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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一打一个不吱声【拜谢大家支持!再(1 / 1)

第293章一打一个不吱声【拜谢大家支持!再拜!】

卯时初刻

月朗星稀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刺骨的寒风吹得树枝摇晃,

不时有枯枝掉落在街上,

徐家内院儿通往跑马场的过道口,一高一矮的主仆二人正举着一盏灯笼走了出来,朝着跑马场走去。

来到跑马场边的小屋里,徐载靖感觉有些不对,他打了个哆嗦,又看了一眼马厩,里面的骊驹、两匹龙驹正不安的打着响鼻,用钉着马蹄铁的蹄子刨着地面。

阿兰看着站在小屋门口的徐载靖,和寻书说了句北辽话后就跑了过来。

“公子,龙驹有些不对劲,可”

说话的时候,青草打开了小屋的屋门,

屋子门口,谢家送来的两只大犬正站在殷伯身边,并未狂吠,而且一只大犬的嘴还咬着殷伯的裤腿。

徐载靖师父的脸色十分难看的盯着徐载靖,声音低哑的说道:“靖儿,赶紧去穿甲胄,情况不太对!”

徐载靖耳朵动了动道:“师父,好像已经开始上墙了!”

“哦!”

这番变故,让穿着黑衣的一群人都停止了动作。

徐载靖赶忙抽出两支羽箭,

四五息后,徐载靖的师父用竹竿将门口的灯笼摘下,徐载靖将缠好一半松油毛巾的羽箭点燃,

手里拿着弓弦,徐载靖道:“阿兰,把箭筒给我!”

说话的时候,徐载靖已经上好了弓弦,

徐载靖没有迟疑的点了点头,赶忙推着青草,扯着阿兰进到了屋子里,

听着师父的话,徐载靖笑了笑,低声道:“师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徐载靖朝外走的时候,道:“青草,赶紧去柜子里。”

阿兰赶忙放下手里镶着贴边的靴子,将挂在一旁的胷甲给徐载靖套了上去。

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你师父我这治腿疼的松油,居然还有别的用处。”

徐载靖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看着阿兰的动作道:“胷甲先给我!”

灯笼被吹灭,徐载靖微微拉了两下弓弦,两支点燃的羽箭就高高的朝着半空中飞去,

在点燃的羽箭还在空中飞的时候,

徐载靖已经看到有人接近了马厩,距离小屋也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也看清了这帮高手里有刀盾,有强弩。

徐载靖则是一边走一边扎好了最外面一层的袍肚,拿过墙上平时用,此时已经拆了弓弦的大弓,

殷伯继续低哑的说道:“青草丫头,躲到柜子里!”

语速极快的说道:“希望是虚惊一场,这种感觉只有你师父我这条腿被废的那次才有。”

阿兰则是小跑了过来,将装了羽箭的箭筒系在了徐载靖的固定袍肚的皮带上。

打开门,徐载靖来到了小屋门口,他师父则是瘸着腿走了过来低声道:“我给你缠上去,给你两支照明的火羽箭。”

因为有屋子挡着,

哦,有的是被穿了喉咙,叫不出来了。

青草还有些懵的看着这一切。

听着微微的脚步声,

让徐载靖惊讶的是,他们居然没有惨叫。

随后一瘸一拐的走到徐载靖身边,接过阿兰递过来的臂鞲(护臂)给徐载靖套上,

徐载靖进屋后直接朝着中间火炉的右边走去,阿兰被殷伯推了一下后,赶忙跟了上来。

说完,他将兜鍪递给了徐载靖后,一瘸一拐的走向了一旁,将放在水箱上烘干的毛巾拿过去,

一帮黑衣人被一灭两亮给微微惊了一下,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暴露在火光下,端着强弩的黑衣高手就被羽箭给带飞了。

说着就用毛巾沾了起来,

“青草丫头,居然手不抖,少见!嗨!不该让青云在屋子里陪他娘子的。”

这下墙的几十号高手就安静快速的朝着马厩和小屋奔去,

而且他们手中的利刃似乎是涂了什么东西,丝毫没有反光,月光下有人似乎平端着强弩。

徐载靖飞速的抽出箭筒中的破甲利箭,弓力惊人的大弓,在他手里似乎是姑娘们用的软弓一般,一个呼吸不到,三支箭已经射了出去。

说着他指了指大犬,

殷伯抬起独目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不错,还能笑得出来!”

