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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生(1 / 1)

殷宁觉得这一觉睡得着实扎实,头隐隐的疼痛,眩晕感压不下去。

只记得昨晚夫君宴饮好友,诸位又携伴带了自家的夫人,她本是平日滴酒不沾的,耐不住各家夫人的轮番相劝,又看着夫君那隐隐快要暗下来的脸色,不得不开始试着端起酒杯来。

可这不开头也就罢了,一开头可还能拒得了谁,张家觉得你喝了李家的,不喝我家的就是摆明了不给我面子,王家又觉得独独拒了我家,就是看不起我家官职低微……

一来二去,三两黄汤下肚,殷宁想着干脆豁出去了,皆是来者不拒。

幸好殷安过来了前厅,对着诸位夫人笑着解释道:“诸位夫人,我姐姐实在不胜酒力,现下能否可放过她,我来陪诸位夫人喝个畅快?”

殷宁看着妹妹过来才放下了心,她三年前嫁过来一直无所出,遍寻名医皆道是药石无灵。

曹家婆母百般刁难,强要夫君休弃,可是夫君不离不弃,费尽心思才说若是将妹妹纳进来当作平妻,曹家还还继续养着我。

我对于妹妹实在百般愧疚,为了我要让她牺牲自己的一生,可是没成想妹妹却大仁大义道:“你我姐妹自小一同长大,若你不好,我定也不能安然度日……”

自妹妹嫁过来后,我理所当然的尽心照顾好她,慢慢的,我总感觉哪里古怪,问向夫君曹梓敬他也说我疑神疑鬼……

“姐姐,这是小厨房刚弄来的解酒汤,你喝了快些安歇吧,前面我去对付。”殷安温柔的说道,只见她搀扶我到院子里,看着我喝下了醒酒汤,慢慢将我安置在床铺上。

我虽头晕目眩,可是我隐隐觉得这好像并不是我的院子,所以闭着眼问道:“安儿,这好像不是我的院子。”

“姐姐,这是客房,因着我还要去前厅,所以将你先安置在这里,待你好些了,咱们再一同回去啊。”殷安的语调依旧是那般的恬静,听着她的话我也逐渐没有了意识。

只见殷安关门“吱呀”一声,转过头来刚才还温暖和煦的模样,乍然变成了恶毒冰冷的眼神,吩咐下人道:“待会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当做你们是眼瞎耳聋,若有半点风声出去,让你们不得好死。”

转过身指挥着小厮将一人裹起来,捂着口鼻嫌弃的说道:“快点快点把人放到床上去,别叫人瞧见了。”

远远的还站着一男子注视着,殷安看见急急的走了过去,身子都快要贴到那男子身上,黏腻的说道:“梓敬哥哥,你怎得过来了啊。”

曹梓敬眼神里充满了不安道:“安儿,这样真的可以吗?”

殷安却有些委屈的说道:“梓敬哥哥,那你让安儿怎么办。”

说着便抚上了自己的肚子,继续开口道:“我已经怀有身孕了,我自小作为庶女缺衣少食,不想再让我的孩子也过我那般的日子了……”

殷安看了看曹梓敬还是那副心有不忍的模样,继续加码道:“那这样罢了,你去把姐姐救回来,我还是妾,让我们的孩子唤她作母亲……我生完孩子……便去死就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曹梓敬看着殷安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儿,哪里还忍心让她难过,又想到殷安可是为了给她作妾,竟然放弃了作太子侧妃的机会啊,他哪里能负了她……

于是轻柔的搂着殷安就走向了前厅,全然不顾他与殷宁自小青梅竹马的情义,那些海誓山盟好像都是过眼云烟一般。

殷宁醒来,眼睛睁开看了看头顶的床幔,好似是在客房,可是她仔细听了听,却发现还有另一人的呼吸声,猛的转过头一看,旁边竟然还躺着一个浑身赤裸裸的陌生男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殷宁一把扯过被褥盖在自己也赤裸的身体上惊惧的尖叫着,对面的男子也吓得惊醒,睁眼看见却是曹梓敬的夫人。

