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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平静(1 / 1)

距离上次的斩首任务已经过去了20天,也不知道是阿德林砍地太狠了还是因为渗透行动全面崩盘了,总之恶魔们是老实了,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地推进,清除雾气,敌人只有没有灵智的怪物,压力没有先前面对恶魔和怪物们共同行动时那么大了,这算是件好事,河湾城的任务解决了之后,后面来到的除魔人军团也再次进行了排查,足足一千人,不管是乘虚而入的恶魔还是被操控者们全都翻不起一点水花。

疏散群众,先给它们来上几轮轰炸,最后再派遣除魔人去进行打扫,想依靠地形优势换掉除魔人?别闹了好朋友,我有魔法轰炸为什么不用呢?我有火炮为什么不炸上几轮呢?培养除魔人很花钱的,比起火药和重建房屋的费用,这样是最省钱的打法。

如果谁让除魔人去用人命堆出胜利的话,我保证朋友,国王和大主教会从主城来到到你面前,问问你愿意出多少钱呢?没钱?没钱就请吧,给你扔到北部雪原挖石头去吧,呆够七七四十九年你就可以回来啦,当然,根据信息统计,在那里负责挖石头的无期徒刑犯人和死刑犯们都没办法呆超过两年,就会因为一些不知名原因莫名死亡,真是奇怪捏,一天工作15个小时,一日三餐可是按时吃饭的,这点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实,吃饭时间加起来有一个小时的喂,饿不到是肯定的。

庞德城,阿德林几年前买的一座小房子,他躺在床上看着上次出任务前没有看完的书籍,从床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嗯,这才叫享受,老东西终于舍得给他放假了,而且还是半个月,哇!想都不敢想啊,以后不偷老东西的酒了,偷没那么老的吧,嗯,阿德林点点头决定了。

当然,他得先解决掉现在眼前的难题,安妮就坐在他的床边,依旧是那一身一万年不变的淡蓝色修女服,拿着一本阿德林没看过的书安静读着。

“安妮大修女。”阿德林小心叫了一声。

“怎么了?“黑色双剑”阿德林除魔人先生。”安妮抬起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阿德林。

他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笑了一下。

这个称号是莫桑比克给他传开的,加上鲁尼那个老实孩子不知疲倦地给其他人讲解那天的情景,更加坐实了这个称号,除魔人的荣誉之一,拥有自己的称号,不是自己宣传的,而是通过其他老资历的除魔人认可后,才能拥有的东西,所有除魔人都觉得这比国王或者大主教亲自夸奖你更加厉害,虽然没人有那个资格罢了。

是荣耀,也是对一个除魔人实力的认可。

莫桑比克的称号是“金狮子”,据说是在莫桑比克还没有秃头的时候,他的主教亲自给他传开的,那时候的莫桑比克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一头飘逸的金发,挥舞着钉锤,那场面确实没得说,谁看了不竖起大拇指夸一声:帅小伙

现在嘛,嗯,这很难评价。

“很有面子是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没有控制好的话,你现在已经魂归神坛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招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你为什么不听?”安妮放下书双手放在腿上严肃地说道。

“当时不用的话,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而且鲁尼不是也在吗?”

