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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灵如梦10(1 / 1)

方停云:“难道是三师兄?”

他们本就是循着沐山衣的气息来的,到司府后被铜镜吸入幻境,所以,沐山衣也极有可能入了幻境。

东方晴鹤点头,表示有可能。

师与乐却摇头:“三师兄的精神术极强,四师兄你都能破阵,他又怎么会被这个幻境困住?”

这虽然是实话,但方停云还是感到一丝不爽。

什么叫他都能破阵,他也很厉害,人称“白鹤公子”的好不好?

他生气地偏过头,旁边的仙鹤用头蹭了一下他的手臂。

他摸了摸乖鹤,羽毛顺滑柔软的触感,瞬间治愈了他的不开心。

师与乐:“你们还记得,之前输给我五百两的冤大头吗?”

两人点头。

“这个变数就是他。以往几世,他输了钱后就败兴而归,而这次,他却表示不服,要再赌一次。”

方停云疑惑:“难道你出老千了?”

师与乐:“你在质疑我的实力?”

方停云不说话了。

“见他不服,我当即约战,明日再来一局,赌金一千两。你们猜他应战了吗?”

方停云:“若是我,当然要应战,我得赢回来。”

师与乐一拍手:“正是,次日他果然来了,可惜我约他赌的,却不是摇骰子,而是跳舞。”

“他能答应?”

“不答应还能怎么办,四周都被我的小弟围住了。”

方停云:……

以前怎么没发现五师妹这么无耻?

“后来的比试,他舞了个剑,也勉强算跳舞吧。我起了一支舞,虽过程有些坎坷,但好歹还是赢了。”

想到师与乐的舞姿,两人有些反胃。

方停云:“这谁判的,绝对不公。”

师与乐露出一笑:“小彭头亲判。”

一句话噎死了他。

“他没找你讨回来?”

“讨了,也就是这件事儿,让我觉得不是三师兄。”

“我本以为这事儿就此作罢,赢了钱就回家享福去,谁知道第二天他又约我赌钱,赌金更是一万两。我深知有诈,于是……”

“你拒绝了?”

“不,我诱敌深入,忽悠他加到了五万两。”

“啊?”

这会,就连东方晴鹤都瞳孔地震了。

*

画面一转,来到了幻境最后一世。

师与乐狐疑地看着眼前之人:“你输了钱还这么开心?”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刘子昂同父异母的兄长刘子渊。

兄弟两生得八分相似,尤其是眉目之间,只是刘子渊自小身子弱,多了分阴柔之气。

刘子渊三岁时父母和离,后父亲又娶了续弦,生了弟弟。

他母亲是皇商一族,钱权皆有,和离后也不再嫁人,只四处游玩,醉心生意。

他自小聪慧,天生过目不忘,却因身体原因,被养在深宅院中,母亲为他请了举世闻名的先生来教习。

得益于先生的教导,他小小年纪名声大振。

万卷书早已翻烂,琴技闻名天下,慕名登府、投掷千金,只求与他对弈一局的,更是数不胜数。

就连皇帝陛下也称赞他“惊才绝艳,国之栋梁”。

但他却只觉得无趣。

是的,一切都无比无趣。

读书作诗无趣,抚琴对弈无趣,被困在这小小院落中,干什么都无趣。

于是十五岁这年,他决定爬墙出去,做一件有违身份,但垂涎了很久的事儿。

赌钱。

他做什么事儿都极有把握,这种稳操胜券的感觉令他厌烦。

唯有赌约,让他感到有一丝丝不确定,也因此带来了极大的新鲜感。

于是,第一次来到赌坊的他,就输了个精光。

那人虽穿了男装,但很明显是个女子,右脸还戴了个纯银面具。

见他不服,女子再次约战,一来二去,他被诓骗了五万两。

但他却觉得,这五万两输的很值。

刘子渊:“赌钱就是玩个乐趣,不必计较输赢。”

师与乐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心道此人多半有病,急忙溜回家,还不忘回头喊:“明天这里这个时候,我来拿钞票。”

刘子渊欣然点头。

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她跑得快,却遗落了一块玉佩,上面刻了一个“司”字。

刘子渊回到家,听说弟弟救了个落水的女子,似乎正是司府的小姐。

他脑子转了转,改变主意,次日就叫上弟弟一起去了司府。

“兄长?去司府作甚?”

“你救了人,自然是要收钱的,哪有白救人的?”

“啊?”

刘子昂显然不愿意去,救人乃是天经地义,怎能图回报?

再说了,救人的是他,关兄长什么事儿?

“走吧,我已备好了马车。”

“我不去。”

“那我一个人替你把钱讨回来。若闹难看了,我可不管。”

刘子昂:……

弟弟被迫上了马车后,刘子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刘子昂见马车中堆满了礼品:“这是?”