他昨日不是在倚春园吗,下意识就想先跑为上,慌忙的摔倒在了地上,只见这时门突然开了。

殷宁看见夫君与妹妹,自是就想找寻最亲近的人来做依靠,可是还没等靠近,就被曹梓敬甩手一巴掌打向了地面,殷安只是哭着在他身后看着我,刚要开口解释道:“我……”

“来人啊!把这奸夫淫妇给我关到柴房里去!听候处置!”曹梓敬愤怒的大喊道。

几个婆子言罢就把殷宁架住拖着走,殷宁还想解释什么,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睁眼便是一个陌生男子。

她想解释她想辨明,可是那几个婆子竟习惯性的就把破布条就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只见那几个人把她像是垃圾一样就甩到了柴房的草垛上,她用力挣扎着起身,扑到门前发现门早被锁住,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拍打那扇门,呼求道:“夫君……夫君……你听我解释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安儿……安儿……你快来救救我啊……”

她不知道脸上的这些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水,她只觉得自己蒙受了天大的冤屈,等到夫君与妹妹查明真相,一定一定就能把她救出去了。

殷宁一直趴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却听见旁边有一男子的声音传来:“你别叫了,我是中了别人的局,想必你也是。”

殷宁听着这人的声音就充满了厌恶与憎恨,她知道是那人,她不想搭理他。

殷宁觉得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叫喊,没有力气哭泣,只静静地趴在地上,过了一会听着有脚步声传来,殷宁在门缝看着,是安儿,是安儿!

“安儿,安儿是你吗!”殷宁本以为哭干了的的泪水再次泛滥开来,委屈的喊道。

“姐姐是我。”

殷宁听着安儿从未这般冷漠的声音有些害怕,但还是继续祈求道:“安儿,你相信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姐姐,我是来送送你的。”

殷安的声音像是毒舌吐出信子一般的可怕,让殷宁此时有些冷的发抖,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妹妹有意为之?

“安儿……你是什么意思?”此时此刻殷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们自小一起长大,她为了她舍下了当太子侧妃的机会,她为了她宁愿嫁到曹家当一平妻,她还为了她的身子以自己的血为引子,那些……那些难道都是假的吗?

但是发出的声音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殷宁,你说凭什么,凭什么就因为你的母亲是正妻,我就要当个庶女被人嗤笑。

我们都是殷家的女儿,你就理所应当的可以嫁给梓敬哥哥当作主母,那我和梓敬哥哥就要偷偷摸摸。

哦,对了,你以为你的母亲是病死的吧,她是病死的,只不过是我和我娘想办法让她病的。

你以为我当年是为了帮你才来曹家的吗,是因为太子想娶的人本就只有你,他根本不愿意娶我,那些话就是我来框你们的。

你以为你真的怀不了身孕吗,那也是我。”

殷宁从未想过自小那般可爱柔弱的妹妹竟然会残害她到如此的地步。

乍然像发疯了似的的冲向门板,拼了命的就想把那摇摇欲坠的门板拆开,大喊道:“殷安!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殷安在外看着晃动的门板退后了两步,扬起的灰尘让她有些嫌弃,继续说道:“姐姐,我也要来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为我让步,谢谢你让我娘成为正妻,谢谢你让我成为嫡女……”

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继续说道:“也谢谢你让我的孩子终于成了嫡长子。”

说罢转身就走了。

殷宁还是像疯子一样用力的摆动着那门板,可是那门板怎么晃动位置却还是一动不动,慢慢的,殷宁逐渐开始脱力起来,她靠着门板慢慢滑跪了下去。

那时娘是什么时候生病的呢,起初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风寒,她当时正与曹梓敬浓情蜜意时,根本脱不开身,是殷安体贴的跟她讲让她去侍候母亲,她那时候去看母亲,母亲总说自己好一些了好一些了。