说话的时候,阿兰又将两根钢锏塞到了徐载靖的腰间。

殷伯点了点头,速度更快的给徐载靖穿着甲胄。

看着亮着光的马厩和小屋中间,有人走进了马厩后,

徐载靖在屋前朝着师父点了点头。

忽然,青草跑了过来,帮徐载靖系着甲胄的绳带。

所以黑衣人没看到阿兰将钢枪斜放在墙边,

那些穿着夜行衣下墙的白高国高手,只是忽然看到了屋前的灯笼光有晃动而已。

“呼!”

三个人帮忙,加徐载靖八只手,甲胄以极其快的速度穿着。

这个时候,马厩中的灯笼光线也在一盏盏的灭了。

这极短的时间里,徐载靖手中的大弓就没停过,三四支粗粗的羽箭又射了出去。

徐载靖低声道:“嘶,是射中骨头还是穿了甲胄?不应该的呀!”

正常情况下,这般弓力的羽箭射中无甲的,应该是贯穿过去才对,别问徐载靖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是在金羊山寨的宝贵经验。

半空中燃烧的羽箭已经落在了地上,

思考说话间,又是四根粗粗的利箭射了出去,将刚下墙,腰间挂着强弩的黑衣高手给钉在了墙上。

一個想要踩灭羽箭的黑衣人,脚都在火苗上了,结果人就又被羽箭给带的飞了起来。

徐载靖这箭射完,飞速的上箭拉弦,调转了一下方向后,一个跑到马厩门口的黑影脑袋上就多了个横。

就在徐载靖调转方向的时候,地上的火苗被扑灭,

整个徐家的跑马场陷入了黑暗中,只有月光和星光洒下。

徐载靖继续飞速朝着一个黑影射了一箭。

但是声音却不是射中人体的,而是‘哚’了一声!

‘哦!盾牌!’

心思流转间,徐载靖手里的大弓弯曲度上了一个等级,

‘崩’

一个举着盾牌的黑衣高手,手中的盾牌直接被射穿,羽箭将他和盾牌连成了一体。

然后徐载靖又调转方向,将另一个似乎是手臂受伤,手里盾牌落下的高手给送走了。

在微光下,徐载靖射中的黑衣高手身上,有或快或慢的白气升起,

快的是黑衣高手的疼的呼吸,慢的则是他们的血在冷却。

徐载靖的弓箭最先处理的是端着强弩,威胁较大的黑衣人,

远近不同,结果就是离他近的黑衣高手,不过六七步的距离,

这个距离嗯,弓箭的威力依然足够。

徐载靖又射出两箭带飞两人后,这才一个侧身躲过利刃后,用拿羽箭的右手,顺手抽出了腰间的钢锏。

“铛!”

“噗!”

黑衣高手的刀被大弓弓臂磕飞,抡中黑衣高手甲胄的钢锏,让甲胄和他深深的合二为一。

徐载靖抬头,看和不远处对着他不动的黑影,他二话不说就把钢锏扔了出去,

呜呜的破风声中,钢锏砸烂了什么东西,黑影倒在了地上。

这时,又有一个靠近的黑衣人举刀劈来,徐载靖飞速的拿箭拉弓,

“啪!”