“总不好空手讨钱,备些礼也是好的。”

刘子昂:今日的母语是无语。

他们虽是亲兄弟,但自小不亲,平日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兄长一向深居简出,心思深沉,他向来看不透兄长在想什么,只打心底惧他。

这次,也不知道兄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司府。

司父见女儿的救命恩人与恩人的哥哥到来,正惊诧着,就见躲在屏风后的小女儿悄悄朝他们比了个“五”。

对方微笑颔首,正是刘子渊。

司父听说过此人,年少惊才绝艳,受过陛下赞赏,可惜身子不佳。

此时看着,确实阴柔有余。

“司老爷,我此行前来,是同您商议吾弟救下令爱之事的。听闻大小姐自幼身子弱,吾弟若没及时相救,怕是凶多吉少。”

司父一时眯起了眼,这厮在打什么主意?

“刘公子的意思是?”

“五万两,换令爱一条命,很值当。”

司父:“刘公子是来讨钱的!”

刘子昂没想到他来真的:“兄长!?”

师与乐在旁边笑得直拍大腿,欢乐吃瓜。

刘子渊看向她,话锋一转:“但恰巧在下欠贵府二小姐五万两,这下两两相抵,算两清了。”

三人同时震惊。

刘子渊回头对下人说:“快把礼品都搬进来。”

说完,又对司父行礼:“钱财两清,此时便到情分了。方才晚辈多有得罪,这些都是赔礼,还望司老爷海涵。”

司父这时反应过来,原来是二女儿惹事儿被找上门了。

他皱眉看师与乐,却见她根本不看自己,只咬牙切齿地盯着刘子渊。

刘家兄弟回去后,司父审问师与乐。

后者却说:“我凭本事赢的钱,为什么不能狮子大开口?”

“女子怎能赌博?”

“五万两分你一半。”

司父气势瞬间低了几分:

“那人终究是刘府公子。”

“我也是司府千金。”

“你斗不过他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要不要打个赌,要是我输了,任凭父亲责罚,但要是我赢了,赢来的钱再分父亲一半。”

司父认真思考,脱口道:“可行。”

师与乐潇洒出踏出书房。

司父笑抚胡须目送,半天忽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被忽悠了?

一晃四年已过,这期间刘子渊时常跑来与师与乐打赌,什么都赌,只玩儿个新奇,每次都心满意足地输钱离去。

原本师与乐担心竖子有诈,后来打听到他母亲是皇商,根本不缺钱,就彻底放心了。

反正他有的是钱,任她随便诓。

于是短短四年,她攒了五百多万的私房钱。

十五岁这年,姐姐若灵突发恶疾,就要撒手人寰。

师与乐皱了眉头,想到之后会发生的事儿,打发小弟们去寻民间神医和奇珍异草。

不过十天,她就砸了两百多万出去。

司父震惊:“你怎么这么多钱?”

师与乐:“父亲忘了四年前那个赌约?”

十秒后,司父咬牙:“你不是说分我一半?”

师与乐无辜道:

“替姐姐找神医已经花了两百多万,这钱我若不出,那出的就是父亲,这样算,不就是已经分你一半了?”

司父:“话虽如此,但是……”

师与乐急忙溜走:“神医!神医快来,这里,救救我姐姐!”

“……”

陆陆续续花了四百多万,民间的偏方竟还真将司若灵救活了。

一番调养后,她的气色甚至比之前还好。

师与乐打量着司若灵,总结道:“还是钱好使儿。”

*

“既然司若灵无事,那司若仪的命运也应当改变了吧?”

东方晴鹤问。

师与乐闻言,当即炸毛又要去砸铜镜。

“这破镜子狗就狗在这儿,明明刘子昂都上门求娶司若灵了,人都上花轿了,一道惊雷忽然降下,将花轿连人一同炸没了。”

方停云看了眼铜镜:“再去踩几脚吧。”

“刘子昂那狗东西也不是人,玩起了替身文学,不过一年就又来提亲,竟想把我娶回家,还常常用看司若灵的眼神看着我,可把我恶心坏了!”

“刘子昂当真卑鄙小人!!”

“不过我不愿,司府也不能奈我何,钱袋子就是腰杆子,扣去救司若灵的钱,加上从前赢来的,我还剩了一百多万呢。”

“司府没贪图你的银子?”

“贪啊,但我藏在你那儿的,他们找不到。”

方停云当即竖起大拇指:“明智之举。”

他还沉浸在小彭头的角色当中。

“刘子昂见求娶不成功,就天天守在我进出的地方,烦都烦死了,最后我直接杀去刘府,一招致胜,直接断绝他的念想。”

“你去告状了?”

“不,我去提亲。”

两人:???

“我反手嫁给刘子渊,当他嫂嫂。再垂涎我,他就是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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