她以为真的好一些了,她那时候还跟曹梓敬骑马游湖,然后有一天父亲告诉她母亲不行了,她以为父亲是在骗她,她慌忙跑回去发现母亲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摸着她的头发,眼睛里都是对她的不放心,就在她的眼前撒手人寰了。

父亲母亲感情一向深厚,自从母亲去了,父亲的身子一日也不如一日,鬓角的白发一日多过一日,是殷安说家中没有主母理事也不可,劝说父亲再续弦一位。

是我看着姨娘常年恭顺,妹妹殷安又是乖巧懂事,父亲本是不愿,在我的轮番游说之下才抬了姨娘成了正妻,这才让她彻底管了偌大的将军府,成了正正经经的将军夫人,钱财名誉地位都收获囊中。

谁能想到偏房里住着的流浪儿竟是当朝太子的遗孤,当年太子被暗刺只得把遗腹子教给了父亲让代为照顾,那孩子不苟言笑,又在偏房,我也不常能见得到。

父亲只愿所有人都忽略府中还有那样一位孩子,从不去看他,也不专门照顾他,时间久了,大家都以为那只是个捡来的奴才而已。

可是他不是奴才,我无意中看着见风使舵的奴才竟然那般欺负了他,才专门安排了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那毕竟是父亲带回来的人,父亲也与她说过不能欺负他。

殷宁好像把自己这一生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没发现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她嗓子干裂的只能吞咽口水来缓解一二,她想她是还不清了,或许等她死了,她就可以去那边向母亲赔罪认错了。

“娘……”

她竟然还有眼泪,猛的她听见门有响动的声音,只见那几个婆子在黑夜的笼罩下像是地府里的夜叉,她们身后还提着猪笼……

“你们有愿意谁去找我父亲,我父亲定会来救我的,啊……”

那些婆子看着殷宁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头牲畜,谁还能听她说了什么。

她们蛮横的将她塞了进去,提着就走,殷宁别着头看了看他们走的方向,惊恐的大声呼喊道:“谁来救救我……我是将军府嫡女……谁来救救我啊……”

后面有个声音传过来说道:“别再叫了,想想小爷这次死的也太不值当了,莫名其妙跟你共度春宵,却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殷宁知道这男子怕也是被栽赃陷害至此,所以继续大叫道:“壮士壮士,你还有什么能救命的法子!”

“我本也是被家中弃了的庶子,死我一个两个有什么区别……哈哈哈……这人世间,我早都是活够了的。”

殷宁刚才在柴房里想的与他都是一样的,死了一了百了,还能去向母亲赎罪,可是此时她却不想死了,她要拉那些该死的人一起下地狱去,她要把那些人拉去给母亲赔罪!

眼看着就到了湖边,只见那些婆子眼神里毫无情绪的把两个猪笼提在了岸边,看了看身后在夜色中的人,那人点了点头,一脚就把他们踹下了湖里。

殷宁看见了,那是曹梓敬,湖里的水那般冰冷,直冲她的鼻腔口中,她想挣扎,可是她的手脚都被束缚住了,慢慢的慢慢的她好像在一片光中看见了娘,她跑过去要抱着娘,娘却含笑的对她开口道:“宁儿,回去吧,快回去吧。”

“娘……娘……”殷宁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身体却被人包裹住了,有人温柔的说道:“娘在呢,娘在呢,我的囡囡不要害怕。”

殷宁猛的睁开眼,看见自己在一人的怀抱里,挣扎着出来看清这就是娘,这就是我那貌美的娘亲啊,一把抱住娘亲继续哭喊起来。

不对,我这是已经死了吗?

这是仙府?

见我突然安静了起来,娘转过我的身子又摸了摸我的头,担忧的说道:“这莫不是是被谁吓着了吗?”

我看了看周围的样子,抬起手看了看,这手明显看着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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