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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126章(1 / 1)

明一十二年, 杜衡在熹平府任职期满,引进种植;西洋货远销各州府,为边疆之战;粮草做了最大供应。

皇帝亲下诏书, 调杜衡回京入吏部,时年升至正三品侍郎。

虽杜衡是从举人入仕, 出身并不高, 且一进官途就在地方上, 从未在京城中冒过头, 可谓是微末之流。

可这些年;政绩优秀, 于朝廷之中消息灵通;文武百官来说, 名字并不陌生。

地方上;小小知县容易往上升, 但凡是年轻有为, 朝中都会给这些地方官员上升;机会,然则从地方知府又做到了侍郎,却是凤毛麟角。

总所周知越往上越难升迁, 一个没有家世背景;人能走到这个位置, 时运占一时, 但能力却是占据大头。

且不说今杜衡已位居吏部侍郎,在朝中已是有名有姓之辈, 人尚年轻, 难保将来不成大器。

为此杜衡升任吏部右侍郎时,朝中熟识;不熟;, 上门恭贺送礼之人如过江之鲫。

早先在大选结束以前, 京中便先来了信叫杜衡做好安排与准备,虽未曾明言杜衡是升还是降, 又将任职于何官职, 但先支应了陛下会将其调去京城, 让之在京城做好安置。

其实来了这文书,虽未明言什么,但升职也都是心照不宣;事情了。

这天底下;官员最多;便是京城,虽说能在京做官是无上荣耀,可体面背后也有着许多;实际问题。

就好比说地方官员,知县能在县衙里;内宅安住,州府官员,像知府这种级别;有专门;官邸可住,这都是朝廷给提供;,可以说福利待遇还是挺不错。

可这朝升官了,一跃从四品升了三品,且还是吏部侍郎,按道理来也可说句位高权重了。

这级别;官员,在朝;数量不会太多,理应住处会比在地方上更好才是,然则却恰恰相反。

天子脚下繁华巍峨,寸土寸金,一个像样;宅子价值不菲,朝廷也是精打细算过日子,若是给官员都安排住处;话,国库少不得要被捅个大窟窿,也是舍不得出这笔资。

但若是一毛不拔,京城里;官员都不给安排住处,又让人觉着地方上;小官儿待遇比京城;还好。

户部几番琢磨,最后也就只有入阁;官员才有朝赏;府邸,其余官员都要自行安排住处。

杜衡早早;收到吏部;文书,就是在提醒他朝廷没有给他安排住处,自己是去投奔亲戚也好,是租是买也罢,先行给准备着,免得到时候举家进京了手忙脚乱,让城中百姓看笑话。

得到文书以后,杜衡研究了一番京城县志。

这京都也分环,为中;位置是皇帝与宫嫔等居住;紫禁城,出来一些一环为皇城,皇城出来;一环叫做内城,后头跟着;是外城,外城出来就是小镇郊外了。

首先紫禁城是只有皇帝与宫嫔以及一杆子伺候这些天下主子;宫人能住;,而皇城则是皇亲国戚才能住;,好比是皇子、公主世子一系;人;紧接着内城便是一些达官显贵可住;地方,外城就随意了,士人商贾平民都能安家置业居住。

杜衡而今;官职,合规合法;可以住在内城。

于是在进京以前,杜衡和秦小满就先派人过去巡看置办了一处中规中矩;三进院子,算不得大,不会在达官显贵面前冒头显耀,也不算小,丢了为京四品以上官员;体面。

其实这些在实际面前也都是次要考量,主要还得看腰包,没钱要想撑场面也撑不住。

所幸是这些年杜衡没有独只领一份朝廷微薄;俸禄过日子,小满一直都有在经营生意,家里倒并不紧,买个宅子;钱还是有。

再者是杜衡那舅舅,听闻他又要升任去京城了,欢喜;很。

原本是想把京城里;一处四进院子送给外甥做升职礼;,但作为商户再是有钱,宅子也只能置办在外城,要从外城每日去紫禁城里上朝,距离就太远了些,很不方便。

考虑到这一层,魏逢只得作罢,转送了些金银过来,送不了合适;宅子,给些赞助买房;资金也是一样;。

为此在杜衡任职吏部侍郎办宴时,才有一处像样;府邸宴请宾客,否则办一场宴还得去外头租用地方。

“恭喜杜大人,往后同朝为官,还当相互照应才是。”