“我和你说过的阿德林,除魔人会死,但是我很自私,我不想你死,你必须在我之后死,最好是寿正终寝。”安妮盯着阿德林的双眼,无比认真。

“如果我不去拯救自己面前的人,我无法原谅自己。”阿德林只能低下头回应安妮。

他不敢看那双眼睛,安妮是认真的,他害怕了。

“如果你死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安妮说完之后拿起书不再言语。

阿德林成为除魔人是在十年前,那时候他十二岁,安妮十五岁。

十年前,阿德林独自拿着一封信,背着比他还高了一头的长箱子去到了某个城市的教堂,城市名字他已经记不清了。

也许已经消失在了那场雾潮中吧。

箱子和信是他父亲留下的东西,父亲和他说过,如果阿德林在画完三百六十五个正字后他还没有回来的话,就带着那封信和箱子去城市的教堂,教堂的人会照顾阿德林。

推开门,阿德林和安妮第一次见面了。

“你好,请问你是找人吗?”安妮怯生生地,不过看阿德林似乎比她矮小,而且双眼空洞,又没那么怕了。

阿德林没有说话,将信递给了对方,安妮接过后看了一眼上方盖的章,那是只有红衣主教才有的章。

安妮没敢私自拆开来看,将阿德林带到了主教的门前敲响了房门。

主教接过信看了一眼之后,盯着阿德林盯了一会儿,就让安妮先去给阿德林弄点东西吃,让他洗个澡来见自己。

“我叫安妮,你叫什么名字啊?”安妮看着对食物发呆的阿德林问了一句。

可惜阿德林没有反应,什么也不说,只是盯着食物发呆。

安妮有些担心这孩子,她拿起调羹舀起肉汤,吹凉之后喂到了阿德林嘴边,喂进去后阿德林只是含着肉汤发呆,安妮又过去帮助他咽下去,安妮决定了,得帮帮这孩子。

她喂阿德林吃完东西之后又把阿德林的双眼用黑布遮着,帮他洗了个热水澡。

带到主教房间的时候,阿德林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毫无生气。

没人知道那封信里写了什么,之后安妮就被安排照顾阿德林。

主教给安妮的第一个任务是让阿德林说话,安妮花了半年的时间,终于让阿德林说了一句话。

“爸爸死了。”然后哭个不停,安妮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然后也哭了起来,两个人抱在一起哭,安妮哭累了阿德林还在哭。

安妮就轻轻拍着阿德林的背安慰他,安妮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德林终于停止了抽泣,在她怀里安安稳稳的睡着。

之后阿德林一个人去找了主教,安妮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从那天开始阿德林就开始了除魔人的训练。

安妮想这孩子的身体太瘦小了,得让他多吃点,总是会给阿德林带一堆食物去训练场看他。

那些前辈们总是会调侃阿德林两句。

“哟,阿德林你小女友又来找你啦?真羡慕啊。”

“阿德林给我吃两口呗,小安妮,给点给点,阿德林吃不了这么多。”

“阿德林你这家伙,我就说怎么老是闻到你身上那些食物的味道。”

“你们两个亲一个呗?”

最后一个叉出去。

阿德林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红着脸和耳朵躲在安妮背后,安妮就会化身暴躁小恐龙,抄起扫把追着这些家伙跑来跑去,可惜从来没碰到过。

“很难想象以前那么乖,说话轻声细语的小安妮会变成这样,怎么回事捏?”

“阿德林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阿德林又脸红了,低着头默默地训练着,这时候大家就会开始笑起来。

两年后阿德林长高了一些,依旧是跟在安妮的后面,不敢抬头看人。

他学习了很多,安妮教会了他读写,唯独数学,安妮没有一点可教的,那些大老粗总是会把阿德林叫过去帮忙打理自己的账本,安妮表示强烈抗议,不过阿德林表示没关系。

他也和安妮一样有了阅读的习惯,无论什么书阿德林都喜欢看。

“年轻的阿德林哟,你掉的是这本已经看过的书呢?还是这两本没有拆封的新书呢?”

阿德林很想说是两本新书,但是他不愿意撒谎。

“是那本看过的书,谢谢。”

“嗯,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为了奖励你,这两本书也送给你啦。”

阿德林表示非常感谢,男人表示都哥们儿,叮嘱他最好一个人看,千万别告诉安妮书是他送给阿德林的。

阿德林点头说自己一定做到。

男人在阿德林走后彻底绷不住,笑声穿过厚重的大理石地板,红衣主教推开窗户扔了一本圣经砸中了男人的脑袋并表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书,让他快拿上来。