徐载靖手里的弓臂直接断了,想是刚才磕飞别人利刃的时候,被人砍坏了弓臂,吃力之下,直接崩了。

这番景象,在月光下还是有些显眼的,而且极大的振奋了黑衣高手的信心。

徐载靖飞快的朝后一闪,躲过了黑衣人的劈砍,抓着弓臂一端就抡了过去,效果自然比不上钢锏,

但也是打的人脑袋一歪,嗯

打到现在,依然除了用力的闷哼声,依旧是没人哀嚎,包括那些中了徐载靖一招的,

嗯,这帮子真是高手,真是一声也不叫!

想着这些,徐载靖拿着弓臂去挡一下黑衣高手的挥刀,

“噌!”

徐载靖手里的弓臂直接被削断,这般利索,说明这黑衣人用的是一把宝刀,

想着这些,徐载靖将手里的弓臂奋力扔了过去,反手抽出钢锏,

那黑衣高手躲得很快,但他身后的同伴躲得不快,被飞过去的弓臂砸中了胸口后,登时扔了刀,捂着胸口,

“叮!”

刀锏相撞,激起了一片火星,

黑衣高手险些握不住手里的宝刀,

他惊骇的看着徐载靖手里的钢锏,要是平常刀剑,他的宝刀早就削断了对方的兵器,

可偏偏今晚遇到了这般的实心钢锏!

看到徐载靖快如闪电的劈砸动作,他条件反射的举起了宝刀。

“当!”

又是一阵火星四渐,

徐载靖看着卡进宝刀持有者肩膀的钢锏,摇了摇头。

又是个不出声的!

随后他一脚将黑衣高手踹走。

看着跪在地上被踹飞的首领,还有黑暗中提着钢锏,听不到说话如同杀神一般的徐载靖,周围的黑衣高手有了那么一瞬间的静止。

黑暗中有人往腰后一模,拿出了两根和徐载靖手里的家伙类似的东西。

随后再次扑了上来。

黑暗中再次有了火星四溅,叮当之声不断传来。

忽的,

徐载靖砸烂一块盾牌后,他的钢锏被卡在了盾牌中,这一瞬间的卡顿,让刀盾手的快刀劈了过来,

徐载靖只能松手一推,躲过了刀盾手同伴的劈砍后,他朝前一跃,来到了小屋边,

顺手握着阿兰放在墙边的精钢长枪,

看着徐载靖呜呜的舞了一个枪花后,围着他的黑衣人不知为何,似乎是叹了口气。

方才,

他们以为近了这个神箭手的身,他们就能三下两除二的解决掉他,

谁能想到这全身裹在甲胄里的神箭手被近身了也不慌张,

到了不能引弓的距离,

这厮腰里居然还有一双钢锏,

费了这么多人命,好不容易格住他的钢锏,使他空了手,

结果他一个滚跃,手里就多了条长枪!!!

听垂环司的杀才说,这就是个大周的小小侯府,府里亲兵都在北方,

可这人怎么比白高国米母皇后身边的高手都难杀?

当初杀皇后,也不过是死了四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结果现在死多少了?

是他们不懂合击之术吗?

不是,

实在是这人了结同伴性命的动作太干净利索,动作也是极尽准确、简单且速度极快!

脑中想着这些,黑衣高手的双眸中,一点寒芒先到

他有些疑惑的倒在了地上,

残存的意识只感觉左眼发热,右眼的瞳孔很快也陷入了黑暗,

最后,他听到的是耳边金属兵器碰撞的声音。

之前在金羊山寨,穿着步人甲的兖王精锐私兵甲厚但是好杀,

今晚自己的对手,身手要比兖王私兵高很多,

所用兵器更是锋利而坚韧,就像是刚才用宝刀的那个,

足足扛了自己两招!