“后生初来乍到,还请张大人多多提点。”

“澹策,这是翰林学士张大人,以后见着要叫人。”

“张大人好。”

一大早从有宾客来府里祝贺之时,澹策便跟在杜衡身边迎客,挨着见人,叫人。

跟小时候回落霞县里吃团圆饭;时候,被拉着这个叫叔公,那个叫婶婆简直一模一样。

他脸上挂着得体;笑容,从百家姓;赵钱孙李叫到了周吴郑王:“祭酒大人安好。”

“杜小少爷当真是一表人才,与杜大人乃甚是相像啊!”

“今可有功名了?”

“学生不才,尚且秀才。”

早在杜衡进京前就听说这位新任;吏部侍郎是做得探花;相貌,今日宴席一件,发觉杜衡当真是无双相貌,不想有个儿子更是青出于蓝。

祭酒笑眯眯;看着面前身修体长,面容俊朗;少年,甚至和蔼:“你方才十四,已是秀才当属不差。今既已入京,来国子监好好读书。”

“是,学生定然刻苦读书。”

叫人也就罢了,时不时还被两个笑眯眯;老头儿上下打量,拉着问功名、问学业,问以前师从何方,何地读书云云。

送进去了一个又一个大人,门口方才消停了会儿。

澹策正想着顺杯茶水喝一口,杯子未曾进手,便见着远处又来了一辆轩敞;大马车。

他见其规制想着当是大人物,知晓不可怠慢,连忙准备和杜衡一道相迎时,远见着那马车帘子便掀开了。

“澹策!”

“燕沅?”

待着马车停下,车上下来了个锦衣华服,头戴玉冠;少年,一身行头方知身份贵重,澹策看着有些熟悉;神韵,约莫猜出了人。

“得知杜大人进京续职,我一早就想过来找你们了,只是想着你们一家人才来京城少不得繁忙安置,我这才没来打扰,一直等到了开府设宴才过来恭贺。”

燕沅说完,招了招手示意小厮将贺礼奉上,又同杜衡行了个礼。

“今日父王原本也是要前来祝贺杜大人;,可惜军中有事被临时唤走,于是便让我备了份薄礼前来相贺,杜大人不要见怪才是。”

“王爷军务繁忙也是寻常,世子无需多礼。”杜衡道:“一别多年,世子都长大了,乍然间还没认出来。”

“如今杜大人任职京城,往后我可又像儿时一般常拜访府上了。”

“随时欢迎。”杜衡笑看着这些长高长开了;少年,连忙唤过自己儿子:“澹策,你带世子进去吧。好些年没见,也叙叙旧。”

澹策应了一声,抬起手:“世子请。”

燕沅比澹策大一些,今下已经快十六岁了,相貌英气,有南平王;军武,又有矜贵之态。

这些年南平王为皇帝稳固江山出了不少力,在一众亲王之中,唯独南平王在血缘和能力上,都最得皇帝圣心。

王府;权势地位,乃是独一份。

燕沅作为王府嫡子,自是不必说何其尊贵。

不过自昔年被南平王带到地方上磨砺了一番心性,后守礼知事了许多,而今最是京城意气风发盛;皇亲贵胄。

燕沅看着澹策很是高兴,这份喜悦是见任何人都没有;。

他自京城长大,身边之人或利用他;权势地位多是居心叵测,或是因为他;身份谨小慎微凡是小心翼翼,虽自己一呼百应,可真正交心;人却少之又少。

唯独是儿时在秋阳县和澹策在一起时;光景最为自在放松,秦澹策会因为他做错了事情而直接凶他,也会带他去吃一些不起眼;摊贩吃食,他们一起打鸟,摸鱼,放灯,耍大刀,让他忘记自己;身份和旁人;差距,真真是在那个年纪里纵情肆意。

后回京,每每想起,他都觉得那是自己人生中最好;时光。

其实他也央求过父王,希望把澹策接来京城,让他们一同在国子监读书,然则一打听才知道,澹策和小虎去了青山书院里闭读了。

秦家是书香世家,子孙读书考功名乃是重中之重,门庭持续兴盛还要看子孙,不似他有血脉爵位,就算读书不济,往后继承了王位也一样富贵。

为此,他便没有再做打扰,两人偶有通信说着些各自;境况。

虽是长相有所改变,再见不易辨认,但自上回分别,晃眼就去了五六年;光景,今重逢,却也并不过于陌生。

“澹策,承意这次没有进京么?”

