里的管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有一双细长的眼睛,戴着一顶礼帽。他说:“这是我们夫人亲自设计的,宅子不仅外观独特,内里的一砖一瓦一门一窗都由夫人亲自挑选。当初,为了找到让夫人满意的窗帘,我家的两位少爷几乎把整个内外城跑遍才找到合适的布料。三楼的墙漆,更是我家老爷亲手刷的只因夫人说,漆匠和她心意不相通,始终刷不出她要的感觉.....

这话在不明内情的人听来,肯定以为这家的女主人矫情。

白青心里清楚,叶芝芝是在故意折腾孙腾跃和两个继子。

许文书听完,拍手称好。

“正是伯母精细到极致的要求,才有此宅的精妙绝伦。

管家“....

白青来的路上,已经同宿三商和许文书说明情况

当然,她没把一切都说出来

昨夜发生的事情很多,她只描述到自己第一次离开小阳宅为止,制作陆之道诡牌,折返回来,又再次离去的事情,她没说不是信不过两人,而是大家现在除亲友关系之外,还有别的身份,

今天、此时此刻,白青是原告,宿三商和许文书是总部的司法人员,她把自己“反击”的事情说出来,他们听进耳中,不量刑处理是违反纪律,可假装听不到吧!还得多费心神。这不是让人为难吗?

白青问:“我妈呢?

这位管家是见过白青的,知道孙腾跃想把继女请回家中做大小姐,但是这事好像没成......他却也不敢对白青丝毫不礼貌之处,不是因为孙腾跃有指示,而是因为白青是叶芝芝的亲生女儿。小阳宅里干活的人,比起孙腾跃,绝对更听叶芝芝的话。

孙腾跃最多能辞退他们。

叶芝芝却能让他们在这里干活的每一秒都不得安生

更别提管家根本不能换一份工作。

因此,他答道:“夫人在楼上休息。

“跟我妈说一声,我来了。

白青走进小阳宅:“我在一楼等她。

夫人轻易是不下楼的,她懒得看孙家人的嘴脸.....这话管家没说,他心里抗拒着,却不得不上楼

叶芝芝有手机,但不喜欢任何和孙家有关的人用手机联系她。

管家有事只能上楼去敲门

可如果能不上楼的话,他并不想上楼

现在他能不上楼吗?

不能

管家转身走了。

许文书端详他的背影片刻,说道:“他是一个C等级的镇诡者。

白青点点头,她看出管家是镇诡者了。什么等级的,没看出来

等级与她相当和等级高过她的镇诡者,只要想掩饰自己的诡能,她都无法发觉。不过,镇诡者和普通人的气势差别很大,并不难以辨认。白青已经猜到,小阳宅肯定有人看守叶芝芝,防止她逃跑。那这个人是管家,也一定不奇怪

除管家之外,肯定还有别的镇诡者守着这里

她昨晚一个都没有遇到,不是她运气好,而是陆之道具备极强的隐蔽性,而动手很好。同一层进进出出,割头换头,全程不超过两分钟,小阳宅的镇诡者一个都没察觉到不对劲,

不仅是小阳宅的镇诡者,便是被换头的两个人都没感觉到半点异样

小阳宅的一楼不是说话的地方,三人来到小阳宅二楼。一个女仆引路,带着他们走进二楼的会客室。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沙发里,看到门打开,直接站起来。宿三商留意到他脖子上有一条深深的红痕,像一条伤疤。

这条伤疤附近的皮肉呈现出两种状态,以伤疤为界限,上下的皮肤不仅肤色不同,连皮纹都不一样。他眼中有红光一闪而过,速度快到一直盯着他的男人都没察觉

宿三商已经确定,眼前的男人头和身子极不匹配,属于两个人。

许文书伸手在前方一点,一本大部头的书籍凭空出现。书页无风自动,快速翻页,很快停下来,飘进许文书手中。许文书低下头,照着书本上浮现出的文字念:“张大角,公民ID5682,没错吧?

文书使用诡牌,一定要念出来,还不能念得太小声

男人连忙答道:“不,不是的。

许文书低头一看,书本上浮现出此人从小到大的照片,没错啊!这人就是张大角。书本立刻浮现更多的内容给与技术支持许文书照念不误

“张大角,C等级镇诡者,等级的诡牌为C等级诡牌‘睡蚊’,描述为一一可以瞬间让人睡着;D等级诡牌‘安眠水’,描述为一一无色无味,喝下去可以让人感到困倦。白青知道自己是怎么入梦的了,

梦魇很可能没有让人入梦的能力,这张B等级的卡牌的能力是在梦中横行霸道。

令人入睡是另外的牌的能力,而要让白青在宴会中睡着,表现得还像是晕过去一样,没准还是多张牌组合的结果比如这C等级的睡蚊诡牌,大概率是以蚊子的形象出现的

宴会中有没有蚊子,白青没注意过

她有没有被蚊子叮咬呢

更是无从得知

许文书问:“张大角,信息没错吧?