事后主教花了一个金币将男人从宪兵队里捞了出来,罪名是猥亵儿童。

宪兵队里的说话好听的人才们表示了强烈的关照。

阿德林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叫安妮过来一起看书,不是有两本吗?一人看一本呗。

安妮问了书籍的由来之后自己先看了一眼内容,接着红着脸出去了,让阿德林等她明天重新拿两本书给他。

阿德林表示疑惑。

四年后,阿德林正式成为了除魔人,穿上了黑色的制式装备,穿上那件标志性的黑色风衣,安妮一时间有些恍惚。

阿德林第一次和前辈们执行任务的那天,安妮怎么样都不放心,想申请以修女的身份加入队伍,但是又想让他自立起来,就这样煎熬地等了一个星期。

挺好,大家都回来了,安妮左看看右摸摸还好身上没有什么伤口,终于是放下了心。

其余众人纷纷表示自己也要摸摸,安妮给了众人一个礼貌的微笑。

那之后一年里,安妮偶尔会和阿德林两个人执行一些任务,大部分时间阿德林都是像一个合格的除魔人那样,独自执行一些任务,安妮每次看到他身上的伤疤时总是要控制住自己,她开始有些害怕,阿德林开始执行一些危险的任务了,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了。

没事的,阿德林很厉害的,他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二十岁那年,阿德林接了个调查任务,非常简单的一个任务,安妮提前制作了一个大蛋糕,等着他回来和大家一起过生日,要热热闹闹的。

这种程度的任务第二天阿德林就能赶回来的,回来刚好过生日。

但是过了一个月阿德林还没有回来,了无音讯,用来联络的黑鸦也没有回来过。

搜救部队前往任务地点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安妮快急疯了,但是作为大修女,她无法轻易离开城市,除非有任务。

过了三天,阿德林回来了。

士兵在开城门的时候看见了他,四肢健全,但是严重骨折,身上密密麻麻地遍布无数伤疤,深可见骨,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到底是什么支撑他回来的。

阿德林的伤势太严重了,必须送到主城的大主教教堂进行治疗,而且阿德林带回了几个消息。

恶魔准备引发雾潮,前面打前锋的大部分部队被他拦在了雾气外,拖延到了一些时间。

安妮很想去主城照顾阿德林,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

城市被攻破了,已经无能为力了,安妮打算再一次进行天使降临仪式,拼了。

但是主教没有让她这么做,能够进行天使降临仪式的大修女寥寥无几,绝对不能让她在这里消失,主教将她敲晕,要将她送走,一定要让她活着。

主教派出信使,拿出了自己毕生的积蓄恳求他们将安妮带回主城。

信使立下誓约,没有要一分钱,而是全部留给了安妮。

最后城市陷落,五名信使昼夜不停地赶路,牺牲了四人后终于是将安妮送到了主城。

最后一个信使双眼通红,抓着钱袋背着安妮,看到教堂的瞬间,信使终于是支撑不住,倒在了教堂前。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五兄弟,没有失约。”说完便彻底魂归神坛。

安妮醒来后得知了消息,所有人都死了,城市陷落了,主教让自己活了下去,自己的亲人朋友们都死了,只有自己一个人,不对,她还有一个重要的人,还有一个人活着,阿德林还活着。

当安妮看见阿德林还活着的时候,紧绷的情绪还是爆发出来,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告诉阿德林发生了什么。

从此以后他们只有对方了。

阿德林下床,安妮一声不吭地跟着他。

“安妮,我上厕所,这里就不用跟着来吧?”阿德林无奈拦住准备跟进去的安妮,幽幽说。

“嗯。”安妮点点头,看来还是明事理的嘛。

平静的日子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过着,期间鲁尼和莫桑比克都有来信询问阿德林的身体如何了。

