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理的在考政治历史什么的时候就差没趴着睡了，选文的觉得物理卷化学卷生物卷从来没有那么顺过，不用算，直接填答案，但佟誉坚持把每一科都认真算完了，算是给自己过去的一年say个bye。
以及，进考场前许年笑嘻嘻的问他不会交白卷。
他当时说不会的。
就当是为了这一句吧。
最后一科收卷的时候，他长舒了一口气，差点连魂一起吐了出去。
许年站在窗台边敲窗子，用嘴型问他怎么还不出来，他也笑。
“怎么出来这么早。”
出来一看王宇恒和韩夏，赵飘也在，就等着佟誉一起去吃饭。王宇恒无语的说，“许大学霸可是提前交卷出来的。”
“历史答题区写完了也没地方写了啊。”
好像是有点道理，佟誉手指蜷缩了一下，又一次看见了自己和许年之间的差距。
“好不容易考完了，今天我们去庆祝吧。”韩夏说。
赵飘小声说了声好。
“就咱们几个？”
“要不再叫上慧慧？”，韩夏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手上的笔袋被她拍到王宇恒后背上。
王宇恒哈哈笑了两声。
佟誉偏头看许年，是想询问，“行啊，我没问题。”说完又拍拍自己的腿。
“行啊，到时候我们把你架过去，保证不让你受累。”
上次打完篮球许年去了趟医院，正式把脚给包起来了，现在吃饭都是何殿佟誉几人送，这几天考试就是王宇恒几人一左一右地把人架到食堂。
其实也没什么庆祝的，学校后边有条串串街，一瓶汽水，几桶炸串就把几人打发了。佟誉其实很少来这样的地方，除了王宇恒，他在班上没有处得很熟的朋友，其实男生嘛，打几次篮球，聊几次天就熟了，但佟誉偏偏就是个异类。
他对谁都亲切友好，一种把人往外推的样子，就问谁借个橡皮都说“谢谢啊。”很久很久，才来了个王宇恒，现在好像还有桌子上这一桌。
你看，他有一桌朋友了。
吃着吃着，韩夏突然站起来，在桌子上拿了两张纸就往旁边走，走着走着还跑起来了。赵飘赶忙拿了瓶水也跟上。
“怎么了这是。”王宇恒问，“烤串过期了？”
但除了许年，几人还是跟过去看，一直到厕所，大概过了十分钟，才见两人出来。
“没事吧”，佟誉说。
“没事啊，快习惯了。”
这话说得奇怪，佟誉又想起韩夏的弟弟说的去医院看病。“胃病？”也没听说胃病会这样啊。
“对啊，老毛病了。走走，继续。”说完好像这茬就过了。
回去的时候发现桌子上坐了其他人正在和许年聊天，韩夏走过去，“喂，是谁啊？”
但她却没有了下文。
眼前人穿了件棒球服，把鸭舌帽摘下，是张俊秀干净的脸，“哟，韩夏，想我了没，又看向王宇恒和佟誉，好巧嘛，都是熟人啊，组团上厕所？”
几人都笑起来，是方叙，佟誉下意识看几人，只见许年表情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他用手肘拐了一下许年。许年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这人是许年韩夏的初中同学，和韩夏还做了一年的高中同学，和佟誉和王宇恒则是小学同学，和佟誉是一个班的，和王宇恒不是，一桌唯一不认识的人可能是赵飘了，但她也没让人尴尬。
“这位妹妹是？好漂亮啊。”
韩夏一把搂过她，“我的好朋友，赵飘”，又指了指方叙，“这是长舌妇。”逗得赵飘一笑，倒也没把他的话当真。
几人又拿了一瓶汽水，加了张椅子就把方叙加下了。
“后来你和许年都走了，你们知道我多无聊吗，附中那群书呆子，我真是受不了。”这话是对着韩夏说的，他当时花钱去了一中读初中，又花了钱去了附中借读。
他气急败坏的吃了两串，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把凳子往佟誉那边移了一点，“佟誉，你怎么认识这人的？”他指着许年说。
佟誉咽完嘴里的东西，“本来就认识啊，他进学校就是第一名。”
方叙意味不明的“哦”了两声。
“你怎么来这边了”，韩夏问
“来看你啊，发消息也不回，我还以为你被盗号了呢”，方叙一脸无辜，欠揍极了。
韩夏还是看不下去给了他一拳，“好好说。”
“我们学校放假了。”
“哈?”王宇恒满脸不服。
“诶，先别急嘛，我们放的早，可是我们收假也早啊，比你们可早快半个月呢。要不我也转学吧？”
韩夏把一串玉米砸在他嘴上，“吃你的吧，闭嘴。”
王宇恒低头和佟誉悄声说，“韩夏对他好暴力啊哈哈。”
佟誉把吸管含到嘴里喝了口饮料，注意到后来韩夏除了喝水，再没碰过桌子上的事物。
几人吃完后回家，就同路那两个路口。
“要各回各家了，拍张照怎么样？”韩夏问。
“喂，你怎么那么喜欢拍照啊，还随身带相机。”
其实佟誉不太喜欢拍照，摸了摸鼻子。
许年扶着佟誉的肩膀，一跳一跳，“拍呗。”
方叙帮韩夏拿着包，看她在里面翻找，也说，“人家喜欢拍就拍呗。”
王宇恒双手合十作了个揖，“得得，我不说了。”
“听见没，我爱拍就拍，你以为喜欢拍你啊，你还不上镜呢。快快，站前面去。”
夜晚的空气中带着点雾气，一行人站到了灯光下。
韩夏调了个低曝光，拍到一行人的身影，佟誉站在最右边，许年站他旁边，赵飘则自觉站在最左边，照片里面有个马尾的形状。
“好了没？”王宇恒咧着嘴比了半天的剪刀手
“好了。”
“我看看，这拍的啥，人都看不清啊。”
“记住这时的感觉，记住身上的炸串味，以后掏出来是用来回忆的，又不是来看你假笑的。”
这说法还挺新奇，方叙凑近许年闻了闻，“秘密的味道。”
许年给了他一拳。