“我真的不是张大角......

话音未落,房门被一把推开。一个人闯进来,说道:“我才是张大角,他真的不是。

许文书看到他的脸,喊道:“孙先生,你终于肯露面了。

前不久,许文书刚见过孙腾跃,不至于短短时间就认不出他来

可是,这个孙腾跃深吸一口气说:“我和孙先生的头被歹人用诡牌调换,我是张大角,他才是孙先生。这等滥用诡牌的镇诡者,阁下一定要秉公执法,严惩于她。许文书看向白青,白青没有表情,看向窗外

许文书看向宿三商,宿三商同样没有表情,看着诉说冤情的这一个孙腾跃。

他看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有看向白青。

许文书收回目光。换头奇事,若真是白青动的手就不算奇。她能制作出一张诡牌横扫33号诡域,让一众诡异排队待审。只是换头而已,能有多惊奇。白青不反击才奇怪。

她是吃亏的人吗?

宿三商问:“你说的镇诡者是谁?''

这个孙腾跃指着白青说:“就是阁下身边这妮子。

他说话本来可以更难听的,但他在宿三商面前,不敢说脏耳朵的话,怕检察官发怒。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就被一股力道撞出三米远,墙面一阵颤抖,他的身体软绵绵顺着墙壁滑落,跌坐在地上。宿三商说:“你一个被告让我查原告,合理吗?还有,总队做事,什么时候由得旁人指手画脚。

这个孙腾跃根本爬不起来,脸上出现错愕的神色。

真正的孙腾跃心里一个咯噔,发现事情不妙

显然,这位阁下是站在白青一边的。

白青的确是天才,可她没有根基和孤儿没什么两样。虽然已经是C等级的镇诡者,但孙家要捏死她,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麻烦多少。为何会有检察官帮如真正的孙腾跃对五大检察官之一的远古巨人宿三商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他这个人行事最进规矩,办窦公正不阿,孙家能让他办案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只要价码得当,肯定可以。

世界上没有完不成的交易

可白青有什么?

天才的未来

无限的可能?

别开玩笑了!

她未来一帆风顺的情况下,能达到检察官的育度已经是福星育照了

她理应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动宿三商,然而事情就是发生了

宿三商走到真正的张大角身旁,一双无形的手揪着张大角的领子,把他提起来。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在昨夜十一点左右违规使用诡牌伤害白青女士。张大角怎么会承认,他杀过的镇诡者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杀过的普通人更是他自己都难以计数。杀的人多了,诡牌的能力就不再是绝对的秘密,梦魇大名便是这样流传出去的。一样的道理,人杀得太多,难免会惹上一些麻烦。然而,哪怕是特遣队的队长亲自来查,也查不出什么端倪。梦里发生的事情,现实中怎会留下痕迹

他自信满满说道:“没有。

宿三商眸中有红光一闪而过,声音冷酷道:“你在说谎。

话音落下,张大角便被无形之力束缚,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张嘴喊冤。

宿三商对孙腾跃说:“此人滥用诡牌谋害他人,幸而未遂。判监禁三年,你有无异议。

张大角喊道:“我没有做。捉贼拿赃,你有什么证据?

一般来说,检察官管察,证据全靠文书搜寻

有没有文书找不到证据的情况?

自然是有的

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但宿三商一点都不见心虚,淡淡道:“你说没做,那是谎言,我能判断。我就是人证,可以证明上述控诉全部属实。案件已结!若有异议,孙家可以上诉。真正的孙腾跃脸色变了

“案件已结”四个字,有着非凡的力量

张大角也不闹了,似乎觉得闹也没用。整个人颓然的站在原地,似要束手就擒。无人看见,一只小小的蚊子从他指缝里飞出来,飞向宿三商宿三商还在与孙腾跃说话:“鉴于张大角有在孙家宅子里攻击白小姐的行为,我判定此事和孙家脱不了干系。近目白小姐若有受袭,我会再来造访。说着,伸手在空中一捏,两指分开,一只蚊子的尸体轻飘飘落在地上

张大角喊道:“救我!救我!‘

宿三商神色淡然,转头对许文书说道:“记一笔,张大角有拒捕行为,并袭击司法人员,应酌情重判。许文书手指在书页上摩擦几下,说道:“我记下了!

