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事情凌蔓从没跟别人说过，她怕看到别人异样和歧视的目光。
在跟季晏之说完之后，禁锢在凌蔓身上的枷锁好像解开了。
季晏之在听完凌蔓说的事情，眼神狠戾，好一会儿后对她说：“等一下我会让秘书安排好，明天一早会有人去接你们。”
“谢谢。”凌蔓词穷，除了谢谢不知道说什么。
“凌蔓，你知道的，我要的可不是你的谢谢。”
“我知道。”凌蔓明白他要的是什么。
次日一早，果然有人过来安排蔡芳转院事宜。来人非常专业，一应事宜安排非常妥当迅速，没多会儿就带着蔡芳和凌蔓回江城了。
季晏之已经安排好了医院，蔡芳一进去住的就是最好的单人间，还找了护工。
换作凌蔓一个人，她一定会手足无措。
到了江城，凌蔓不需要时刻陪着蔡芳，加上幼儿园不能请假太长时间，她把注意事项跟护工交代清楚就回去了。
凌蔓深知没有季晏之，她没办法靠自己的能力让蔡芳来江城治疗。她更知道季晏之要的是什么。
没等季晏之提，凌蔓就去了他家。
季晏之回到家里看到凌蔓等在门口，眉头微挑，“不错，还挺上道。”
凌蔓脸一红，跟着他进去。
季晏之的住处凌蔓来过，可今天的意义不一样。一进去，她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站着干嘛，等我请你？”季晏之打开一瓶红酒，拿了两个红酒杯。
凌蔓换了拖鞋，她走近季晏之，真诚道谢：“季晏之，谢谢你。”
季晏之把红酒杯推到凌蔓面前，饮了一口，“凌蔓，你不用谢我。我帮你你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并不是白帮。”
“我知道，但还是谢谢你。”凌蔓拿起红酒杯，一鼓作气全干了，“季晏之，我已经准备好了。”
她视死如归的态度让季晏之好笑，抬了抬下巴，“那是卧房，你先去洗澡，我还有点事情。”
凌蔓乖巧应下，去了他的房间。
凌蔓没带衣服过来，怕明天没得穿，先把衣服脱下来放好，裹着浴巾进去洗澡。
热水冲刷下来，凌蔓本以为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真的这一刻到来，她还是很紧张。
她怕一出去就要面对那个事情，就犹如鸵鸟一般躲在浴室不想出去。
“卡擦”一声，浴室门开了，水雾朦胧间，凌蔓见季晏之一步步走近她。
“我还在洗澡。”凌蔓捂住胸口，背靠瓷砖，“你要是也要洗，我马上出去。”
“不用了。”季晏之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反正等会儿也要洗，不如一起。”
两人很快赤裸相对，凌蔓眼睛都不敢睁开，看哪儿都不对，她闭着眼睛呼吸都尽量小声。
眼睛看不到触感就更敏感，凌蔓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在她身上游离，然后下巴被抬起，温热的唇印上了她的。
“睁开眼睛，看我。”季晏之沙哑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凌蔓睁开眼睛，对上男人充满情欲的眼神，再次屏住了呼吸。
“相信我，你会爱上这种滋味。”季晏之不再给凌蔓反应机会，再次吻住她。
……
凌蔓记不清被季晏之要了几次，从浴室出来时她已经腿软，但在床上又被折腾了两次。她沉沉浮浮，被送上至高点又被拉下，如此几次，她的灵魂都开始漂浮。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凌蔓被男人抱去清理。她早已力气全无，无法管其他，陷入了沉睡。
凌蔓是被热醒的，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她的腿还紧紧缠在男人身上。
两人的姿态亲密十足，凌蔓想到昨晚的缠绵，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羞得脸色通红。
她想要悄悄退出男人的怀抱，刚一动就给对方更搂紧了一些。
“别动。”季晏之的声音在早上更显磁性，他把凌蔓搂得更贴近他，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处蹭了蹭。
这类似撒娇的动作让季晏之显得跟平常完全不一样，少了距离感，多了让人亲近的邻家感。
只不过……察觉到对方双腿间的异样，凌蔓咬唇后退。
“你怎么一大早就……”
“男人都会晨勃，怎么，没听过？”季晏之清醒了一点，松开凌蔓起来。“你幼儿园的工作辞了吧，我给你找别的工作。”
“我不。”凌蔓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她的工作，她坐起来用被子裹着自己，“我喜欢幼儿园的工作。”
这份工作是她最后的退路，赚的不多，但好歹是靠她自己得到的。
季晏之穿好衣服，背对着凌蔓照镜子，“凌蔓，你还年轻，你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去认识这个世界，接触世界。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那个小小的幼儿园。还是你以为，以后除了我，还会有别的男人愿意出大价钱要你？”
话很难听，像是无形的巴掌打在凌蔓的脸上。
可是不得不承认，季晏之的话是有道理的。
如果她有能力，有足够的存款和收入，那么今天完全不会出现在这里。
“凌蔓，我教你一个道理，叫收益最大化。趁着我现在对你有兴趣，你应该想办法从我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金钱，学识，人脉，等等。但凡是对你有用的，你都要想办法变成你自己的。”
季晏之是生意人，生意人不会让自己吃亏，生意人也最计较得失。可同样的，生意人也愿意带出另一个生意人。
从没有人教过凌蔓这些道理，季晏之的话让她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