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嗨，莫瑞森先生，新年快乐呀。”
“新年快乐黛西小姐，今天的复古长裙很好看，真的很适合你。”
“嘿嘿，谢谢你的赞美，你今天的西服也很合身呢。”
“谢谢。”
今天是假期复工的第一天，黛西打算早一点来上班。
她总憋着一口气，就不相信莫里森会在复工的第一天还这么早到。
结果一到店，就发现他已经在了。
呜哇~黛西，你不要卷了，你哪里卷得赢和老板一起居住的莫瑞森嘛。
莫瑞森，老板给你的工资能有多少啊，你就这么早来？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你住在老板家里，不得不和他早点来是吧。
我懂我懂，嘿嘿~
不过黛西，明天开始还是按我的节奏来吧。
唉~
虽然黛西表面上表现得再正常不过，坐到前台后也很安静。
但是她的内心早已经开启了吐槽模式。
“黛西小姐，老板托我给大家带个话......嗯？黛西，黛西。”
“啊，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走神了，啊哈哈。”
她还沉浸在自我吐槽的世界里，没有反应过来。
莫里森有些意外。
这不是刚和我打完招呼吗，怎么这么快就走神了？
“黛西小姐，老板让我给大家转达，今天他会晚一些到公司，让大家按部就班就行。”
“嗯嗯，好的。”
“还有就是，老板让马克他们把公司的电话写到客户的包裹上，这样可以做到推广的作用。”
“好的，一会他们来了我会转告给他们的。”
听到她的回答，莫里森笑着点点头，随后凝望
着眼前的电话机。
那是一款黑色油漆刷得反光的老式电话机，上面刻有0~9的数字黄铜转盘。
整个电话机的造型，就和电视作品里那些老旧电话机一致。
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电话机样式，按理说也没什么值得观察的。
只是莫里森在看到那0~9这个数字时，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是序列？还是什么东西的顺序。
这个感觉很模糊，却又很熟悉。
似乎这是发生在不久前的事情，但就是想不起到底是什么。
但他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莎拉女士的事，应该还要再早一些。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莫瑞森先生，莫瑞森先生，他们来了。”
“啊，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走神。”
“我懂，这是节后综合症，我刚刚也是这样的，都是小问题啦。”
在他们说话间，马克等三人也已经来到公司。
黛西将话转告了他们，之后就开始了今日的工作。
……
“不只是你们会破坏艺术，小丑在此祝各位新年快乐”。
盯着屋内地板上刻下的这句话，凯斯平静得像冻结的湖面。
罗斯警官忙前忙后，和很多人或解释或吩咐，没有精力来和凯斯细说什么。
过了许久后，他才一脸憔悴的来到凯斯身边。
“我已经下了通缉令，从今天起，小丑被列入一级悬赏榜的名单里，悬赏金额一百万金磅。”
“嗯。”
看着凯斯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罗斯反而更加担忧。
因为他很清楚，此时凯斯的内心，正在熊熊燃烧。
“凯斯，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是他
杀掉科尔医生的目的，可能就是要逼我们疯狂，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要稳住……”
“我明白你的意思，罗斯，我明白。”
“好，我也不多说了，我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我先走了。”
他刚一转身，又立马转回来。
“莎拉女士的这起事件，你的妻子很可能会参与调查，你是不是没有和她说起过。”
“嗯。”
“……你自求多福吧，我会尽量不让她接触的。”
罗斯走后，凯斯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站在原地，却没人敢靠近过去。
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让人望而却步。
在过去了一阵后，凯斯长叹一口气。
小丑，小丑......
这个人，真是个疯子！
随后他按住头顶的黑色帽檐，匆匆离开了现场。
屋外的冷风吹过，凯斯终于冷静了一丝。
他想起了法比安亲王昨天和他说过的话。
“通过留白和线条的变化，来引导观者的目光和思考”。
引导目光和思考……
也就是说，他杀掉科尔医生只是表象吗？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隐藏？
会是什么事，要杀掉这个医生来隐藏？
“听说了吗，昨天翡翠街那边也有凶杀案。”
“真的吗，这个新年是怎么了，怎么会出这么多事情啊？”
“嗨，案件天天有，只是这几天比较特别，案件撞在了一起而已，是吧这位先生。”
就在他离开现场站在外面愣神之际，靠在现场外的人议论纷纷。
甚至还有人找他主动讨论的。
他们都在猜疑，是不是最近的治安没管控好之类的
。
毕竟，他们都是住在附近的居民。
对于身边发生了这种恐怖事件，人们都会提心吊胆。
当然，凯斯并不会在意他们的议论。
而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发的言，他的话把周围的人吓得不轻。
“我听说翡翠街那边的事件，是恶灵搞出来的超凡事件呢，可吓人了。”
“真的吗，那帝国该好好管一管了，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恶灵引发的事件了啊。”
“不是说帝国有专门解决超凡事件的机构吗，他们在干什么？一群白痴！”
“等等，那科尔医生是不是也是被恶灵杀掉的？”
“这，是谁说的，可不要乱说啊。”
“诶这位先生，你从里面出来一定是官方的人吧，你能和我们说说吗。”
凯斯眉头深深的皱起，一言不发的穿过了人群。
或许是他沉默不言的气场帮助了他，否则凯斯一定会被这些人围住而走不了。
“这样的艺术画作，往往具有开放性和多样性的特点。”
“观者在欣赏这类画作时，往往会被激发出更多的想象和联想。”
“这就是这位艺术家，给观者所创造出的张力和节奏。”
在这一刻，他更加明白了法比安亲王那几句话的意思。
制造恐慌，这就是这位小丑想要达成的效果吗。
不不，或者还要更大胆一点。
我敢肯定，他还有其他的目的。
凯斯在冷静之后，头脑也越来越清醒。
向四周张望间，他发现跑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惊慌。
有不少人冲着现场里的警务人员表达不满。
凯斯眼神暗淡，现在他并没有什么好的解
决办法。
脚步加快，他选择尽快离开这里。
匆匆一瞥的瞬间，他没有注意到，一个头发微卷的青年，在人群中轻蔑一笑。
随后，他背对着凯斯的方向离开了这里。
“凯斯，莫里森，我要你们为我失败的艺术付出代价。”
他低沉着嗓音，咬着牙面露狰狞。
他没发现，一只灰色的猫头鹰把这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莫瑞森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啊？”
“这只是我的感觉，黛西小姐，你真的没发现凯斯老板或是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真的没有，我觉得老板是他们之中最正常的一个人了。”
“你的意思是说，其他人有不正常的表现？”
“是啊，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他们总有些奇奇怪怪的表现。”
“拜尔曼喜欢高谈阔论他的学识，马克为人过于热情，卡尔罗说话爱拖长音……”
莫里森此时感觉，这个小姑娘真的好单纯。
他闲来无事，打算问问看黛西眼中的老板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然而得到的结果就是，黛西小姐很认真的回答了，没有。
并且她再次向莫里森诉说了每个人的性格特点。
这让莫里森多少感觉有些无语。
黛西小姐，你可是半年前就入职的老员工啊。
在这半年里，那么多人哭唧唧地跑来找老板办事，你真的没发现什么疑点吗？
听完黛西小姐讲述，莫里森也只能用傻笑来附和。
说实话，他有些羡慕黛西这种单纯的性格。
“叮铃铃~叮铃铃~”
正在这时，电话机传来了清脆而又规律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