宿三商办完事情,没有走

判决下来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孙腾跃虽然不到坐立不安的程度,但总有一种屁股底下的沙发里藏着针的感觉。检察官上门,这件事已经超出他能定夺的范围,因此,他一直没开口,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三分钟过去,孙腾跃终于受不了了

“阁下还有事吗?

许文书也觉得奇怪,怎么还不走。

白青是几人中最淡定的,她根本不知道该走了

自宿三商带他们进门到现在,总共还不超过十分钟的时间。白青并不认为他是干站着,还以为他在做自己看不懂的事。比如取证什么的,宿三商回答:“的确还有一点小事。

孙腾跃道:“您只管说.....

"来都来了,应当给伯母问声好。

伯母??

谁啊?

孙腾跃看看白青,这个继女青春美貌,的确是男人会喜欢的类型,

孙腾跃再看看宿三商,这位检察官先生出名的行事正派,听说日子过得犹如苦行者一股,不见女色。瞧不出他什么年纪,高等级镇诡者的年纪本就是一个谜,可观他神态,年纪应是不小。他有一双苍老的眼睛

不近女色的男人队入爱河,远比花从中打滚的浪子反应大,

不近女色的老男人坠入爱河,更是好比老房子着火。烧得有多热,烧得有多快,那还用说吗?

孙腾跃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忌惮姜还没成长起来的白青,对干检察官就只剩下害怕了。

这时候,门被推开

推开门的是小阳宅的管家,管家退后一步,让出走在后面的叶芝芝。她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裙子,头发挽起来,用一朵白色的纸花固定。脸上没有涂脂抹粉,身上更是半点首饰也不戴。快步走进来,在孙腾跃旁边坐下。如果不是孙腾跃还活着,每个看到她的人都敢肯定:她丈夫死了。

她身后有男女仆人角贯而入,上茶上点心,会客室的卓子上摆上患盘。她拿起不锈钢的水果又在手上把玩孙腾跃连忙坐远一些。

叶芝芝抬起头来,没看孙腾跃,看向白青:“你还敢来?不怕死吗。

孙腾跃说:“青青是你女儿,这里是她家。回家怎么扯到死啊活的上面,你不要胡说八道。

”谁让你喊青青的,恶心死了。

叶芝芝大怒,扑向孙腾跃

男人和女人打架,总是男人占便宜,先天体魄有差别,这是难免的。可是孙腾跃当着检察官的面不能做太激烈的反抗,叶芝芝想要弄死孙腾跃的心又从来都没变过。等孙腾跃挣脱开叶芝芝的时候,水果又已经从他的面颊穿透他的口腔,他高喊:"给我拿药来!这种程度的伤口使用特效药立刻能止血,几分钟能痊愈。唯一的问题是比较疼

叶芝芝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咆哮,自顾自整理好裙子,优雅地坐回原来的位置,对仆人们说:“不许给他药。仆人们一点都不慌乱,,透露着一种训练有素的沉稳,管家带头应下,她又吩附道:“把他脸上的又子拔出来,我要吃水果。管家赔笑道:“这叉子已经脏了。

“哪里脏?

”上面沾着先生的血。

”姓孙的畜生人虽坏,但血该是甜的吧。

管家提醒道:“夫人,先生是您的丈夫,你不应该这么说他。

“我说得不对吗?

管家笑着对宿三商说:

"我们夫人犯病了。我得带她去吃药,失陪。

白青蹙眉,吃什么药?

宿三商拦住他:“伯母皮肤是有些过分苍白,想来是见太阳太少的缘故。今天的阳光不错,不如出去走一圈。叶芝芝第一次正眼看向宿三商,眼睛微微发亮

管家说:“感谢阁下的好意,夫人的病情很复杂,首要的一条就是不能见太阳。等她病情稳定一些,才能出门。宿三商问:“伯母生的什么病?

孙腾跃拔出水果叉,疼得一哆嗦,含糊不清道:“阁下,这是我的家事。总部不该过问。

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房间的角落里,她的腰上缠着一根白骨鞭子。若你认真看,会发现那其实不是鞭子,而是从她-探出来的一条尾巴。另有几股危险的气息从各个方向传来,宿三商知道,他可以带走张大角,但以总部检察官的名义,不能带着孙家家族的妻子如果不用总部检察官的名义,就只能硬拼一场

占不占理另说,高等级的镇诡者在人口密集的城区开战必定伤及无辜

”我要回房了。

叶芝芝打破对峙的场面,和来的时候一样,大摇大摆地走了

管家和仆人连忙追上去

白青听到叶芝芝说:“你刚刚说让我回房吃药,吃什么药?"

”补药,强身健体的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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