虽是儿时玩伴情真意切让他记忆深刻,可也是玩伴有个温柔可爱;小哥哥让燕沅记忆更为深刻。

在宾客如织;园子里转悠了好一会儿,迟迟也没有见着人,他实在忍不住问了。

“怎会,哥哥也一并进京了。”

“那怎;也没见到他。”

澹策闻言挑起眉看着燕沅,似笑非笑。

燕沅见此耐人寻味;神色忽然便红了耳根:“我就是问问,也是许久不见他了,我还准备了些礼物.......自然,也是给你备下………”

越说越是心虚,他慢慢闭上了嘴。

“你究竟是更想见我还是更想见我哥哥啊?”

燕沅;脸这下也红了起来:“你这话说得!”

“那你倒是说啊。”

“我自然是来见你;。”

“噢,我就晓得你是挂记我;,那咱们好生聊聊,就不找我哥哥了。”

“我是很挂记你们两人;!”

澹策笑了一声,忽而抬起手:“哥哥,燕沅世子来了!”

“嗯,这就来。”

燕沅没想到澹策会忽然叫承意,且还听见了熟悉;声音,他满脸通红,自知仪态不佳,连忙扯住澹策;手:“等等,等等!你先别.......”

“世子?”

澹策在府宅门口迎客,承意也没得闲,他就在园子里陪着一些家眷说话。

他生;很好,这些年跟着汤嬷嬷一直学习礼仪,虽是头一次进京城见着这些达官显贵;家眷,但应付起来也还得心应手。

可再怎么应付得来,也终归是紧着神儿,听到澹策叫他,总算是才有个理由脱身喘口气。

他连忙踏着轻快;步子过去,不过方才还好好;,他一过来就见着站在澹策身边;人忽然背过了身去。

“怎么了?”

承意不解;看向一旁;澹策。

澹策耸了耸肩:“有可能世子不想见哥哥吧。”

“没有,决计没有;事!”

燕沅闻言着急回过头。

一席胜雪白衣出现在眼前,在一众锦绣金镶之中显得格外;雅素,许是今日来客诸多,作为主人家为显正式,头顶佩了个玉冠。

比之旁人他;穿戴可谓是简单之至,然则却又胜过旁人万千。

燕沅怔出了神。

承意看着一动不动;人,睁大了些眼睛:“世子,许久不见了,一切可还好么?”

见人不答话,他微微扬起眉: “世子是不舒服么,脸怎么这么红啊?”

燕沅恍然回神,连忙遮住脸:“这天儿挺是热;。”

大选之后;任职一贯是在春时,京城冬寒春迟,承意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四季春色。

燕沅以手扇风,赶紧自圆其说:“许是府里热闹,也便更热了些。”

“宅子窄小了些,还望世子别见怪。世子不妨去堂上喝杯茶歇息片刻吧。”

“嗯。喝茶,喝茶。”燕沅跟着承意,他放轻了些声音:“小时候也便说了,叫我名字就好,不必叫我世子,也太见外了些。”

承意笑起来:“京城不似秋阳县那般偏隅小地不讲礼数,世子当别见外我儿时礼数不全才是。”

澹策跟在两人身后,未置一词,独只挑了挑眉。

这些年不管是同龄玩伴,还是同窗好友,性子孤高;、急躁;、温和;……见了他哥不是手足无措就是面红耳赤,几乎是无一例外,这些年他都给习惯了。

小时候不知事他霸道,有小朋友要跟他哥哥一起玩,他就不高兴要把人挤开,然则这许多年;劝退过一些,还是有些面皮厚;像牛皮糖一样贴上来,当真叫人无可奈何。

从去年开始,他家里逐渐便有媒人上门来说亲了,此事无疑给他敲了敲钟。

算算年纪,他哥比自己大三岁,算算年纪也确实到了谈婚论嫁;年纪了,时下不能把所有示好;人都给打发走。

当是从这些人里选看一个合适好;出来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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