想着这些,徐载靖飞快的抽出了捅进黑衣高手甲胄中的长枪,

这让想握住他精钢长枪,给同伴创造机会的黑衣人的手抓了个空,只能挫败的软倒在地。

黑衣人咳血的时候,他眼睛一亮,因为有个比他厉害很多的同伴侧身,长枪捅进的不过是他的甲胄,

没有受伤的同伴反应极快的紧紧握住了枪杆,

然后

然后同伴被这人的长枪挑起到空中后,重重的砸到了同伴身上,

听着撞击的声音,他知道这两个都活不了了。

看着这人轻松的又捅了一下叠在一起的两人,补了刀,哦,应该是补了枪才对!

其实,之前自己的补刀也是这么轻松写意,就像在白高国,和同伴们屠杀那些白高国李氏皇族的时候,

自己就曾经一刀穿两个,将一个护住小女孩儿的妇人送走,

那妇人是是今早目标的什么来着

想不到了,

一个人躺倒在了他跟前,月光下他能看到,这同伴眼中满是慌乱,

呲呲

这人正拼命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依稀有温热的东西溅落在自己脸上。

隼房旁边的院子中,

住着白高国米母拓夏、咩迷楚生等三个人的亲眷,

有老有小,老人睡觉浅,听着隐隐传来的碰撞声,老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饕餮!饕餮!”

老人急切的喊着,

“姨母,怎么了?”

“外祖母,你怎么说话什么大声?”

房间里和老人一起睡的妇人孩童被吵醒,急忙问道。

谁在旁边房间的李家兄弟也披着衣服走进了房间。

“姑姑,怎么了?”

李魑魅踩着靴子,披着棉袄,手里举着烛台走道床边。

“听!什么声音!”

老人一说话,房间里一静,叮叮的武器撞击声传来。

李饕餮轻声道:“应该是五郎在练武。”

老人摇头道:

“不!他平日里练武不是这个动静,和那个强壮的随从,也不会有这么多次的武器撞击!不对!”

听到此话,李饕餮走出门,细细听了听,回屋和弟弟对视了一眼后道:

“快,穿衣服!”

“哥,五郎是不是和侯府亲卫在对练?”

听着里魑魅的话语,李饕餮道:

“你听不到白高刀剑特有的撞击声吗?”

“拓高,去帮你表哥穿好甲胄!”

老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院子里一阵慌乱,

当李饕餮兄弟二人出来的时候,

天色已经不再是黑暗,而是变成深青色,看清楚东西已经不需要烛火,

放眼看去,

就看到徐家雪白的高墙上,垂下了好几根黑色的绳索,

绳索下的墙边还有几个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的黑影,

距离李家兄弟近些的小屋附近,

一个黑影正挥舞了一下长枪,

“当!”