阿德林写信表示自己吃好喝好,只是每次洗澡和上厕所的时候都要和安妮斗智斗勇,这让他很是头痛。

莫桑比克表示你还是死了算了。

鲁尼说他不懂,但是这属于性骚扰,建议叫宪兵队。

阿德林表示你赶紧洗洗睡得了,问他和米拉什么时候进行誓约。

然后阿德林就收到了请柬,欧耶,可以和老东西申请公费出差了。

教会的修女和除魔人之间是一生绑定的,不会轻易换搭档,所以两人之间一般感情很深,部分人会互相进行誓约仪式,也就是结婚,教会也鼓励这种行为,毕竟除魔人和修女的子嗣大多数都是优秀的预备役,咳咳,也是为了王国的美好未来嘛,理由有很多。

部分人之间关系像兄弟那般,有各自的家庭,但是战斗时依旧是将背后交给对方的战友。

也有那种两个人都是嘴硬的组合,大主教对此表示:这种人就应该让宪兵对按着他们的头亲一个。

国王表示强烈谴责,私下里要求宪兵队按大主教说的做,莫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皇子和记者们透露出的消息。

“参加誓约仪式?嗯,行,你和安妮两个人去吧,把申请表拿过来吧。”阿德森给两人盖了章,然后看着阿德林笑嘻嘻地看着他。

“这可是王国的未来,除魔人和修女的预备役啊,这不得表示表示?”阿德林眉毛一跳一跳,贱兮兮地。

安妮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安德森,他感觉自己不给的话安妮绝对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烦。

“行行行,我给我给。”安德森从抽屉里拿出两个钱袋放在桌子上。

刚要吩咐两句阿德林就拿起钱袋,二话不说拉着安妮就跑了。

“会给你带红酒回来的嗷!走了走了,拜拜!”

安德森举起的手又放了下去,算了算了,不跟这种傻子计较,自己都半截身子入土了,生气没用,只会气坏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要坐马车?骑马赶路不是更快吗?”安妮打开窗户疑惑地问到。

阿德林躺在马车的椅子上,嘴里嘟喃着什么,安妮凑过去后听清了。

“工作那么久了,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嘟喃完后又翻了个身睡了过去,安妮扶起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轻轻的揉着阿德林紧皱的眉头。

“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睡吧。”

马车紧赶慢赶,阿德林一路吃吃喝喝,驾驶马车的车夫也爱屋及乌,一趟下来看见自己知道的东西,和客人讲解两句就有钱拿,晚上住宿的时候会给自己安排一间房,司机表示夫人真是太幸福了,有这样的良人相伴。

安妮听到后板着个脸,车夫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说错话了吧。

晚上的时候安妮敲响了车夫的房间,给了车夫一枚金币。

“到了之后等我们几天,回去还会让你驾车。”说完安妮就直接暴力扭开了阿德林的房间,走了进去。

阿德林表示你快回去啊!

幸福来得太突然,车夫有些没反应过来,脑袋滴溜溜转了几圈之后拿起外套赶紧跑去了教堂,花了几十银币找了个信使把这枚金币和一些羊皮纸票据邮递回了自己家。

“拼上这条老命,也要让老板和老板娘满意,嗯!”车夫在床上这样想到。

安妮事后表示怎么会有如此让人满意的车夫,又给了5金币,阿德林表示,那是我的钱,惹啊!

一个星期后,终于是赶到了东部边缘地区的城市,莫洛城。

“喂,鲁尼你告诉我,你家里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干除魔人呢?”阿德林坐在别墅楼顶,和鲁尼一起喝着酒赏月,突然问他。

安妮和米拉两个人在房间里聊着自己的小秘密。

阿德林很羡慕,足足八百平的别墅,还是鲁尼的妈妈担心鲁尼睡不习惯给他建造的。

鲁尼挠挠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那不是我的,拿着总是有些负罪感,所以想做些什么吧。”鲁尼想了一会儿后回到。

嗯嗯,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而且我的母亲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特意在庞德城也给你准备了一座这样的房子,有时间的话她想当面感谢你。”

“嗯嗯,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你我兄弟!绝无二话!”阿德林举起酒杯大声说了一句。

鲁尼不明所以,但是看阿德林高兴,他也高兴,也举起酒杯和阿德林碰了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莫洛城教堂大厅,所有人身着白色的礼服,一起唱着圣歌,鲁尼从教堂的大门走进,缓缓地走向神像下的米拉。

米拉双眼含泪,笑着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自己。

圣歌结束,所有人安静地看着主教走向两人,双手捧着黑石制作的扁平托盘,上面躺着两枚朴素的银色戒指。

鲁尼单膝跪地为米拉戴上戒指,米拉也将鲁尼扶起,为他戴上了戒指。

“誓约:以坚定的信仰和崇高的爱意,永远爱着对方,永远守护着对方,永远呵护着对方,无论死亡亦或磨难,无法将我们二人分开。”

二人共同念完誓约词后,鲁尼主动亲吻了米拉,人群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欢呼,鲁尼准备抬头结束亲吻,米拉却将他紧紧抱住,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主教在一旁咳嗽了几声,两人才赶紧分开。

“那么,恭喜我们腼腆的鲁尼和热情的米拉完成誓约,现在开始庆祝吧,外面花车已经准备好了,快去吧。”

主教赶紧说完几句话后,将舞台交给了两人。

所有人都为两人高兴,簇拥着他们走上花车,整个莫洛城开始了庆祝。

除魔人和修女的誓约仪式是受到祝福的,所有人都打心底里为他们两人高兴。

人们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球花抛向两人的花车,花瓣在两人的头顶肆意飞舞着,鲁尼满面红光,将米拉搂在怀里,幸福的泪水也在阳光下溢出。

“真没想到鲁尼是我们之中最早进行誓约的,人不可貌相啊。”男人感叹了一句。

“那你呢?什么时候举行誓约?”女人笑眯眯地问他。

男人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敢说话。

“真好啊,那些花瓣真漂亮。”

“我们的花瓣肯定更漂亮。”男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

“没事!我们继续庆祝吧。”

庆典一直进行到了傍晚,今天晚上两人估计有很多话要说,也有很多事咳咳咳,没事了。

安妮和阿德林两人在一楼的大厅里喝着红酒,时不时互相说上几句话。

“怎么样?和我出来这一趟不无聊吧?”阿德林碰了一下安妮的酒杯,笑嘻嘻的。

安妮没说话,只不过脸上一直挂着微笑,想来也是极度满意的。

久违地放松了自己的神经。

“所以不生气了吧安妮?”阿德林小心翼翼地问到。

“嗯,不生气了,来,干杯,22岁生日快乐。”安妮笑着和阿德林碰了一下杯。

“嗯,干杯,25岁生日快乐。”阿德林也笑着说道。

平静的日子总是会让他们这些游走在死亡边缘线的人们无比眷恋,因为可以让他们短暂地忘记痛苦的事情,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也许明天又要穿戴装备和怪物或者恶魔们厮杀,安妮只希望这样日子长一点,再长一点。

安妮总是很贪心,她希望时间就这样定格在这一刻吧,定格在阿德林为她跳着不伦不类的舞蹈,定格在两个人开怀大笑的这一刻吧,定格在两人互相碰杯的这一刻吧。

时间会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总是不多不少地分给每个人应得的时间,倘若你不问自取时间的话,会有些小遗憾让你稍微痛苦痛苦,但是管它呢。

顾好眼前的人就好了,阿德林想要的不多,他只想要安妮高兴,不管是怪物还是恶魔,不管是谁,倘若让安妮不高兴了,阿德林保证,他会不惜代价让他付出代价。

这个该死的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去,阿德林管不来,他只有两只手,一只已经握紧了安妮,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武器,他要带着安妮,活下去。

以坚定的信仰和崇高的感情,永远守护她,永远让她开心,永远给她爱,不论死亡或是神明或是邪神或是其他人。

安妮将睡着的阿德林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安静地看着他,手指点点他的脸,或是把他的脸揉成包子。

最后安妮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右手手盖住了阿德林的心脏,左手盖住了自己的心脏。

“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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