格飞弩箭的声音传来。

看着周围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和剧烈的血腥气,

李饕餮兄弟二人立马抽出了腰间的大高剑,轻跑着朝这边赶来,

他们并未全力奔跑,不然到了此处也没力气帮着徐载靖搏杀了。

忽然墙头露出来一个脑袋后,又飞快的缩了回去,

徐载靖抬头看了一眼,同样是黑布蒙面。

很快墙外传来了鞭马的声音。

而刚刚扣动弩箭拖延徐载靖速度的黑衣高手,看着提着长枪走来的徐载靖,

他眼中满是不敢相信的摇着头,

他身后还有一个正无力攥着绳子,想要上墙逃跑的同伴,

但不知是力竭,还是被吓得,那墙边的黑衣人总是爬到一半就无力出溜了下来。

拖延的黑衣人回头看了一眼同伴后,他抽出短刀就朝墙边跑去,

然后在徐载靖惊讶的眼神中,拿着短刀的黑衣人将那个墙边的同伴给摸了脖子,

徐载靖能感受到那个黑衣人的痛苦,似乎被他抹脖子的同伴是他什么亲人,

随后黑衣人刀刃冲着自己的脖子,想要自裁,

徐载靖眼疾手快的将手里的长枪扔了出去,正好钉住了最后一个活口拿刀那只手这侧的肩膀,

短刀掉落在了地上,

长枪也把他钉在了墙上,黑衣人看着不远处跑过来,全身没了投掷物的徐载靖,眼中有些讥讽的脚下一磋刀柄,

短刀被他磋到脚背上,随即一抬脚,刀就落入了另一只手中,徐载靖摘了兜鍪想要扔过去的时候,

那活口已经利落的给了自己一下。

看着墙边已经没有救活可能的最后一个黑衣人,

徐载靖恨恨的将兜鍪重新戴上,朝着墙边快跑了几步。

这时,李家兄弟才跑到跑马场中间,

徐载靖一踩一蹬就上了高墙,揭下一块墙砖拿在手里,但是一番耽搁,只能看到曲园街不远处有人骑着马逃跑

徐载靖恨恨的将墙砖掰成两半后,扔了一半出去,

结果那骑士一回头,正好躲过了瞄准他脑袋的砖块。

徐载靖一句植物出口。

扔掉手里的半块青砖,徐载靖跳下墙后抽出了长枪,他来到小屋旁喊道:“师父安全了。”

殷伯从小屋里走了出来,看着死了一地的黑衣人,咂了咂嘴。

他这个徒儿

过了一会儿,李饕餮兄弟二人才来到近处,

“五郎!是我们连累了你!”

李饕餮将长剑归鞘后面带歉意的说道。

一旁的李魑魅也是同一个动作,

徐载靖摇头道:“没事,来,过来帮忙收尸!”

“五郎,要不要先补刀,万一有装死的。”

徐载靖点头道:“好!”

说着他提着枪就开始检查尸体,

李家兄弟也是重新抽出长剑,然后两人看一个,一个不吱一声。

李魑魅还摇了摇头。

这时,阿兰和寻书拖着马厩门口那个头上带‘一’的黑衣人走了过来。

收尸收拾的时候,

李饕餮扯下一个黑衣人的蒙面巾后忽的一愣,

视线看向了这黑衣人的脖颈间的一条项链,

然后他如同疯魔了一半的将项链扯了出来,细细的看去后他的手颤抖了起来,

将项链攥在手里哭了起来。

一这番变动让场中所有人一愣。

然后,李饕餮抽出大高剑疯狂在尸体上砍了起来。

还是李魑魅抱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了一边:“哥,知道的巨变的时候,伱就该想到这些事的!”

李饕餮无力的软倒在了弟弟怀里:“哥,现在还是收拾这摊子重要。”

李饕餮将项链装进兜里,擦了擦眼泪后点了点头。

两刻钟后,‘客人’们被摆整齐,

徐载靖看着李家兄弟道:

“饕餮你没事吧?”

李家兄长点了点头。

徐载靖道:“那好!饕餮,魑魅,你们先和青草去库房里取些麻布粗布,送来后守着后院儿的门和路口,皇城司和开封府的人来之前,别让内院儿的看到。”

兄弟二人拱手应是。

“阿兰,寻书,你分别去皇城司和开封府衙门找人,让他们多带几辆大车!”

“是,公子。”

“对了!”

听到徐载靖的声音,阿兰和寻书停下脚步。

“找几个寺庙道观中的高人,中午来超度超度!”

“是,公子!”

徐载靖看了一眼小屋里的青草道:“青草,你带着他们俩赶紧去,不许回来,也不许回头看!”

青草福了一礼后带着李家兄弟二人离开。

人走的差不多了,

徐载靖看着自家师父道:“师父,您帮我卸甲吧。”

很快,李家兄弟拖着半人高的粗布走了回来,徐载靖甲胄也脱得差不多了。

徐家内院儿始终没人能出来,

太阳出来的时候,

兆眉峰脚步匆匆的下了马车,

看着一旁站着的,两个穿着铺兵衣服的皇城司吏卒,他狠狠的用刀鞘抽了两人一下:

“看着他俩!”

一旁跟着的高云青赶忙拱手,看着走进去的兆眉峰,他怒其不争的低声道: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两个皇城司吏卒,痛苦的捂着可能断了的胳膊,低头没说话。

兆眉峰苦着脸进了徐家院子,

来到跑马场的时候,

看着整整齐齐的一行十个,正好三行,蒙着粗布的黑衣人,他眼角抽了抽:

“五郎,这是你自己”

正坐在小屋门口,用火炉上的温水洗刷甲胄血迹的徐载靖点了点头,

从身旁拿起一把武器,笑着道:“可惜,崩了刃口了。”

兆眉峰挤出一个笑容道:“没事,我帮你出手,定然能卖个大价钱。”

“五郎,对不住!”

兆眉峰低声道。

徐载靖点了点头,继续专心洗着甲胄,

大周皇宫,

正在上着早朝的皇帝坐在龙椅上,正在同大臣们说着话,

忽然,

殿外一个内官迈步进来的时候,踩到了衣服摆子,摔倒了地上。

寂静之中很是惹人注目,

有不少官员都回身看了过去。

大内官一瞪眼吼道:

“哪里的猴崽子!路都不会走了?”

“陛陛下恕罪!是,是皇城司急报,开封府吏员也在宫城外求见,恳请开封府尹顾大人出去处理要事。”

大内官快步走了下来,从走过来的小内官手里拿过密报。

又速度飞快,但是不见裙带摆动的回了原来的位置,将急报递到了皇帝手里。

皇帝面色肃重的打开了急报,

只是看了几行字后,

皇帝面色一变:“真是,岂有此理!”

一声大吼,吓得盛紘一哆嗦,他偷眼看去,只见皇帝胸膛起伏。

“开封府尹,你自己看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大周侯爵家中遭贼!”

说着,急报被扔到了地上,顾临赶忙出班,跪下后拿起了急报,看了几眼后舒了口气,

因为急报上说,勇毅侯府无人伤亡,

‘谢天谢地!’

“陛下!臣失职!”

“给朕仔细的查!”

顾临扣倒在地:“是!”

说完后,皇帝低声道:“这就是朕对藩王仁慈的回报吗?”

这话在寂静的大殿里,听到的人不少,有御史台的谏官微微低了低头。

白高国馆驿附近的一条巷子,

耳朵上有耳洞,扮作妇人打夜胡的闲汉敲了敲一户院子的院儿门,

院儿门打开,

闲汉左右看了看没人后,便迈步进了院子。

很快,他出现在了白高国馆驿中。

耳朵上也多了一个金质的垂环,

来到一处房间门口,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后,敲了敲门。

“进。”

看着一脸狼狈,没来及的卸妆,如同小丑一般的下属,正盘腿在榻上研究围棋的男子道:

“如何了?没有伤及无辜吧?”

金垂环跪倒在地,声音嘶哑的说道:“司相,带去的人,全没了!”

男子侧身,不可思议的看着跪倒在地的下属,放下手里的围棋棋谱,

“你说什么?”

“三十个高手,全没了!”

男子偏身,下床穿上鞋子快走了几步,呼吸有些急促的说道:

“失策失策!没想到大周会下如此力气保护这兄弟二人!”

“咱们的人,杀伤了多少大周禁军?”

跪着的男子头埋进了胳膊里,闷声道:“司相,一个都没伤到!杀灭咱们高手的,就一个人!”

男子一愣,快步走到金垂环身边,用力的踢了几下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围杀米母皇后,才折损了四个这般的好手!你现在和我说人都没了!!?”

“司相!属下在勇毅侯府的墙头亲眼所见,就是只看到一个穿着大周甲胄的人,最后下手杀灭了那仁多兄弟二人那徐家五郎,根本没有卧床休息”

男子深呼吸了一下,

“此番之事,乃是你一手筹划!我会如实禀告兴庆府!还有你父亲的。”

“是司相。”

看着跪倒在地的金垂环,男子嘴角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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